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躲在門後的蘇悠悠聽到了,其實也聽得懂他的意思。
可這并不意味着,誰都能理解這駱子陽的意思。
你看,這淩二爺一聽這話,不淡定了。
就算站在老遠之外的蘇悠悠,也能感受到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号一股子危險的氣息。甚至,蘇悠悠還能聽到淩二爺拳頭作響的聲音。
那一刻,蘇悠悠終于明白了,這駱子陽爲什麽年紀輕輕的,就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以前,蘇悠悠聽說這駱子陽二十出頭,就入選了d市十大年輕企業家。當時蘇悠悠還以爲,駱子陽沒準是給哪位領導塞了紅包,所以才有了今天非凡的成就。
但現在,蘇悠悠信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個傑出的年輕企業家,沒有一個腹黑而猥瑣的腦子,是不行的!
“他媽的,你是活膩了!”駱子陽的步步緊逼,終于讓他得逞了。淩二爺揮舞着拳頭,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沖上前,砸在駱子陽的身上。
他明知道,這場戰役誰先揮舞拳頭,誰就是個輸。
但他,還是揮了拳頭,輸了!
事實上,隻要涉及到蘇悠悠的賭局,淩二爺都是輸。
因爲,他就是容不得任何一個人拿他的蘇小妞說事。
這樣的賭局,他注定是輸。
“不要以爲,你有淩家當靠山,我駱子陽就會怕你。”駱子陽同樣不甘示弱,和淩二爺扭打在了一起。
淩二爺是特種兵出身,近身搏擊自然不成問題。
而駱子陽是空手道黑帶,單打獨鬥也不成問題。
但同樣出色的兩個人,對打起來可真的有些可怕。
這不,才這麽幾分鍾過去了,兩人都隻是被對方打了幾拳,沒有倒下去的趨勢。
倒是大廳裏的那些東西,都已經被砸了稀巴爛。像是茶幾,明明是鋼闆玻璃,可還是被弄成了好幾塊。還有沙發,雖然被撞了好幾次,但因爲是布的,隻是破了幾個口子。
地毯就慘了,不知道兩人是怎麽弄的,反正也碎了一地。
最恐怖的就是蘇悠悠前一陣子從超市買來的羽絨抱枕。
不知道誰的爪子那麽厲害,竟然将它給抓破了一個扣子。
大片的白色羽絨,開始在大廳裏飄揚。
“你他媽的不識好歹。”
“你他爺的不是好貨色。”
兩人對打之餘,還不用言語攻擊着對方。
眼看就要打到電視機前,她蘇悠悠放置在前排的好幾塊gv大碟,就要遭殃了。這下,蘇悠悠就跟瘋了一樣沖上去。
“你們給我停下來。”
打的火熱的兩個人,根本就聽不到蘇悠悠的聲音。
也不知道誰拽了蘇悠悠一把,她也跟着跌倒了。
還有不知道是誰,往她蘇悠悠的胸口上就是一拳。
這下,蘇悠悠怒了。
姐姐的胸,豈是你們這兩個混球打的?
于是,憤怒的蘇悠悠加入了這場大戰中。
三個人都不看是誰出的招,打成了一團。
午後的陽光慵懶的照在這院子裏,微風拂過的時候,地上的小草輕輕的搖曳着,美不勝收。
如果不是這别墅裏時不時傳出幾聲慘叫的話,這樣的午後會越發的迷人……
顧念兮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寶寶,是在醒來當天的晚上。
因爲在監護室的寶寶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沒有任何問題,是可以離開的。
所以挨不過顧念兮苦苦哀求想要看孩子的談逸澤,隻能去監護室将這孩子給抱來。
當然,這并非是顧念兮一個人第一次見到小寶寶。
連談逸澤,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的娃娃。
如果這孩子不是害的顧念兮差一點死掉的話,或許談逸澤看着他會順眼一點。
不過因爲這孩子一出生就差一點将顧念兮的小命給弄沒了,談逸澤怎麽看他都有些不順眼。
特别是看到他那張皺巴巴的臉,談某人在心裏嘀咕着:怎麽生了個猴子?
憋見一臉嫌棄的談逸澤,老胡差一點笑出聲來。
這孩子怎麽這麽苦逼,先是被談建天嫌棄了一頓,現在連他的親生爸爸都有些嫌棄他。
要是待會兒連他媽也嫌棄他的話,那這孩子還真是一出人間悲劇。
“這新生兒長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老胡在邊上爲眉頭已經皺的可以夾死蒼蠅的談逸澤解釋着。
“皺巴巴的!”談逸澤沒有從老胡的手上接過孩子,而是伸出了食指戳了戳那張小臉。
剛出生的孩子,還和正常人的膚色不一樣。是皮膚薄薄,仿佛可以一下子就觸摸到裏面的毛細血管的感覺。
談逸澤雖然說嫌棄,但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孩子,沒敢真的很大力的戳他。
不然待會兒,要是戳出了毛病的話,和自己拼命的,可不隻是孩子的媽了。
“皮膚過兩天就會好的。到時候白白嫩嫩的,你都想親一口。”老胡又是一陣猛憋。
他還真的怕,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憋不住,在談逸澤的面前笑話他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得罪他。
當然,老胡也知道,憑他老胡和談家兩代人的交情,這談逸澤是不可能當面給他難看的。
怕就怕,談逸澤這孩子,那一肚子的壞水。
被他在背地裏整,可比台面上要難受多了。
上一次,老胡就在這談逸澤的手上栽了跟頭。
他可不想,被他又給整一頓。
還是,努力的憋住自己的嘴巴比較好。
“這頭發怎麽這樣?”談逸澤聽着老胡的話,開始琢磨着自家孩子的長相。
皮膚是沒問題,老胡說過段時間就不會這麽皺巴巴,跟個小猴子似的。
可這頭發怎麽回事?
他談逸澤和孩子他媽的發型都不錯,爲毛這孩子一出來就自己捋了個貝克漢姆經典發型?
難道,打從娘胎裏,這孩子就開始叛逆了麽?
這可不好。
孩子太早叛逆的話,将來兮兮會很辛苦的。
看來他談逸澤還先要對孩子一番教育,免得他早早就開始違逆父母。
“這新生兒自帶的胎發。等滿月的時候,将頭發弄一弄就好了。”老胡還是盡力的在邊上解說着,卻不知道某男人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對這個孩子先來教育一番。
“小澤,你還沒有抱過這孩子吧。來,當爸爸的要先抱一抱。”要是再不送走這個彪悍的男人,老胡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憋住了。
“來,一手拖着頭,一手拖着小屁股。”老胡準備将寶寶遞到孩子的手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彪悍的談參謀長又飙出了這麽一句吓死人不償命的話來。
在看到老胡如此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送到他的邊上,談逸澤是這麽說的:“這麽個小不點,我兩個手指頭就能拎起來!”
聽着談參謀長的大放其詞,老胡的嘴角直抽。
當然,若是這還在襁褓裏的小寶貝能聽懂談逸澤的話,估計他會覺得自己的命運是多麽的坎坷。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爲毛他親生的爹隻想着要用兩個手指頭将他拎着?
“小澤,這孩子是不能用拎的。你知道不,這孩子要這麽抱,才不會摔倒他。”
老胡耐心的解釋着。
聽着老胡的這些話,談某人這才無奈的學着他剛剛的樣子,接過孩子。
剛剛被接上手的小奶娃,有些不舒服。
本來還在睡夢裏的他,睜開了那雙和談逸澤有幾分相似的眼眸。
不知道是因爲剛剛聽到了談逸澤那些話,還是談逸澤打擾了他的睡夢的緣故,這會兒這小腿蹬的厲害。腳丫子時不時的踹着談逸澤的胸口,小拳頭甚至還砸到了談逸澤的臉側。
“給老子安分一點,不然打你屁股。”看着那張剛剛睡醒就臭氣哄哄的小臉,談逸澤也有些發怒。
好歹,他也是一屆參謀長。
誰遇到他,不是和顔悅色相向的。
除了孩子他媽,還沒有什麽人敢這麽和自己怒目直視的。
沒想到,今天這個小屁孩竟然還和自己叫闆,該打!
想着,談逸澤的大掌就開始準備動手了。
這下,老胡慌了,連忙上前當着:“小澤,這是孩子,他什麽都不懂。再說了剛睡醒,難免有些起床氣。他的身子還較弱着,你這麽打下去念兮好不容易給你生出來的寶寶可就沒了。”
老胡好說歹說,終于在搬出了顧念兮的名字之後,談逸澤的怒火有所收斂。
想想也對,這是念兮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險生下來的,要是這麽沒了的話,多對不起念兮?
想到顧念兮,某個剛剛準備揮舞拳頭的男人收斂了許多。
“今天就饒過你。再搗蛋,小心老子真的抽你!”說着,談逸澤又想到了顧念兮:“走,跟我見你媽去。她可是在病房裏等你你老半天了。”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大步邁了出去。
小寶寶剛剛睡醒,動作比較多。一直都在談逸澤的懷中蹬腿揮拳頭。
而談逸澤抱着他又像是個大馬哈,老胡隻能急匆匆的護在邊上:
“小心一點……”
這可是談老參謀長千呼萬喚出來的小金孫,要是有個什麽閃失,老胡的腦袋豈不是要搬家了?
一路護送着,一直到顧念兮的病房裏的時候,老胡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談某人已經跟獻寶一樣,将孩子送到顧念兮面前。
“兮兮,給你瞅瞅,這孩子長的有點像小猴。”其實吧,談參謀長就是還記恨着這孩子差一點害的他老婆沒命了的事情,所以嘴巴不繞過他。
“小猴?不是吧?”念兮一聽,眉心蹙起。
她的寶寶在肚子裏各項指标都蠻正常的,怎麽會出來個小猴呢?
該不會,這羊水栓塞,将這孩子給弄成了個猴子吧?
“念兮,你别聽小澤胡說。孩子剛出生皮膚都那樣,等過兩天就會比較好。”老胡連忙解釋着。
其實他是知道,産婦生産後是可能患上産後憂郁症的。
這段時間,是不能太過刺激她的。
“給我看看。”
她現在動過手術,身子不能動彈。一動疼得不得了。
“給你。這孩子一看就很叛逆,在娘胎裏就弄了個貝克漢姆的發型。”談逸澤将孩子抱到顧念兮的身邊,讓他躺在顧念兮的身邊。
“貝克漢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