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談老大試試看!”
淩二爺的企圖是用酒将談逸澤的注意力轉開,可一杯酒遞在談逸澤的面前,這位爺連看都不看一眼。擡起眼眸,這位爺的視線竟然從他淩二爺的身上穿過,看到了他後方的電視上……
這讓人家淩二爺都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呈現半透明狀态了?
不然,爲什麽談逸澤像是沒有看到他?
但秉着好死不如賴活着,他又谄媚的将這杯酒放到談逸澤的手上。
隻是折騰了半天,他都沒有打開談逸澤的手。
酒,自然也抵不上。
如果說前面的一切都隻是淩二爺的猜測,猜測談老大火大的話,那現在這掰不開的手指就是最好的證明。
談逸澤不接受他的酒,又怎麽可能接受他的道歉。
“談老大,你真的生氣了?談老大,要不這樣你說要我怎麽做,才原諒我?”二爺眨巴着桃花眼,換下了尋常在别人面前的妖孽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期待的好奇寶寶形象。
但這麽一番話下來,談逸澤還是沒有動彈。
倒是一直都坐在邊上的周子墨,開了口。
“老二,你的腦子欠抽了吧。談老大一顆赤果的愛國心,你弄洋酒過來不就是亵渎人家的情操麽?”
一番話下來,二爺的嘴角習慣性的抽抽。
但他還是很快的從外面找來了人,讓人去外面拿了兩瓶談逸澤喜歡的白酒過來。
看着被快速送到包廂裏的白酒,老三又是各種痕迹:“好家夥,竟然真的拿來了。快點給哥哥我嘗嘗,我都眼饞很久了!”
說着,墨老三就要将這出現在他面前的白酒給搶過去。
無奈,卻被淩二爺先于一步。
“去去去,你要喝的話回家找你家老爺子去,這個是我給談老大的!”
拍開了墨老三的手,淩二爺就将酒給拿走了。
前者叫叫嚷嚷着:“老二,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我家老爺子哪次舍得把家裏那兩瓶寶貝給供出來?沒有,對吧!這玩意兒我也就瞅過幾眼。得,你這不是有兩瓶麽,給我一瓶還能咋滴。”
墨老三打算将土匪氣質進行到底。
一番話說完,他已經從淩二爺的手上奪了一瓶,然後自顧自的嘗起來。
“土匪!”
二爺眼看着白花花的銀兩就被墨老三這貨給玷污了,頓時覺得很無奈。
可後者卻一臉痞子樣的品嘗着美酒,向這淩二爺展示這個時代的流氓精神……
眼看,這一瓶已經被老三那貨給玷污了,淩二爺隻能迅速的将這剩下的一瓶拱手送到談逸澤的面前。
“談老大,咱們喝吧?”
“少給我套近乎!”
談逸澤甩開了他的手,一臉嫌惡。
“談老大……”
淩二爺此刻就像是個鬧了别扭之後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小孩,一臉茫然的看向談逸澤。
“我說你們兩人今天這是怎麽了?看着我怪難受的!”
墨老三抱着酒品坐在一側哼哼唧唧的,一副讓人想要将他給收拾了的樣子。
隻是,這德行還是被人給忽略了。
“談老大,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解酒發瘋……”
與其繼續和談逸澤周旋,淩二爺覺得倒不如和盤托出。
和談逸澤這樣的人鬥,無論過程怎麽樣,結果都是一樣的。
沒有達到他談逸澤想要的結果,那就重新再來一遍。
“你他媽的知道,你還發瘋?”
談逸澤沒說什麽,隻是冷冷的将淩二爺拿在手上的酒,給放到了茶幾上。
這一幕,讓一直在等看好戲的墨老三以爲,今天這出戲估計這就是結尾。
頓時,墨老三露出了一副,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小爺肯定不來看戲的表情。
但實際上,他猜錯了。
因爲談逸澤在拿過了拿一瓶酒給放好之後,頓時對揉了自己的兩個手骨關節。
頓時,那噼裏啪啦的聲響,在這個包廂内傳開。
“喲呵,談老大你真的打算開打?”
聽到這樣的聲響,墨老三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這下,他連酒都顧不上喝了。
其實吧,淩二爺這張長的太過招搖的臉,周先生一直都是羨慕妒忌恨。
所以,他一直尋思着找個機會,好好的揍一揍淩二,讓他長的這樣的臉出來搶他墨老三的風頭。
可問題是,那種揍法都是小打小鬧的!
但談逸澤作出的這個動作,一般都是這位爺真正想要揍人的時候才會露出來的。
從以前到現在,他們幾個跟在談逸澤的身邊,雖然也是小打小鬧不斷,但真正被談逸澤收拾過的,也就隻有一次。
那是小六被人射殺,談逸澤不顧上頭的命令,一個人殺光了對方所有的人之後被關在禁閉處。
當時,他們幾個商量着要勸勸談逸澤,雖然說小六也是他們的兄弟,但死的已經死了,總不能讓活着的人一輩子都走不出那段陰影吧。
可那時候他們進去之後,談逸澤就像是認不出他們四個一樣,突然間發了瘋的就對着他們一頓猛揍……
其結果是,他們幾個整整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而今兒個,周子墨之所以會如此畏懼,因爲他從談逸澤的臉上看到了如同當初那般的修羅表情。
“談老大,有什麽事情不好好說的?”
此刻,墨老三已經不敢再度充當旁觀者,趕緊沖上前勸着。
而這邊,他還不忘跟淩二爺說:“二啊,我就說你二麽?要是作出什麽壞事的話,趕緊跟談老大道歉。”
但這一番話下來,淩二爺隻能給了他一個無奈的表情。
要是道歉有用的話,你覺得他淩二爺還會像是現在這樣的無措麽?
再者,你剛剛不也看到他在跟談逸澤道歉了?
這不,連他一直珍藏在酒吧裏的兩瓶酒都拿出來“供奉”了!
但結果是,人家談逸澤連甩都不甩。
“談老大,大家都是兄弟,别這樣好不好?我……我怕……”墨老三的最後兩個字,真的讓人差一點笑噴。
你說你好歹是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頭,能不能别說出這麽惡心的話?
但墨老三覺得這都是所有人對他的诋毀,全然不顧其他人的反映,繼續惡心着:“談老大,别吓唬我。周太太說了,我這柔弱的身子現在受不了那麽大的打擊……”
其實,人家周太太的意思是,你這神經太粗條,一般人受不了。
但周先生一直誤會了她的意思,一直覺得這是自己身體過分柔弱了!
但這一句話落下,老三感覺到自己身邊的黑影一閃。
而他,很快的就像是被一陣風給卷到了另一個地方。
等到定睛一看,墨老三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談老大給送出了包間門口。
而談逸澤此時,正将這扇門給關上。
這下,周子墨急了。
“談老大,有事咱們好好說行不?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墨老三在門口一直叽叽喳喳的叫着。
而淩二爺真覺得,老三這回真的是來幫倒忙的。
難道他到現在還木有看出來,人家談老大現在正是爲了一件衣服,要斷了手足?
“老三,我隻問你一句,要是有人趁着你不在,給你家周太太灌酒,你會怎麽做?”
包間内的光線,比外面還要陰暗。
所以,此時的墨老三按到的隻是一個隐藏在黑暗中的談老大。
看不清他的表情,給人的感覺隻是談老大的聲音真的很恐怖。
但一聽到涉及到周太太的問題,周先生火一冒:“奶奶的,誰要是敢趁着我不在家招惹我家周太太的話,老子必然讓他有去無回!”
“這不就得了?”
當墨老三撕心裂肺的喊了這一句之後,包廂内便傳出了談逸澤的聲音。
而很快的,這扇門也在下一秒就關上,并且反鎖了。
這速度之快,讓墨老三差一點躲閃不及,撞了鼻子。
而等到包廂門被關上之後,墨老三這才意識到什麽。
“唔……我剛剛貌似做錯了什麽!”
這位大爺摸着自己差一點被撞扁了的鼻子,一臉委屈的說着。
而一旁站着的六子卻在這個時候甩給了他一記白眼。
靠,你還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二爺找你過來,不就是爲了讓你來勸架的麽?
可你這貨倒是好,竟然白吃白喝不說,在關鍵時候還起到了添油加醋的作用……
但事實證明,腦抽不可怕,可怕的是腦抽不自知。
這墨老三在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之後,還傻逼的站在門口叫喚着:“談老大,留下這個賤人的命啊……”
六子又在心裏咆哮的:尼瑪的,你才是賤人,你們全家都是賤人!
這之後,整個包廂内不時傳出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