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蘇悠悠的那一塊,還腫的老高。
“你這丫頭,到底是怎麽弄的?”因爲被吓到,顧念兮的音調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這事情說來話長。”蘇悠悠擺手,眨了眨眼睛。
不過黑腫的那隻眼睛眼皮腫的有些過分,稍稍一眨眼睛,都覺得疼。
“什麽長不長,短不短的?你到底是怎麽弄的?”顧念兮生氣。
不過是才兩天沒有見到這蘇小妞,她竟然弄成這麽個德行了。
“你剛剛做過剖腹産,不能動怒。來,躺下躺下!”蘇悠悠雖然不想跟顧念兮說的,但她是婦産科醫生,自然知道現在還在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輕易惹他們生氣的。
咬了咬唇,蘇悠悠最終決定和顧念兮說出事情:“那什麽,我就跟淩二爺還有駱子陽他們打了一架!”
“你和他們打架?哪一個先動手的?”
“不是一個,是兩人一起。也就是,我們三人打在一塊了。”蘇悠悠老老實實的将顧念兮生孩子那一天所錯過的那些,都給交代了出來。
生怕,再度惹惱了剛剛生完了孩子的顧念兮。
隻是顧念兮這一聽才知道,原來那日談逸澤是因爲知道蘇悠悠去參加淩二爺的訂婚禮可能有危險,所以才離開自己的。
不過顧念兮可不會像是一般的人那樣,知道自己的老公爲了别的女人而離開快要生産的自己而生悶氣。
因爲她相信,她家的談參謀長。
再說了,其實顧念兮也知道,若不是因爲自己的緣故,這蘇悠悠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哪怕是死了,這談逸澤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
現在,他能爲蘇悠悠做這些,顧念兮真的很開心。
最起碼,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談逸澤代替了她,保護了她的好姐姐。
“也就是說,你們是因爲我老公警告,所以這兩天都沒有過來麽?”顧念兮生完了孩子之後,其實都一直在等蘇悠悠。
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
爲此,她還幾次三番的讓談逸澤給蘇悠悠去一通電話。就是害怕,這蘇悠悠因爲不知情,所以沒有來。
而她自己的手機,幾天沒用早就沒電了。
可她的身子又不能起來,這也才不能親自給蘇悠悠打電話。
可每一次和談逸澤說這事,談逸澤都會黑着一張臉問她:“到底要找蘇悠悠那個瘋婆子做什麽?”
當時,顧念兮還納悶了,這談逸澤近來是吃了什麽火藥,他的孩子看不順眼也就算了,現在連蘇悠悠也看不順眼?
不過經蘇悠悠和她這麽一說,顧念兮算是明白了爲什麽自己醒來之後,她家的談參謀長的臉色總是那麽臭的緣故了。
原來,他就是生氣自己差一點因爲蘇悠悠,而害的自己喪命不開心。
“那是。你可能不知道,你老公當時的臉色就跟閻羅王一樣,瞪誰誰下地獄!”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還想着要怎麽形容談逸澤當時警告她和淩二爺不準靠近顧念兮的表情。
正巧,瞅見病房大門處正好進來一人,而這人的臉部表情那和日蘇悠悠見到的閻羅王有些相似。
于是,神經一直很粗線條的蘇小妞便指着站在不遠處的那個男人說:“差不多就他這樣的。你不說,當時你家談參謀長忒吓人了。就跟這人一樣,看着就像是要吃人。”
“悠悠……”
顧念兮剛剛是和蘇悠悠聊得很開心。
不過一看到蘇悠悠剛剛指的人,還有她口中說出的話,顧念兮就頓時一陣結巴。
因爲蘇悠悠剛剛指着的,還口無遮攔的人,就是談參謀長……
而談參謀長也貌似聽到了蘇悠悠剛剛的那番話。現在,他的臉色真的和臭馬桶有的一拼。
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甚至還緊握成拳。
一看就知道,談參謀長現在的心情很不美麗。
估計現在想要将蘇悠悠給活活弄死的心都有了。
“兮丫頭,你是不是也覺得忒可怕了。你這膽子就跟耗子一樣,你不知道我當時對着你家談參謀長那個閻羅王的表情,我要多勇敢有多勇敢。”蘇悠悠還在臭屁着。
貌似,粗線條的蘇悠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會兒還在她的病床前捶胸頓足拍胸部,一臉爺們的對顧念兮承諾:“沒事,就算他想要怎麽樣,你姐姐我都會好好的保護你。”
“悠悠,不要說了!”此刻,顧念兮已經不敢将自己的視線落在站在大門處的談參謀長的身上了。就怕自己當了先鋒隊,死在談參謀長的怒火下。
“兮丫頭,怎麽了?我們隻不過是在談論你家談參謀長,你用不着這幅吃了屎的表情吧?再說了,我也沒有說你家談參謀長的壞話。”蘇悠悠看顧念兮的表情,還以爲這顧念兮現在是在袒護她家的談參謀長。當即,還準備對她進行一番嘲笑。
可蘇悠悠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這麽個男音:“都說是閻羅王表情,瞪誰誰下地獄了。還不是壞話?”
“不就是閻羅王表情麽?”蘇悠悠的嘴麻利的搭上話,可這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後涼風陣陣。
轉身一看,這站在她蘇悠悠身後的人,不就是剛剛被她蘇悠悠形容成閻羅王的談參謀長還能是誰?
當下,蘇悠悠有種立馬找個鐵鍬,在地上挖洞先準備好自己的墓地的沖動。
“兮丫頭,你怎麽也不提醒一下我?”想起剛剛自己還指着談參謀長的臉,說他想要吃人的表情,蘇悠悠這會兒真的很想哭。
“我剛剛提醒過你了。”
“唔……談參謀長,我剛剛沒說你像閻羅王那樣的恐怖,我是說您像閻羅王那樣的威武迷人。”蘇悠悠瞪了顧念兮一眼,意思是她剛剛的提醒真的不大明顯。而後便立馬化身爲狗腿,将談參謀長給誇了個天花亂墜。
可當下,談參謀長的手還是動了一動。
那一刻,蘇悠悠感覺自己的小命即将要葬送在談參謀長的魔爪下,便哀嚎出聲:“嗚嗚,談參謀長您大人有大量,饒小人一名。日後做牛做馬,不敢言辭。”
看着蘇悠悠那副哆哆嗦嗦的樣子,談逸澤的嘴角直抽:“剛剛不是膽子挺肥的麽?這會兒怎麽又跟耗子一樣了?”
談逸澤隻是擡手,将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不知道抓着什麽。
而後,黑眸又掃了一樣還躺在床上的顧念兮。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眼,但顧念兮立馬知道了,這談參謀長是在報複蘇悠悠,報複她剛剛說了她顧念兮膽小如鼠。
看到這,顧念兮算是松了一口氣。
光是看談參謀長現在還有心事爲她報仇,顧念兮就知道其實談逸澤壓根就沒有想要對蘇悠悠動真格。
不過讓她覺得無奈的是,他家的談參謀長真的太過護短了。
連蘇悠悠說她一句,他都不喜歡。
“談參謀長,您誤會了,其實小人的膽子一直很小,比老鼠還小。”蘇悠悠繼續狗腿。
而顧念兮在看着蘇悠悠如此的表現,在心裏唾棄這蘇小妞一番之後,還是開了口:“悠悠,孩子現在還在監護室。你走出去,從這邊到樓道口的那一間,孩子就在那裏。爺爺和我爸媽,也都在那裏。”
顧念兮其實就是想要給蘇悠悠一個逃脫的機會。
雖然她心裏對蘇小妞這種欺善怕惡的行爲極爲唾棄。但她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好姐妹就此被談參謀長給吓破膽。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看小寶寶。”知道顧念兮其實就是想要給她逃脫的機會,蘇小妞一推開病房門,就一溜煙的消失了。
“身子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蘇悠悠離開之後,談逸澤一把抓下了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坐在顧念兮的床邊。
“還行,沒有什麽難受的。”
“你還住院呢,不要老讓她過來吵你。”談逸澤掃了門口一眼,便對顧念兮說。
那意思是,他談逸澤口中指的“她”,就是蘇小妞。
“她就是來看看我和孩子,你不要對悠悠那麽兇神惡煞的好不好?”顧念兮得知了她住院期間發生的這些事情,除了有着對談逸澤的愧疚,還有感激。
感激他會在她顧念兮不知情的情況下,爲蘇悠悠做了那麽多。
也感激他,這麽的關心愛護她顧念兮。
想到這,她拉住了談逸澤的大掌。
其實有些話,有些意思,他和她都不用說出來。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意會。
看吧,談參謀長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不然,爲什麽會在她牽住了他的手的時候,他剛剛被蘇悠悠激惱了之後眼眸裏的那些兇神惡煞,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是對她兇,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她有多欠揍。”談逸澤揉着顧念兮的長發,感受着那微涼的觸感穿透自己掌心的舒适感。
“……”對于談逸澤的這話,顧念兮保留發言權。
确實,這二貨蘇小妞有時候作出的那些事情還真的是瞞欠揍的。
顧念兮在心裏想。
不過她畢竟是自己的好姐姐,總不能真的傷了她吧。
“好了,這段時間别老讓她來打擾你就行了。”看着顧念兮那個糾結的樣子,談逸澤最終還是松了口。
其實,除了因爲蘇悠悠害的他談逸澤沒能陪在經曆着危險的顧念兮身邊,讓談逸澤不想在這個時候看到她之外,談逸澤更不想讓這蘇二貨在這個時候帶壞了他的女人。
“知道了。”談逸澤肯松口放過蘇悠悠,顧念兮自然是高興的。“對了,老公待會把咱們的寶寶給抱過來好不,我好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