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聽到霍思雨剛剛說的那番話引得兩名保安臉色都變了,顧念兮的紅唇上,笑紋又深了幾分。
但那有些被前額過長劉海投射而成的陰影遮擋到的美目,此刻卻寒了。
“重要機密?霍小姐,麻煩你還說的清楚一點。我顧念兮做生意雙手可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必要像你那樣,總背着所有人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換取利益!”
顧念兮這話,有四兩撥千斤的嫌疑。
做生意的人,當然最怕被别人懷疑到自己用不正當的手法去競争。
而霍思雨剛剛的那一番話,雖然顧念兮也知道這女人是說她将梁海那些重要的犯罪證據賣給了她顧念兮。
可顧念兮聽懂了她的意思,也難保别人不會扭曲了她的意思。
你看剛剛那兩名保安的表情,絕對是往那方面想了。
而顧念兮剛剛這一番義正言辭,由己及人。
不過她倒是沒有點明這霍思雨到底都背着所有人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來。
但兩名保安員一聽,卻開始頗爲贊同顧念兮的說法,連同剛剛眼眸裏的疑惑也都消失不見了。
其實,這姓霍的就是前一段時間在這公司裏那個騷花瓶劉雨佳。
這個消息,其實在明朗集團的内部已經不算是秘密了。
再者,劉雨佳從到明朗集團來,仗着自己年輕貌美和公司的許多高層玩暧昧,甚至有時候還直接進入辦公室之後就衣衫不整的出來的傳聞,也不是什麽秘密。
不過這些都是傳聞。
而今天從顧總的嘴裏說出來,更像是得到證實似的。
顧念兮說完這話之後繼續打量着霍思雨,當然也不忘記将身邊兩個保安的反映看在眼裏。
雖然她是這個公司現在的執行董事長,所有的權利榮譽集于一身。
但顧念兮也懂得,“水亦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
想要讓公司發展更上一層樓,就必須得到員工的心,大家齊力向上。
在這一點上,在她印象中玩的最好的,當屬她家顧市長了。
而她顧念兮是他的女兒,這些招數可都是他們家玩爛了,玩透了的。
又怎麽可能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暫時收住了自己員工的心之後,顧念兮自然也沒有錯過霍思雨眼中的那抹怒色。
她知道,下一秒霍思雨肯定會和她辯駁。
辯駁她什麽時候說的是她顧念兮做生意的事情,她說的不過是梁海有關的事情罷了。
正因爲清楚這一點,顧念兮就在霍思雨即将開口說話的時候将薄唇湊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邊,道:“霍小姐應該沒有忘記昨兒個我跟你也說過的話吧?若是你再不懂得看情況的話,我不介意向梁先生也透露一些關于你出賣了她的事情!”
這話,顧念兮是靠在霍思雨的耳邊說的。
音量,也大緻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聽到這一番話的霍思雨,眉宇間的怒色越是濃。
可本來躍躍欲試,想要說出什麽的唇瓣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
是的!
無可否認,隻要顧念兮現在将這個消息和梁海那個混蛋說的話,依照那個男人對待叛徒的毒辣,想必她不用一天的功夫就暴死街頭!
人隻要到了絕境的時候,求生的本能便會占據上風。
所以,霍思雨就算滿個肚子裏都是對顧念兮的怨氣,也隻能往裏頭咽。
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交換吧?
再者,霍思雨也知道,現在以顧念兮的這幅德行,估計說的出也做得到。
她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來跟顧念兮玩一場豪賭吧?
“顧念兮,我真恨當初爲什麽沒有将你給趕出這個城市!”
最終,原本噎在喉嚨間的話,隻能變成了這樣的後悔。
聽着霍思雨的抱憾,顧念兮當然知道這個女人也聽懂了自己的話了。紅唇一勾,她雙眼笑的如同添上的月兒一樣,彎彎的特别的動人:“隻可惜,你現在隻有被我驅逐,卻沒有趕我走的能力了!”
說完這話之後,顧念兮也似乎懶得和這個女人繼續辯駁什麽。
随後,便示意着:“好了,沒事的話你們把她拉下去吧。記得讓人上來給我打掃一下辦公室!”
說着,顧念兮又按照之前自己小心翼翼走到這邊來的路線,往回走。
而聽到顧念兮的示意之後,兩名保安便橫拖硬拽的将霍思雨給拽着走出辦公室。
要知道霍思雨被拽到樓梯口處的時候,坐在辦公室内的顧念兮仍舊能聽到霍思雨那放蕩激昂的女人。
“顧念兮,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顧念兮,你對我這麽狠,你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麽?”
“顧念兮,遲早有一天上天會收拾你的……”
最終,霍思雨的聲音随着被保安的帶走而消失了。
而坐在辦公椅前的顧念兮,貌似沒有被這叫嚷聲給吓壞了。
她坐在辦公椅前,隻是輕輕的摩挲着自己那還非常平坦的小腹。
随着這掌心貼合在肚皮上,顧念兮原本犀利的眼神,也瞬間變得柔和了。
“寶寶,沒被吓壞吧?媽媽摸一摸,不怕哦。”
“寶寶,那個女人說媽媽很壞,你覺得是這樣嗎?”
“媽媽告訴你,媽媽一點都不壞。你爸爸不是跟我們說過嗎,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不好好的收拾她,将來遭殃的怕是咱們,知道麽?再有,寶寶你也不能怪媽媽太過心狠手辣了。你還沒有出生,你是不知道這女人壞透了,無惡不作。就算要天打雷劈,也該是她才對。反正,媽媽就不會讓雷劈到你就對了!”
“什麽什麽?你也贊同媽媽的做法。好叻,我的乖寶寶……”
這一天的早上,顧念兮就一個人窩在辦公室裏,對着腹中還未出生的孩子喃喃自語着。
而眼神中,還有着對新生命無限的期待……
蘇悠悠隔了好幾天再見到淩母,是在淩母這會兒回來複診。
淩母的狀态,比前一陣子真的好了不少。
特别是臉色。
沒有前段時間從國外回來的時候那麽的暗啞。
不過這次複診,淩母并不是去軍區總院。
而是,直接到蘇悠悠所在的醫院。
因爲,手術是蘇悠悠做的,所有的數據雖然寄存在總院那邊。
淩母的意思,當然也是要去軍區總院那邊做複診。
畢竟,她還是覺得和蘇悠悠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有些尴尬了。
可人家老胡院長說了,主刀醫生在那邊,相關數據也隻有蘇悠悠最清楚。做複診什麽的,當然還是要到蘇悠悠那邊去比較好。
淩母還想反駁什麽,可老胡直接說了,關于她的病曆現在都已經移送到蘇悠悠那邊去了。
最終,淩母也沒法再說什麽了。
這次所謂的複查,其實就是看看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那些細胞,有沒有再生。
昨晚上淩二爺知道她要過來複診,也說要跟着過來。
其實淩二爺不說,淩母也知道淩二爺陪着她到這邊來做複診,壓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就爲了多和蘇悠悠勾搭,多和人家說上幾句話,你以爲這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她這個當媽的?
雖然她現在多少對蘇悠悠還有些意見,但一想到這淩二爺能留下都是蘇悠悠的功勞,也就不敢再說些什麽了。
他要想跟着去,就跟着去吧。
反正去做個複診,又不是到那邊去私會的。
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
淩二爺昨晚上還爲了今天要和蘇悠悠見面,特意定做了一件極爲奢華的酒紅色西裝,上邊還有金色絲線刺繡而成的暗龍紋。準備今天見到蘇小妞的時候,給她好好驚豔一把。
可誰又能想到,今天一大早起床的時候,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稥港那邊的分公司出現了嚴重的錯誤。
無奈之下,本來打算陪同淩母過來做複診,順便調戲了蘇小妞再跟蘇小妞來個浪漫無比的約會,最後滾滾床單求婚之類的計劃,都破滅了。
淩二爺隻能在助理的再三催促之下,起身去了稥港……
而淩母,也隻能在淩家司機的陪同下,到了蘇小妞所在的醫院。
因爲昨天老胡說是已經将她的病曆送了過來,順便将她今天的複診都給安排好了,所以淩母到這邊的時候壓根就不需要多等候,直接就可以進去做檢查了。
不過一開始的b超類的檢查,她壓根就沒有見到蘇小妞。
躺在床上,被掀開了小腹做檢查的淩母,一直都在東張西望的,像是在找尋着什麽。
帶着口罩的護士堅持情形便問道:“淩太太,您找什麽呢?”
“哦,我就是想問問,我這複查難道不用醫生過來的麽?”
淩母隻是用旁敲側擊的方法。
因爲現在直接提起蘇悠悠的名字,她多少還是會有些别扭。
可淩母沒想到這個小護士竟然這麽的機靈。
聽她說的這一番話,她立即反映過來,淩母在找的是蘇悠悠。
“您是不是想找蘇醫生啊?蘇醫生最近做了您這個手術,等于再度創造了一次醫學奇迹,所以每天前來看診的病人也很多,還有很多病人直接轉院到這邊,目的就是找我們蘇醫生做手術的!”
小護士帶着口罩說這些話,美目裏都是憧憬。
淩母看得出,她的眼神裏都是敬佩。
可淩母疑惑,這蘇悠悠難道真的有這麽厲害?
可想到自己這差一點咬了命的病又是蘇悠悠給救回來的,淩母臉上的神色又有點怪。
“不是說她之前已經很久不給人做手術了?”
會不會先前不給她做手術,是裝的?
在小護士說着這些的時候,淩母又不自覺的懷疑起這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