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總共處理了兩個大case,累壞了,也餓死了。
“媽,您有什麽事情麽?”談逸南吃了兩個小餅幹,稍稍墊了墊肚子之後才開口。
“是這樣的,早上我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雅安這丫頭正和劉嫂大呼小叫的……”舒落心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其實,要是一般的小事,舒落心也不會想要和談逸南說。
他每天光是處理公司的事情,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可沒有辦法,要說陳雅安的事情,關鍵還在談逸南的身上。
除了他的話,這陳雅安現在還聽得進誰的話?
再說了,舒落心也怕這陳雅安因爲劉嫂的事情間接的惹怒了談逸澤,到時候所有想要辦的事情,恐怕阻礙就多了。
無奈之下,舒落心隻能找來了談逸南。
“她真是的,怎麽可以這麽沒大沒小呢?”談逸南雖然是舒落心帶大的。
可從他出生開始,劉嫂就在這個家裏了。
對他來說,其實劉嫂也和長輩們沒有區别。
如今陳雅安竟然這麽沒大沒小的對待劉嫂,他還真的有點失望。
“媽也不是想要讓你們小夫妻過的不自在。媽就是怕她把劉嫂給氣走了。到時候你爺爺和你爸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再說,還有你哥。你也知道,在這個家裏你哥除了和你爺爺親之外,就是和劉嫂親了。要是這劉嫂和他說點什麽事的話,我們幾個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這談逸澤的手段,舒落心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到萬不得已,舒落心是不敢和他硬碰硬的。
“媽,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等會兒她回來了,我就說說她。”談逸南也知道母親的意思。
其實,不說是舒落心的意思,談逸南也會去說陳雅安幾句。
畢竟是家裏的長輩,她這麽做真的太過分了。
“那你好好說,千萬别吵架,别忘了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對了,如果可以讓她去和劉嫂道歉吧。劉嫂都一個下午沒有出來了,真怕她會出事。”舒落心說這話的時候,還輕歎了一聲。
“好,這些我都知道。”說着,談逸南準備起身,大概是準備出去看看陳雅安回來了沒有。
“小南,媽這裏還有一些餅幹,要不要?”舒落心會在家裏弄這麽多餅幹,其實就是知道談逸南最喜歡吃的就是這一款餅幹。
舒落心雖然心腸歹毒,但她護子護的很。
從小隻要是談逸南喜歡的東西,她都會給他弄來。
不管是什麽,她都會竭盡全力。
“不了。”看了那盒他最愛的餅幹,談逸南還是離開了這個房間。
其實,他現在壓根沒有半點胃口。
本以爲,自己願意和這陳雅安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這女人就會安分下來。再者,他們也能和談逸澤一家三口一樣,幸幸福福的生活。
可沒想到,這過程還真他媽的艱辛。
談逸南從舒落心的房間出來,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這陳雅安回家了。
其實,她早就從公司出來了。她一直都沒有将自己的工作當成回事,上班都能遲到兩個小時的人,又怎麽可能會下班之後在公司裏多呆幾分鍾的時間。
她之所以會這麽晚回來,還不是因爲她到處去亂晃。而且,還回了一趟陳家。
今天鬧得這麽不開心,還被舒落心甩了一個巴掌,陳雅安是壓根都不想要回到這裏的。
在她看來,舒落心這是一點都沒有将他陳雅安放在心裏。
你看,她竟然可以爲了那麽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爲了一個傭人打了她。
這樣的家,陳雅安是一點都不想要回來。
可到了陳家的嘶吼,所有人都以爲談逸南會過去,紛紛張望着門口。
等她說談逸南不會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失望了。
甚至,連招呼她進去都沒有。
由此得來的差别待遇,讓陳雅安意識到,若是自己和談逸南離婚,那也休想在這個家裏好過。
最終,陳雅安還是無奈的回了談家。
進門的時候,顧念兮和談逸澤在院子裏逗着孩子有說有笑的那一幕,也深深的刺痛了她。
爲什麽顧念兮能和談逸澤那樣的男人開心的過日子?要知道,那個男人發起狠來,可是連槍都拿得出的。那麽可怕的男人,顧念兮爲什麽不怕他?
她不懂,隻因爲她不是顧念兮。對于顧念兮來說,就算談逸澤在恐怖,都隻是她一個人的談逸澤,一個永遠都不會傷害她的男人。
她就這樣站在門口看了很久,但最終一個招呼都沒有打,便徑自進了家。
她想要趁着家裏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她之前,就回到自己的卧室。
到時候,他們一家子肯定亂了。
她陳雅安現在可還懷着他們談家的孩子,到時候他們不是要急得團團轉到處尋找自己?
“你,給我過來。”
出乎陳雅安的預料,談逸南竟然就站在大廳裏。
她一進門,他就将她給喊了過去。
“算了,還是到樓上去。”說着,談逸南拽着她的手,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想說什麽?”陳雅安也不是傻的無底線。
談逸南尋常都不會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突然這麽主動找自己聊天,陳雅安難道還能覺得他是想要和自己談情說愛不成?
“你今天早上爲什麽對劉嫂那麽沒有禮貌?”
談逸南沒有繞圈子,直接問了出聲。
有那麽一瞬間,陳雅安有些驚訝。
畢竟,在她看來這劉嫂在這談家也不過是一個傭人那麽簡單。何必弄得舒落心和談逸南,都這麽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隻是不喜歡别人碰了我的東西。”陳雅安的話,有些不是滋味。
“不喜歡别人碰你的東西,難道不能好好說話麽?爲什麽要說出那麽多傷劉嫂自尊心的話?還有,你現在是一個孕婦,一個孕婦能穿高跟鞋麽?”
“傷她自尊?怎麽,劉嫂跟你說我傷了她的自尊?這個該死的傭人,嘴巴怎麽那麽三八。”一個傭人,有什麽自尊心可言的?
“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劉嫂在這個家待了這麽多年,我們一直都将她當成親人,是不是傭人可不是你一個人能說的算的。”談逸南說到這的時候,拉住了陳雅安的手,大步将她扯了過去:“走,去給劉嫂道歉!”
“憑什麽給她道歉,我就不!”陳雅安一甩手,準備離開。
可偏偏,談逸南的手就像是蔓藤一樣,将她的手給纏的緊緊的。
“談逸南,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要你去跟劉嫂道歉。”
“我不要。要去你自己去。”
“你……”
那一刻,談逸南擡起了手。
本想,照着陳雅安的臉甩一個巴掌。
可一想到她現在還懷着身孕,擡起來的手最終收回:“你現在有身孕,我不打你。你不去跟劉嫂道歉是吧?那後果你自負!”
丢下這麽一句話,談逸南離開了卧室。
而陳雅安則氣的趴在了床上号啕大哭。
談逸南竟然爲了一個傭人,想要打自己……
爲什麽她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當初顧念兮懷孕的時候,她說一句,誰敢反對半句?
可爲什麽輪到她陳雅安的時候,沒有人會聽她一句話?甚至,連她不過是說了一個傭人幾句,還差一點挨了打……
淩二爺帶着一整束的玫瑰花找上蘇小妞的這天,天氣還算不錯。
此時的蘇悠悠在,正對着一隻雞進行“手術”。
說實話蘇悠悠還是喜歡站在手術台上的感覺,那樣可以讓她瞬間忘記周遭的一切,一心一意投入這場手術中。
可無奈,她現在面對手術台上的人的時候,她的手還是會不自覺的顫抖。
所以現在每當她懷念那種感覺的時候,蘇悠悠就會找來一隻已經清理的差不多的雞,自己用着小刀在上面比劃幾下。
而用完了之後,又能熬成雞湯喝。
不過今天很不巧的是,蘇小妞正準備這隻雞實行“剖腹産”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誰啊,打斷人家手術,會被雷公劈死的。”蘇悠悠便嚷嚷着,便摘掉了自己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打開門,門口站着的男人讓她有些吃驚。
同樣的,蘇小妞的這一身裝扮,也讓門口的男人同樣的震驚了一把。
“蘇小妞,你把門關起來一個人搞成這副德行?”淩二爺看着她頭頂上抱着一個紅色塑料袋,臉上也抱着一個白色的塑料袋。
不,準确的來說,臉上的那個被她當成口罩。
将她的嘴巴和鼻子都給遮擋。
可能是覺得這樣又太悶了,她又在塑料袋蓋在鼻子的位置上,戳了兩個孔。
被淩二爺這麽一說,蘇悠悠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爲了要給這隻雞動什麽神馬手術的,覺得要把自己的頭發和臉蛋都給遮起來的比較好,可房間裏找到的隻有這幾個塑料袋,就暫時拿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