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要喝點什麽嗎?”侍者很有禮貌的開口。
雲舒一身淡漠的坐了下去,這間雅間正好是角落裏的一個僻靜的雅間,窗口對着的方向便是那繁忙的街道。
“先來一杯水就好,謝謝。”雲舒淡淡道,她不是那麽中意喝咖啡的人。
……
很快,一杯熱騰騰的水就送上來了,雲舒也緩緩的取過身旁的報紙,悠閑的翻看了起來,其實有些奇怪,像昨天的報紙那麽的轟動,可是今天那些新聞竟然忽然沉寂了下去,她原本還以爲會愈演愈烈的,所以還擔心被人認出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特地戴着帽子跟墨鏡出來了,然而剛剛去超市買煙的時候,路過報亭,一連翻了好多份報紙,都沒有見到有關于自己的那些負面新聞,這點她很是感到奇怪。
難道是父親?父親應該也不會這麽輕而易取就平息了這件事吧?哥?那也不可能吧?上面的人嗎?那就更不可能了!可是這新聞真的就隻是昙花一現而已吧?不過,雲舒自己也懶得去理睬了,反正審核申請都已經提交了,估計過個半個月或者一個月自己應該又可以複職了。
吸了口氣,微擡頭環繞了四周一番,其實還當真不想來的,瞧着自己父親那麽的積極,來過過場也就罷了,習慣性的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來分鍾,也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過來,漠然低下眼簾,清淡的眼神緩緩的往窗外移了去,淹沒在一片人潮之中。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緊閉的房門終于被打開了……
清俊而挺拔的男人緩緩的推開門,穩穩的站在門邊,英俊清冷的臉上并不帶有什麽外露的情緒,平靜深邃的眼神淡然往窗邊掃了去,很快就認出了那個清瘦纖麗的身影,一向淡定的他禁不住還是怔了那麽一下。
而,這時候,雲舒終于也緩緩的回過頭,淡淡朝門這邊望了過來,而這一看,原本波瀾無驚的臉上竟然也會劃過了一道細細的漣漪,有那麽一瞬間,就好像看到萬丈的光芒在他身後閃耀着,但她很快就迅速的将眼底的驚訝壓制了下去。
“是你?”驚訝的嗓音沙啞依舊,清冷的星眸裏的詫異一閃而過,臉上很快又恢複了以往如初的平靜,這跟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一樣。
慕煜北默然望了雲舒一眼,然後才徐然走了過去,優雅的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侍者連忙上前招呼。
“我也沒想到會是你。”男人低沉地開口道,音調有些喑啞,但挺耐聽的。
雲舒慢慢的合上了報紙,悄悄的坐直了身子,淡然喝了口水,眼神清澈而淡漠,但是倒是挺真誠的,“我叫姚雲舒,單親家庭,父親是一名軍人,有一個哥哥現在也在部隊服役,我是警校畢業的,做了好些年的警察了,今年二十七,之前一直在外地任職,近期才調回錦陽城。”
說這些,無非也是在介紹自己的情況了,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她覺得她累了,想過雲秀的話,也想過父親的意見,她覺得若是就這樣結婚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結了婚,她的心也就定下來了,她現在什麽也不想要了,隻想要一個家,一個可以讓她停下前行的腳步,好好栖息的家。漂泊過的人也許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吧,成年自己面對之後,就經常會感覺孤零零的一個人,那種感覺就好像飄蕩在天空中的雲一般,一直都在飄,風吹到哪裏,便是到了哪裏……
她想,雲秀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是的,她現在很需要一個婚姻,一個所謂的家。
“你……”
慕煜北明白她的意思,見她公式化的介紹自己,倒是很傳統的模式,有些驚訝,接觸過很多次了,淡漠,落魄,甚至絕望的樣子,他都見過了,而倒是沒有見過這般幹脆利落好不多泥帶水的樣子。
“我知道,我現在也算名聲狼藉了,對于那件事,我并不想解釋太多,我隻能說,我無愧于心,今天既然過來了,便是以結婚的前提過來的……”雲舒的神色很淡漠,語氣也很清淡,似乎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而就在她說話的同時,一直沉默地聽着她陳述的少爺似乎淺淺的吸了口氣,不知何時,已經淡定的起身,默默的站到了窗邊,負着雙手,平淡的眸光正是望向下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潮。
雲舒說了很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都說了些什麽。
“你這算不算破釜沉舟?”
靜默了片刻,一直沒有說話的少爺終于淡淡的吐出了這麽一句,而雲舒一聽,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傷痛過後隻能繼續往前走。
于是,她的眸光有了片刻的黯淡,而語氣卻很輕盈而堅定,“是,沒錯,所以……”
說着,便又是落落大方的擡起頭,凝視着那道清冷略顯孤寂的背影,清冷的聲音如同擦過竹葉的秋雨,很涼,也很鎮定,“現在以身相許,還來得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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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目測少爺跟雲舒準備結婚了,乃們的祝福準備好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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