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個孩子?
難不成,是小文的孩子?
“那個孩子的家長,你見過麽?”
男人又問着。
“孩子的家長?我沒有見過……”
這個,倒是實話。
她本來就不是帶那個班的幼師。
要不是那天兩個班級做活動一起玩,她根本也不會見到那個孩子。
“沒有見過?”沒有見過,就暫時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小文了。
要是那是奪走了小文玉佩的,留給他的孩子也說不定。
“我真的沒有見過那孩子的家長。”
女人見男人沉思,生怕他誤會了什麽,趕緊解釋着。
其實,她不是怕男人對她的印象不好。
而是怕,他不給自己錢!
女人的聲音暫時将男人的神志給拉了回來。
掃了一眼女人,談妙炎其實也看得出她沒有撒謊,緊接着問道:“你有沒有那個孩子的相關信息?”
若是能找到那個孩子,應該就能找到那個孩子的家長了!到時候,要知不知道是不是小文,也就簡單了。
“沒有!孩子的相關信息我一點都不清楚……”
她又不是帶那個班級的,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
掃了女人一眼,談妙炎又問:
“那現在那塊玉佩的下落呢?”
“玉佩我拿回家的時候,就被我爺爺拿走了!那天晚上我本來是想着要将玉佩拿回來,然後賣掉的。誰知道那老頭兒竟然先料到,将玉佩給掉包了不說,還帶着玉佩遠走高飛了!”
說到這的時候,女人還憤恨的跺了下腳。
好吧,在她看來,老頭兒的消失雖然老爸老媽說的很神奇,但女人還是認定了這肯定和玉佩有關。
這老頭也和她一樣,厭倦了那窮苦的生活,所以拿着錢離開了。
“你說,真的玉佩被你爺爺帶走了?”
聽到這的時候,男人的眼眸微眯。
神情嚴肅,眼眸專注,就像是努力的想要從女人的臉上看出點什麽端倪。
“我真的沒有騙你!那玉佩真的被老頭子帶走了!”
女人大聲的叫器着。
“那……好吧。我暫時相信你……”
從女人的臉上,确實看不出一丁點騙人的模樣。談妙炎道。
“那……給我的錢呢?”
女人這時已經朝着男人伸手。
這才是她的目的。
“……”
看着眼前的女人,談妙炎的眼裏又是一陣嫌棄,但最終還是在那個支票簿上填下了一串數字,然後遞給了女人!
“個十百……”
女人一接過談妙炎的支票,就迫不及待的數了起來。
一共十萬!
這讓女人的眼瞪得老大。
說實話,一筆數目若是落在别人的手上,肯定不足爲奇。
可對于方芳來說,這就是一筆巨款了。
她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見到這麽大的數目。
“現在,從我面前消失……”
看着那個女人一遍遍的數着上面的數字,談妙炎的眼裏又是一陣嫌棄。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看這女人一接過錢,聽到談妙炎這麽說,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我這就消失,這就消失……”
一邊說着,女人一邊推着自己的自行車就朝着原來的方向跑了。
她不去打工的餐廳了。
有這麽多的錢,她覺得自己不用去受那樣的窩囊氣了!
玉石,女人果真如同她自己所說的,很快就消失在談妙炎的視野中。
而此時,談妙炎也回到了車上。
司機将剛剛的一幕都看在了眼裏,看着後視鏡已經做好的談妙炎,問道:“談總,這麽給她錢,是不是不大好?”誰知道,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撒謊?
再者,會不會是他們一家子将他們的文少給藏起來的?
不過後面的話,司機并不敢輕易說出來。
因爲在談家做了十幾年的司機的他知道,談妙文是他們一家永遠忘不了的傷。
這樣的傷,表面上已經随着時間愈合,至少現在他的父親不再會和以前一樣,每天以淚洗面。他的小妹也不會每天在房子裏叫器着要去讓談逸澤償命。
可有些東西,你不再去提及就真的已經忘得一幹二淨?
不見得!
對于談妙炎一家而言,這樣的傷口永遠像是埋在生活裏的定時炸彈。
一旦觸及,仍舊炸的一切灰飛煙滅。
所以,熟悉這一家子的人,都不敢輕易去觸碰這些。
“你的意思我都知道。”
車子後座上的談妙炎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香煙,抽了幾口。
煙氣,開始彌漫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
也開始,讓這個男人的身影變得模糊。
此時的他,安靜卻帶着一種莫名的哀傷……
“你明天派人去找找,這個女人最近都接觸了什麽人。特别是她剛剛說過的,可能接觸孩子的場所,都給我一一記錄下來。”
總感覺,這個女人所說的那個孩子才是最大的切入口。
若是真的能得到那個孩子的相關信息的話,那小文的下落也就……
想到這的時候,談妙炎的眼眸又深了。
而前方坐着的司機在聽到他的這一番話之後,道:“是!”
“開車吧!”
随着男人的一聲令下,車子迅速的消失在這一片地帶。
一如,從未出現過……
這夜,顧念兮剛剛洗完澡,就被一陣風席卷到了床上。
看着壓在自己身上那躍躍欲試的男子,顧念兮翻了個白眼。
“談大爺,這又是怎麽了?”
她剛剛洗完澡才出來好不?
就這麽給她來了次突襲!
害的她差一點吓死了!
“沒有啊,就是想要跟你聊聊天!”
男人嘴上是這麽說,表情也很嚴肅。
可手呢?
如果談少的手也能像是他的臉一樣這麽的嚴肅的話,顧念兮覺得她會更相信他嘴裏的話。
可事實上,人家談少的手已經不由分說的探入了她剛剛換上的睡衣裏。
“談少,你确定這樣能聊天麽?”
這手都玩到了衣服裏去了,還能好好的玩耍麽?
可談某人卻像是什麽都沒有感受到似的,盯着顧念兮很無辜的說:“當然能,怎麽不能!你的嘴巴在你的臉上,我的嘴巴在我的臉上,當然能好好的聊天了!”
強詞奪理,這就是談逸澤!
要是嘴巴長到了他的臉上,那她還能是顧念兮麽?
可知道玩文字遊戲這回事情,她顧念兮是鬥不過這個男人的。
所以,顧念兮道:“老公,你這要起來,我才能陪你好好的聊聊天,是不是?”
在這個時候,顧念兮也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超市裏遇到了模樣的事情。以及,莫妍已經離婚的事。
本來回來的當天晚上,顧念兮就想要跟談逸澤好好的讨論這個話題。
可結果呢?
那天晚上,這男人對着那個保溫杯擺出一副無比糾結的樣子。害的她一整夜都爲了讨好這個男人,讓他用上這個保溫杯而忙碌了,這哪還有什麽美國時間去談人家莫妍的事情。
現在想到這一點,顧念兮也覺得有必要和談逸澤好好的說說。
“這樣躺着,我覺得聊起天來也蠻不錯!”
談逸澤跟個痞子一樣,繼續笑嘻嘻的抱着顧念兮的腰身,往他懷中蹭。
在他看來,這麽抱着又不妨礙兩張嘴說話。當然,在說話的時候順便做一下“娛樂活動”,不是正好可以活躍一下氣氛麽?
“可我覺得這樣聊天不好。老公,先起來好不好?我真的有事情想要跟你說的!”
顧念兮推了他好幾把,都沒能将這男人從自己的身上給推開。
到最後,這男人索性跟個八爪魚似的,黏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偶爾會跟聿寶寶一樣撒嬌的大男人,顧念兮也隻能任由他了。
不是有一句話這麽說來着:生活就像是一場qj,既然反抗不了,倒不如好好享受。
在顧念兮的沒有反抗中,某位爺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隻不過,談逸澤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僞裝高手。
你看,手上玩的不亦樂乎不說,他臉上還一本正經的問着顧念兮:“你要跟我說什麽呢?我聽着呢!”
老婆偶爾要發發牢騷,他也需要耐心聽一番的。這是和睦家庭的第一步。
“談少,你這麽一心兩用,能行麽?”
顧念兮見不慣談逸澤一本正經的樣子,嘟囔着。
而等待她的,便是腰身一疼。
“想要知道我行不行,我給你好好的驗證一下不就行了?”
說着,談逸澤又是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
看着老男人那得瑟的模樣,顧念兮念叨:“怪不得悠悠說,男人絕對不能嘲笑他不行!”
本來,顧念兮是不想和談少分享這些的。
可奈何,他們家談少的聽力實在是太過彪悍了。
一聽到顧念兮的話,男人就道:“她懂得還真多!”
“啊?”聽到談逸澤的這話,顧念兮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都被這個男人給聽了去,随即尴尬的說了聲:“就是啊……”
當顧念兮在說着這些的時候,殊不知這是蘇小妞的血淚史……
“好了,有什麽話要說的趕緊說,說完我要正式開始了!”
揉了揉顧念兮那頭因爲剛剛運動而變得有些淩亂的頭發,男人又是一本正經的說。
而聽着男人這話的顧念兮,一臉的欲哭無淚。
尼瑪的,這都做了一大半了,累的她顧念兮氣喘籲籲了,可人家談少才說,他這才打算正式開始!
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但考慮到莫妍,顧念兮最終還是開口道:“前幾天,我在超市遇到莫妍了!”
“……”
聽到莫妍的名字,談逸澤的臉上并沒有多大的變化。
貌似,對于這個表妹,談逸澤真的沒有多大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