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說笑了,我哪還是什麽醫生。”
那一身曾經她蘇悠悠最愛的白大褂,大概這一輩子再也穿不上了吧?
想到這,蘇悠悠攪動着咖啡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悠悠,那件事情不是你的錯,爲什麽要逃避呢?現在接受心理治療,還不忘。”如果不接受心理治療的話,怕是她的那雙手,再也拿不起手術刀了!
“你是我這輩子見過對這個職業最有使命感的醫生,也是我最得意的門徒。你用了兩年的時間,在這個城市便打下了你的那片天空。就算你離開醫院将近一年的時間,還是有不少的病患或是病患家屬,都會到醫院來咨詢你的檔期。單憑你現在的成就,已經在業界小有名氣。我真的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放棄你的職業。”
蘇悠悠再度回國,成爲了什麽名牌服裝的老總,還有那些珠寶商的大老闆。
她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邊。
他們醫院也有不少的貴婦病患。
所以蘇悠悠成了這百億老總的消息,不胫而走。
所有他們醫院的同事,現在都在爲蘇悠悠而高興,而歡呼。
可主任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卻一點都不高興起來。
因爲在主任的心中,蘇悠悠的心幹淨透亮,這樣的人其實并不适合商場上的那些阿谀我詐。相反,一身白大褂,是最爲适合蘇悠悠的。
“還有,你難道忘記你當初對我說的,你喜歡看到你的病患因爲你的努力,而再度重獲健康,重拾生活信心麽?”
“當初那個站在手術台上,如同天使一般的蘇醫生到什麽地方去了?”
主任接二連三的說了一大串,蘇悠悠卻隻是輕歎:“那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醫院,她也很想回去。
可在醫院經曆過的那些,俨然已經成了蘇悠悠這一輩子的夢魇。
隻要一想到那些事情,蘇悠悠的手現在還會顫抖。
這樣的她,又怎麽可能再拿起手術刀?
“那些是陳年舊事?好,就算是陳年舊事好了。可那些事情,你能忘得了麽?”
忘得了,當初她初爲實習醫生的時候,跟在她額的身邊,有時候還和病患嘻嘻哈哈沒大沒小沒心沒肺的笑着麽?
忘得了,她第一次站在手術台上的緊張,忘得了第一例手術成功的時候,她在醫院的走廊裏當着衆人的面跳起華爾茲的樣子麽?
忘得了,每一個成功手術之後,患者家屬對她蘇悠悠感激的熱淚盈眶的樣子麽?
說實話,這些蘇悠悠還真的忘不了。
因爲這些,曾經深深的刻入了蘇悠悠的腦海。
就算時間再怎麽變,她任然忘不了她最愛的這份職業。
隻是,拿不起手術刀的醫生,還能是醫生麽?
想到這,蘇悠悠的眼眸再度暗淡無光。
“悠悠……”
“主任,您還是不要說了。”
蘇悠悠的眼神,開始有些躲閃。
因爲她害怕,自己被主任看穿,被她看透其實她還喜歡着這份職業。
要是不喜歡,爲什麽一直到現在出門,隻要看到關于這一方面的書籍,她都會通通購買回家。然後整夜的熬夜,研究那一類的書籍?
“悠悠,對我你撒不了謊!”主任其實早已将她的心思給看穿。
所以不管她怎麽的躲閃,也都掩蓋不了某一些事實。
“還有,其實今天我來還不止代表我一個人。我代表的是,咱們醫院的全體員工。”主任如實道。
其實蘇悠悠在醫院的人緣一直不錯。
特别是男性人緣。
蘇悠悠那大馬哈大大咧咧的性格,是男人最喜歡不過的。
如果當初不是淩二爺攪局的話,醫院有很多男性都在追求蘇悠悠。
隻可惜,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這事情才作罷。
再者,蘇悠悠樂善好施。
女性人緣,其實也還蠻不錯的。
若不是當初蘇悠悠突然嫁進了豪門,讓醫院的那些人都眼紅的話,蘇悠悠也不至于變成後來那樣孤立無援。
再者,還有醫院的院長。
當初蘇悠悠住院的關系,頻頻惹得淩二爺殺到那。
弄斷了他的一條腿和一條胳膊,當然讓院長大人有些心驚肉跳的。
本來院長還在接到蘇悠悠的辭職信之後,沾沾自喜的。
蘇悠悠不在這裏工作,那淩二爺也不會時不時到這醫院裏來找他的麻煩了。
而他的手腳,也能很快的好起來不是?
所以接到了蘇悠悠辭職信的院長大人,便迅速的作出了答複:他同意蘇悠悠離職,也不會就蘇悠悠單方面提出辭職而控告蘇悠悠違約,更不會要求蘇悠悠支付違約金。
可後來,随着越來越多的人都院長室尋找蘇醫生的下落。本以爲送走了瘟神的院長大人也淡定不了了。
這,才有了今天這麽一出。
醫院的意思是,還請蘇悠悠能回到她的工作崗位。
至于這段期間,蘇悠悠的心理輔導或是其他方面的開消費用,醫院都會全方面負責。
若是蘇悠悠不滿,條件還可以再商量。
如此的條件,對于一個剛出來不到五年的醫生來說,簡直是史無前例的。
可蘇悠悠,卻還是回絕了主任:“主任,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但我,真的沒有信心回答醫院去。您就代我,替院長還有同事們說一聲對不起。”
“悠悠,我知道這事情一時間是決定不下來。這樣吧,這裏有一張名片,是咱們國内最有名的心理輔導師。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打電話和他聯系。将來要是想要回到醫院工作,随時都和我聯系。我們醫院的大門,永遠都爲蘇醫生敞開着!”
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主任離開了。
而蘇悠悠則一個人,在那間咖啡廳裏坐了好久……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數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數不清到底多少鴨……”
這天晚上,談逸澤一回家,就聽到了從自己卧室裏傳出的那用着最炫民族風的音調唱出來的兒歌,震耳欲聾,殺傷力可怕至極。
光是一聽這調子,談參謀長就知道,這是自家媳婦在給兒子唱兒歌,逗他開心。
顧念兮不表演這麽一出的話,估計談家人是絕對不會知道,顧念兮那麽好聽的嗓音,唱起歌比《神雕俠侶》的李莫愁擾亂楊過和其他人的魔音還要彪悍!
知道的人會諒解她是在給兒子唱兒歌,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在謀殺呢!
這不,劉嫂呆在廚房裏都有些受不了樓上時不時傳來的殺豬聲,見談逸澤進門就連忙走了過來:“小澤,你能不能上去讓兮兮不要再唱了?這會把孩子吓到的。”
“兮兮其實也就會那麽幾首兒歌,唱完就沒事了!”談某人有着縱容嬌妻謀殺他人于無形的嫌疑。
“對了,爺爺和我媽呢?”談逸澤反問。
至于他口中的這個“媽”,劉嫂定然是聽得出來的。
舒落心進了這談家大宅二十幾年,都沒能讓談逸澤成功的叫出一聲“媽”。
所以談逸澤最終的這個稱呼,定然不是指她舒落心。
唯一的可能,就是指顧念兮的媽媽,也就是談逸澤的嶽母殷詩琪了!
“你媽和爺爺都受不了兮兮這丫頭的兒歌,都出門去了。你爺爺說是好幾天沒找老陳下棋,今天就去殺一盤回來,暫時躲避一下兮兮的歌聲,也順便能拿金孫孫的照片去氣死陳老爺子。你媽說是要給念兮找點什麽東西熬湯喝。”不過看殷詩琪那樣子,估計有先見之明。知道顧念兮的歌聲難聽,她才準備唱歌殷詩琪就一溜煙的跑了。
“你舒姨今天一整天都不知道上哪去了,”陳雅安和家裏的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就剩下劉嫂一個人在廚房裏弄晚餐。
結果,她隻能無奈的承受着顧念兮這魔音的侵擾。
劉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如果顧念兮再繼續唱下去的話。
“那我上去瞅瞅他們娘倆!”談逸澤說着,脫下了頭上的軍帽,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而劉嫂則眼巴巴的望着男人離去的身影,眼眸裏充滿了期盼。
期盼談逸澤能解救她于水深火熱中。
“小鴨子好聽不?好聽是不是?那媽媽再給你唱歌别的。唱什麽好呢?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談逸澤推開卧室門的時候,顧念兮正對着躺在床上揮舞着手腳的小孩鬼吼鬼叫的,很專注。
絲毫,沒有察覺到談逸澤的靠近。
而對于顧念兮的這個反映,談某人很滿意。
趁着她沒有看到他,他将自己的軍帽放到了一邊的櫃子上,然後朝着顧念兮走了過去。
一把,就将顧念兮整個的摟進自己的懷中。
生完孩子,也吃了一大堆有營養的東西,顧念兮的身子是比之前的豐滿了一點。
特别是上圍,那傲人的姿态簡直令男人膨脹浴血,令女人自殘不如。
不過她的手腳,倒是沒有長多少肉。
不過女人向來是精益求精的。
即使生産之後身材比之前還要好的顧念兮,還是會是不是對着鏡子抱怨着自己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