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納悶了,到底是什麽人,大白天來訪的還要關上門的?
想着這些的時候,淩母的腦子裏不自覺的閃現顧念兮那個丫頭片子的容貌。
那丫頭和蘇悠悠差不多大,現如今在明朗集團的那個執行總裁位置上遊刃有餘之外,外界還傳言這個女人是雲閣的幕後老闆。
年紀輕輕的,這丫頭就如此出色。
若是假以時日磨練的話,怕是連淩氏都要敗在她的手下。
如果這樣的一個丫頭和她的宸兒能夠在一起的話,可謂是強強聯手。到時候,這a城,乃至整個亞洲,有誰能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這樣的想法,淩母不止一次有過。
不過在淩二爺和她說了那些非蘇悠悠不可的話之後,現在的淩母雖然還有種種念想,卻也隻能深埋在心裏。
隻是她實在不明白了,這蘇悠悠除了是個兩袖清風的醫生之外,淩母還真的看不出這丫頭有什麽好的,至于讓他們家的宸兒那麽着迷。
但她知道,即便她這一輩子都想不透,兒子除了蘇悠悠之外也不會要别的女人了。
這孩子長到這麽大,淩母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一件事情如此的執着。
“淩夫人,你的溫水來了!”
就在淩母盯着蘇悠悠的辦公室門發呆的時候,剛剛那位走了的小護士又折了回來,手上還拿着一杯水。
“嗯。”接過水,淩母還是看着蘇悠悠的辦公室:“對了,這蘇醫生的客人到底進去了多久了?”
淩母是怕蘇悠悠的訪客,不是一般的訪客。
不然大白天的,爲什麽要關門閉戶。
而小護士以爲淩母是等的有些着急了,便解釋說:“蘇醫生這個客人每個周一都會過來,每次大約都需要一個鍾頭左右。他們已經進去四十幾分鍾了,也快了!”
可小護士的這話在淩母那平靜的心湖裏可謂是投進了一顆小石子,漣漪不斷。
一個星期來一次,一次需要一個小時?
這是在做什麽?
“客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淩母沉吟了片刻之後,又開口問道。
“男的!”小護士的這個回答,淩母的心裏可就不是漣漪那麽簡單了,簡直就是巨浪滔天。
當下,淩母握着皮包的手,明顯的緊了緊。
骨節處的泛白,表明了這個女人正極力抑制某種情緒的蔓延。
而看到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的淩母,小護士還在納悶着自己到底是不是說了什麽話惹得這個老女人不開心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的辦公室門那一塊傳來了“啪嗒”一聲響,随後那辦公室門打開了。
從裏面,先後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是一身黑色筆挺西裝,女的則是一身白大褂。
一黑一白的視覺沖擊,讓人一時間還有些應接不暇。
而讓淩母覺得最爲礙眼的,是蘇悠悠臉上現在挂着的那抹笑容。
前段時間的手術,她好歹也有一段時間經常見到蘇小妞。
在她的面前,她還真的沒有看到過蘇悠悠對自己的兒子能笑的這麽燦爛妩媚的。
可現如今,蘇悠悠卻将這樣的笑容展露在其他男人的面前……
再者,蘇悠悠貌似現在對那個男人的應對也極爲的和善專注,連她淩母的到來,都沒有注意到。
“daisy,那下個星期再見了!”
“不好意思,今天還有個預約好的檢查,下個星期過來的話,我們再出去吃飯好了!”
“那好,下次就說定了。到時候你要是再反悔的話……”
“再反悔就是小狗行了吧!好了,慢走,我也不送了!”蘇小妞站在原地,和那個男人握手揮别之後,還一直盯着那個男人離去的背影。
蘇悠悠自認爲隻是禮貌性的行爲,卻不想這行爲在身後的淩母眼中看起來,壓根就是含情脈脈。
“喲,都來了?那麻煩您請跟我進來,檢查可以開始了!”
蘇悠悠轉身,發現淩母竟然已經來到自己不遠處的時候,就笑着。
前面的半截話是對淩母說的,後面的那半截是對身邊的那個護士說的。
“好的,蘇醫生!”
接到蘇悠悠的意思之後,這小護士轉身就朝着身後的那些儀器走了。
而被留下來的淩母,臉色一點一點的蛻變。
可淩母到底是猖獗慣了的人,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心裏頭的那口氣,趁着小護士不在身邊就一口氣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和你什麽關系,你們呆在這個辦公室這麽久了,到底都做了什麽事情?”
聽着淩母問出來的這些話,蘇悠悠第一時間還有些反映不過來這個老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琢磨了一會兒,她倒是知道這老女人現在到底在猖獗什麽勁兒了。
“請問淩老太,你現在到底用什麽身份來質問我這些?”
她沒有和尋常一樣,一吵架就沉下臉。
就如同顧念兮告訴她的,笑容在吵架的時候才是更好的武器。
所以,當看到淩母如此咄咄逼人的問着這些的時候,蘇悠悠不是發火,而是慢慢勾起了紅唇。
豔麗如同剛剛綻放的紅玫瑰般奪目的笑容,應該挺好看的。
不然,她蘇悠悠也不會從這個老女人的眼眸裏看到一抹子驚豔。
但很多的,是惱火。
果然如同顧念兮說的,吵架的時候面帶笑容,才是最讓人有些忍無可忍的。
看來,這兮丫頭沒有婆婆,卻對這些事情挺在行的麽?
下次等她回到這邊來,蘇小妞決定她還要去好好的跟顧念兮取取經。
前天又跟顧念兮打了通電話,據說現在談參謀長已經過去了。看樣子,那個臭脾氣的男人應該是認錯态度不錯,哄的顧念兮眉開眼笑的。估摸着,回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就憑我……”我是淩二爺的母親,你的婆婆。
看着蘇悠悠那眉開眼笑的樣子,淩母抓着包包的手再度緊了緊。
如果不是因爲蘇小妞臉上帶着笑容的話,她還真想伸手去抓撓她的那張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
可這怒火,到底該從哪個缺口發洩?
既然無法動手,隻能動口。
淩母真的很不得能撕破臉皮和蘇小妞吵一次,最起碼能緩解一下心裏頭的惱火。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有聽到蘇小妞笑着反問她了:“就憑你是誰?不要忘了,你隻是淩二爺的母親,既不是我媽又不是我婆婆,你到底在這裏矯情個什麽勁兒?”
一句話,蘇悠悠又成功的賭注了這個老女人的嘴兒。
當下,淩母的臉色極爲難看。
是啊。
現在蘇悠悠沒有和淩二爺結婚,她又不是婆婆又不是媽,貌似也沒有資格說她。
可就因爲這樣,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她蘇悠悠當着她的面勾三搭四?
這樣的話,他們宸兒的臉面該往什麽地方放?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要是這女人真的跟剛剛那個女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的話,到時候要是宸兒還将她給娶進門的話,恐怕……
淩母還在心裏頭分析着,可蘇小妞已經扭頭朝着裏頭走去了。
其實,剛剛過來的那個人,是樂悠國際服裝公司的财務部經理,雖然她蘇悠悠不懂這些經營管理什麽事情,不過每一周的财務都還要她親眼過目,再者還有一切大型企劃,例如樂悠服裝的宣傳,還有當季的促銷,清倉活動等等。
所以每個周一,她蘇悠悠都會騰出一個鍾頭的時間,順便将這個周末的事情給辦了。
這一點,相信淩二爺也應該清楚才對。
不然,那個男人怎麽會大方的讓醫院方面在每個周一爲她空下這些時間?
可貌似,這個老女人一點都不理解她的做法,虎視眈眈的盯着她蘇悠悠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婆婆發現了兒媳出軌的事情後就要暴走的模樣。
換成是别人,現在估摸着可能要吓死。
可這些對于蘇悠悠來說,她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
不是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再者,這老女人現在又不是她蘇悠悠的誰,她也懶得去做什麽解釋!
或許,現在在這老女人的眼裏,解釋就是掩飾!
“你檢不檢查?不檢查的話直接自己去院長那邊說取消檢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這個檢查做完,下班的時間就差不多要到了。
要是這麽耽誤下去,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會結束。
她蘇悠悠可沒有什麽心情,在美好的下班時間陪着這個老女人在這裏大眼瞪小眼。
說着,她徑自朝着辦公室裏端走去了。
看到蘇悠悠的離開的背影,淩母遲疑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緊跟着進去了……
之後的檢查,淩母還算配合。
自從生了這場大病之後,她也不敢再輕易的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
這也是,現在她配合所有檢查的原由。
檢查結束之後,淩母一邊套上自己的衣服一邊朝着蘇悠悠的辦公室走去。
她坐下的時候,蘇悠悠還埋頭在桌子上唰唰唰的不知道寫着什麽東西。
等到淩母的薄唇動了動之後,便看到蘇悠悠剛剛還埋頭在唰唰唰寫着的東西已經寫完了。此刻,她已經将她的筆放回到前方那個印着美男圖案的筆筒上。
“暫時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下一次的複診時間估計是在半年後。具體時間,等院方通知!”
将她的那些病曆,以及各項檢查結果都放在淩母面前之後,蘇悠悠說。
這個時候,換班的鍾點聲已經到了。
蘇小妞将自己的大屏幕手機塞回到包包裏,上面還有自己昨晚上看了一半的新gv。本來想趁着今天早上上班的空檔看一下的,沒想到今天的安排急促了些,連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看來隻能回家的時候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