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說他好看的話,估計這男人會對着你得意的扭屁股!
爲了不受那些窩囊氣,打死蘇小妞都不會說這男人好看的。
“不是吧蘇小妞,這個兩個顔色都是今年最流行的。而且我淩二爺穿起來,還不錯的。蘇小妞,你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帶眼睛出來了?”不然,怎麽會看不懂他淩二爺的風騷絕代?
向來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淩二爺,在這一刻懷疑起了蘇悠悠的眼睛。
“你才忘帶眼睛出來,你們全家都忘帶眼睛出來!你不是來看男科嗎?直走右拐,那邊就是了。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做,不奉陪!”
說着,蘇悠悠轉身就要走。
可淩二爺急了,趕緊拉住她:“誰跟你說我是來看男科的?我是來看你的!”
“喲,原來是來看婦科的?對不起,我剛剛還誤會你是個男的!”
蘇悠悠還真的有把淩二爺給活活氣死的本事,這麽一說還熱情的爲淩二爺做解答:“你還沒有預約吧,請到前邊挂個号再過來,到時候将有專業人員爲你做解答!”
蘇悠悠的這一番話,讓她看起來真的像是個白衣天使。
可淩二爺的臉色卻一沉再沉:
“蘇悠悠,别鬧了!我是來找你一起出去吃飯了,好多天沒有見到你了,我想你都快要想的發瘋了!”
好吧,這還是人家淩二爺第一次當着醫院裏這麽多的人大聲的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弄得,蘇悠悠有些錯愕。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悠悠已經被淩二爺拽着走了。
被塞上和淩二爺一樣騷包的跑車的時候,蘇小妞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白大褂。
“喂,你發什麽瘋,我還上班呢!”今天是她值班,大過年的雖然沒有什麽病患,但好歹辦公室也不能空着,是不是?
“我沒發瘋!蘇小妞,你那天抱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蘇悠悠從來沒有想過,淩二爺會跟個女人一樣,要求自己對她負責。
而且,這借口還有些新鮮。
抱了他就要對他負責?
他淩二爺還真的将自己當成什麽香馍馍了?
“抱了你就要對你負責,淩二爺,你以爲你還是黃花大閨女?都不知道被人用了多少遍了!”蘇悠悠小聲的嘀咕着。
“去去去,從和你離婚,我都沒有被人給用過。就那一天,你把我給抱了!所以,你現在一定要對我負責,今天要陪着我去吃飯,不然我要到法院起訴你!”
以爲是淩二爺在開玩笑,蘇小妞不以爲意。
可擡頭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
弄得最後,蘇悠悠都不得不妥協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吃個飯嗎?老娘奉陪,總行了吧!”不就是吃個飯就能免了一場起訴嗎?蘇小妞覺得,這一點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可淩二爺一聽到這話,又忍不住小聲嘀咕着:“這麽容易就答應了?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應該要求到酒店開個房才對!”
滾滾床單,有益身心健康!
這讓淩二爺大有自己痛失了一次這麽好的機會的心思。
可淩二爺的嘀咕聲有些大,大到可以直接傳進人家蘇小妞的耳裏。
聽到淩二爺的這一句,蘇小妞立馬扳了臉。
“你要是再提些亂七八糟的要求的話,就讓我下車,愛起訴就去起訴!”蘇悠悠的脾氣也不是蓋的,說要下車這會兒已經解開了安全帶。
淩二爺知道她是真的動氣了,趕緊安撫着:“我知道了,就是和你開玩笑!我們現在就走了!”
說着,淩二爺趕緊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像是怕再多耽擱一秒,蘇小妞就會逃跑似的。
終于,淩二爺是連坑帶拐的,将蘇小妞給騙去餐廳了。
當蘇小妞和淩二爺正在某間法國餐廳吃着最爲浪漫的法國大餐之時,談家大宅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剛剛給退了燒的聿寶寶喂完了飯的顧念兮将孩子交給了談老爺子,打算先去洗個澡,再繼續帶聿寶寶。
電話響起的時候,顧念兮将原本大步走向樓上的步伐,轉變爲走向座機電話。
“喂,你好。這裏是談家大宅!”
“請問,這是談參謀長談逸澤家的電話嗎?”
電話那邊像是爲了确定什麽似的,問了一遍這個。
那個男音,有些低沉。
像是,正極力掩藏着某種情緒。
這樣的聲音,讓顧念兮有些不安。特别是提到談逸澤的時候,顧念兮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往下墜。
不是談參謀長打電話來,而是别人。
還提到了談參謀長?
這是不是意味着,談參謀長出事了?
想到有這麽個可能,顧念兮握着聽筒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我是談逸澤的妻子,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和我說就行!”顧念兮的聲音,已經明顯的帶着顫抖。
咽了咽口水,感覺心髒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這不是談參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讓顧念兮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談參謀長,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嫂子!”或許是聽到是顧念兮親自接通的電話,那邊的人竟然在喊了她一聲之後,就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到底逸澤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掃了一眼此刻正抱着聿寶寶的談老爺子,顧念兮看到此刻談老爺子也将擔憂的目光看向她。
聿寶寶或許也被大人間這奇怪的氣氛吓到了。這一刻,葡萄大眼正瞅着顧念兮看,淚眼汪汪的樣子是談參謀長最爲疼惜的。
若是談參謀長看到這孩子這眼神的話,也一定會将他抱起。
談參謀長,我們的寶寶現在還這麽小,他還需要你在成長的道路上爲他保駕護航,你可千萬不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也需要你!
你說過的,我還年輕,什麽事情都不懂。你不能撇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的生活,是不是?
“嫂子,是這樣的,那天的包抄行動中,談參謀長帶領一個連的弟兄趕到預定的地點之後,那裏便發生了爆炸……”
那人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啞啞的。
最後的幾個字,幾乎是帶着梗咽的。
無疑,這樣的梗咽,也讓顧念兮心裏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是不安。
這是什麽意思?
發生了爆炸?
談參謀長帶兵過去的時候發生了爆炸,這是什麽意思?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眼睛裏,莫名的有液體開始暗湧着。
這是什麽?
該死的,他們都沒有說談參謀長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爲什麽要哭泣?
憤怒中,顧念兮将自己眼眶裏的淚水全給抹去。
不準哭!
談參謀長會沒事的,所以她不能掉淚!
其實顧念兮心裏更怕的是,一旦掉淚,那就真的意味着談參謀長再也回不來了!
可爲什麽心裏的那份感覺,越來越不安?
想到那日在咖啡廳和周太太一起喝咖啡的時候,那無端爆裂的咖啡杯。
那是不是真的在預示着什麽?
“快點告訴我,我家老公到底怎麽了?”
話筒,被她緊緊的拽在掌心裏。
顧念兮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熬過電話裏沉默的那幾秒鍾的。
明明是那麽短的時間,可在顧念兮的等待下,卻又是那麽的漫長。
在這不安的等待中,顧念兮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下沉。
而這樣的不安,也讓顧念兮變得毛躁。
甚至,連自己一貫的修養,對人的友好都棄之不顧。
她跟個瘋子一樣,朝着電話那邊的男人嘶吼着:“你快點告訴我,我老公到底怎麽樣了?”
或許是因爲顧念兮情緒變得不受控制,被談老爺子抱在懷中的聿寶寶,也在這個時候哭了起來。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這個談家大宅此刻陷入了另一片不安中。
聿寶寶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的時候,一般隻有在談參謀長的誘哄之下才會平息下來。
然而現在,談參謀長不在這個家。
聿寶寶哭鬧的越是厲害。
而談老爺子怎麽也停不住聿寶寶的哭泣,隻能抱着孩子一邊唉聲歎息着,一邊等待着顧念兮那邊的答案。
終于,在聿寶寶的哭喊聲中,那邊的人也忍受不住良心背負的重擔,将實情給說了出來:“嫂子,參謀長帶兄弟們過去的時候,發生了爆炸。目前死亡人數正在估計中,傷着和遇難者的數目都在不斷的上升中。”
“那逸澤呢?我老公談逸澤呢?”
顧念兮心裏一遍遍的重複着談參謀長臨出發前對她的那個承諾。
他說過,他會平平安安的歸來,做她的好丈夫,做聿寶寶的好爸爸的!
談參謀長這麽承諾過的!
他不會食言的,對不對?
“談參謀長他現在還沒有出現在各處的名單中。但據被救活過來的兄弟說,當時談參謀長是走在最前邊的位置,估計爆炸的時候就……”
說到最後,打電話來的那個人直接梗咽的說不出話了。
而那一刻,顧念兮感覺到自己手上的聽筒突然變得那麽沉重,沉重的連她的手腕都承受不住這樣的重擔。
直接的,那個聽筒從她的手上滑落下來……
“兮兮,發生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