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安安見到顧念兮的傷口之時,似乎也沒有意外。像是,早已知曉了某些情況似的。
顧念兮因爲被耽擱了,不能及時過去,雖然已經及時通知了施安安,沒讓她傻等。不過好像她受傷的事情并沒有和施安安說過吧?
可她,怎麽好像一早就知道她的腦袋受了傷一樣。還送了她一些活血化瘀的東西。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這個季度明朗集團和sh國際的合作方案,顧念兮也沒有想那麽多。
所以,對于施安安爲什麽像是早就知道她的額頭受傷的事情,顧念兮并沒有打算刨根問底。
在打了一下招呼之後,顧念兮就開始和施安安讨論起了這個季度合作項目的細節。而在這個過程中,顧念兮遇到什麽地方不懂的,施安安也順便會将一些知識教給她。
等到一份合作方案讨論的差不多的時候,施安安從包包裏拿出了一張卡片,遞給顧念兮。
“這是最近我們公司舉動的義賣會。其實就是做做公益,提高一下sh國際在這區域的形象,顧小姐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玩!”和施安安在一起,其實沒有什麽大的講究。
施安安的性格,也是非常直爽,大大咧咧的。和這樣的她在一起,總讓顧念兮覺得像是遇到了第二個蘇悠悠。
于是,在拿到這張請柬的時候,顧念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悠悠。
若是蘇悠悠和施安安遇到一起,估計就像是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于是,在拿到請柬的第一時間,顧念兮便問:“那這個東西,能不能帶家屬的?”
看到顧念兮那興緻沖沖的樣子,施安安也忍不住打趣她:“是可以帶家屬的。不過據我所知,顧小姐家裏的那位,好像對這些商業活動并不怎麽感興趣。”
施安安說的,其實就是談逸澤。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會直接參加什麽商業類的或多。
一來,是因爲他現在的身份。
二來,是因爲他也不喜歡和那些滿身銅臭味的人攀談。
“誰說,人家要帶他的?”
被施安安這麽一打趣,顧念兮自然而然的小臉羞紅。
好吧,她家談參謀長就是她顧念兮現在的軟肋。
隻要提到他的名字,她的小心肝都是亂顫的。
自從前兩天,他給她讨了公道之後,她好像真的越來越喜歡她家談參謀長了。
别說是他站在他的面前,隻要提到他的名字,她的心跳都會加速。
所以施安安這一提起談參謀長,便是自然而然的反映。
可落在施安安的眼裏,倒不這麽認爲。
見這小妮子羞紅臉的樣子,施安安卻開始狐疑了起來,這個小女人去參加宴會,要求帶家屬,卻不準備帶她家談醋缸子。難道,又準備帶上那一次和她一起參加宴會的談逸南了?
雖然從上一次開始,施安安也看得出,這個談逸南對顧念兮不隻是一點點喜歡那麽簡單。不過好在的是,她看不出這顧念兮對他有一點點情分。也正因爲這樣,她才稍稍安心了。
可眼見,這一次舉辦的義賣會,這個小丫頭竟然又開始準備打起帶其他人的主意,施安安不免得警鈴大作。
雖然說人家喜不喜歡談參謀長,也是他們小夫妻兩的事情。
可要是被談醋缸子逮到了,她施安安是知情不報,那談醋缸子一定會在她施安安的面前大肆開砸。
“那你準備帶誰去?”打定主意,施安安決定問出點什麽情況。待會兒談醋缸子要是責備起來,不還有免死金牌麽?
可施安安的最後一絲希望,被某個小臉羞紅的小妮子一句話給泯滅了:“我不告訴你!”
得,看這架勢,她施安安是别想從她的小嘴巴裏撬出點什麽秘密了。
明朗集團的合作方案洽談完畢,施安安送走了顧念兮之後,便立馬掏出手機往談逸澤的電話撥了過去。
“不是跟你說,沒事别總在我上班的時候打電話麽?”電話接通的時候,某個在工作的時候都會被關公上身的男人朝着施安安咆哮着。差一點,就将她施安安的耳朵給弄聾了。
“談逸澤,如果我幫你打聽到你家小娘子準備紅杏出牆,算是沒事的話,那得,姐姐現在就挂電話!”
好心沒好報!
好心被雷劈!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施安安的心裏,數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什麽?”果然,這話總算引起了談某人的主意了。
而施安安卻開始裝b了!這回,她還真的打算将電話給掐斷。
可沒掐斷之前,她便聽到電話那邊另一聲咆哮傳來:“要是知情不報,那你就一輩子守着sh!”
“妹的,你就會威脅老娘。自己的小娘子管不住,有氣不敢往她身上撒,就往我身上潑。談逸澤,我欠你的?”
一句話,勾起了施安安的悲催往事。
從小到大,她就一直都被談逸澤這個老狐狸欺負着。
本以爲,他娶妻之後能收斂一點。
現在倒好,他的老婆就是塊寶,有氣就不能往她顧念兮身上撒。别人就是跟草,活該成爲被老婆惹怒的談醋缸子當成替罪羔羊!
“那是,她是準備跟我過一輩子的人,要是吓跑了她,我跟你急。”
談某人在電話另一端霸氣的宣言。
“這麽個大老爺們說這些,也不怕被人笑話!”
“反正我老婆不笑話我就成,跟我過一輩子的是我老婆,又不是那些人,我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說到這的時候,電話那端的談逸澤便往剛剛的主題上走:“對了你剛剛說,我家兮兮紅杏出牆是什麽意思?”
“施安安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讓我知道是你在造謠生事,破壞我和我老婆的感情的話,我定不饒你。”好吧,這就是談逸澤!
即便是在盛怒中,依舊是護短的。
誰要是敢将主意打到他家小東西的身上,那他定會将那人給活剝了。
“我呸。你談逸澤是什麽人,你覺得我施安安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和你開玩笑麽?”雖然知道談逸澤結婚隻不過半年的時間,和顧念兮的相處也不過才兩三個月的時間,但這些都已經足夠讓施安安摸清楚,這個叫做顧念兮的黃毛丫頭在談逸澤心目中的位置。
“算你識相。好了,把情況都給我說說!說的好的話,沒準你的任期會縮短!”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前一秒鍾談逸澤還朝着施安安咆哮。但下一秒,卻還是對着她抛出了橄榄枝。
這是,典型的打了一巴掌給一個棗子吃的戰術。
雖然有點幼稚,也有點老套,可談逸澤清楚,施安安就吃這一套就行!
這不,本來還滿口怨言的施安安在聽到談逸澤的那段話之後,立馬屁颠屁颠的将今天和顧念兮的那些對話,和盤拖出。
反正和談逸澤這樣的人玩杏眼,她施安安是玩不過的。倒不如接住他給的那些好處,老老實實的過好小日子來的實際。
隻是,當這樣的對話一結束,那邊的男人摸清楚了她剛剛所說的“紅杏出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之後,電話便被挂斷了。
“好了,我現在已經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談參謀長了。咱們現在就來聊一聊,将我的任期縮短多少個月?”
電話這邊的施安安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電話已經被挂斷了,還抱着聽筒,笑的喜滋滋的。
隻要結束在sh的任期的話,那她施安安又可以像以前一樣,滿個世界飛。
其實,這就是施安安以前的生活。
要不是,她将她的那一部分遺産都給玩光的話,她才不會回來接受操控。
不過給談某人打工是不錯。
最起碼,她施安安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内,已經賺到了下半輩子不用打工,就能玩遍整個世界的錢了。
可抱着這麽多的錢,沒有時間去玩,也是沒有用滴!
所以,這段時間施安安已經和談逸澤好幾次提起來,她想要提前結束任期。
可好長時間,談逸澤都沒有回音。
今日這件事情難得再被提起來,施安安自然想要盡快給解決掉了。
“喂?談逸澤?”
抱着電話,正暢想着接下來的美好生活的施安安總算在電話那端良久都沒有傳來男音之後意識到了什麽。
“談逸澤,你這個坑貨!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将電話放下一看,施安安果然發現,電話早已被挂斷。
也就是說,從始至終談某人都沒有打算提前結束她的任期!
而她施安安,竟然又被傻傻的耍了一通……
和施安安那邊獨自郁悶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邊的顧念兮從她一踏出她施安安的辦公室之後,就邊唱邊跳的給蘇悠悠打了電話。
今天蘇悠悠正好難得休假,所以顧念兮的一個電話過去,蘇悠悠就出來了。
其實,這段時間顧念兮還是有些不放心蘇悠悠。
蘇悠悠的性情直爽,所以在淩家那樣的豪門大院裏,難免惹出一些禍端。
淩二爺的母親,早就看不慣蘇悠悠了。
嫌棄蘇悠悠的出身不說,還一直嫌棄蘇悠悠的穿着打扮。
就算不用親眼見到,顧念兮也知道,這淩二爺的母親不可能對蘇悠悠好的。
還有一點,就是淩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