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各自的心思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bc;</script>離開聖嘉中學的時候太陽早就西偏了,雲舒就那麽直直的站在校門口,擡頭看了看天色,又掃了對面的馬路一眼,隻見川流不息的車輛似乎也更是擁擠了,約莫着,應該是下班的時間也快到了,擡起手腕看了看,然後才側過身,望着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老莫。

“老大,我看也快到時間下班了,不如今晚我做東,我們一起聚聚吧,打電話那厮他們。”

雲舒還沒有開口,老莫已經提出了建議,想來,也是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一起聚聚,說說話了,想起很久以前的那段時光,不禁又是一陣感慨。

“你們去吧,我先回去了,家裏還有點事情,等有時間再一起吧,對了,明天開個早會吧,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們說一下,過幾天我要出去一趟,局裏的事情得跟你們交代幾句。”

“老大,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們保證盡職盡責。”老莫回了一句,還順帶行了個禮。

雲舒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此就好,我先回去了。”

……

黑色高級跑車緩緩的消失在那一片絢爛的夕陽之中,怎麽看着,都是有一種夢幻而蒼茫的感覺,老莫有點疑惑,又有點擔心了,回頭往那聖嘉中學裏望了很久,然後也是就這麽離開了。

天色漸暗了,暖暖的夕陽就在地平線上掙紮着,黑色高級跑車如同一股雄勁的勁風一般穿過了那寂靜的水泥大道,直到看到了前方那一個美麗的别墅莊園,車速才漸漸的慢了下來。

出現在前方正是一座看起來十分壯麗豪華的别墅莊園,一條潔淨的水泥大道将整個别墅都圍繞了起來,大道兩旁種滿了法國梧桐,片片落葉翩跹而下如同搖曳在風中的西伯利亞的蝴蝶,一股說不盡的蕭條蒼涼的感覺猶然而生,大道上已經鋪滿了一層枯黃的落葉,眼下并沒有什麽車子經過,所以這下子倒也是很安靜,就這麽一輛黑色跑車經過,車後也卷起了一陣肆虐的狂風,惹得那沉寂的枯葉也飛揚了起來,這景色,倒是跟翠園那邊有些相似了,那邊的秋景也是這般的蒼涼而美麗。

美麗的别墅莊園已經用一排低矮的白色圍牆圍住了,占地面積很是寬廣,環境也十分的幽美,開車緩緩的從圍牆下的水泥大道上通過,從牆裏邊伸出來的水榕樹的殘影也足以将車子給遮住了。

車子不斷的前行,漸漸的,一個安靜的小門出現在眼前了,應該是莊園的後門吧,眼下也是緊閉着,雲舒終于将車子靠邊,緩緩的停下了車子,推開車門,下來了。

腳步忽然間就好像沉重了許多,雲舒輕輕的擡起頭,望了望這座美麗的别墅,十多年了,她有十多年沒有來這裏了,這後門門前的白色階梯上早已經鋪滿了缤紛的落葉,兩旁的石獅子雄風依舊,隻是那朱紅色的門早已經褪了色,一把生鏽的大鎖緊緊的鎖着門,看着,應該也是有些年份沒有再打開過了,也不知道裏面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雲舒伸手嘗試着拉了拉那大鎖,卻沒有見有絲毫松動的痕迹,倒是有一大把的鐵鏽落進了手心裏。

搗弄了很久,也沒有能将門打開,雲舒無奈的暗暗吸了口氣,隻好作罷的放棄了,擡起星眸淡淡的掃了那朱紅色的大門幾眼,才又轉身退了幾步,索性就在那階梯上坐了下來。

這路兩邊的樹木都長得這麽高了,坐在這裏擡頭那麽一看,就隻能看到點點星光從那茂密的樹葉裏穿透傾瀉了下來,雲舒記得,十幾年前,那時候,她還很小,也是像這樣很多次的傍晚,她也就是坐在這裏看看夕陽,那時候,兩旁的樹木都還不是很茂盛,擡頭還可以看到那輪暖暖的紅日,隻是,現在好像都看不到了,被那高大茂密的樹木給遮住了。

縱使這裏有過太多的算得上美好的回憶,然而,終于也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所有美好的回憶也就那麽定格了,心底正肆意的流淌着巨大的沉痛,雲舒吸了吸鼻子,發熱的眼眶讓她有些難受了起來,素手輕輕地遮住了自己那清冷的容顔,正努力的抑制心裏那不斷翻滾的波浪,痛苦的,悲傷的,内疚的,仇恨的……

‘撲哧——’

就在雲舒捂着臉沉默的時候,忽然前方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踩在枯枝上發出的聲音有些幹澀,雲舒立刻機警了起來,迅速的将所有的情緒盡數的壓制住了,緩緩的擡起頭,往前方望了去……

隻見到一位身穿着唐裝,一臉的冷淡威嚴的老人正穩穩的站在她跟前的不遠處,應該有七十多歲了吧,滿頭的白發,身材很是枯瘦,微微凹陷下去的眼睛卻依然是精光熠熠,銳利又深沉,手裏還拄着一根拐杖,此時,這位老人那銳利的眼神正緊緊的盯着坐在階梯上的雲舒,當然了,老人身後還站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

老人突如其來的出現,不禁讓雲舒怔了一下,清淡的眼神頓時也變無限的沉寂,不帶有絲毫外露的情緒,淡然的望着老人,并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麽對視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雲舒最先移開了眼睛,緩緩的站了起來,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塵埃,一身冷漠的走下了階梯,沒有再看老人一眼,徑直的往自己的車子走了去,果斷的坐進了車子裏,沒有坐片刻的停留,發動了車子,飛快的離開了……

那冷淡如冰的眼神,車子毫不猶豫的離開的聲音,就如同那肆虐的寒冷的秋風漫無邊際的侵襲而來,站在老人身後的安騰甚至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老人那輕顫的身子,尤其是那毫不猶豫的甩上車門的聲音,更是讓老人顫抖了起來,然而,随着車子遠去了,老人似乎又恢複了一片冷寂了,那眼睛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事實上,剛剛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

“老爺,剛剛那不是……”安騰迎了一步上去,輕輕的扶住了老人,然而老人擺了擺手,阻止了安騰的動作。

緩緩的朝那門口走了去,枯瘦的手指拿起了那把大鎖瞧了瞧,隻見上面還殘留有剛剛拉扯過的痕迹,深深的吸了口氣,精銳的黑眸黯淡了下來。

“雲舒小姐可能想進去。”安騰站在老人身後,低低的說了一句。

“這裏到底還是有一些值得挂念的東西……”老人那沙啞蒼涼的嗓音響起了,緩緩的收回了手,“罷了,回去吧。”

“是,老爺!”

一陣蕭瑟蒼涼的秋風掃過,老人那滿頭蒼白的銀發被吹得有些淩亂了,枯瘦的身軀如同飄在風中的落葉,孤獨而寂冷,看得安騰也是一陣心酸。

其實,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冷振這個老人的名字,商海的一代精英猛将,跟曾經的商海雌雄雙煞慕威遠尹佩齊名,備受無數政界商界精英的尊重推崇,但,相信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其實這位商海猛将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風燭殘年的孤獨老人。

老人所說的回家,也隻不過是繞着那低矮的白色圍牆走上那麽大半圈,便走到正門,枯瘦的身軀穿過那戒備森嚴的威武的大門,走了進去。

這時候,天色早就黯淡了下來了,整個冷宅占地面積很廣,從後門走到前門最少也要半個多小時,所以,就這麽慢慢的走着,回到家裏,早也就是天色蒼茫了。

一走進那裝飾的金碧輝煌的大廳内,一個嬌柔體貼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過來——

“老爺,您可回來了!晚飯剛剛做好,剛才我還特地打電話去公司了,秘書說您早已經下班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您去哪裏了?”

陳芳一身的紫黑色貴婦人的裝扮,一看到冷振的身影,便體貼的迎了上來,又是給他脫下外套,又是倒水的,将一個好妻子的模樣發揮得淋漓盡緻了。

“安騰,你先把東西拿到書房,回去通知一下他們,明天早上九點開個會,關于本年度最後一個季度的計劃,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一下調整。”

冷振任由着陳芳給自己脫下身上的外套,冷淡的開口道。

“是,老爺!”

“老爺,這些事情就等用過晚飯再說好了,您總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保重身體,這天可冷了,尤其是傍晚,又是起風了!”

陳芳笑了笑,保養得很好的臉上風韻尤存,已經差不多七十了,看起來也不過是四五十歲的樣子,若是撇開那微微發福的身材不說,看着那臉蛋,也知道之前也一定是一個難得的大美人。

“對了,老爺,挽詩,子卿,還有暖暖他們也剛剛回來,這會兒正在樓上說點事情,邊等着您回來吃飯呢,您一定也餓了,我現在就差人上去叫他們下來。”

陳芳笑眯眯的開口,然而,她的話才剛剛落下去,樓上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幾道嬌笑聲傳來,看得出那人應該是心情挺好的。

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響起,接着,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也響起了。

“外公!您回來了!”

冷振剛剛喝了一口水,忽然一道淡黃色的身影飄過,自己的胳膊就已經被方怡暖抱在懷裏。

冷振擡起眼,掃了掃衆人一眼,點了點頭,“都回來了!”

“爸,您怎麽現在才回來?暖暖今天特地提前下班了,聽說您這陣子喜歡上了喝些清湯,所以還親自下廚給您炖了一鍋真味的蓮藕排骨湯,還炒了幾樣家常小菜,既然回來了,那就我們就吃飯吧,不然啊,這才可要涼了!”

一身端莊優雅的冷挽詩得體的微笑着,一邊說着,還一邊吩咐下人準備碗筷。

“外公,天冷了你可要注意身體啊,我看着,我就是不在幾天,外公就瘦了不少,我還擔心是不是外婆給媽媽都沒有照顧好您,看得我也心疼。”

方怡暖一邊扶着冷振往飯廳裏走了去,一邊輕聲笑道。

“鬼丫頭,要讨你外公的歡心也不帶你這樣拿你外婆跟媽媽開刀來着!我看,你這是讨打!”

陳芳笑了笑,作勢拍了方怡暖那肩頭一記,連上浮起了一道愠色,但是眼底卻冒着精明的流光,滿意的對着方怡暖點了點頭。

“你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什麽時候收拾一下,回冷氏吧,總不能總呆在别人的公司裏,呆在你媽身邊讓她多多教你管理方面的事情,以後也好給你安排一個職位。”

冷振不冷不熱的開口,一身的冷淡,頗具有震懾力,順着方怡暖的攙扶,緩緩的往椅子裏坐了下來,陳芳他們才陸陸續續的坐了下來。

“暖暖知道,等暖暖再磨合兩個月吧,兩個月之後,我一定就會安安分分的回冷氏,好好的呆在外公您的身邊,陪您說說話,喝喝茶,外公,您哪,就放心吧!”

方怡暖迅速的取過冷振跟前的碗,十分體貼孝順的給冷振盛了一碗湯,溫柔的送到他的跟前,然後再依次給陳芳他們盛好。

“暖暖你,不是我說你,這自家人,自然是要幫着自家人的,你看你都在喬氏那邊辛苦了那麽多年了,也應該呆夠了,你以前說你年輕,看着你現在也都二十六了,可不年輕了,這心也應該定下來了,早點回冷氏吧,把該熟悉的東西都熟悉了,自家的公司總要多花費一點心思的,你就聽外婆的話,趕緊辭了那工作,回冷氏吧。”陳芳也在一邊勸解道,精銳的眼神還時不時的暗暗的掃了掃冷振那張冷峻威嚴的臉。

“我知道,外婆,您就放心吧!”方怡暖笑道。

“對了,爸,盛天大橋那邊的那個方案我已經修改好,讓秘書給您送過去了,您看看是否還有什麽問題,要是覺得可以,不如就簽字吧,這樣工程也可以早點開始……”

冷挽詩望着冷振,小心翼翼的開口。

“是啊,爸,那個方案我也看過了,這項工程去年就開始籌劃了,已經耽擱了很久了,再不啓動工程,合作方對我們可能都有意見了,我看……”

冷挽詩的話才落下去,方子卿立馬就搭腔了,很是贊同冷挽詩。

“我早跟你們說過,那個工程已經停止了,那種工程我們冷氏不接,我可不想拿我們冷氏的名聲搭進去。”冷振淡淡道。

“可是,爸!那個工程如此的龐大,建成後,我們公司的利潤可是翻倍啊!我跟子卿他們都有研究過,我看這個方案都是能行得通的。”冷挽詩堅持道。

“夠了!口口聲聲的利潤,你們也跟在我身邊好些年了,就沒有能學得聰明一點?這工程怎麽看着都是我們是受益的一方,他們那邊怎麽看着都是吃虧的,你們就以爲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情?都給我把你們那腦袋轉起來,那個工程,我再說一遍,已經作廢了,你們要是急着想在我面前表現,還是想着怎麽勸服歐冶跟我們合作,把藍亞灣那個工程拿下來吧,那才是真正的大工程,能讓我們雙方達到雙赢的大工程。”

冷振低喝了幾句,便有些陰沉着臉,站了起來,負着手,緩緩的出了飯廳。

“老爺!您不吃了?您才喝了幾口湯!”陳芳有些着急的站了起來,正想跟出去,冷不防,冷振那不冷不熱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都别跟過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聞言,陳芳隻有停住了腳步,她一向是知道冷振的脾氣的,說一不二,這些年來說,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家裏從來沒有人敢違抗他的意思。

“那我讓王嫂給您煮些紅豆粥送您書房裏去吧!”

陳芳隻能對着那清瘦枯槁的背影說了這麽一句,歎了口氣,轉過頭來,有些責備的瞥了自己的女兒跟女婿一眼,有些抱怨道,“都說你們不要在飯桌上跟你爸爸說這些事情了,公司的事情不要總拿到飯桌上來說,這些年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多次,你們怎麽就不長長見識呢?把你們爸爸惹生氣了,對你們能有什麽好處?”

“媽,我能有什麽辦法?你是沒看到今天冷達看我那眼神,怎麽說我也是爸爸的女兒,這冷氏爸爸可是占了百分八十的股份,爸爸才是冷氏真正的主人,憑什麽他一個小小的股東就能對我趾高氣揚的?不就是完成了一項小小的工程嗎?還幻想着怎麽在我面前顯擺,我能不氣憤嗎?再說了,子卿的身份,在我們冷氏有多麽的尴尬您不知道嗎?你是沒瞧見那些人看我跟子卿的眼神,再怎麽說,說不定,這冷氏以後還是落在我女兒暖暖的肩上呢,爸爸也真是,也不知道給子卿一個好一點的職位,這麽多年還隻是一個副經理,就不能提拔一下……”

冷挽詩有些煩躁的開口道,一臉的郁悶。

然而,冷挽詩的話還沒有說完,陳芳就連忙阻止了她,懊惱而擔心的朝門口望了一眼,很是不滿道,“你給我小聲點!什麽叫身份尴尬!再怎麽尴尬你也是我們的女婿,這都算什麽呢!講得這都是什麽話!這話要是讓你爸聽到了,說不定又要發火了,真是的,以後不準說這種話!你們操心什麽,等你爸爸下來了,這冷氏還不是你們的?你管人家怎麽看?再怎麽看也就是冷氏的一名員工而已,你才是冷氏真正的繼承人,都擔心什麽呢!就這麽沉不住氣了!”

“好了,爸爸媽媽,你們就省省吧,都把外公惹得不好受了,我看你們以後安安分分就好了,那些人喜歡拼着,那就讓他們拼着吧,就當他們是爲我們拼命好了,你還能跟爲你拼命過不去?外婆說得對,你們現在就是好好聽外公的話就行了。”

方怡暖也微笑道,心裏可是跟明鏡兒似的,笑意連連的眼眸幽幽的對上了陳芳那贊賞的眼睛,又是輕笑出聲來,“先吃飯吧,等下就讓我把紅豆粥給外公送去吧。”

“還是暖暖識大體,見識可是比你們高多了,有暖暖在,我也算省了不少的心思了!”

——《假戲真婚》——

秋風陣陣,夕陽下去,傍晚之後,就起風了,翠園裏到處飄蕩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燈光搖曳,紗簾輕舞,淡雅舒适的小偏廳内倒也是一片自然甯靜。

離開之後,雲舒又去了一趟藍山療養院,藍老太太已經脫離了危險,雲秀的放心了不少,眉宇間依然還是藏不住那股苦澀與擔憂,雲舒也隻能安慰了她幾句,陪她坐了好久,又給她打了晚飯上來,之後,雲秀又休息了一下,一直到深夜十一點,雲舒才離開藍山療養院,手機也是關機了,一開機,很多個未接電話就冒了出來,不用說,都是家裏的男人打過來的,不用想着也知道,必然是打過來找人的。

回到家裏的時候,鄭伯他們早就睡了,阿蓮也休息了,一樓下面都是靜悄悄的一片,隻留下點點微弱的路燈光,上了樓,倒看到書房裏的燈還在亮着,雲舒小心的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果然就看到男人正一身灰色的睡袍,正安靜的坐在書桌前,查看着電腦屏幕,但雲舒還是沒有吵他,而是又安靜的退出房間,安靜的下樓找吃的。

忙活了一天,早就是饑腸辘辘了,飯菜都冷了,雲舒也懶得熱了,索性也就是簡單的煮了一份伊面,加了幾個雞蛋跟一些肉,拿一些西紅柿跟蘑菇做配料,雖然她是不怎麽中意吃面,但是平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最多的,還是吃面,不管是泡面還是自己煮的什麽伊面雞蛋面的,所以,煮面的功夫還是一流的,因此這麽忙活了一下,一大盆香氣四溢的伊面就算做成了,尋思索性就連着他的夜宵吧,于是就直接拿了兩副碗筷,就連着鍋往房間裏端了去。

果然,才剛剛踢門進了房間,便看到男人正輕輕的護着腰,一步一步的從書房裏出來了,看到雲舒端着鍋的時候,還疑惑了一把,伸着頭往鍋裏望了過來,也停下了腳步。

“煮着什麽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電話也不接?”一連串的問題馬上就朝雲舒砸了過來。

雲舒吸了口氣,很快就将那一鍋面擱到了電視機前的矮桌上,又走到飲水機旁倒了兩杯水過來,然後才走過去扶住了他。

“煮了一些伊面,手機自動關機了,你感覺怎麽樣了?”

說着,扶着他慢慢的朝沙發這裏走了過來,“小心點,坐下……”

男人大手緊緊的按住沙發背,有些吃力的坐了下來,俊臉倒是平靜得很,“好很多了,正好,我也沒有吃完飯,去廚房添個碗吧。”

雲舒瞥了他一眼,輕輕的執起擱在桌上的其中一副碗筷遞給了他,“将就着吃吧,鄭伯不是做了晚飯嗎?不合你胃口?”

“沒見着我忙着?你不會以爲我是在等着你吧?”

男人忽然有些陰沉的瞥了女人一眼,黑眸忽閃忽閃的,看不出他都在想着些什麽,然而,這句話卻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讓你等着我也不見得你就能飽,瘦了說不定還得找我負責。”

雲舒利落的接過他的碗,迅速的給他碗裏添面,将那些什麽雞蛋,肉的,都往他碗裏撥,這時候的她,認真而賢惠,看在男人的眼裏,倒是覺得都挺順眼溫柔,很有成爲一個好妻子的潛質,要是她不是那說話帶刺,也不要老是跟他耍官腔,再溫柔一點,他相信,她也能成爲這個世界上挺完美的一個女人。

男人就趁着這片刻,很認真很認真的将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女人打量了好幾番,怎麽看着,就是越看着越順眼了,看着看着就也覺得她挺漂亮了,這麽看着,心裏也不禁拂過一些绯色的绮念,黑眸也不禁染上了一些氤氲。

雲舒的動作挺快的,弄好了面,便擡起頭,正想把面給他,冷不防卻是迎上了男人那有些迷離的眼神,疑惑的挑了挑眉,很不解風情的大煞風景道,“臉上畫了花不成?讓你瞧着滿意了?”

将手裏的面塞進他手裏,又低下頭繼續給她自己盛面。

手裏傳來的微微的熱意終于讓男人回過神來了,淺淡的吸了口氣,才恢複了正常,又是那副面癱似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優雅的夾起幾根面條,小心的往自己嘴裏送了去,一小口下肚之後,才低沉道,“面挺不錯,你昨天去哪裏了?阿朔忙活了大半夜也沒找着你人。”

“我都跟你說不回來了,阿秀的外婆身體狀況很不好,昨天病情惡化了,就她一個人撐着,我不放心,就在醫院陪了她一夜。”

雲舒淡淡的解釋了,到底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雲舒一向也就是這樣子,什麽事情都願意直接說清楚,能解釋的也就是解釋了,最不屑相互之間的猜測懷疑,這一點,倒是跟她的父親姚首長還有哥哥雲卷都是很相似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遺傳。

“阿秀?這又是誰?我怎麽都沒有見你給我介紹你的朋友?”

男人終于皺起了眉頭,想來,他似乎還不曾知道她的什麽交際圈之類的,不知道怎麽的,這心裏頭隐隐約約有些想知道一些有關于她的事情了。

“阿秀就是雲秀了,我的朋友可不多,薇薇你不是見過了嗎?阿秀的話,她,應該算我患難與共的好朋友吧,等我回來有時間了,再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她是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本來想說上次聚聚的,掂量着,也就沒時間了。”

雲舒淡然開口道,夾起面條吃了一口。

“對了,我得跟你說件事情,我過幾天可能要出門一段時間,參加突擊集訓,最少要一個月,大後天就要走了,所以明天晚上我想回去看看父親,後天再回爸媽那邊吃午飯,我看着你行動也不方便,就好好的在家裏呆着吧,安分一點,等我回來,估計你也就好了,也不知道集訓營那邊能不能通話。”

雲舒這話才剛剛落下去,男人立馬就皺起了眉頭,俊臉有些陰沉不定了,停下了動作,深沉的盯着女人,沉聲道,“怎麽又要出門了?見着你好像比我還忙?”

“我也沒有辦法,涉及一件大案子,隻有我去才放心,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到那邊,我會給你電話的。”

“突擊集訓?是不是去部隊的?”

男人到底也是在部隊呆了好些年了,之前在部隊的話也是知道的,經常搞一些什麽突擊集訓,很是殘酷,而且也有很多的外面的人,比如警察,特警之類的參與這樣的訓練,所以,雲舒這麽一說,他立馬就想到了這麽一方面。

雲舒點了點頭,“沒錯。”

“跟那些男人一起?”

聽到雲舒這麽一回答,男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了,不經意的動了一下,牽扯到了傷處,忍不住又是一陣喘息,約莫是想站起來吧。

“當然還有其他的女同志。”雲舒淡定的回了一句。

“部隊裏不分男女你不知道嗎?”

“你這廢話呢,難道你們的部隊都沒女人?那軍人家屬是怎麽回事?那不是你們部隊軍區大院裏的嗎?”

這一句話襲過來,男人頓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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