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詛咒我?”談某人有些雞蛋裏頭挑骨頭的嫌疑。
“沒有沒有,就算借我十幾個膽子,也不敢詛咒我們的談參謀長!”顧念兮回答的倒是挺快的,不過這誠意倒是有些欠缺了。
“我看你的膽子,倒是挺肥的!”談參謀長得理不饒人。
他的話的意思,是這顧念兮即便知道他這是在生氣,還敢站在他的身邊用滿口胡話搪塞他。
再者,還有她執意要去見楚東籬的事情。
“不肥,真的一點都不肥。”顧念兮臉上的笑容如花一般,卻讓談逸澤心口越發的堵。
見到談逸澤這一臉憋屈的面容,顧念兮自然曉得,這一點談參謀長現在壓根就并不買她的賬。
這,可怎麽辦才好?
“老公,别的不說,還是先喝點水吧。下午的氣溫有些高,這麽長期不喝水可不好!”
d市是海濱城市。現在即便已經入秋,白天的氣溫還是相當的高。
談逸澤發了火,還有在這溫度較高的院子站了好半天了,現在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濕了。
這回,顧念兮說的這一番好意,他倒是沒有拒絕。
接過她手上的水,他一個仰頭,便将一壺水都給灌進了肚子裏。
“好了,你可以走了!”喝完了水,談逸澤将水杯再度交給顧念兮,便這麽說。另一隻手,已經快速的掏出了香煙,刁在嘴上。
“老公,這麽熱的天,咱們還是回屋裏吧!”要是放任他這麽繼續呆在院子裏抽煙,那她剛剛做的這些不是都是白費了?
再說了,要是一個人進屋的話,待會兒殷詩琪同志又要開始念叨了。
“不回!院子裏挺好的,安靜又有花香。”
談某人朝天哼了哼。
顧念兮趕緊回一句:“家裏不是更好?有老婆還有孩子。”
“老婆要跟别人去幽會,說什麽都不聽。那樣的白眼狼我要去見她做什麽?”談逸澤擺明了就是罵她顧念兮白眼狼。
這一點,讓顧念兮在心裏将這談逸澤給咒罵了一遍。
可她臉上的笑容,卻還是絲毫不減。
“老公,說什麽白眼狼的?你不在家裏,人家不安心好不好?”這句話,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其實是因爲顧念兮就是想要将這個男人給拐回去。
将談逸澤喝光水的杯子放在一邊的凳子上,顧念兮主動的環住了男人精壯的腰身。
說實話,還是這個地方能給顧念兮安全感。
“走開,熱死了!”要是尋常,這顧念兮能這麽主動的抱着他,談逸澤還不得樂死?
再說了,尋常天氣就算太熱,這個男人哪一次回家不是第一時間将她抱在懷中死纏爛打的親一番。
可今天,這男人的舉動很反常。
他竟然,伸出了一隻手,準備将靠在他懷中的顧念兮給推開。
顧念兮都已經主動成這個樣子了,自然不可能讓這個男人如願。
見他要将自己給推開,她纏在他腰身上的小手越是緊了:“不放,人家好多天都沒有這樣好好的抱着老公了!”
蹭着談逸澤的胸口的顧念兮,俨然就是一隻在向主人撒嬌的貓兒。
隻是顧念兮不知道,如此的憨态的她,小臉蛋粉撲撲的。光是讓人看着,就下腹一陣騷動。
看着她粉嘟嘟的唇瓣,談逸澤該死的想要将她狠狠的欺淩了一遍。
别的不說,他都禁欲好長時間了。
在這邊呆着這麽多天,又正好碰上她的親戚來訪。
想到顧念兮做客的親戚,原本蠢蠢欲動的談某人,又隻能憋屈的扭頭看向遠方,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快放開,老子太他媽的熱了!”
不是因爲這該死的天氣,而是因爲那渾身上下沸騰的血液。
“不放,人家就想這麽抱着。”顧念兮悄悄的擡頭看了一眼談逸澤的側顔,她發現談某人的眼眸裏有股子貪婪的光芒正躍躍欲試。一時間,女人的嘴角悄然勾起。纏着談逸澤的腰身的手的力道,更是越加的放肆。
而她在感覺到談參謀長的身體漸漸發燙之後,竟然還不怕死的一口咬了談逸澤的胸口。
很明顯的,她感覺到了談逸澤渾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
“該死!”
談逸澤爆粗口。
“你要是再不松開,待會兒出了什麽事情,我可就不管了!”
他都好幾個月沒有好好的嘗過她一口了,現在已經瀕臨奔潰的邊沿。
可這該死的小家夥,竟然還在他的身上煽風點火。
難道她不知道,現在隻要稍稍的風吹草動,他就有可能就她給就地解決了?
竟然還敢,如此大膽的對他談逸澤實行啃咬?
也太他媽的不将他談逸澤給放在眼裏了吧?
“老公,其實有件事情今天早上我忘記跟你說了!”顧念兮依舊死死的纏着談逸澤的腰身,笑的一臉的妖媚。
“什麽事情沒有說?”他的臉,已經不能用普通的緊繃二字了。現在的談參謀長,一整張俊顔都是扭曲的,因爲過度的隐忍,而扭曲的。
而顧念兮自然已經察覺到男人扭曲變型的臉是爲何,但她不介意在這上面繼續添一把火。
看着談逸澤,她伸出了纖細的臂彎,環住了男人的脖子,示意他把耳朵湊近。
談逸澤照做。
他将耳朵湊到了顧念兮的唇邊。
隻見,在談逸澤的耳朵湊過來的時候,顧念兮張了張自己那粉嫩的唇瓣,道:“我親戚今天早上走了。”
說完這一句話,她還很邪惡的咬了談逸澤的耳垂一下。
一瞬間,男人那緊繃的身體,這一刻比起雕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樣的僵硬,隻是一瞬間。
瞬間之後,這男人原本那張扭曲變型的俊臉,突然在一瞬間擠出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看到這,顧念兮稍稍有些後恐。
“妖精,這可是你自己挑起的,待會兒停不下來,你可怨不着我!”說完這一話,在顧念兮還沒有反映過來之際,她的身體已經被談某人給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匆匆的走回了顧家大宅。
而原本知道這小兩口還在鬧别扭的殷詩琪見到這一場景的一瞬間,是有些擔心的。
這談逸澤該不會是太生氣,想要打他們的寶貝女兒來洩火吧。
不過在臨走進他們卧室的時候,談逸澤丢下了這麽一句話,倒是讓殷詩琪放了心。
談逸澤是這麽說的:“媽,今晚你和爸先吃飯,不用等我們了!”
這一句話包涵着無數的信息量,讓殷詩琪徹底的閉上了嘴,眼睜睜的看着談逸澤将他們的女兒給拽進了卧室,“呯……”的一聲,卧室門甩上!
讓殷詩琪更爲不好意思的是,這卧室裏很快便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響。
殷詩琪同志很開明,立馬抱着寶貝外孫就到了院子裏納涼了。
“早知道,當初改裝這個屋子的時候,就應該把他們的門也弄成隔音的!”
這是殷詩琪同志丢下的最後一句話。
“蘇悠悠,把門口的那些垃圾都給倒了,髒死了!”駱子陽下班回來的時候,就這麽說。
對于這男人最近間歇性潔癖發作,蘇悠悠是見怪不怪了。
“門口那垃圾不就幾塊紙巾麽?還是你今天早上自己打翻了咖啡弄的!”再說了,這些都還是她蘇悠悠打包好了的,準備等晚上的這一餐都吃完了之後,再将這些一起拿去倒掉的。
沒想到,最近這駱子陽雞蛋裏頭挑骨頭的毛病漸長,連這幾塊紙巾都不放過!
“你難道不知道垃圾堆放久了,會滋生蒼蠅麽?”駱子陽現在是逮着雞毛就當成了令箭。
說實話,他隻是有點氣不過,蘇悠悠竟然将上一次他給她送玫瑰的事情給忘了。特别是,她答應過自己會在兩個星期之内給他答案的事情。
這個答案駱子陽一天得不到,一天就連覺都睡不好。
所以連帶着,他就都将脾氣給撒到了蘇悠悠的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就屬你這狗鼻子靈了,成不?待會兒我收拾完這些垃圾,順便都一起倒了!”蘇悠悠壓根就沒有将這些當成一回事,繼續看着自己手上的書。
“我說的是,現在就要倒了!”
他就是見不得蘇悠悠這麽忽略他駱子陽。
偏偏要變着法子,将蘇悠悠的注意力弄到自己的身上來。
“好好好,我這就去倒。大晚上的總吠叫,讓人不得安生。”将書甩到了一邊,蘇悠悠拽起門口的垃圾出門了。
邊走,蘇悠悠一邊咒罵着駱子陽:“死二狗,臭二狗。等老娘的房子裝修好了,就不住在你這裏了!不就是幾塊垃圾麽?至于這樣說風就是雨的?”
她的房子已經裝修了好幾天了,很快就能從這裏搬出去了。
不過這一點,蘇悠悠到現在都還沒有通知駱子陽。
當蘇悠悠邊走便嘀咕的時候,不遠處一輛騷包的寶馬車開了過來。
這車,在見到蘇悠悠的時候,明顯的打了個彎,随後停下。
在蘇悠悠路過的時候,車窗緩緩的降下來。
“蘇小妞。”
“嗯?淩二爺,你怎麽在這裏?該不會是,在這裏又建了一個金屋,藏個大美女什麽的吧?”
說實在的,有時候淩二爺就是痛恨蘇悠悠這沒有閘門的嘴巴。
明明她就知道,他淩二爺之所以大半夜的會繞了這麽一個大彎,特意從城南跑到城北,就是來看她蘇悠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