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整個會場的燈再度亮起的時候,兩人又不得不重聚在一起。
沒辦法,現在的他們就是綁在同一條船上。誰的失誤,都可能導緻這條船沉下去。
轉身的時候,熊逸小爺又是風騷蕩漾的弧度。讓他驚訝的是,短短時間内,顧念兮眼裏的淚水也像是被瞬間蒸發,她的嘴角也高高勾起。
此刻的她,一身亮片晚禮服,将她凹凸有緻的身段盡情展現。
熊逸知道,這個女人是漂亮的。不然,也不會讓從來不親近女人的談逸澤芳心大亂。
但他真的沒想到,這一個已婚女人,能美到如此的地步。
即便是淡妝,仍舊掩飾不住這個女人與生俱來的風情。
就算不用聚光燈照射,這個女人照樣還是全場的焦點。
簡直,比此刻站在談逸澤身邊的女人,還要受人關注。
在這樣的情形下,熊逸也捕捉到了剛剛帶着别的女人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男子此刻正将視線落在他們這個角落。
當看到他的女人竟然穿的如此清涼,将本該屬于他一個人獨占的美展露在别人的面前之時,男人的眸色瞬間轉變爲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在熊逸的身上,就像是準備将他淩遲。
看到這男人危險的眸色,熊逸突然感覺青筋直跳。
他奶奶的!
這是你談逸澤自己搞的鬼好不好?
要不是你和别的女人搞什麽訂婚宴讓你家女人撞見的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怎麽現在卻怪罪到我身上來了?
可讓熊逸感覺危險更加臨近自己的是,在這個男人如此犀利眸色的注視下,這該死的顧念兮竟然主動勾起自己的手,紅唇輕勾!
而在這女人如此惹火的舉動之下,熊逸小爺注意到,本該此刻和訂婚女主角切蛋糕的男子,此刻石化中。
而他握着刀子的手,也瞬間一緊!
這,不是想要将他熊逸小爺送上斷頭台的節奏麽?
“顧念兮,你玩什麽呢!”
這女人不是說過男女有别麽?
現在怎麽竟然主動挽起自己的手來?
沒看到她家的那頭噴火龍,現在就想要将整個會場都給燒了的樣子嗎?
女人聽到熊逸的話之後,又随意的掃視了不遠處那個男人被其他女人勾着手臂的角落一眼,之後紅唇再度勾起,來到熊逸的身邊笑道:“他能讓其他女人摟着手臂,我爲什麽不能摟着别的男人的手臂?禮尚往來,不可以嗎?”
顧念兮的語氣,帶着負氣的感覺。
這讓熊逸小爺瞬間明白了,人家兩口子現在是在鬧矛盾呢!
不過,他們兩口子鬧矛盾,爲什麽要将他熊逸小爺給扯下來?
難道顧念兮不知道,他們家那口子生氣起來,可是六親不認。
到時候,馮管他是熊逸還是熊二,都照扁不誤!
“我說,你們在禮尚往來,可不可以不要拿我當擋箭牌?”熊逸小爺自認爲非常的委屈。
“不當擋箭牌也行,反正我找時間就告訴我老公,你把我的腰都給掐的發紫了。”
顧念兮這是在變相的威脅。
熊逸雖然沒有見過談參謀長吃醋的德行,可按照現在光是看着他的美嬌妻摟着他熊逸手臂都眼眸裏噴火的情形看,要是知道他将顧念兮的腰給掐了,他還不直接将他下半生的幸福直接給滅了?
知道這事情茲事體大,熊逸隻能求饒:
“小姑奶奶,别這麽折騰我行不行!”
“不行,反正他今晚和那個女人做到什麽程度,我就要跟你做到什麽程度!”
有時候,女人吃起醋來,什麽都可以抛到腦後。
而顧念兮現在,就處于這樣的狀态。
“要是你家那暴龍要殺了我怎麽辦?”
熊逸此刻不過是想要尋求安慰。
希望從顧念兮的嘴裏聽到他要是敢打你,我就保護你那一類的話。
可誰知道,他安慰的話沒有從顧念兮的嘴裏聽到,卻聽到了女人幸災樂禍的話:“那就讓你被他弄死呗!”
“你這女人,你……”
熊逸一聽,這是暴死街頭的節奏,便壓低了聲調準備要和女人大吵一架。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西裝領子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插了進去。
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熊逸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原來是切蛋糕的刀子!
擡眸一看,原來談逸澤此刻已經切完了蛋糕。
看到他和顧念兮太過親近了,這個男人在不遠處表示自己的不滿,所以将用來切蛋糕的刀子直接射到了熊逸的衣領上。
看着自己的西裝領口上有明顯的劃痕,熊逸咽了咽口水。
要是這個刀子剛剛再偏過去一點的話,恐怕已經割破了他的頸部動脈了。
看來,談逸澤真的發怒了!
“你看看你給我弄出來的好事?沒準這次你熊逸小爺真的要暴死街頭了。”看到自己西裝領口上得到刀子還有粘上的奶油,熊逸拉着顧念兮過來看。
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眸微轉,原本毛躁不安的心也瞬間平息了好些。但看到他此刻和那個女人肩并肩的站在一起接受别人的祝福,她還是有些委屈:“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行,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活該!”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不過她還是找來了紙巾,幫着熊逸整理着他領口上的奶油。
而看着這一幕的某男子,鬓角上的青筋非常明顯的暴露了。
其實剛剛在黑暗中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個女人的存在了。
就算是黑暗中,他還是能第一時間确定,那便是他日思夜念的女人。
不隻是因爲他有着敏銳的洞察力,還因爲他能感受到他在這裏的氣息。
雖然有些生氣,她竟然來到如此危險的地帶,但一想到她是前來找尋自己的,談逸澤心裏隻是有股暖流溢出。
他不是故意讓她看到這樣的場景的,但有些事情現在真的不得不做。
但做這些的時候,談逸澤已經開始後悔了。
因爲他清楚,這樣的舉動會讓他的女人傷心。
其實哪怕拿自己的生命去交換,談逸澤也不願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當然,他也理解這一刻顧念兮那些舉動。
那丫頭估計現在是打翻了醋缸了,所以才會如此瘋狂的作出這些。
雖然明知道這一點,可現在他還是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太過親近。
即便他知道,她身旁的熊逸不會真的敢對他的女人有别的意思!
接下來的整個晚宴,他接受着來自不同國家不同地域的毒枭的祝賀。
但整個過程,談逸澤發現自己的注意力都在顧念兮那邊。
這壞丫頭又對熊逸笑了。
該死的,難道她不懂得,她不笑都已經風情四溢了,笑起來更加勾魂攝魄,能輕易的擄獲一個男人的心。
他談逸澤目前潛在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可這丫頭現在還在做什麽?到處給他談逸澤找敵人麽?
又來了!又來了!
這該死的丫頭非常對熊逸笑了,現在還在他的面前彎下腰。
難道她不知道,她的晚禮服已經是低胸裝了?
不低下,就已經能看到半個球體了。
一彎腰,那還了的?
雖然知道熊逸也不敢對她作出什麽越矩的事情,可眼睛吃冰激淩的事情,誰會放過?
同樣身爲男人的談逸澤,自然知道自家老婆現在所做的簡直就是在煽風點火。
光是站的這麽遠,他都快要把持不住将她按在身下好好的掠奪一趟了,更何況是站得那麽近的熊逸!
這該死的壞丫頭!
等回去,看他怎麽收拾她!
“喂,你怎麽了?”
身邊,李子看到談逸澤一直都不在狀态中,問道。
“沒事!”
“真的沒事嗎?我看到你今晚好像一直都在神遊太虛。”
“有那麽明顯麽?”談逸澤抿了一口紅酒。
“你要是不清楚的話,自己好好照照鏡子!整個臉都标明了‘妒夫’兩個字了。”
“真的那麽明顯!”談逸澤也很是詫異,顧念兮對他的影響力現在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
明明處于危險的狀态之下,該是全神貫注的對待這件事情的,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的。
可卻還是因爲一個顧念兮,他變得有些魂不守舍……
摸了摸自己那張據說魂不守舍的老臉,談逸澤擡眸再度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女人所在的位置。
隻見顧念兮不知道要上什麽地方,和熊逸說了一聲之後,便朝着門外走去。
生怕這個丫頭不知道一個人出去會遇上什麽危險,談逸澤丢下一句:“我去個洗手間。”便立馬跟了上去。
顧念兮跟熊逸說自己是出來上個洗手間的。
其實,她什麽地方都沒有去,而是一個人兜着來到外面,站在二樓的陽台上透透氣。
看到談逸澤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幕,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一直以爲自己的醋意并沒有那麽大,可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卻告訴她,她真的一點都見不得她家談參謀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看着他和别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顧念兮總感覺他好像已經将她顧念兮給遺忘了,将他們的聿寶寶也給忘了。
想到那孩子的小臉,顧念兮的眼眶突然有些發紅。
那孩子不知道這兩天身子怎麽樣了?
雖然說他的水痘已經明顯的好轉了,可那張小臉都明顯的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