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你要是敢給老子爬牆,老子一定會将那狗崽子給滅了,再将你的小狗腿給打斷。”想到過幾天楚東籬要來,談某人不敢掉以輕心。這會兒,先給顧念兮打打針,鞏固一下。
可誰知道,某個小女人根本就沒有将他的話給放在心上。
這會兒,她正折騰着她的手機:“怎麽不見了?我那天記得,我明明沒有将這些信息給删除。”
手機的短信箱,除了那些和蘇悠悠偶爾發的短信,還有回複楚東籬偶爾的問候的短信之外,其他那些那個号碼發來的彩信,全都憑空不見了。
“有什麽信息那麽好,還非要留着不可?”談某人不以爲意,準備取走顧念兮的手機,讓她休息。
“不是的,我不是想要留着。我是覺得,這信息真的很可疑,我覺得有人要害你。”顧念兮說完這話的時候,談某人意識到了什麽:“怎麽說?”
“老公,你還記得今年媽媽祭日的那一天麽?我那會兒不是剛懷孕,你不敢帶我長途颠簸麽?那一天,就有人給我發來了短信,短信上是你站在媽墓地旁邊的那個無字碑小墓前。”
“什麽?”談逸澤在聽到這些的時候,黑眸裏是一閃而過的陰霾。
那小墓,是目前爲止他談逸澤最害怕讓顧念兮知道的。
竟然,有人想要偷偷洩露給顧念兮?
這看上去,好像是針對顧念兮,但談逸澤的直覺卻覺得,這更像是朝着他而來的。
要知道,現在顧念兮就是他談逸澤的底線。要是顧念兮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談逸澤絕對會崩潰的。
什麽人沖着他談逸澤來,他談逸澤哪裏會害怕。他在這條道上走,也早已習慣了這些腥風血雨。
可這人一旦将主意打到顧念兮的身上來,就不一樣了。
一想到已經有人将主意打到顧念兮的身上來,談逸澤的背脊就涼飕飕的。
“我剛開始還以爲,那人可能是暗戀你的什麽女兵,所以我纏着你跟着去軍區,就是想要看看你平時都跟什麽人接觸。可昨天晚上,我又接到了那個人的短信。我一打開,發現上面又是你的照片,雖然照片裏還有個女軍人,但我就沒法淡定了。我知道那人是想要破壞我們的關系,可一想到那人就潛伏在你的身邊,我就感覺害怕。當時我就想着要去找你,怕你遇上危險,可沒想到出事的倒是我。”
“你确定,這照片真的存在過麽?”聽到這,談逸澤感覺自己額頭上冒出了好些冷汗。
“我确定,可不知道爲什麽我的手機裏找不到了,沒準是那天我暈倒的時候,把手機給摔壞了。”顧念兮一邊說着,還一邊洩氣的把玩着手機,拼命的找尋着。
“别玩了,可能,真的是你将手機給壓壞了也說不定。還是吃點東西然後睡覺吧。”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自顧自的到邊上,給顧念兮盛了一碗混沌。
混沌很新鮮,也是顧念兮最愛吃的口味。
可能是将心裏積壓的秘密告訴了談參謀長,此刻的顧念兮心裏倒是輕松了不少。
這段時間一吃東西就會惡心反胃,今天也沒有出現。
反倒是一口氣,她就吃了一整碗的混沌。
“吃完就睡個覺吧。我出去給小劉打個電話,安排一點工作。”談逸澤幫顧念兮撚了撚被角之後,就出去了。而吃飽喝足,又将所有的心思都抖摟出來的顧念兮,這會兒沉沉的睡去了。
而出了門的談逸澤,臉上也不再是剛剛在顧念兮面前的時候的那樣的雲淡風輕了。此刻,男人的黑眸深沉冷冽,仿佛一池見不到底的寒潭,正伺機将人給吞沒。
電話撥給小劉的時候,小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喂,談參謀長,嫂子好些了吧。”
“好多了。剛吃了點東西,鬧了鬧就睡覺了。對了小劉,有件事情我想要讓你盡快去辦一下。記得這事情,不管和誰,都不能說。”談逸澤靠在醫院的樓道裏,黑眸一掃周圍的攝像頭,便拐進了洗手間。
“好的,談參謀長有什麽事情吩咐吧。”
“你去電信局嗎,将你嫂子這陣子的通話記錄,包括短信的,都給掉出來,查一查那些号碼的歸屬地。然後,記得幫我注意一下梁海那邊的動作。”
交代完這些,談逸澤将電話給挂斷了。
随後,男人慢步走出了這洗手間。一雙深層而冷冽的眼眸,正對着頭頂上的那架閉路攝像機。
手機摔壞了,所有短信沒有了?
那其他的短信,怎麽都沒有消失?
反倒是出現異常的短信,都消失了?
還真的拿他談逸澤當成個三歲小孩子耍?
這把戲,他談逸澤從五歲的時候就不玩了。
還以爲,用這樣老套的把戲就能騙得過他談逸澤不成?
敢将手腳動到他談逸澤的老婆身上來,你以爲他談逸澤會像之前兩次那樣輕易作罷?
想到這,談逸澤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至極的笑。
這樣的笑,讓這個男人看起來,猶如傲視整個世界的帝王。
而這樣的笑,也清晰的通過閉路攝像機,傳到另一個人的面前……
蘇悠悠被二狗子帶出病房的時候,在門口并沒有撞見淩二爺。
松了一口氣之餘,她又被二狗子帶到了停車場。
今天開車的是二狗子,所以蘇悠悠也不敢瞎折騰。
這軍區醫院的附近,還算是蘇悠悠的盲點。
雖然到這個城市已經兩年多了,但蘇悠悠對這一處還是挺迷茫的。
剛剛要不是二狗子開車,沒準她還真的找不到這一處了。
而這,自然又引起了蘇悠悠小小的不滿。
明明是她蘇悠悠在這個城市工作了兩年,而二狗子是剛剛到這邊來的好不好?
怎麽現在二狗子開起車子來輕車熟路的,就好像是他二狗子才是到這邊工作很久的,而她蘇悠悠則是劉姥姥進大觀園。
看着正打開車門的二狗子,蘇悠悠的嘴癟了癟。
這二狗子憑什麽什麽事情都做的那麽完美?
他知不知道,就是因爲他總是這個德行,才害的她蘇悠悠從小沒少挨罵。
“蘇悠悠,趕緊上車,你回家還要喝湯呢!”不遠處,二狗子催促着。
蘇悠悠隻能趕緊加快了步伐,朝着那輛車子走去。
可誰知道,當蘇悠悠正準備靠近二狗子的車子的時候,那輛騷包寶馬硬生生的截斷了蘇悠悠的路。
沒等蘇悠悠反映過來,某個男人已經從車上下來,橫拖硬拽的想要将她蘇悠悠給拉進車子去。
“淩二爺,你這是被瘋狗給啃了,也得了瘋狗病吧!”不然,怎麽會跟個發了瘋似的公狗一樣,想要将她蘇悠悠給拽上車呢?
“蘇悠悠,你要是識趣的話,就給我閉嘴。”淩二爺的手拽的緊緊的,像是恨不得将蘇悠悠給直接烙進他的骨子裏一樣。
“我要是不識趣怎麽樣?淩二爺,别以爲這個世界上誰都怕你。”狠狠的掙脫了淩二爺的手,蘇悠悠大步走向不遠處停下來正等着自己的二狗子。
雖然今天二狗子的諸多行爲是她蘇悠悠所不能理解的。
但比起淩二爺那頭洪水猛獸,現在還是二狗子那邊比較安全。
其實,憑借蘇悠悠那一丁點的力氣,絕對不會是他淩宸的對手的。想要掙脫他,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關鍵是,剛剛蘇悠悠朝着他吼着的時候,他看到了蘇悠悠看到他的時候,那猶如看到陌生人的眼神……
那樣陌生的眼神,一時間灼傷了淩二爺的眼,這也才讓他分了神,松開了她。
短暫的錯愕之後,淩宸又立馬追了上前。
“蘇悠悠,你這是要去哪裏!”淩二爺承認,現在自己這個糾結的态度,就像是個妒夫。若是以前,這絕對是他淩二爺極爲不恥的形象。
可現在他的眼睛裏,隻剩下了蘇悠悠要跟别的男人走了。
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我們都要離婚了,我去什麽地方,你淩二爺管得着麽?”蘇悠悠的步伐,一刻也沒有因爲他而停留。
“誰說老子要離婚的?”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開蘇悠悠的手。
“不是你不想就不用離婚的。”蘇悠悠來到了二狗子的車邊,伸手就拉開了車門。
“蘇悠悠,你給我說清楚!你想要離婚,是不是爲了這個人!”眼見蘇悠悠都要進了别人的車子了,淩二爺來不及多想,就直接伸手拉住了就要鑽進車子裏的蘇悠悠。
他那雙往日最讓她蘇悠悠迷戀的黑眸裏,此刻遍布猩紅。
這樣的他,看起來有多不堪有多不堪。
他叫器着的時候,那一頭蓬松的有些狼狽的頭發,也随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而搖曳着。
這一切都在表明,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他倉惶的叫器,猖狂的嘶吼,都在表明這個男人的不甘願。
可淩二爺,你有沒有想過,我蘇悠悠到底爲什麽和你離婚?
沒有吧?
所以,你才能每一次都給我扣上一個罪名。讓我狼狽,讓我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