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顧念兮可沒有那麽的高風亮節!
能從蘇悠悠這邊蹭到衣服,不用花自己的小錢錢,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再說了,她家談參謀長不也說了麽,淩家的财産其實也就比發行鈔票的少了一點點而已。
既然是這樣,多買幾件,也不會将他家的财政搞出赤字來吧?
想到這,顧念兮就撒了歡蹦向自己喜歡的衣服。
顧念兮選的是淡紫色的長裙,胸口的設計有點像蘇悠悠的那一件,不過裙擺卻是長長的。配上顧念兮這高挑的身段,剛剛好。
結賬的時候,這數額着實讓顧念兮流了一把汗。
兩件衣服,十一萬!
坑爹的,有木有?
本想拉着蘇悠悠往回走,将這兩件衣服留下。雖然這麽做,一定又會被那名店員笑。但顧念兮覺得,在如此大的金錢壓力下,那自尊神馬的都是浮雲。
可人家蘇悠悠卻連眼皮眨一下都沒有,就将卡給甩出去了。
看到這,顧念兮也隻能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小心思。
人家蘇悠悠都不心疼這錢,那她又何必呢?
“淩二爺?”其實,今天顧念兮和蘇悠悠的打扮,真的很平常。若不是最後這一張卡暴露了這兩人的身份,這名店員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所以,她在蘇悠悠付款的時候,發現她所持的卡,竟然是淩二爺的附卡的時候,才會那麽震驚。
淩二爺是誰?
在這城裏頭,有誰沒有聽過他的名号?
他可是淩家的太子爺,淩老參謀長最寵愛的小孫子。這淩氏企業,現任接班人。
就算其他人不清楚這淩二爺的身份,但這家店的店員卻是必須清楚的。
因爲這家高檔服侍消費店,其實也是在淩氏的旗下……
“是。我用我老公的附卡,怎麽了?”蘇悠悠反問。
“沒……”店員吃驚的将自己的口水往回咽。
這卡是淩二爺的附卡。這女人說,她是用他老公的附卡消費的。這也就是說,這女人就是淩二爺的老婆,他們這店的老闆娘……
天哪,她剛剛都做了些什麽?
竟然敢對他們的老闆娘撒野?
這不等同于,在太歲的頭上動土了?
一直到走出那家店,顧念兮才真正的笑開了。
“兮丫頭,是不是看着别人吃屎的表情很好玩?”身側,某個人的語言,永遠還是那麽的低俗。但她的心,卻永遠是最爲純真的。
“是啊。但更好玩的是,你無緣無故就變成人家老闆娘了!”顧念兮依舊是笑。
談參謀長說過,淩家的錢很多。但顧念兮也沒有想過,人家這錢多成了這樣。剛剛他們進去的那家和宰人差不多的店,竟然也是淩家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淩二家的。真讨厭,要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蘇悠悠有些懊惱。
其實她不是怕淩二發現她一下子就花了這麽多錢。在淩家的這段時間,她也親眼見到了所謂“揮金如土”。所以這個小數,在人家淩家眼裏一點都不起眼。
但她擔心的是,她買衣服的這事情會在淩家傳開。
到時候,她這件想要給淩二驚喜的衣服,不就藏不住了麽?
然而,蘇悠悠沒有想到的是,這件衣服還沒有派上用場之前,便撞破了那樣的一幕……
和蘇悠悠買完衣服回家之前,顧念兮還順便給談參謀長帶了他喜歡吃的葡萄。
至于這衣服,顧念兮還想着在談參謀長沒有回來之前,先拿回去放好藏起來。
可沒有想到,她回到家的時候,談參謀長已經在大廳裏坐着了。
見到顧念兮進來,見到她的小手背着自己掩掩藏藏,不知道在背後藏着什麽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眸暗了暗。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吓壞了他家的小東西,不要因爲施安安說的話,就和她鬧得不愉快,沒準施安安是真的想要挑撥離間。
可沒有想到,見到顧念兮進門,他這一開口,就有些變了味:
“玩什麽去了,這麽晚才回家?”
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語調,但談逸澤卻也能聞到,自己的話語裏散發着一股子妒夫的酸味。
“沒什麽,剛剛上街順便給你買了點葡萄回來!”顧念兮依舊站在不遠處,沒有走近。生怕,被談參謀長發現自己手上提着的那個袋子。
“喲,買了葡萄?那讓我看看!”談某人微眯着黑眸,盯着她看。
那不善的眼神,就像是獅子伏擊在暗處,等待獵物上勾時才有的表情。
她一直都背着他,不知道在小屁股後面進行着什麽。
他談逸澤的洞察能力向來過人,不然爲什麽能年紀如此輕,就當上一個軍區的參謀長?
而這小東西還以爲,她有天大的能耐,能瞞得過他談逸澤不成?
“不是說有葡萄麽,還不快點拿過來。”見顧念兮一直站在原地,遲遲沒有舉動,談逸澤又開始了大爺似的催促。
而他的雙眸,一直都盯着她的背後正動彈着的小手。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這葡萄是鑲了鑽不成?
竟然,需要這麽背着他談逸澤藏着!
“老公,我突然想起人們都說,葡萄的上面都打着水果蠟。我這就去給你好好的洗幹淨,再送過來!”其實,她也在找借口離開,想着先将衣服藏好。
不是她覺得這個衣服太過于貴重,她顧念兮這麽随便收下禮,談參謀長知道會生氣。相反的,她家談大爺對淩二家的東西向來不會拒絕。關鍵,還是這衣服有些小性感。
要是讓她家談參謀長知道,她要穿這樣的衣服去宴會的話,那他豈不是又要打破醋缸子了?
顧念兮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她穿蘇悠悠送給自己的那件白色禮服去參加宴會之後,她家的談參謀長就發了狠,猶如對待殺父仇人般的将她裏裏外外給啃了一遍。
“既然你不打算過來,那我隻好自己過去了!”
談某人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從沙發上起了身,正大步的朝着顧念兮所在的角落走來。
看到面色有些不善的談某人,顧念兮當即警鈴大作:“老公,人家剛剛回家,要先上去換件衣服。”說着,某個無良的小女人趁着談參謀長還沒有走到自己的身邊,便一溜煙消失在樓梯口了。
“呵呵,這丫頭還真有活力!”看到消失在樓梯口的那抹聲音,剛剛從卧室裏走出來的談老爺子笑了。
其實,有時候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被贊揚。
可談逸澤,卻不是這樣的。
因爲這“活力”二字,讓談某人再度意識到,他和他家小東西的年齡差距。
爺爺稱贊小東西有活力,不就是在變相的諷刺他談逸澤沒有他家小東西有朝氣?
而這,正是談某人從結婚之後,最爲在意的問題。
當下談某人甩下了一個哀怨的表情。
那意思,很明顯:爺爺,我恨你!
随後,談某人也跟着跑上了樓。
“這孩子,看來也開竅了!”看着另一抹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談老爺子眼角的笑紋越是明顯:“當年,我也像你這樣,在意和你奶奶的年齡差距……”
之後,老人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夕陽,跌進了回憶的長河中……
很不對勁!
這兩天的談參謀長,很不對勁!
真的!
這天是周末,顧念兮窩在二黃的身邊,将一根火腿腸喂給二黃之後,就開始瞪着遠處咬牙切齒,像是有什麽心愛的東西被人給奪了去似的。
也對,這兩天以來,她家的談參謀長一直都不冷不熱的。
問他什麽,他樂意就回應你一句,不樂意更是連一句話都不說。
尋常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她顧念兮不用問什麽,他談逸澤就舔着老臉上來和她急忙解釋着什麽的。
可現在倒好,風水輪流轉。
這老男人這幾天,什麽話都不主動跟她講。就算被她問到,又是也是哼哼唧唧的掩飾了過去。
這樣的表情,和态度,用蘇悠悠的話來形容,就是一副便秘樣。
而讓顧念兮更爲懷疑的,是談參謀長這兩天晚上對她的态度。
尋常的時候,這老男人一到晚上就跟脫了缰的野馬似的,不在她的身上盡興幾個來回,不罷休。可這兩天倒好,突然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見到她,不熱情不說,連尋常他最愛的睡前運動,也全都不要了。
活脫脫的,像是更年期的婦女!
這老東西,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真的是更年期提前?
越想,顧念兮越是覺得不對勁。
也就在顧念兮抱着二黃發愣的時候,大門處傳來了聲響。
而來人,正是傳聞這兩天便秘加更年期提前的男主角!
“喲,談參謀長,今天下班這麽早?”一身綠色軍服的男子,走到哪裏都搶眼。即便是在這個小角落,人和狗看到他都要行注目禮。
爲了緩和氣氛,顧念兮也趕緊狗腿似的上前。
“嗯。”從始至終,談某人的視線隻是在她顧念兮的身上淡淡的掠過。然後,他又是那一副欠扁的大爺樣。
大步從庭院裏穿過,連顧念兮看都不看一眼不說,還一副鳥都不鳥她的樣子!
看到這,顧念兮眼眸裏的小火苗又開始亂竄了。
你大爺的!
又開始在她顧念兮的面前弄出這幅便秘樣了,是不?
好,老娘今天也非要你破功,非要你抖出實情不可。
想到這,顧念兮又立馬狗腿似的上前,想要從談參謀長的手上接過他的包包。
可男人的手緊拽着,似乎一點也沒有松開的意思。
“談參謀長,您公務繁忙了一天了,就讓奴婢伺候你,别不好意思。”雖然小嘴上說的可好聽,可瞪着談參謀長的眼神卻老兇了:丫的,你到底是放不放,不放小心我把袋子給扯壞,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