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現在還懷着身孕,真的不适合做這麽重的活兒,我是心疼你,知道嗎?不用爲我省錢!”他淩耀有的,就是錢。
“耀,我真的不喜歡。别的時間也就算了,可我懷孕時候的這段時間,你就不能随我嗎?”
“耀,你要是不喜歡我爲你做的這些的話,你也可以走。回到你的安樂窩去,我最多……”
說到這的時候,女人的嗓音裏已經帶着梗咽:“我最多就将孩子給拿掉,然後永遠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
“傻文兒,你這是在說什麽話呢?我這是心疼你懷着孩子還要做家務活,我不舍得,你知道嗎?”
現在的這份感覺,好像真的有傳說中的戀愛中心跳加速的感覺。
淩耀很珍惜現在這樣的感覺,想要保留還來不及了,怎麽會想着要将她給趕走!
“可我真的不喜歡一個陌生人在家裏晃來晃去。”被男人拉進懷中的時候,女人作勢掙紮了幾下之後,就安分的窩在他的懷中。
其實,她也不喜歡做家務。
不過相比較讓一個陌生人在家裏晃來晃去,随時随地都有可能将她的消息洩露出去比起來,她甯願裝模作樣的做一下家務活。
“耀,不要請他們來好不好?我真的可以照顧好你,和我們的寶寶!”女人做嬌嗲妝環住男人的脖子。
雖然這動作讓她自己都有些惡心,可這動作的效果極好。每次她隻要随便的做這個動作,男人都會像是被勾了魂一樣,什麽事情都答應她。
這次的效果,也不出預料。
淩耀已經改變先前的态度,樂呵呵的和她說:“好了好了,就聽你的。不過咱可要說好了,你要是真的累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知道了!你最好了。”說着,女人便往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這讓身爲正常男人的淩耀有些沖動的想要發展的更爲深入一些。
哪知道,女人卻在這個時候迅速的躲開,然後張羅着:“你快點去刷牙洗臉,我去給你将早餐端出來,再不去上班的話,要遲到了!”
明明是如此明顯的拒絕,但在淩耀看來卻是女人無微不至的替他着想。
或許,還有些許撒嬌的成分在裏頭。
看着女人逃開的背影,淩耀的唇角還不自覺的揚起。
大概,這一出就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西施眼裏出眼屎!”
“叮咚……”
就在淩耀準備按照女人所說的去洗手間刷牙洗臉的時候,這個屋子的門鈴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門鈴聲,男人的眉頭蹙起。
奇怪,這麽早的時間,還有什麽人會到這個女人這邊來?
再說了,這女人不是在這城裏頭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他淩耀,這麽個大早上的,還會有什麽人來找她?
聽到這急促的門鈴聲,男人的眸子裏是一閃而過的不悅。
而廚房裏穿着圍裙的女人顯然已經将男人的情緒都看在了眼裏,嘴角勾起冷笑。
有錢人都是愛裝腔作勢的。
明明心裏頭酸的開始冒泡了,還要假裝自己像是什麽都沒有。
這樣的嘴臉,在女人看來,簡直是虛僞到了極點。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現在就将這男人的嘴臉給揭穿了。
她在這裏可真的沒有認識什麽人,住在這裏的這段時間,除了他淩耀之外,這個門鈴還是第一次會響起。
至于會來找他的那個人,一般都是走窗戶的。再說了,就算他想要走門,以他的洞察能力還會不知道現在這個屋子裏頭還有别人,不适合進來的?
而現在會找過來的,除了他淩耀那些亂七八糟的桃花債,還有誰?
所以此刻,她連一絲慌亂都沒有。
想到這,女人收拾起自己所有的情緒,摘下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圍裙之後,便大步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耀,小米粥已經放在那了,你快點吃。我去看看是誰來了,這麽大早上的!”
聽着女人坦蕩蕩的話,淩耀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不解。
難不成,還是他誤會了她?
“誰啊,這麽大早上的!”
女人一邊說着,一邊踩着棉拖鞋打開了門。
看到門口站着的那個女人,高大的女子紅唇悄然勾起:怎麽,這麽就開始忍不住了?
高大的女人,前額的劉海有些過長。
因爲出現在門口的女人,高度不及他,所以此刻她是低着頭看着她的。
低下頭來的時候,那過長的劉海自然而然的擋住了女人大半張臉,正好将她嘴角上的異常,很好的掩藏起來。
裝作毫不知情似的,高大女人将外面的另一層的大門也給打開了。
在看到站在面前的那個小女人的時候,她一副無辜狀的問道:“你是誰?到這來,找什麽人?”
“我是淩耀的老婆,我到這來你說我是來找誰的!”
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出門之前吃了火藥,到這就開始炮轟了。
那嘶吼聲,簡直是震耳欲聾。
“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女人依舊看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角上仍然帶着淺淺的弧度,讓她看起來又是那般的友好。
“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我都說了我到這裏來是找我老公,我孩子的爸的!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敢和我搶男人!”
或許,是被女人嘴角上的那抹弧度給硬生生的刺激到了。
此刻,陳蜜已經失掉了往日的理智。
特别是在這女人竟然說她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做什麽的時候,陳蜜感覺到自己的容忍底線已經到了極點。
那一刻,她伸了手,推了面前的女人一把。
之所以這麽做,無非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身高實在太過高大了。
讓她,實在沒有什麽優越感。
再者,陳蜜也覺得這女人站在大門口,是故意想要擋住自己的視線,不讓自己看到裏面的淩耀罷了。
沒多想,她就伸手推了她一把。
力氣,陳蜜不覺得自己下的多重。
特别是這女人的身材那麽高大的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将這個女人推得多遠。
可“奇迹”在這一刻降臨了。
當陳蜜這麽随意的伸手一推的時候,原本看似高大的女人,竟然如同一陣青煙似的,一下子就跌跌撞撞的朝着屋子裏頭撲去。
差一點,這女人就跌倒在地上。
要不是淩耀及時趕到,身後将她給抱住的話,這女人沒準真的要摔在地上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陳蜜自然有些錯愕。
什麽時候,她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了?
竟然一出力,就能将那麽高大的一個人給推得老遠?
不過眼下,陳蜜還來不及思考面前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麽,就被這男女抱在一起的一幕給刺痛了雙眼。
看到淩耀竟然用以前抱着她的親昵方式抱着别的女人,陳蜜感覺心裏頭的某一處火辣辣的,就像是被燙傷一樣。
“淩耀,你能告訴我,這到底算什麽?”
是誰說的,一輩子都會對她一個人好的?
是誰說的,他會盡快和糟糠之妻離婚,然後将所有的遺産都給她的兒子繼承的?
又是誰說的,他這個世界隻愛她一個人?
如若都像是他說的這樣的話,那現在這一切又算什麽?
“你不是說你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事嗎?你不是說你每天都有應酬嗎?難道你要告訴我,這是你的公事,你的應酬不成!”女人伸着顫抖的手,指着面前他和别的女人纏抱在一起的一幕。
雖然說,她接近這個男人從一開始都是帶着目的的。
雖然說,她一直都不是真心和這個男人相待的。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真的開始依賴上這個老男人了。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真的開始起了貪念,真希望一輩子能呆在這個老男人的身邊。
因爲有了貪念,所以她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因爲有了貪念,她明知道男人不陪着她的時候所說的那些所謂的“應酬”不過是他的借口,但她仍然假裝沒有聽到沒有看到,以爲這樣就可以相安無事的和他和平共處下去。
可誰又想到,這男人果真将這些當成逢場作戲。
隻可惜,她已經入了戲。
如今要她抽絲剝縷,将一切都給斬斷,有談何容易?
男人啊,你若是一早就是抱定了這樣的心思,就不該來招惹我的。
爲什麽,還要讓我傻傻的入了戲,失掉心?
陳蜜的叫器,和大多數面對男人想要分手時候的女人一樣,瘋狂而絕望。
而男人好像一點都不在一起似的,甚至假裝連她的話都聽不懂,聽不到。
看到她竟然在這個房子裏嘶吼,他怕吓壞了自己懷中的女人,竟然朝着她呵斥道:“你這大清早的跑過來發什麽瘋?還這麽推她,要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麽閃失,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直言不諱的說着另一個女人也懷上了他的孩子,卻不曾考慮這個曾經爲了他背負罵名也将他的孩子給生下來的女人的感受。
而最讓女人受不了的,就是心愛的男人竟然當着别的女人的面罵自己。
這讓她,如何是好?
聽着男人大聲的朝着自己叫器,女人的淚瞬間絕了堤。
“淩耀,你怎麽也讓她懷上你的孩子了?”
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可以當作那都是這個男人的花心本性。
反正玩歸玩,該收心的時候就該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