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更甚,時不時的朝着她的肚皮來幾拳,弄得她都沒有什麽胃口。
“行,怎麽不行?不過你其實也不用擔心一個人在醫院裏無聊,要是你實在悶得慌的話,我可以到醫院裏去陪你的。”蘇悠悠說。
其實這一點這麽簡單,顧念兮怎麽會想不到呢?
不過是因爲她知道,自從被淩母暴打了那一頓,而蘇悠悠眼見自己所有的同事和病患都看着她被暴打之後,蘇悠悠就開始害怕上醫院。
這樣,顧念兮又怎麽忍心讓蘇悠悠去呢?
所以想了想,顧念兮還是作罷。先趁着她生孩子之前和蘇悠悠見一面,不然可能要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了。
“對了,上次你不是說談參謀長有外遇了麽?怎麽樣,抓着了麽?”蘇悠悠貌似對什麽小三小四之類的特别熱心。
當然顧念兮也知道,蘇悠悠真正熱心的,不是小三小四。而是暴打小三小四的快感。
上次顧念兮和蘇悠悠抱怨談參謀長有外遇的時候,蘇悠悠就揚言要是逮到他們的現行的話,她蘇悠悠會将小三小四打的滿地找牙。
不過想想那個時候的畫面,顧念兮現在卻覺得有些汗顔。
“其實,不是什麽小三小四。而是表叔……”是談妙文表叔。
“表叔?什麽表叔?”前兩天因爲談老爺子一直都不是很舒服,顧念兮都要在家裏照看着,所以也沒有時間和蘇悠悠聊這些東西。
“是這樣的……”
顧念兮和蘇悠悠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當然還包括談妙文表叔的那頂假發。
而聽完顧念兮的這一番叙述之後,某猥瑣的妞不淡定了。
“哇靠,那不就是一枚純天然的太監了。”蘇悠悠的大嗓門遠近馳名。再加上此刻因爲比較驚訝,她的音調又高了一些。
于是呼,在蘇悠悠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們兩人成了整個咖啡廳的焦點。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将視線落在正在讨論純天然太監的這兩人身上。
“悠悠,你含蓄一點。”被人這麽盯着,顧念兮的臉有些紅。
但後者,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沒事,這有什麽?他們那是不懂得欣賞小受的美好。要真的跟你說的那樣,那人長的有你家談參謀長那麽俊的話,我想他拍起gv來,絕對叫座。”某猥瑣女絲毫不畏懼周圍的視線,勢必要将腐朽進行個徹底。
“他十幾年了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你還讓他去拍片,瘋了不成?對了,這話我隻對你一個人說,你不能說出去,知道麽?”
要不是因爲蘇悠悠問起那談逸澤的小三小四,顧念兮也不想和她說。
“知道了。純天然的小受現在在害羞,沒出櫃之前,是有那麽點矯情。你放心好了,我蘇悠悠會考慮到小受那脆弱的小心肝,不到處宣揚的。”某猥瑣拍着胸口一臉慷慨仗義。
“……”顧念兮對這腐女抱着極其懷疑的态度。
不過眼下,顧念兮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情,是她今天找蘇悠悠出來的目的。
“悠悠,我今天約你出來,其實是有個正事想跟你說。”
“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兮丫頭,我們兩人是什麽交情,你用得着在我的面前吞吞吐吐的麽?”
“前兩天,阿姨給我打電話了。”
“阿姨?哪個阿姨?”某女貌似反映不過來。
“就是你媽媽。”
顧念兮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小心翼翼的察看此刻蘇悠悠的表情。
隻見,此刻的蘇悠悠臉色并不是那麽好。
甚至連那隻正在攪動着咖啡的手,也出現了停頓。
“原來是她?她打電話給你,有什麽事情麽?”應該,不會是找她蘇悠悠才對吧?
想到這,蘇悠悠的嘴角上是一抹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弧度。
“阿姨打電話給我,是因爲擔心你。”擔心,你在這邊過的好不好。
“念兮,别騙我了。我媽那個老糊塗,怎麽可能擔心我?她現在,恐怕巴不得我就死在外面。”
自從和淩二爺結婚,蘇悠悠發現她媽還真的做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她打過去的電話,媽媽不接,爸爸就算接了,也會被媽媽掐斷。
其實離婚之後,蘇悠悠也回過家一趟。
可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家裏所有的鑰匙都給換了。
她一個人站在樓下按了多久的門鈴,媽媽都不給她開門……
蘇悠悠還記得,當時她菜流過産不久,身體極度虛弱。
那一天,站在家門口的時候,她哭了好久好久,可門卻一直沒有打開……
想到那些過往,蘇悠悠的眼眶紅了。
“悠悠,别這樣。其實阿姨,也是擔心你的。因爲在超市遇到我媽媽說我那天可能回家,所以她特意給我打了電話過來。就是,想要打聽一下你在這邊的狀況。”
“她說你最近都沒有給家裏打電話,很是擔心,還以爲你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
顧念兮一個人說了很多。
而蘇悠悠的視線,至始至終都落在面前的那杯咖啡上。
黑色的咖啡,沒有加任何的糖和奶精。
苦澀的味道,就像是現在她蘇悠悠的心情。
“悠悠,要不你給家裏打電話吧。”
顧念兮說了一大堆之後,試圖開口勸着。
“打了也不會接,你說我打過去做什麽?”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的嘴角有些無力的扯了扯。
本來,她是想用一抹笑,掩蓋現在她蘇悠悠所有的悲傷。
可誰知道,生活接踵而至的磨難,已經讓她蘇悠悠連嘴角都很難再向以前那樣的輕勾。
而嘴角上的弧度,也沒有了原來的絢爛。
“悠悠,别這樣。你知道,阿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打個電話過去,好好的和她說說,我想阿姨現在會原諒你的。”再怎麽樣,父母和子女間能有什麽天大的仇恨?
“可我說什麽?說我已經離婚了,讓他們不用爲我操心了,還是說我不但離婚了,還被人暴打了一頓了,得到當初爲了結婚甚至不惜和家人恩斷義絕的懲罰了?”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的肩膀無力的耷拉着。“念兮,沒有用的。現在就算說了,也隻是讓他們白白的爲我操心,倒不如讓他們以爲,我蘇悠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嫁了人就忘記了他們的養育之恩比較好。”
蘇悠悠的一席話,倒是讓顧念兮聽出了她的擔憂。
說來說去,其實蘇悠悠還是最初的那個蘇悠悠。
一如既往的,她還是不希望别人爲她操心……
顧念兮看着蘇悠悠那滿是失落的眼眸,也不再開口。
其實蘇悠悠看上去傻呵呵的,但關鍵的時候沒有人比她更固執。
顧念兮知道這一點,也就沒有再勸蘇悠悠了。
因爲她知道除非蘇悠悠自己想清楚這些,然後給家裏打電話,不然光靠她顧念兮一個人耍嘴皮子功夫,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念兮,其實我當初要是聽了他們的話,那該多好……”
這是,臨和蘇悠悠分别的時候,她和顧念兮說的。
如果沒有結婚,她和不會弄得現在那麽的狼狽。
至少,現在的蘇悠悠還是一個能穿着手術袍,爲患者解決煩惱的白衣天使……
當蘇悠悠和顧念兮在咖啡廳裏分别的時候,sh國際大廈的樓下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
來人的頭發是一種奇特的棕色。
而這顔色,是國内任何染發劑都無法制造的效果。
男人的身高一米九以上,陽光落在他的臉上,被擋去了大半的光亮。而這樣的角度,越發凸顯的這個人的五官的深邃。
“我找施安安。”男人操着一口不大流利的中文道。
“請問您有預約麽?”
“有。”男人帶着太陽鏡,讓人看不見他眸子裏是何種的情緒。
不過sh國際集團的前台小姐還是非常有耐心的問着:
“那您的名字是……”
“我的德國名字是alexander,中文名字白展堂!”
這是他今天下飛機前剛起的名字。
因爲以前在莊園的時候,蘇小妞和他說過,白展堂是曆史上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所以他決定了,此番中國之旅,他要如同這個厲害的人物一樣,在曆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筆——将蘇悠悠撸回德國結婚!
這便是他取了這個中文名字的緣由。殊不知,這人物其實壓根就不曾存在,不過是小說裏某一角色。
不過現在對這男人而言,沒什麽比蘇小妞來的重要!
他白展堂來襲,蘇小妞你可要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