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邊此時還站着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注視着他手上的那塊玉石,問道:“這玉佩真的有爺爺說的那麽好麽?我今天隻是覺得這玉石挺漂亮的,就給拿回家了!”
幾個小孩子在打鬧,因爲争奪着兔子班的某個小孩子脖子上挂着個玉佩。當時,她也沒有多想。
就覺得,這玉石引起了幾個小孩子打鬧,就直接将孩子脖子上的玉石給“拿”下來了。這樣,也省得他們繼續打鬧。
玉石一拿回家,她也沒有多在意。
擺在桌上,她就去廚房裏張羅着今天的晚飯。
沒想到爺爺一回來,就眼尖的發現了放在桌子上的玉佩,稱贊不說,他還一直愛不釋手的揣在手中。
這倒是讓這女人開始有些懷疑這玉石的價值了!
而聽到女人這麽問,那個長者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帝王綠色是翡翠中顔色最好、價值最高的綠色,也稱‘祖母綠色’,給人以高貴之美感。帝王綠就是指一種獨特的顔色,帝王綠就是很綠很綠,綠的流油的那種,就快滴出來的那樣,你看看帝王綠就會感受得到那種綠的,帝王連城可是最好的顔色,很多翡翠正是其帝王綠才價值連城。”
“而這塊,絕對這些中的極品……”
再度将玉石把玩在自己的掌心,長者細細的摩挲着這玉石上雕刻着的那個“文”字!
“我想,這應該是某些人家的家傳寶貝。你怎麽就能将這樣的玩意兒給帶回家?”
昏暗的光線中,長者微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女子。
語調中除了疑惑之外,更有着探究。
而被長者這麽盯着的女子,頓時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其實,她還真的不知道這玉石的來頭這麽大。
兔子班有個學生比較受到園長重視,且還囑咐兔子班的幼師多看着,免得磕着碰着那個孩子,這一點是全幼兒園老師都知道的。
當初,他們還一度以爲,那個孩子不過是園長的親戚,也沒有多在意。
可現在聽到爺爺的那一番話之後,她頓時也想到了什麽。
看來,這兔子班的某個孩子真的大有來頭。
連一個小孩子身上随身攜帶的飾品,都是價值連城。
“爺爺,我要是知道這玩意兒這麽值錢的話,我也不會拿回家了!”女子道。“要不這樣吧,我将這東西給送回去?”
這麽貴重的東西,直接占爲己有也不是很好。
可這話一說,她的心裏頭也怪舍不得的。
老實說,他們家裏的情況真的不是那麽好。
要不然,她也不會沒上高中就被送去讀幼專業,不就是爲了賺錢養活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的麽?
如今據說這玉石價值不菲,她自然也動了歪點子。
若是這玉石真的能賣出個好價錢的話,那到時候自己也不用苦苦的繼續每天那三點一線的日子。
光是想到今後的美好生活,女人就忍不住的向往着。
“這……”
老人家貌似也很喜歡這塊玉石。
從未岸上看到之後,他就一直揣在手上。
你說她要是真的比喜歡這玉石的話,那他爲毛一直都拿在手裏?基本上别人想要看一眼,都不準。
所以,當他聽到孩子竟然喊着要将玉石給送回去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不贊同。
“拿都拿了,你現在送回去豈不是等同于告訴别人這東西是你拿回來的?到時候,你的工作還要不要?”
琢磨了一番之後,老人怒吼着。
“……”
女人一聽,表面上是沒有回嘴。
但心裏頭,她卻嘀咕着:什麽擔心她的工作保不保得住?
其實她看透了這老人家,就是喜歡這塊玉石,想要将這東西給占爲己有。
那點心思,你以爲真的是靠幾句花言巧語就能瞞天過海的?
女人在心裏越想越是不滿,特别是盯着老人家的眼神越來越失怨毒。
這東西怎麽說都是她給拿回來的,就算不還回去也是她的東西才對!
“爺爺,既然不能拿回去,那這東西我還是自己收着吧!”
女人說着,朝着老人家伸了手。
那意思很明顯,這玩意兒你應該還給我了!
可揣着玉石不知道摸索了幾百遍的老人家,怎麽可能這個時候願将這玩意兒給交出去?
琢磨了一番之後,他又氣定神閑的道:“這東西,你這一個乳臭未幹的女孩子家懂什麽?還是我替你保管好了!”
說完這話,老人家也不顧女人不滿的神情,直接将玉石放在自己的口袋裏就離開了。
“爺爺,那東西是我的!”
“爺爺!”
不管身後的女孩子如此大聲的叫器着自己的不滿,他始終都沒有回頭。
而盯着老人家走遠的背影,女人的嘴角突然劃開一個陰冷的弧度。
呵呵……
你以爲現在放進你口袋裏的東西就是你的麽?
我既然能将這東西拿回家,我就有能耐将它拿回到自己的手上!
“寶寶,起來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受到驚吓的緣故,聿寶寶這一覺睡的很久。
就連這天一大早的早餐,都給錯過了。
顧念兮已經好幾次上樓,見到聿寶寶都沒有醒,隻能無奈的下樓。
這次她上樓的時候,手上還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牛奶。
她想着,這孩子都睡了這麽久了,肯定也餓得慌。
所以她打算先哄孩子起來吃點東西,要睡再讓他睡。
可這推門而進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她和談逸澤的卧室裏又多了一個人。
這人很高,但絕對不是談逸澤。
因爲今兒個一大早,談逸澤就出門了。
據說是s區有點急事,他必須趕過去處理一趟。
但談逸澤也說了,他絕對不會讓他們寶寶受那麽大的委屈的。
他的玉石還有他的傷,他談逸澤一定會爲他讨回這個公道。
有談逸澤在,其實顧念兮真的不用擔心什麽。
她隻要将孩子給照顧好,就夠了。
不過,孩子受傷的事情談逸澤不怪罪顧念兮,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怪罪。
這不,今兒個興師問罪的人來了!
“寶寶的脖子怎麽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卧室裏的窗戶被打開,寒風從外頭灌進來的緣故,還是因爲這個男人本身帶着寒氣的緣故,總之這個時候卧室裏的溫度瞬間驟降好幾度。
連顧念兮,都忍不住打了下冷顫。
在他們全家都在家的時候,還能這麽悄無聲息的從窗戶進來的,除了談逸澤這位來無影去無蹤的大爺之外,就是談妙文了!
此時,聿寶寶已經醒了,被談妙文抱在懷中。
因爲剛剛睡醒,小家夥身上也之穿着一件連體奶牛睡衣。因爲小帽子被他自己蹭掉,也露出了一大截的脖子。
而此時,在這小家夥白皙的脖子上,那道被勒出來的痕迹也極爲明顯。
“這個……”
好吧,突然被談妙文這麽冷瞪着,顧念兮覺得背脊涼飕飕的。
将牛奶放下之後,顧念兮趕緊從一邊找來了件小棉襖,給聿寶寶套上。
雖然談妙文心裏有很多的不滿,但考慮到這樣的冷風極有可能将孩子給吹出病來,談妙文主動幫着聿寶寶穿衣服。
隻是在給孩子套上衣服的時候,談妙文觸及到孩子脖子上的傷口,聿寶寶就突然大哭了起來。
“爸……嗚嗚!”
“爸……”
看到孩子哭鬧着,顧念兮趕緊就将他給抱過去了。
“沒事了沒事了,寶寶沒事了!媽媽在這兒呢!”
一邊輕拍着孩子的背哄着他,顧念兮一邊又示意談妙文把牛奶給拿過去。
談妙文就算有再大的脾氣,也不舍得在這個時候跟孩子過不去,最終他也順從的幫着顧念兮遞了牛奶。
等孩子不哭之後,顧念兮才将手上的牛奶放到他的小手上,哄着:“寶寶喝牛奶哦,喝完再睡一覺,爸爸就回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不時的撥弄着這孩子的小雞冠頭。剛剛才醒來,聿寶寶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顧念兮整理了好一會兒,才将這小家夥收拾好。
而聿寶寶呢?
或許因爲餓了,這下抱着牛奶就咕噜咕噜的喝起來。
“到底怎麽回事?寶寶怎麽會變成這樣!”
當聿寶寶喝着牛奶的時候,談妙文又問了。
不過這次,他的聲音沒有之前那麽大。
估計是怕吓壞了剛剛才哭過的孩子,不然按照談妙文的脾氣,他是絕對不可能收斂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昨天和逸澤去接他的時候,大老遠就聽到他在哭,一直喊着痛。我和逸澤趕到的時候,他就成這樣了。你送給他的玉佩……也不見了……”
說到昨天那情景,顧念兮的眼眶又有些紅。
孩子,可是她的心肝。
昨晚上,這小家夥受到了驚吓,就算在睡夢中都在找談逸澤。
生怕這小家夥睡的不踏實,顧念兮幾乎一整夜都沒睡。
而談逸澤呢?
一整夜他也是不時的起床,到小床邊看小家夥有沒有踢掉被子。
雖然他嘴上沒有像是談老爺子那樣念叨着,但誰又不知道這聿寶寶可是這位爺的心頭肉。
如今他的心頭肉竟然弄成這樣,這男人哪會不生氣?
而眼下這人,恐怕是這次玉佩丢失事件最爲惱火的人——談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