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嘀咕着,你談逸澤是挺厲害的。
不過這也不能說,你的兒子也是全才不是?
可當殷詩琪在心裏犯嘀咕的時候,奇迹的一幕出現了。
這個剛滿百日的寶寶,竟然自己将奶嘴給送到了嘴裏,然後雙手捧着奶瓶,大口大口的吸着。
“這小寶貝還真心!”
殷詩琪誇獎着。
但出于心疼,她還在邊上幫着這小寶寶扶着奶瓶,免得這瓶子太重壓壞了他。
而這一邊,談逸澤解決完兒子之後,就對着書房大門蠢蠢欲動。
想着,要借什麽機會,去探一探軍情。
顧印泯正從樓上下來,準備看看外孫睡着了沒,還有女兒的事情辦完了沒有。要是辦完的話,他準備和女兒來一次好好的談心。
要知道,女兒這次回來,他都還沒有好好的和女兒暢聊過呢。
可這一下樓,顧印泯倒是沒有看到女兒的身影。而是撞見了,正在書房門口鬼鬼祟祟探查軍情的談參謀長。
見到這情形,身爲過來人的顧印泯同志自然知道女婿現在正擔心什麽。
再說了,這楚東籬以前對他們寶貝女兒的意圖表現的那麽明顯。
說實在的,他現在可以體會這女婿現在像是将心擱在烤爐上的心情。
但一想到就是這個男人将自己的寶貝女兒給拐跑的,顧印泯同志的臉又黑了一大半。
也好!
趁着這個機會,他不是正好可以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女婿?
想到這,顧印泯同志便對着那個正對書房躍躍欲試的身影道:“小澤,你現在沒事吧?”
談逸澤聽到是嶽父的聲音,轉過身來。
現在他隻是站在這裏,總不能讓他睜眼說瞎話,告訴嶽父大人自己正在忙吧?
“沒事的話,過來這邊一下。”顧印泯看着談逸澤那懊惱的樣子,在心裏頭悄悄的得意了一回。
現在就讓你好好的體會一下,我的女兒被你給搶了的時候的滋味。
跟着嶽父大人,談逸澤來到了大廳邊角上放置盆栽的那個窗戶上。
這些東西,談逸澤都聽殷詩琪同志說過,這些可都是嶽父大人自己親手培育的,寶貝的很呢!
不過他今天帶自己到這裏做什麽?
該不會是,想要約他談逸澤在這裏一起欣賞這些亂七八糟的盆景吧?
說實話,粗爺們談逸澤對盆景之類的,一向不感冒。
饒是家裏,談老爺子也養了好些,他從來都沒有正眼欣賞過。
要是嶽父大人真的是讓他一起欣賞這些有的沒有的話,談逸澤會當面拒絕的。
什麽好盆景,現在都壓不住他談逸澤的老婆和别的男人一起呆在廚房裏給他帶來的焦慮。
可出乎了談逸澤的預料,顧印泯竟然不是想要讓他一起在這裏欣賞盆景,而是:“小澤,反正你現在閑着也是閑着,就在這裏幫我修剪一下盆景吧。最近幾天因爲d市礦井崩塌事件,我都沒有好好的照樣他們,現在都生長的亂七八糟的!”
其實,顧印泯說的也是事情。
要是尋常,他一有時間都會在這邊,對着這些花花草草修剪一下,保持那個特有的造型。
可因爲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一道晚上他頭一粘到枕頭,就睡死了過去。
這樣的繁忙生活,哪還有時間照料這些盆景?
所以,顧印泯的本意就是想要讓談逸澤幫他稍稍的将這些盆景都給修剪一下,順便磨一磨這談逸澤的心性。
隻是顧印泯同志壓根就不知道,将自己的盆景交給談逸澤這樣的大老粗對盆景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再難。
要是他知道的話,估計他打死都不會将這些都交給他的。
可等到顧印泯同志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這些精心栽培出來的盆景,早就變成了光秃秃的枝幹。
“修剪?”聽着顧印泯的話,談逸澤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下。
他的嶽父大人還真的是有閑情逸緻。
大半夜的,讓他談逸澤不守着媳婦,而是在這裏修剪這些花花草草?
要知道,就算是在談家,談老爺子也不敢将這些事情交給談逸澤做!
“對,就是随便的修剪一下。”顧印泯同志回應。
“那具體要剪多少?”談參謀長向來就沒有什麽藝術細胞,對他來說和他談論什麽美感之類的,還不如和他說一說什麽樣的角度,能将子彈快準狠的射進敵人的胸口。
“整齊劃一!”顧印泯同志沉思了片刻,擠出了這麽個答案。其實他說的也好理解,就是将這幾個盆栽,修剪的和那邊幾處的差不多就行。
但他并不知道,像談逸澤這樣沒有絲毫藝術細胞的男人,壓根就不知道他說的這是什麽意思。
而顧印泯更不知道,自己待會兒要爲這一句話付出怎樣沉重的代價。
“整齊劃一?”談某人尋思着摸了一把下巴。
“就是整齊劃一,待會兒我再來看你的成果。”嶽父大人貌似對他非常有信心,将這話丢下之後就徑自離開了。
而談逸澤在尋思了幾秒鍾之後,便開始拿起了剪刀。
既然嶽父大人對自己這麽有信心,那他談逸澤是不是不應該讓他失望。
再說了,他要盡快将這些花花草草什麽的都給處理好了,待會兒才能盡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好的監督姓楚的四眼,防止那厮的将他老婆給怎麽了!
想到這,談逸澤抄起剪刀,對着盆栽觀賞了一陣子之後,手起刀落,盆栽發出後“咔嚓”一聲,剛剛他手上還有模有樣的盆栽上,枝葉去了一大半。
将盆栽拿起來,談逸澤瞅了好幾回,發現還挺整齊的。
沒有多想,放下這一盆,他開始修剪另一盆。
顧印泯一共有十幾個盆栽。
這當中有好些是殷詩琪買回來的,有些則是顧印泯親手從一顆種子培養出來的。
很快,談逸澤就修剪了好大半。
在他現在所站的位置下,已經散落着很多的職業。這當中,有的還帶着花蕊。
似乎,很快就要開枝散葉。
可談參謀長可看不懂這些有的沒有的,一把都給剪了。
幾盆剪好的放在一排,還真的就像是顧印泯剛剛交代給他說的“整齊劃一”!
談某人看着這被自己剪得還真的聽整齊的盆栽,心裏還一個勁的誇獎自己,沒想到他收拾的盆栽還挺有一手的,看多整齊。
隻不過,談某人很快的憋見顧念兮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一時間,談某人差一點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剪刀沖過去。
但一想到這小白眼狼今天晚上竟然爲了一個楚東籬不和他談逸澤以及他們的兒子去散步,他的心裏就覺得有些發堵。
還是,等那個白眼狼主動過來哄他的好!
想到這,談某人繼續琢磨着盆栽,一副好像真的全部精神都落在盆栽上的樣子。
隻是他眼尾的餘光,一直都追随着顧念兮。
其實,這個過程中顧念兮也擡起過頭來看看他。
本來還擔心這個男人現在還因爲今晚沒有一家三口出去散步而傷心難過呢。
可一見到他現在竟然還幫着爸爸修剪盆栽,顧念兮也就放心了許多。
弄了兩杯果汁之後,顧念兮端着這些果汁就又回到了書房裏。
關于這一次的地盤出租合同,楚東籬剛剛好像發現其中有個漏洞,兩人正仔細推敲着呢!
顧念兮端着果汁要回到書房的時候,又看了談逸澤一眼。
見後者仍舊專心緻志的剪着盆栽,她松了一口氣。
轉身,她大步朝着書房走了進去。
而一直以爲顧念兮是端着果汁要過來找自己,想瞪着她過來哄自己開心的談逸澤,再見到這顧念兮竟然将果汁端進了書房,給那姓楚的四眼喝,一陣惱火。
而這惱火上演的同時,談某人手上的剪子也開始不聽使喚了。
一針“咔嚓”聲響起,他手上的那一盆栽頓時掉了好一大把。
放到自己剛剛剪好的那一排盆栽中間,這盆明顯比别人矮了許多。
壓根,就做不到剛剛顧印泯同志所說的,整齊劃一。
這,該怎麽辦才好?
談某人惱怒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而他心裏,已經不知道将顧念兮暗罵了多少次。
都是那個壞心眼的丫頭,竟然把果汁端給楚東籬,也不知道給他送一杯,看害的他因爲太渴了,把嶽父大人的盆栽都給剪得這麽短了,這該怎麽辦才好?
談參謀長是一個很愛面子的男人。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是因爲醋缸子打翻了,所以才将嶽父大人的盆栽給弄成這幅德行的!
在原地轉悠了幾圈之後,談某人靈光一現,繼續拿起手上的剪刀,将這一整行的盆栽都給修剪了一遍……
等到談逸澤忙完這些的時候,又過了大半個鍾頭。
此時,顧念兮和楚東籬解決了手頭上的活之後,一臉輕松愉悅的走了出來。
談某人也正好将嶽父大人交代的任務給完成了,放下了剪刀,走進了大廳。
在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談某人是連一個眼神都不甩這兩個人,徑自洗完了手,回房間了。
看着自家老公那副哀怨的眼神,顧念兮知道今晚的談參謀長一定會是相當的難哄。
“東籬哥哥,要不吃點夜宵再走吧?”談逸澤離開之後,顧念兮又對楚東籬說。
畢竟這次是她求楚東籬幫忙的,再怎麽也不能将楚東籬晾在一邊,是不是?
“不吃了,現在都挺晚的了,我還是回去好了。”不然,你家那一位還真的不知道會和你怎麽鬧!
楚東籬也是個男人。
他自然看得出,從今天晚上開始,這談參謀長對他楚東籬的敵意可是又明顯了幾分。
這偶爾氣一氣這談參謀長也好,畢竟這顧念兮是他楚東籬守了那麽多年的小寶貝。如今被他談逸澤中間參合一腳,他一時間怎麽接受得了?
不和他出去打一架,已經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