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顧念兮發現這個男人的臉頰,貌似有些紅了。
不過因爲他近段時間在這邊曬得比較黑,那紅色被這黑色給壓住了一些。不然,她顧念兮早已發覺到了。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談論他談逸澤今天到底是抽的什麽風,又不是在談論今晚上要如何ooxx。這個男人,到底在臉紅什麽!
對于談逸澤突然的臉紅,顧念兮抱着懷疑的态度。
所以,整個過程他一直都是死死的盯着這個男人額的臉上看。
一直到,談逸澤受不了這樣探究的眼神,開了口:“誰讓你今天出去不捎上我!”
喲呵,敢情這不捎上他談逸澤,還是她顧念兮的錯了?
看着這男人别扭的眼神,顧念兮索性問了:“我出去不過是和小叔有點事情談談!又不是别人!”
對于顧念兮的這個觀點,談逸澤不發話了。
其實,他想說,要是别的人和顧念兮見面那倒是還好說一些。
可偏偏,這約見顧念兮的是自己的弟弟,也是顧念兮的前任男友。再者這個地方,據說還是他們談情說愛的地方。
你以爲,他談逸澤當初追求顧念兮之前,就半點功課都沒有做?
不過也正是功課備足了,今兒個在聽到顧念兮竟然要和談逸南在某家他們所熟悉的咖啡廳見面的時候,談某人傲嬌了!
怎麽想,談逸澤的心裏都忒不是滋味。
不是因爲擔心顧念兮會移情别戀,這點自信他談逸澤還是有的。
但不知道爲什麽,想到談逸南和顧念兮面對面的坐着聊天的場景,他的心情還是各種不爽。
而這樣的不爽,每當他今天看到顧念兮的時候都會想起。
這也是,談逸澤今天爲什麽會三番兩次的躲開顧念兮,甚至不和她說話的原因。
因爲他不想讓顧念兮發現一個渾身帶着酸味的自己。
談逸澤的不做聲,讓顧念兮又是上上下下将他給打量了個遍。最後,某女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神色:“談逸澤,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
談逸澤依舊沒有回答。
而今天的顧念兮倒是想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寶寶。
見到談逸澤默不作聲的樣子,她索性雙手抱着了談逸澤的脖子,在他的懷中搖晃着問道:“老公,你倒是說啊!是不是吃醋了?”
“你說呢?”
談逸澤不愧是具有當外交官潛力的人。
同樣的問題,他直接抛給了顧念兮。不明确答複,也不給人落下話柄。
不過這一招在對付别人或許還行,可這用來對付這個枕邊人,就不合适了。
抱着談逸澤脖子的女人,索性将腦袋埋在談逸澤的懷中,銀鈴般的笑聲便從中傳出:“老公,你還真的吃醋了?”
談逸澤的默不作聲,她看得出是因爲他有些害羞罷了。
可是向來習慣于高高在上的談參謀長,今兒個竟然也會将自己的情緒如此明顯的表現出來。
顧念兮隻覺得……
“老公,你真的好可愛啊!”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毫不吝啬的伸手直接往談逸澤的臉頰上掐了一把。看着他那張好看的臉在自己的手上變了樣,她的心情極好。
“你這臭丫頭,我也真該讓你嘗一下這樣的味道!”
吃醋的味道,還真的不是那麽好的。
但嘴上這麽說,他還是任由這個女人在他的懷中搗蛋。時不時的啾啾他的臉蛋,時不時又偷偷的抓着談逸澤剛剛冒出的胡渣尖。
那淘氣的樣子,實在和他們家的聿寶寶不相上下。
對于顧念兮的這幅模樣,談逸澤倒像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要是若幹年前和他談逸澤說,他有朝一日也會把一個女人抱在懷中如此寵溺着,估計他是打死都不相信。
“談逸澤,你舍得麽?”一句話,戳中了談逸澤内心的最深處。
最終,談逸澤無可奈何的笑了。
果真,還是這丫頭最最了解他。
吃醋的味道很不好,他還真的不舍得讓她吃醋。
因爲,他談逸澤會心疼。
抱着懷中的女人,談逸澤的輕輕的蹭着她的臉頰。
而他也聽到,懷中的人兒說:“老公,其實我和小叔壓根沒有說什麽話,就喝了一杯牛奶和一杯溫水就回來了!”
她,這是在和談逸澤解釋着,讓他的心裏不那麽難受。
愛是相互的。
談逸澤心疼她的同時,她自然也是心疼這個男人的。
“這算是坦白從寬麽?”
男人揉着她的長發,嘴角帶着滿意的笑容。
其實糾結來,糾結去,最終抵不過的還是自己的心。
“讨厭,談參謀長别用你在公事上的官腔來糊弄我!”
“那要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麽突然飛撲過來?要是傷害了自己,傷害了寶寶,那你不是該後悔死了?”她顧念兮的性子,他又不是不清楚?
尋常就将孩子當成她生命裏最重要的,若不然他談逸澤也不會到現在都不敢和她說第一次懷孕的時候那些事情……
所以,此刻談逸澤也不免得想起那一天的上午,顧念兮被人推入手術室的場景……
每每想到這的時候,談逸澤都不免得一身冷汗。
可顧念兮看到他如此嚴肅的神情之時,卻不免得笑了:“我有什麽可怕的?反正我老公看我飛撲過來,一定會穩穩當當的接住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整張小臉上堆積的都是笑容。
語調平緩,就像此刻她顧念兮所說的,不過是一個事實罷了。
而對于談逸澤而言,此刻顧念兮給的,卻是最真實的信任……
這個小傻瓜,竟然如此的信任自己……
連自己的生命,都拿來托付。
他談逸澤,怎能不感動?
将女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小心翼翼的将她納入自己的懷中。
談逸澤感覺,此刻他擁有的便是整個世界……
“顧總,你們現在就要上飛機了麽?”a城,明朗大廈的會客大廳,韓子,也就是現在明朗集團新上任的韓總監,今兒個不知道怎麽會出現在會客大廳裏。
周圍不少路過的員工,都用詫異的眼神盯着他看。
隻是韓子并沒有理會這些人異樣的眼神,自顧自的講着電話。
他的手上還拿着一大疊的資料,那些都是要顧念兮親自簽名的文件。尋常韓子都會用傳真機,讓顧念兮在上面簽字。
但今兒個,他沒有動用傳真機。
因爲今天下午,顧念兮他們就會回來了。
到時候将這些文件直接交給顧念兮簽字就好,也不用這麽麻煩了。
“好的,到時候我會開車到機場去接你們的。”
說完這話之後,韓子挂斷了電話。
随後,他便提着公文包,将手上的那些文件交到助理的手上,随後便帶着一行人直接朝着樓下的那個會議室走了過去。
隻是就在韓子離開之後,會客大廳的洗手間裏便鑽出了一個人。
這人的左手還拎着一罐去漬霸,右手還拿着一個拖把。從洗手間裏鑽出來之後,女人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已經走遠了的韓子的背影上。
這麽說,顧念兮就要回來了?
不好!
老城區的案子現在還沒有搞定。
要是顧念兮這會兒回來,她所有的計劃豈不是竹籃打水?
不……
好不容易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送出去的東西更是花了她好多錢。
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掉鏈子,那豈不是……
想到這,霍思雨直接丢下自己手上的那罐去漬霸,還有另一手上的拖把,拿起手機就匆匆走了出去。
而霍思雨剛剛丢下這些東西所發出來的大動靜,自然讓周圍不少人都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隻不過,對于這些異樣的眼神,霍思雨一點都不在意。
這有什麽?
她現在這條半殘的腿,每天接收到的異樣眼神還少麽?
反正,也不差多這麽幾個。
再者,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比起她現在所要進行的事情重要。
隻可惜,走出去的霍思雨卻不知道,當她丢下東西,拿着手機匆匆跑出去打電話的時候,原本已經走進了會議室的男人又走了回來。
看到霍思雨已經遠去的背影,男人的唇角勾了勾。
随後,他繼續對着自己耳邊的手機彙報着:“顧總,果真像是您料到的那樣,霍思雨着急了!您接下來,還有什麽吩咐?”
“好的,我都會照辦的!”
“嗯,好。一路順風!”
挂斷電話,韓子又看了遠處的霍思雨一眼之後,才帶着滿意的笑容回到了剛剛的會議室裏……
“談老大,今晚我們幾個也來此聚會,怎麽樣?”a城的機場内,周先生拉着淡粉色的行李箱,一臉抽風淺笑的跟随着談逸澤一家從機場裏走了出來。
說真的,當初第一眼看到周太太爲自己準備的這個行李箱的時候,周先生也是和談老大現在盯着他的行李箱看的眼神一樣,滿眼鄙夷。
不過後來被周太太威脅着要不帶着這個行李箱,要睡沙發睡到下個月,他也隻能默認了。
從一開始一個人帶着個粉色的行李箱在機場裏随便轉悠,被所有人當成異類一樣看,到今兒個拖着這同樣的行李箱,跟着談家一家子回到a城,周先生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開始接受了這個行李箱。
并且他還發現,這個行李箱還蠻不錯的。
至少,這一路走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大明星一般,非人引人矚目。
而且,那衆人感興趣,看上去恨不得像是要撲過來向他周子墨要簽名似的眼神,讓周先生也覺得格外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