輕歎了口氣,希望一切都能風平浪靜吧!
而這邊的慕煜北,一挂上電話之後,就直接将手機關機往櫃頭上一扔,一手扯過被子,不用說,雲舒又被某人化作大灰狼直接吃幹抹淨了!
一番雲雨收歇之後,又被男人拉去泡了個澡,之後夫妻倆才一身舒爽的回到床上。
“舒兒?”
男人一手枕在自己的腦後,一手擁着懷裏的女人,低沉的開口。
“嗯?”
雲舒眯着眼,半清醒半迷糊的應了一聲。
“三天之後,我要去一趟法國。”
慕煜北淡淡的開口,語氣有些低沉,伴着一道隐忍的不舍,深邃的眼眸淺淡的望着雲舒。
“法國?”
雲舒一聽,才想起來剛剛阿雅打過來的電話,微微合着的雙眸緩緩睜開了,幽幽的望着慕煜北,“要去多久?”
“順利的話一個月左右,不順利就延遲一段時日,新産品準備上市,事情比較多,還需要親自做一個市場考察,歐洲的很多市場都開發沒多久,局勢不穩定,那邊的事情阿雅解決不了,謹還要負責臨近幾個市的事情抽不開身。”
慕煜北低沉地回答道。
“這麽久?”
雲舒蹙了蹙眉,有些郁悶。
“我會每天都給你電話,帶禮物回來。”
慕煜北忽然摟緊了她,想想要離開一個月,就覺得渾身難受,心裏空落落的,唯有緊緊的抱着她,才會感覺好受一點,“等那邊的局勢一穩定下來,我就回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别讓我不放心,過幾天也上班了吧?回局裏工作之後,每天午餐都直接在帝都用吧,反正兩個地方挨得很近,幾步路的距離,小心你的胃。”
聽着男人的叮囑,雲舒忽然想起來了,自己之前好像有輕微的胃病的,但是自從跟了他之後,胃病就再也沒有犯過了,因爲都有按時吃飯,在集訓營的時候,也都是有标準的作息時間,想到這裏,她心裏不禁又軟綿綿了起來,想不到這男人都記得那麽清楚了,連她自己都把這事情給忘了,不過,似乎,也隻有他才會把她的事情記挂在心上了。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知道。”
“嗯,累了?”
“有點,折騰了一天了。”
“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好好玩玩。”
“好。”
……
漏斷人靜,一道涼風襲過了淺色的紗簾拂了進來,雲舒乍然感覺到一陣淡淡的涼意,下意識緊緊的抱住了男人,汲取他那暖暖的溫度,在他懷裏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終于也就是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雲舒在一片清冽的‘莎莎’聲中醒過來的,睜開眼睛往旁邊的位置望了去,果然,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不時的有那淅瀝瀝的聲音傳來,好像下雨了!
雲舒連忙爬起床,利落的梳洗之後,簡單的從衣櫃裏找了一套休閑服穿上了,然後随手扯過男人扔在椅子上的風衣,往肩頭披了去,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客廳裏靜悄悄的,并沒有人,雲舒也沒想,直接就提着步子往門外走了去。
剛剛走出門口就覺得一陣清幽的花香伴着香甜的青草清香拂了過來,一陣清涼的微風飄來,讓她不禁感到一陣神清氣爽的,擡頭遠遠望了過去,才發現外面果然正在下着雨,陰綿綿的細雨,柔軟的雨絲,就像那無聲的春雨一般,遠處的山峰都已經被一層朦胧的煙雨籠罩住了,遠遠看過去,覺得有些不真實,透過茫茫的雨幕,前方的草色似乎也變得有些虛無黯淡了起來,整片天地似乎都陷入了一種缥缈的虛無一般,帶着夢幻的色彩。
雲舒就着門框斜斜的倚着,在前方的亭子裏并沒有發現男人的身影,清淡的眼神四處打量了一番,才發現自己右手邊的長長的走廊邊上,一個潔白的身影正憑欄而立,正專注的望着前方,手裏還抓着一支槍支,雲舒眯起眼瞥了一記,很快就判斷出了那是一支獵槍。
“醒了?”
向來警惕很高的慕煜北很快就發現了雲舒,一手執着槍,稍稍側過身子,望着倚着門框悠然望着自己的女人,低沉的開口。
“嗯。”
雲舒應了一聲,才站直了身子,拉了拉肩上的風衣,輕盈的步子朝慕煜北走了過去,一手接過了他手裏的獵槍,觀察了幾眼,眸光一掃,就看到了走廊外面的幾十米開外的煙雨中,幾排高高豎起的整齊的小木樁,小木樁上還排放着一個個易拉罐,很明顯,估計就是打算拿來練槍的吧?當靶子了!
“非法私藏槍支,還毫不避諱的在我面前玩,你也不擔心我舉報逮捕你。”
雲舒淡淡的開口,掃了他一眼,才微微的托起了槍支,瞄準了那幾排易拉罐最邊上的一個目标,食指一收,隻聽到‘呯’的一聲,眨眼的功夫,那個易拉罐便彈爆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然而雲舒似乎有些不滿意,皺了皺眉頭,一手抓着槍,右手松了又緊,松了又緊,到底是習慣了手槍,這種轉輪式的獵槍拿着還是很不習慣,後勁也挺大的,手都有些發麻了,所以還打偏了一些,子彈隻擦過了易拉罐的邊上,勉強能算擊中目标。
雲舒正納悶着的時候,男人那清新的氣息拂了過來,感覺身後一暖,一雙修長的大手已經輕輕的握住了她那微涼的素手,高大的身軀輕輕的貼着她……
‘呯!’
‘呯!’
‘呯!’
一連的幾次擊發,每一個都準确的擊中目标物,不偏不倚,可見這男人的槍法很是不錯,雲舒還驚訝了一把了,恍惚之間想起來,他好像之前還是一個特種兵的。
“槍法不錯。”
“那是自然,你男人當初在特種部隊是有名的神槍手。”
一聽到自己女人的稱贊,男人就得意了,順着杆往上爬了,很大方地接受了女人對他的贊賞,瞧這語氣有多麽的得意!
“島上有時候會有突發狀況,這小島的管理員是附近的島國的居民,愛好打獵,這裏自然也會備上幾支,可惜今早下雨,不然可以帶你去後山打幾隻野兔,嘗試一下野味。”
“你還真當我誇你呢?還神槍手!”
雲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卻因爲他的話感到一陣心神蕩漾的,很是享受這樣的時光,說話的時候,男人已經又上好了子彈,将槍支遞了過去,一邊回道,“誰不中意聽好話?更何況,我知道你說的事實。”
“口舌功夫比不了你,懶得跟你說。”
語落,雲舒才舉起槍,又瞄準了遠處的易拉罐……
男人笑了笑,輕柔的摸了摸女人的小腦袋,順帶用那修長的指尖替她整理好了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沒有再跟她辯解了。
“阿朔跟布諾斯呢?一大早就離開了?”
一連擊中了目标,雲舒滿意的眯着眼淺淺一笑,悠閑的低下頭,裝子彈,清淡的聲音也随着清風飄了過來。
“嗯,剛走沒多久,餓沒有?吃點東西帶你出去轉轉,雨很小,這時候出去走走應該不錯。”
慕煜北幽然望了望那碧綠的草地,零星的小花點綴在上面,煞是美麗,想着若是這陰雨天氣出去溜溜還是不錯的。
“還下着雨,還想出去?”
雲舒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蹙着眉望了他一眼。
“一點小雨而已,有遮雨的風衣,你先過去吃點早餐,我回去找找。”
男人說着就直接行動了,立馬轉身大步流星的往房裏走了去,雲舒吸了口氣,打完了槍裏的子彈也就收拾了東西,跟着回屋了,早餐早就準備好在桌上了,這次是西式早餐,什麽三明治牛奶之類的,雲舒不是很習慣吃這樣的早餐,所以也就是湊合着吃了幾口,便沒了食欲。
剛剛放下手裏的杯子,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擡頭望房門口一看,隻見男人已經套上了一件大大的黑色雨風衣,手裏還拿着一件同顔色的小雨衣,跟個情侶服似的。
“穿上,等我一下。”
慕煜北将手上的衣服扔給了她,又匆忙的走了出去。
雲舒抓着那衣服打量了一番,望向門口的時候,男人的身影早就不見了,倒了杯茶喝了下去,才不緊不慢的将風衣往身上套了去,而不久之後,便聽到外面隐約傳來了一陣馬嘶叫的聲音,拉好了風衣,換好了靴子,索性将帽子也帶上了,才大步的走了出去。
順着走廊往往前走了去,便看到了階梯下面的不遠處的草地上,慕煜北正一襲黑色雨衣,騎着一匹高大的駿馬靜靜的停在蒼茫的雨幕裏,細細的銀色粉粒不斷地從半空中飄落,籠罩着一人一馬,這般看着,忽然就感到這陰沉的天氣之中硬是多出了幾分生機。
見到雲舒走了過來,慕煜北便朝她伸手,雲舒淡然一笑,思量了一下,然後才緩緩的走下了階梯,朝慕煜北走了過去。
雲舒剛剛在馬邊停下了腳步,慕煜北那大手已經伸了過來,一把拉住了雲舒的手臂,一個用力往上提,雲舒順勢往馬背上躍了去,頃刻之間就穩穩的坐到了馬背上,慕煜北一手緊緊的擁着她,一手抓緊了馬繩。
雲舒轉過身子,欣然望了他一眼,很體貼的給他将背後的帽子往頭上拉了去,“小心别感冒了,不然免得我又要伺候你了。”
“我們去山那邊看看吧,雨中的琉璃湖挺不錯。”
感性的聲音落在耳際,雲舒淡然笑了笑,欣然點了點頭,“嗯,好。”
不一會兒,草地上馬蹄聲乍然響起了,廣袤的天際之下,茫茫的煙雨之中,一匹駿馬飛快的在陰雨中奔騰着,追逐着紛飛的細雨,馬背上,是一對年輕的夫妻,輕快悅耳的笑聲時而傳來。
思緒忽然就像綿長的海岸線,越走越長,越想就越纏綿,過去終究是回不去,也許無需再想太多,不如就這樣吧,認定了,剩下了,便是守候了,她以前從來不相信什麽命運,然而這一刻,她竟然願意相信了,她願意相信跟他過完一輩子,是上天的安排,那樣也許就沒有什麽事情讓他們再分開了。
細膩柔軟的雨絲不斷的從灰暗的天際飛墜下來,灑在那精緻潔白的臉上,有些涼,她被身後的男人摟得很緊,将她抱得嚴嚴實實的,所有的寒風冷雨都盡數的被他阻隔在外面了,爲她撐起了一片燦爛的天地。
她想,她可能迷戀他了,可能離不開他了……
感情興許就像一場雨,開始的時候也就是那麽幾滴,後面才是越下越大,越積越多,雨停了,剛剛滴落下來的雨滴哪一天又化作天上的雨,繼續追逐着雲,如此循環。
緊緊地靠着他,她這心裏頭刹那間就變得特别的柔軟,好像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吸了口氣,她緩緩的擡起頭,望着男人那全神貫注的神情,輕輕的擡手,給他擦掉了臉上沾染上的雨絲,慕煜北也被她這個動作愣了一下,才連忙拉住了缰繩,放慢了速度。
“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我想這些天,大概也就是我自打出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了。”
雲舒悄然收回了眼神,淡淡的望着不遠處的明淨的湖泊,幽幽的開口了,聲音很低,似乎又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慕煜北聽的。
“中意以後就多帶你過來轉轉,不然哪天休假了我們去法國走走,去意大利也成,那邊有很多的地方都不錯,南宮逸他們都去過很多回了,一直都要我也過去轉轉。”
慕煜北那低沉感性的聲音對雲舒來說,還是頗爲的受用的,乍然發現,她似乎經不起他的溫柔,想想,也是啊,在過去的歲月裏,到底也是習慣了那樣日子,姚首長跟自己的哥哥都是大老爺們一個,對她經常也就是像男孩子一樣幹脆利落,絲毫不扭捏,姚毅他們則是像對待自己的小孩一樣對待她,向來也是極爲的嚴厲要求的,至于喬宇陽,那也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勉強罷了,也隻有他會這樣關心她,呵護她了。
“好,有時間我們就去。”
她淡然笑了笑,視線卻一直落在前方那平靜的湖面上,清冷的風不斷地拂過,長發微揚,衣袂飄飄,‘唰啦啦’的響聲傳來,是衣角飛揚的發出的聲音。
在湖邊的一棵花樹之下,夫妻兩就下了馬,朝湖邊走了過來,湖水果然很清澈,湖面仿佛睡着了一般,無數的紛飛的雨絲落入,依然激不起什麽波紋,隔着湖泊望去,綠樹青山,落英缤紛,偶爾有幾隻飛鳥掠過那平靜的湖面然後往林子裏飛了去。
雲舒靜靜的倚着欄杆站着,望着眼前的景色有些出神了,然而,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扯來的一支紅玫瑰,遞到了她的跟前,雲淡風輕的跟她說情人節快樂。
她欣然一笑,将那朵火紅火紅的玫瑰接了過來,仰起頭,清亮如星子般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望了他很久很久,紅唇輕啓,想要說些什麽,然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終于還是一笑而過,輕輕的拉過他的大手,十指相扣,踩着那小木橋,往前走了去……
——《假戲真婚》——潇湘連載——
相比于雲舒這邊小浪漫,雲卷跟雲秀也度過了非常的愉快的婚假。
傍晚,夕陽絢爛,霞光萬裏。
懷山軍區大院姚宅内。
雲卷就坐在床邊的桌子旁,悠閑的翻看着一本雜志,手邊還放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花茶,一身舒适的家居服,而雲秀則是正站在衣櫃邊,整理着東西。
“今天就要回去嗎?明天再走不行嗎?”
雲秀停下了動作,望着正在看着雜志的男人,輕聲的問道,今天是情人節,本來還想一起出去走走的。
“嗯,等下就走。”
聽到雲秀的聲音,雲卷悠然從雜志裏擡頭,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雲秀。
雲秀有些失落的低下頭,隻好吸了口氣,從衣櫃裏拿出行李袋,給他打包東西,雲卷見狀,心裏也隻有劃過了一道無奈,緩緩的站了起來,大步的走了過去,一手接過了雲秀手裏的東西,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大床,低沉道,“你不用爲我做這些,休息去吧,我自己來就行。我回去先跟他們打個招呼,你後天再過來,我會讓小郭回來接你,抱歉,沒時間陪你過什麽情人節了,以後有時間再補償你。”
手裏的行李袋被他接了過去,雲秀也隻好退到一旁,看着他自己利落的将行李袋擱在椅子上,麻利的從衣櫃裏拿出幾套衣服,往行李袋裏塞了去。
“你什麽時候回來?”
雲秀怔怔的問道,清淡的眸子有些複雜的望着正在收拾東西的男人,想到他離開,這家裏……她有些忐忑不安了。
“下周末,我晚上都會給你打電話,你有事也可以給我電話,沒事多出去走走,約奶奶逛街去也可以,或者去小雲那邊坐坐,對了,這是銀行卡,你收好了,密碼是我手機号的後面六個數字,你想買什麽就買吧,可能沒什麽時間陪你逛逛。”
雲卷一邊說着,一邊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雲秀,這張卡裏面幾乎是他所有的财産了,也不知道怎麽樣補償她了,明知道她現在根本就是住得還不習慣,可是現在也隻能回去了,心裏很對她很是覺得愧疚。
“不用了,我不缺錢花的,你不用……”
雲秀并沒有接過來,倒是有些不安的望着雲卷。
“給你你就拿着,一點也不幹脆!反正我也用不到,放在我這裏也是浪費,你中意什麽就買去吧。”
雲卷不等雲秀說完,就直接開口反駁了,雲秀望着他那副俊眉深鎖的樣子,知道自己定然也是拒絕不了他的,隻好緩緩的伸手,接了過來,那就先放在她這裏好了。
看到雲秀接了過去,雲卷總算也松了口氣了,又蹲下身子,開始整理行李,“你真不打算随軍嗎?随軍對我們可能方便一點,不讓你一個人呆家裏我也不放心?”
“我……”
“算了,你不反對我就當你默認了,我回去就申請房子,你做好随軍的心理準備吧,家屬院裏也都住着很多剛剛新婚不久的夫妻,你以後多跟他們走走,交流一下就熟了,大家都挺熱情的,你放心吧,你一個在家也可以多跟奶奶他們聊聊,工作想不幹就不幹了,你學曆不低,給你在其他機關找份清閑的工作,不必把自己整得那麽累。”
雲卷很利落的收拾好的行李,又取出了一套軍裝,往床邊走了去,絲毫不避諱,直接就在雲秀眼前脫下了身上的家居服,換上了那套筆挺的軍裝,整理好着裝,轉過身子一看,卻發現雲秀姑娘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麽問題嗎?”
雲卷沉聲問道,鷹眸銳利的盯着雲秀。
“你說後天讓小郭過來接我,是……”
“那幫兄弟還沒見過你,你是他們嫂子,自然要過去看看,讓他們認識一下,免得以後見了還不知道怎麽叫人了。”
雲卷理所當然的開口道,邁着寬大的步伐,朝雲秀走了過來。
“那需不需要準備什麽東西?”
雲秀仰頭望着頃刻之間已經站到自己跟前,一身筆直帥氣的軍裝的雲卷同志,低聲問道。
雲卷一聽,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繼而俊眉一挑,“不用,你人過來就行。”
“這樣不好吧,怎麽說也是第一次見面,要不要拿一點禮品過去?我擔心……”
雲秀思量了一番,還是覺得不妥,于是便蹙着眉望着雲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聽雲秀這話,雲卷微微垂下眼簾,眯着那精銳的眼睛,思量了一下,然後才沉聲開口,“擔心什麽?擔心我丢人?放心吧,我不需要自己的女人給我長臉,你自己覺得舒坦就行了,要實在過意不去,就準備上幾箱糖餅瓜果之類的,到時候拿去應付他們就成了,都是粗人,不會在意這些的。”
雲秀點了點頭,淡然道,“我知道了,那我就準備一些瓜果糖餅的,需要給你的領導準備一些什麽嗎?比如什麽酒水之類的?”
雲秀自然也知道他們部隊有些規矩的,但是又不怎麽敢随便開口,所以也隻能試探性的問問。
“阿秀,聽好了,你永遠不需要爲我操心這些事情,放心吧,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就成了,明白嗎?”
一看到雲秀這樣的反應,雲卷頓時隻有無奈了,彎下腰,按着雲秀的雙肩,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凝聚着一點隐忍的憐惜,讓雲秀不知不覺的受了蠱惑一般,禁不住就傻傻的點了點頭。
瞧着雲秀點頭答應了,雲卷才低聲笑了笑,站直了身子,一把抱住了雲秀,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低沉的語氣伴着一些無奈的歉意,“委屈你了阿秀,我一定會盡量補償你的。”
雲秀也沒有拒絕他的擁抱,細長的手臂一擡,也輕輕的抱住了他那精壯結實的腰身,将自己那張小臉往他那溫暖的胸膛埋了去,清涼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不,不委屈,我都一直想感謝你。”
“得了,誰要你感謝?别瞎想,放自然一點,别總把自己整的太累,别讓我不放心。”
雲卷真不知道自己怎麽好像就變得兒女情長起來了,同一個意思都還要表達上好幾遍,一點也不幹脆灑脫,想到自己将有半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見不到她,心裏忽然就感覺有些空落落的,命運果然讓人很是出乎意料啊,想不久前他還是自由單身男人,一轉眼沒個幾天就結婚了,娶了那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這事情,想想都覺得仿佛在做夢似的!
緊緊的抱着她好一會兒,才有些不舍的放開了,低着頭深深的凝視着她那張清秀潔白的小臉,良久,才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一邊提過了行李袋,一手拿過了床上的帽子,往自己的頭上戴了去,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了去。
“我走了,後天在那邊等你,照顧好自己。”
高大的身子臨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又留下了這麽一句。
雲秀淡淡的望着那已經空蕩蕩的門口,沉默了一下,終于還是忍不住跟着走了出去,然而才剛剛走出房門就聽到了樓下的車子離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