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兩人都漸入佳境的時候,劉嫂的敲門聲再度響起:“兮兮,你醒了麽?”
“呯……”又是一聲,本來已經哄好了嬌妻準備開葷的談參謀長被一腳踹開了。
“醒了醒了,劉嫂有什麽事情?”顧念兮再度扯過棉被,不理會光溜溜的男人,還有他那張陰郁的臉。
“是這樣的,小聿餓了。老是哭,給牛奶不喝,老爺子讓我上來看看你們醒了沒?”這意思,是讓顧念兮給孩子喂奶了!
“好,我知道了。我洗個臉就下去!”顧念兮說着,已經開始在邊上忙活着穿衣了。
劉嫂也走遠了。
而談某人還是一臉陰郁的問:“老婆,真要去?”
“不去不行,兒子餓了!”顧念兮丢下這麽一句之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被留下來的談逸澤,一臉苦逼:這顧念兮是有了兒子忘了孩子他爹!
當顧念兮正忙着給孩子喂奶的時候,陳雅安和舒落心現在所躺着的那家醫院的大門前,停下了一輛出租車。
從出租車上,下來一個短發女人。
女人的身上,也穿着一身病号服。
不過這病号服,倒不是這家醫院的。
女人的大半張臉,被短發掩蓋着,依稀可以看得出長的很清秀。
不過風兒吹過的時候,女人那一頭俏麗的短發被吹散了,露出來的眼角位置,有一道疤,将這女人的美貌,給弄出了裂紋。
“這是錢,不用找了!”女人從口袋裏掏出了錢,遞給了出租車司機之後,就提着她坐車的時候提着的那個袋子,大步朝着醫院裏走了進去。
“喲,這年頭的人還真是奇葩。不過拉了兩條路,就給了四百塊。”出租車司機還拿着拿錢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
看清楚還不是假鈔之後,出租車司機本來還想要和那個女人說一聲謝謝的,謝謝她一下子給了這麽多的小費。
卻沒想到,扭頭一看就見到那個女人提着手上的那個袋子站在這醫院的入口處偷偷摸摸的張望着什麽。
女人轉身的時候,發現這出租車司機非但沒有離開,還在看着她,立馬對着這個男人投去了一記警告似的眼神。
其實,當出租車司機的。每天見過的人無數,而且還是形形色色的。
但不知爲何,這個女人的眼神卻讓出租車司機感覺到後恐。
因爲那樣的眼神,帶着死亡的氣息。
最終,出租車司機還是很沒有骨氣的拉動了車子的引擎,像是逃竄似的遠離了……
“請問,這裏有個叫做陳雅安的病患麽?我是她的姐姐,知道她住院之後,我很擔心。”女人進入這醫院的時候,第一時間來到了服務台。
女人可以說是演技派,剛剛站在醫院門口才一臉的陰郁,現在便是梨花帶淚,楚楚可憐。
看女人這模樣怪可憐的,護士小姐說:“你稍等一下,我給您查查看。”
“是這樣的,陳小姐現在在三樓的高級病房。就在這個樓梯口的左邊,你直走上去右拐第一間就是了。”護士見霍思雨還穿着一身病号服,還問了她需不需要幫助。
霍思雨聽到這陳雅安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迫不及待的往樓上沖去。
她霍思雨被陳雅安現在弄得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這陳雅安隻是流個産,竟然還能舒舒服服的躺在高級病房!
霍思雨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
“小姐?”當護士小姐轉身想要尋找霍思雨的時候,她跟一陣青煙一樣,消失了。
而上了樓的霍思雨,便迅速的朝着護士小姐剛剛說的地方找去。
隻是她這才一上三樓,就差一點撞見了從病房裏走出來的談逸南。
好在霍思雨行動敏捷,一個轉身躲在了牆壁一頓,輕松的避開了談逸南。
隻是讓霍思雨奇怪的是,談逸南怎麽會從這一間病房裏走了出來?
護士小姐不是說,這陳雅安是在隔壁的那一間麽?
趁着談逸南下了樓,霍思雨迅速的走向護士小姐說的那一間病房,推開房門便見到看樣子還沉醉在睡夢中的陳雅安。
那隔壁病房躺着的,又是誰?
耐不住好奇心,霍思雨也悄悄的推開隔壁病房看了一下。
這一看,就看到了此刻包紮的跟個肉粽子一樣的舒落心。
霍思雨隻是聽說陳雅安把舒落心給打了,還真的沒有想到這舒落心竟然被打成這個樣子。
看着她那整個腦袋的紅腫,還有那張要是不仔細看,都認不出是原來那個最講究保養護膚的舒落心了。
本來今天霍思雨是打算将一個陳雅安給搞定的,沒想到竟然還來了個舒落心,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比起陳雅安,霍思雨更恨得,便是舒落心。
若不是當初舒落心一味的想要攀龍附鳳,她随便撒了個謊說自己是市長千金,這舒落心就拿着雞毛當令箭,逼着談逸南将自己給娶了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這麽一出。
而她霍思雨,現在還能照樣馳騁在商場上,而不是需要淪落到隻能靠着男人來養活自己!
舒落心,你也有今天?
當初你将我暴打一通,然後還将我和行李一同丢出談家的時候,我就發誓,我不會放過你這老女人的!
就算我霍思雨下了地獄,我也要将你拉下去當成個墊背的!
想着,霍思雨便悄悄的進了舒落心的病房。
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了一個針管,還有一瓶白色透明液體。
這些,今天可是她在黑市花了高價錢買來的東西,一瓶下去這舒落心永遠也不用醒來了。
不過這舒落心滿臉的紅腫加上那帶着化膿傷口光秃秃的頭頂,霍思雨覺得其實她還算蠻善良的。
你看這舒落心以前多麽在乎自己的容貌,要是知道自己變成了這個鬼德行,這可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過吧?
而她霍思雨能在這個時候送她一程,在霍思雨看來,這舒落心還要對她感恩戴德的。
想到這,霍思雨拿起了針,将瓶子裏的那些液體給抽進了針筒裏,往上一推,将針筒裏的空氣消了消,那透明的液體有些噴射在空氣中。
而霍思雨在看到這些液體碰觸的那一刻,詭異的笑容綻放……
然而,就在霍思雨拿着這針筒一步步的朝着舒落心所在的位置走過去的時候,病房的大門推開了。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推開病房門的人的手腳也不是蓋的。
在霍思雨如此小心翼翼的進行着自己的計劃之時,這人竟然能躲避過她的敏感,不被她察覺到他此刻進門來,這身手哪裏是一個“好”字形容的了的?
“舒落心,你沒有想到今天你會葬送在我的手下吧?”
“舒落心,我霍思雨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可憐的模樣,都是拜你所賜。”
“告訴你,舒落心。本來今天我是想要陳雅安的命的。不過在看到你也在這裏之後,我改變了方向。因爲比起陳雅安,我更想要的是你的命。”
“舒落心,其實你應該感謝我。”
“你看你現在,醜的滿頭流膿,多惡心?你要是醒來發現自己都變成這幅德行,估計你自己也不想活了吧?”
“所以,感謝我吧……”
霍思雨拿着沉痛靠近了舒落心,這過程中她的嘴裏一直都是振振有詞。
而舒落心因爲傷口長期沒有愈合,有些感染發燒的迹象。
她的意識,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知道有人在這個房間裏,還在說話。
但這人是誰,還有這人說的是什麽,她聽不大清楚。
她唯一聽到的就是“滿頭流膿”,“惡心”之類的字眼。
霍思雨見這老女人一直都沒有作出反抗,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是邪惡。
從舒落心的被褥裏将她最近因爲輸液,已經紮的手臂都是孔的手拉出來,霍思雨将枕頭對準了她那青色的血管就要紮進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霍思雨的背後被人一拍,原本就要紮進舒落心手臂的針筒也突然間掉落在地上……
因爲要回d市,談逸澤今天去了一趟部隊,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回了家。
隻是一進家門的他,又被顧念兮拉着出了家門。
說是,她想要帶一點這邊的土特産回家讓爸媽嘗嘗。
反正飛機是下午起飛的,談逸澤也就任由顧念兮拉着自己出了門。
不過因爲連續兩天都沒有得到肉償,談某人的心情還是不大美麗。
“老公,咱們待會回家的時候就買一些闆栗吧。好久都沒有吃那玩意了!”
要回娘家,顧念兮的心情很好。
一出門,就像個小麻雀一樣,叽叽喳喳的叫着。
不過長時間都沒有得到顧念兮滿足的談參謀長心情不美麗,那張老臉一直都是緊繃着的。
就算顧念兮有好幾次都問他要意見,可他那張拉長的老臉就是擠不出任何的表情。
“老公,你怎麽了?”
顧念兮在快到超市的時候,終于發現了自家談參謀長心情不是很美麗的事實。
“……”談某人牛氣的朝着車頂棚哼了哼,意思是:你這才知道老子心情不美麗?
“老公,你生氣了?”
見談某人拉長着驢臉一直沒有作答,顧念兮又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對于顧念兮這個問法,談某人很不給面子的甩了他一記白眼。
“老公,你真的生氣了!”這話,談參謀長聽着還瞞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