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女人!你要是敢這麽對我的話,看我……”
淩母是典型的不撞南牆心不死的那種。
即便現在這樣的情形,仍舊不肯放下一身嚣張的氣焰。
而蘇小妞這邊已經輕松的制服了她另一隻準備掙紮的手,直接就将淩母的給捆在自己的懷中。
很快,另一隻手又娴熟的将淩母的手給扭到了一起,然後就将腰帶捆在了她的手上。
但這,還不是最終的效果。
在淩母詫異蘇小妞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将自己給捆綁起來的時候,她又看到蘇小妞對着她後退的某個位置直接來了一腳,讓她跌坐在原地之後,順帶着将她剛剛綁着她手臂剩下的兩側繩子直接捆到了她的腳上。
這下,淩母感覺自己真的就像是被捆粽子一樣,雙手手腳都動彈不得。
蘇小妞把她都給捆起來了,這是準備要對她做什麽?
殺人,抛屍?
這兩個想法占據了淩母的整個腦子,讓她惶恐的叫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
可蘇小妞看了她一眼之後,又迅速的進了屋一趟,在她沒有将人給喊來之前,就也又出來了。
而淩母看到的是進門之後手上多了一捆黑膠帶的蘇小妞。
看着她已經扯開了一截膠帶朝着自己走來,淩母有些後恐的朝身後挪了挪。
都已經被蘇小妞捆的手腳都不能動彈了,現在要是連嘴巴都給封上的話,到時候豈不是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不!
她不傻!
她絕對不會放棄最後一個得到救援的機會!
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淩母再度扯開嗓子,準備來個驚天動地的咆哮。
“救……”
可就在她剛剛張嘴的一瞬間,蘇小妞直接将膠帶往她的嘴上一封,完事!
“唔唔唔……”此刻,淩母本來的咆哮聲已經變成了各種支支吾吾,雖然還是有點吵,但比起先前的已經好了不少。
做完了這些之後,蘇小妞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打算回屋去。
“小姐,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
有個和淩母差不多年紀的女人朝着蘇悠悠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準備當淩母的說客。
而蘇小妞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時間,眉頭一挑。
她可沒有忘記,這個老女人是前一段時間才搬來和她的兒子兒媳婦一起住。
她的兒子兒媳婦感情是不錯,搬到這裏住之後還時常手拉手去逛街。
那女人的臉上,别提有多幸福了。
連蘇悠悠看着,都小小的妒忌着。
可自從這個老女人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之後,她兒媳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少了。
而且,他們的房子裏還時不時傳出她和丈夫的争吵聲。
他的丈夫埋怨自己的妻子不能對待他的母親如同對待她的母親似的,甚至連個笑容都不願意展露了。
可蘇小妞卻知道,不是這樣的。
因爲有好幾次她下班回家的時候就撞見這個老女人對着她的妻子又是罵又是砸東西的。對于這樣的婆婆,哪個兒媳能真心展露笑容。
所以,當眼下這老女人朝着蘇悠悠走過來的時候,蘇悠悠感覺這個女人的影子和淩母的重合了。
“你想跟她一樣被我給捆起來?”
蘇悠悠挑眉!
她現在可沒有什麽耐心,和這些整天虐待兒媳婦爲樂的女人說話。
“不是這樣的,我……”聽蘇悠悠的語氣不好,這老女人看樣子還想說些什麽。
可蘇悠悠卻用一句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若是不想和她一樣的話,最好給我閉嘴!”
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蘇小妞還不忘給附近開了門探出腦袋來看蘇悠悠的幾個人投去一注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那效果,和剛剛她的那一番話一樣明顯。
于是,本來打算大半夜出來勸架的“好事者”都消了聲。
而在這樣的情形下,那些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該散的散了,該睡覺的睡覺去。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蘇小妞,也緊跟着回了房,直接将房門鎖上。
被留在原地的,隻有被捆綁的連站都站不起來,話也說不出來的淩母……
淩母以爲,今晚自己注定要在這個樓道裏窩一整個晚上。
蘇小妞将她給捆了,又一整夜都不放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從進門之後就連一次出來看過都沒有。
望着這夜晚的樓道,淩母縮了縮脖子。
而就在淩母開始對這個陌生的樓道感到惶恐的時候,電梯口處“叮”的一聲響。
有人來了!
淩母發出一陣唔唔的求救聲。
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大半夜到這裏來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她詫異的看向兒子,老眼摩挲,似乎想要跟兒子傾訴一下自己今晚所遭受到的那些。
可淩二爺看到她窩在地上,并且雙手被捆着的狼狽樣,卻是一點都不吃驚。
看到這樣的母親,淩二爺并沒有直接撕開她的嘴,讓她吐露苦水,更沒有爲她解開身上的繩子,隻是半蹲下去将她給抱了起來。
其實他趕到醫院之後的不久,知道母親是騙了自己,便無心去看她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一直想着蘇悠悠今晚跟自己說過的話。
越想越是心煩氣躁,越想越是惱火。
而就在這個時候,淩二爺接到了蘇小妞的電話。
他以爲,蘇小妞應該是想通了,想給他們之間多一次機會。
可聽到蘇小妞電話裏說到的母親現在在她公寓那邊的時候,他的心又涼了半截。
母親将他找回去,又直接過來找蘇悠悠,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找蘇小妞,淩二爺自然猜想到他們肯定又大鬧了一場。
而蘇小妞也和他坦誠,她扇了他媽兩個巴掌,現在還将她給綁着丢在門外。
光是看到母親現在的狼狽樣,淩二爺也猜想得到剛剛他們到底爆發了什麽激烈的沖突。
可這些,淩二爺不怪蘇小妞。
因爲他知道,能讓蘇小妞發了這樣一頓脾氣的,他媽肯定又對人家做了什麽過分事情了。
從将母親抱起來開始,淩二爺便沒有看過懷中的她一眼,更沒有她被膠帶封着的那張嘴都在支支吾吾的說着什麽。
盯着那扇緊閉的大門,淩二爺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展露了現在這般無奈又無助的眼神。
他,有很多話想要對蘇悠悠說。
可不管多少的言語,最終唯一能說出口的,隻有這麽一句:“蘇小妞,對不起……”
說完這一番話,他額的眼神是淩母從沒有看到過的失落,甚至比當初他在法庭上看到淩母讓人暴打了蘇小妞的視頻片段還要失落幾分。
看着兒子的異常,淩母哼哼唧唧的又比手劃腳的說了一些,可淩二爺卻跟沒有聽到似的。
再度用落寞的眼神看了一眼蘇悠悠那扇緊閉的大門之後,他便抱着淩母離開了。
他的離開,看似簡單輕便。
可任誰都看得出,此刻淩二爺步伐的沉重……
這天的早上,發生了一件讓談參謀長一整天大好心情都煙消雲散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的起因很簡單。
因爲,這天的早上顧念兮接到了楚東籬的來電。
楚東籬何許人士也?
這貨是顧念兮的青梅竹馬,又是顧念兮的知心大哥,更是顧念兮堅實愛慕者。
而對于談逸澤來說,這貨的身份隻有一個——情敵!
奶奶個熊的!
老婆接到他的情敵的電話,有什麽好慶幸的?
于是,在聽到顧念兮興奮的喊出那一聲“東籬哥哥”的時候,一張老臉徹底的拉下來了。
“你今天晚上的飛機麽?好啊好啊,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楚東籬對于現在的顧念兮而言,不隻是一個鄰居家大哥那麽簡單。
他更像是自己的兄長,而顧念兮也想要從男人的嘴裏得到父親母親的消息。
所以,聽到楚東籬要過來,顧念兮喜上眉梢,卻沒有注意到躺在她身邊的某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沉……
這楚四眼大清早擾人清夢不說,現在還變着法子又來拐騙他談逸澤的老婆?
德行!
他談逸澤要是能縱容這楚四眼和他老婆當着自己的面談情說愛的,那他就不是談逸澤了!
當機立斷,談某人直接鹹豬爪開始爬上顧念兮的腰身,準備來個翻雲覆雨,隔着時空和距離,來給楚東籬制造驚濤駭浪。
可人生,你永遠猜到的隻有開頭,卻無法猜到結尾。
談逸澤以爲,顧念兮就是他一個人的。不管他怎麽做,她都會随他。
可鹹豬爪這才勾搭上顧念兮的腰身,就被她一掌給拍開了。
雖然這顧念兮的力氣,落在他的手上跟撓癢癢的似的,也不疼。可不知道爲什麽,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顧念兮給嫌棄了。
心裏頭,百般不是滋味。
可談逸澤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這是吃醋了。
但一雙黑色眼眸裏暗藏的怨念,已經将一個妒夫本質給淋漓盡緻的展現了。
可即便是這樣,顧念兮仍舊連正眼都沒有瞅他一眼,掐着電話繼續和電話那邊的楚東籬唠嗑:“東籬哥哥,你這到a城來,是來公幹的麽?”
對話仍舊在繼續,電話那邊的楚東籬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顧念兮淺笑連連。
到最後,無計可施的談某人幹脆将此刻還躲在小床裏睡覺的聿寶寶給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