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那個男人的陰戾手段,舒落心也是聽說過的。
隻要談逸澤想要的,還沒有什麽東西能逃出過他的掌控。
和談逸澤玩心計,簡直就是在找死!
“我……”
舒落心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顧念兮的那副勝利者的姿态,最終“我”了半天,沒有說出什麽下文就急匆匆的朝着樓上走去了。
可面對舒落心的落荒而逃,顧念兮沒有感覺到任何勝利的快感。
談建天這個談家的大柱子一離開,整個明朗就像是一盤散沙不說,連整個談家也有人想要開始搗亂了。
她真的能不辜負談建天的期望,在他離開之後将整個明朗集團給整頓好步入正軌,還讓整個談家人繼續過上幸福的生活麽?
這日的清晨,淩氏大廈的大門前仍舊蹲守着一個中年女子。
不過比起前幾天到這裏,這女人已經沒有了先前那般溫文爾雅的感覺。
雖然她身上的衣物,還是常人難以企及的華麗。
可如今,女人沒有了前幾天那般,要出門之前總是臉上帶着精緻的妝容,連同頭發都梳理的整整齊齊,給人高不可攀的樣貌。
因爲這幾日,她壓根就睡不着。
一閉上眼,就總能看到淩父抱着那個嬰兒帶着那個年輕女子意氣風發的走進淩氏大廈的場景。
這導緻她每夜都失眠的同時,更讓她日漸憔悴。
再者,還有她帶的錢已經不夠花了。
當初淩父将她給打發到法國的時候,就給她一百來萬。在療養院裏無需多餘的開銷,這筆錢一直都在。
可現如今,她回國之後才發現,物價漲了許多。
回來的時候她還大手大腳的買了兩三件皮草,也花掉了一些。
再加上回國之後,她住着的一直都是酒店的總統套房,每天都是一大筆的開銷。
很快,她的錢出現了越來越大的漏洞。
若是再不盡快回到淩家的話,恐怕她過兩天就要被這酒店的人給趕出去了。
這也是今天,她再度找上淩氏集團的原因。
其實淩母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回到淩家大宅,但一想到他呃丈夫竟然作出了這麽多龌龊的事情來,要是她現在回到淩家大宅的話,不還是要遭到那些傭人的白眼?
再者,要是被這些閑着沒事的人流傳出去的話,那她豈不是成爲了上流社會裏的笑柄?
無疑,這些都是将臉皮看的比較重要的淩母,所不想要的。
所以,她想要趁着自己回來的消息還沒有公開之前,将淩父身邊的那個女人給解決了。
到時候,她在風風光光的回到淩家去。
隻是,當淩母将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着的時候,此刻呆在淩氏大廈内的某個女人,那畫着時下最流行的内眼線的女人,眼眸裏也同樣閃着精光。
其實,今天這樣被監視的情況,她一早就預料到。
當初招惹這個老男人的時候,她就已經得到了這個老女人的全部資料。知道這個老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她一直都隐藏在背後。
當初看着老女人每天那麽恣意的活在陽光下,她可是羨慕不已。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
隻是她真的沒想到,風水轉的這麽快。
不過是一年的功夫,那老女人的位置就和自己的對調了。
但說起來,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說到底還要多虧了這個老女人。
要不是她當初打了人,還鬧了那麽大的醜聞的話,那老男人也找不到什麽理由架空她在淩氏的權利,也根本無法将她給送到國外去。而她,也無法這麽順利的上位。
說到底,今日這樣的局面,還是敗這個老女人所賜!
“小寶貝,一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麽?”當女人正對着淩氏大廈下方那個窩在門口瑟瑟發抖的老女人勾唇一笑之時,身後傳來了熟悉的男音。
“死鬼,一大早不陪人家就跑來公司了。難道不知道人家醒來沒有看到你,會不開心的麽?”女人不愧是遊走在情場上的老手。
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扭着蛇腰來到男人的身邊之時,一陣怪嗲之後又伸出柔軟小手錘了錘男人的胸口。讓屬于女人的媚态和嬌羞,适度的展現,惹得男人淫笑連連。
“不就是一個早上而已麽?”掐了掐女人那年輕有彈性的臉蛋一把之後,男人笑道:“再說了,我也不是閑着沒事做故意躲開你。今天早上淩氏不是有一個例行早會麽?我要顧全大局,到這邊來主持大會不是?”
拿着手上的文件夾,男人繞過女人的身邊,落在靠近落地窗那邊的辦公椅上。
女人見男人離開,也連忙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
現在可是決定她能不能取得和老女人這場戰役的勝利的關鍵時刻,她怎麽能掉以輕心?
扭着蛇腰來到男人的身邊,女人也不管男人的手上是不是還拿着文件什麽的,就這樣直接大膽的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那雙筆直的腿,在超短直筒裙的襯托下,又多了一份勾魂。
惹得男人忍不住,就将大掌放到她的大腿上。
憋見男人的大掌正不安分的朝着某處靠近,女人又裝腔作勢的抓住了男人準備侵襲的大掌。
故意挑起男人的欲火的是她,現在準備将這團燒了大半截的火給滅了的,也是她。
“怎麽了?”
這樣的反映,多少讓男人有些失望。
如此不耐煩的嗓音,表明他此刻的不悅。
“我問你,你今天這麽早來,不隻是爲了會議吧?”說這話的時候,女人塗着時下流行的裸粉色的唇瓣微厥,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她的嬌媚。
“這話,是什麽意思?”
有時候,女人的心思真的像是海底針。
男人想要抓住點什麽,都難。
對于懷中女人那微怒的樣子,淩耀抓了抓腦袋,實在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
再者,他也已經過了那個能和自己知心愛人猜來猜去的年紀。
知道男人壓根就沒有心思和自己猜來猜去,女人微厥着的薄唇,朝着落地窗的方向挪了挪。
順着女人的視線,淩耀也看到了此刻正蹲守在淩氏大廈下面的那個女人。
寒風刮過的時候,女人那頭原本就梳理的不大整齊的頭發上有幾根散落了下來,就那麽飄飄搖搖的挂在她的臉上。
這是,淩父所未在淩母的臉上看到的滄桑。
也對。
以前的淩母,吃的用的,都要最好的。就連住的地方,都要将排場。
哪是現在這樣?
現在的她,房租快要交不出來,哪有有錢上美容院去做頭發,化化妝保養什麽的?
有時候,男人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在雞蛋裏面挑骨頭。
不喜歡的人,連放個屁都會成爲分手的理由。
更何況,現在淩母這幅邋遢的樣子,和他懷中這個年輕又貌美的女人,簡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轉身,淩父不再将過多的關注落在淩氏大廈門前的那個女人的身上,免得引起懷中女人的不滿:“說什麽呢?你覺得她比得上你的一個腳指頭麽?”
“她真的比不上我的一個腳指頭?”
聽到男人的話,女人似乎出奇的開心。
原本阻止着男人侵襲的手,也松開了。
這會兒,她的藕臂已經主動的換上了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紅唇送上。
“當然,我從來不說假話!”
“死鬼,就會哄人家開心。”女人的嘴上是這麽說的,可臉上桃花朵朵。這表明,現在她的心情非常之好。
“我是不是哄你開心的,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将女人直接從辦公椅上抱起,走向休息室。
知道走向休息室是去做什麽,女人也不拒絕。隻是一個勁的在男人的懷中,做着各種各樣的嬌羞。
“讨厭,就知道欺負人家!”
“欺負你麽?可你不就愛我欺負你的樣子!”
不堪入耳的對話,在這個辦公室裏傳來。
很快,休息室裏也傳來了暧昧的聲響。
那羞人的聲音,還有大幅度的動作,讓人不難猜想這兩個人已經全然忘記了此處并不是他們該發生這些事情的地方。
這樣羞人的事情一直持續上演着,一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男人被喊出去開會。
“寶貝,在這裏好好的呆着,等我回來。”
男人臨走出這休息室的時候,還不忘在女人的身上掐了一把,惹得女人羞澀連連:“讨厭!”
隻是等到男人走出這這間休息室的時候,原本投在他背影上的含情脈脈瞬間變成了得意的笑臉。
看樣子,這個老男人真的被她給迷得神魂颠倒了。
不然,連淩母這樣的得力助手,他怎麽會舍棄?
女人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靠在旁邊的沙發上休息的時候,老男人的女秘書推門而進,給她送上了她最喜歡的鮮榨果汁。
到此刻,這個休息室裏還彌漫着那濃濃的奢靡氣息。再者,還有大床上那淩亂的一幕,實在不難讓人猜想剛剛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不過對于别人怎麽看,這個女人早已看淡了。
反正在招惹上這個老男人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後路。
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而女秘書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後,見到這個房間裏的淩亂,還有室内充徹的彌漫氣息之時,也是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的,她便恢複了平靜。
其實對于他們這些打工者,這樣的事情也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