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其實根本就不用查,陳雅安每天的工作都是一拖再拖的。人家一天工作的量,她最起碼要三天才能完成。
不用想,今天也一樣。
而陳雅安在聽到顧念兮這一番話之後,臉色陰沉的就像是密布陰雲的天空,随時随地都有漂泊大雨的可能。
“你……”
本來,她是還想要上前和顧念兮理論些什麽的,但在她還沒有來得及上前之前,有人已經快速的繞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而那人,正是陳雅安最爲後恐的,會拿着黑乎乎的槍口對着她的腦子的談逸澤。
看到他,陳雅安自然而然的沒有了底氣。
也對,這世間又有哪幾個人能面對談逸澤這一張陰沉着的臉,而不後恐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看你!到時候,你可不要怨我。”
陳雅安甩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可她或許壓根都沒有想到,這談家的人根本沒有一個人會盼望她過來探望顧念兮!
“慢走,不送!”眼看陳雅安離開,顧念兮又擠出了這麽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當下,談某人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老公,過來!”
當談某人正對着那扇剛關上的病房門不厚道的笑的時候,他背後傳來了這麽一個聲音。
這是,他家小東西的聲音。
是他談逸澤結婚這兩年來所說熟悉的,也愛戀着的聲音。
按理說,他談逸澤聽起來應該是非常舒心才對。
最起碼,他家老婆還幫他一起趕跑了一個準備破壞他們婚姻和諧的惡人。
可爲毛,今天聽到他老婆的這聲音,他背脊怎麽涼飕飕的。
難道,是感冒了不成?
談逸澤轉過身來的時候才發現,這股子冷意的由來。
唔……
這顧念兮到底是怎麽了?
剛剛不還笑的一臉燦爛,春光明媚的麽?
怎麽這會兒臉色這麽陰沉?
難道,她最近會玩四川變臉不成?
“怎麽了?”談逸澤眨巴着雙眸,一臉的無辜。
貌似,他從剛剛進門都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吧?
“過來!”某女堅持。
談逸澤向來不會拒絕她所要的,當下便來到她的身邊,半蹲下來。
可哪想到,這一蹲下來耳朵就遭殃了。
“兮兮,你這是吃了哪門子的火藥了?”絕對是吃了火藥,不然怎麽一上來就這麽猛火攻勢?
要是以前有這麽個人敢擰他談逸澤的耳朵的話,他立馬二話不說将他給嘣了。
可沒辦法,誰讓現在将他耳朵當成橡皮揪的女人,是他談逸澤的親親老婆?再者,這揪耳朵這一招,還是他教會她的。
“兮兮别發火,對咱們寶寶不好。你告訴我,誰欺負了你老公幫你收拾他?”談逸澤認定,他一整天都不在這裏,惹毛了顧念兮的絕對不是自己。
“真的?”
談逸澤稍稍擡頭的時候才發現,顧念兮此刻的嘴角上勾着一弧度,和剛剛要收拾那陳雅安的時候的不懷好意有些相似。
當即,談逸澤倒抽了一股冷氣。
不會真的是他談逸澤吧?
“真……真的!”弦在身上不得不發!
“那好,那人不将爺爺八十二歲大壽的事情透露給我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了也很生氣。所以麻煩老公你,幫我把那個始作俑者給帶過來!”
某女在聽到談逸澤的答案之後,繼續淺笑盈盈。
不得不承認,這顧念兮笑的時候真的很好看。
一雙眼睛跟月牙一樣,亮亮的,彎彎的。
小嘴勾起的同時,兩梨渦清新怡人。
可看自家女人笑的如此迷人,談逸澤頓時驚悚的吞了吞口水。
他可不認爲,他家這小東西現在還是以前那乖乖的,連撓爪子都有些羞澀的丫頭片子。
那丫頭片子,大半年前就被他談逸澤培養成如今的腹黑小狐狸了。
看,她這都将爪子伸向他談逸澤的耳朵了。
“老公,你是不是做不到?”看談逸澤一直都沒有出聲,顧念兮又開了口:“要是辦不到就算了,反正我老公的能力也就那樣。”
她,反将了他一軍!
将他逼到了死胡同,讓他毫無反抗的能力。
要知道,一個男人最丢臉的就是在老婆面前承認自己沒有能力。
她倒是看準了這一點,讓他沒有半點的招架力。
這壞丫頭!
“其實,攔着爺爺不讓他将這個消息告訴你的人,就是我!”在和顧念兮忿忿不平的對視了好幾秒的時間之後,談逸澤終于出了聲。
他是知道顧念兮的。
這丫頭的表情,擺明了她就已經知道是他談逸澤做的。
現在這麽做,無非就是想要逼着他承認罷了。
“……”看着一臉無奈的談逸澤,顧念兮倒是笑了。
不錯不錯!
不愧是他顧念兮看上的男人,敢作敢當,有勇有謀!
“說說,到底是爲什麽,爺爺生日我不能知道的?”
“老婆,能不能把手放下先?這麽拉着,怪難受的。”關鍵是,這裏是醫院。門還沒有鎖,要是被人推門看到了這一幕,可不好。
他是甘願在家裏讓顧念兮爲非作歹,讓她自由自在一些。
但這也不意味着,他談逸澤甘願讓别的人看到他的孬樣。
“那起來說,說不好就要受罰。”顧念兮松了自己的手,表示自己很開明。
至于對付這老男人,其實她有的是辦法。
“兮兮,你也知道爺爺的生日都比較隆重。今年年初,爸爸就想要大辦一場的。所以今年來的人,勢必比去年還要多。要是以前也就算了,可現在你挺着個大肚子,去那人多的地方,我真的挺怕你出什麽意外的。”
談逸澤據實交代。
或許是生怕顧念兮還生他的氣,男人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往顧念兮的身邊湊。
明明就是沒什麽,卻搞的兩人像是在悄悄的進行什麽一樣。
“老公,别把什麽事情都當成個定時炸彈一樣,成不?”談逸澤現在給她的感覺,就像她是他捧在手心裏的水晶。
總怕,一個不小心就将她給摔碎了似的。
顧念兮總感覺,自己沒有談逸澤想的那麽的脆弱。
可她并不知道,經曆過一次失去的談逸澤,已經傷心透徹。
生怕,再來一次失去,是他扛不起的。
“兮兮,聽話。你的祝福我到時候會給你帶到的。但今年爺爺的生日宴,你真的不能參加。”要是在家裏舉辦,還行。
但那魚目混珠的地方,還是算了。
“要是我想要參加怎麽辦?”談老爺子從一進門就那麽疼她顧念兮,甚至現在隻要他們小兩口鬧矛盾,談老爺子都會跟她一起數落談逸澤的不是。
要知道,若非真的喜歡她顧念兮,要做到這一點是不容易的。
“那我會将你鎖起來。”談逸澤想都沒有想就給了她這麽一個答案。
一時間,讓顧念兮都不知道氣的隻想撓牆。
這談逸澤,要是真的固執起來的話,軟硬不吃,該怎麽辦才好?
但不管怎麽樣,顧念兮都想要試一試。
于是,她掐着腰深對着談逸澤怒目而視,像是街上和老公撒潑的女人一樣,對談逸澤道:“你敢?”
“你可以試試。”某男隻是掃了她那圓滾滾的腰身一眼,然後雲淡風輕的開口道。
果然,如她顧念兮預料的那樣,這老男人還真的是刀槍不入。
怪不得,爲毛蘇悠悠會說談逸澤其實很難相處。
以前她還真的不覺得,不過現在她倒是同意蘇悠悠的這個想法了。
想到這,顧念兮道:
“談逸澤,那你現在好好想想今晚要怎麽受罰了。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現在看來,從談逸澤這便說服他的這條路,算是不行了。
她可要好好想想,還有什麽路可以走。
再不然,自己先準備個什麽禮物,先給爺爺送去也行。
“……”對于顧念兮的這一句話,談某人覺得自己打了一勝仗。
駱子陽去出差的第二天,蘇悠悠照樣一個人躲在卧室裏無精打采。
其實現在她也不是無事可做,隻是公司的那些事情現在都已經上了軌道。一般的事情她隻要交給負責人,除非有什麽重大的決策,蘇悠悠才會出現在公司。
其餘的時間,她還是過着類似于米蟲的生活。
上午,蘇悠悠繼續在電視機前觀賞着她喜歡的gv。不過電視演到一半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打開門,蘇悠悠并沒有看到人。
隻是門口的下方,卻又是一束妖娆的紅玫瑰。
說實話,這花真的很漂亮。
那花瓣,嬌豔欲滴。
花瓣上,還帶着些許晨露。
看着那束花,蘇悠悠遲疑了好一會兒。
最終,她還是将那束花從地上撿了起來。
在花束裏尋覓了好一會兒,蘇悠悠又發現了花束裏的卡片。
打開一看,又是那蒼勁有力的字迹……
上面寫着:“我沒有很像你,隻是想看看你的樣子,偶爾還能聽一聽,你的聲音……”
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照樣,還是沒有署名。
但是蘇悠悠卻還是認得,那是淩二爺的字迹……
以前和淩二爺在一起的時候,蘇悠悠總是羨慕這個男人的字迹,爲什麽可以這麽的漂亮。寫出來的字,根本就不是字,而是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