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一直沉默,低垂着頭将眼睛和神色掩藏住,讓人無法看清她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麽。仿佛是怕了?又或者其他?
男子又轉過身看相程可,冷笑道:“你竟然将南宮青蓮帶來,是想要讨好軒轅寒?想不到你竟然對自己如此沒有自信!南宮青蓮就算有絕頂美貌,如今也不過是殘花敗柳之身!”
聞言,程可憤怒的擡起頭看向男子,“你究竟是誰?似乎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些。”此時的程可已然冷靜了不少,奈何被點住了穴位,此刻動彈不得,身上的衣物被撕得碎裂,根本不能蔽體。眼下這種情況,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
南宮青蓮默默的望着男子,程可,漸漸似乎看穿了二人心中那卑鄙的心思,心中冷笑。
“這位英雄,莫要傷害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想來心善,這次前往元派島是要嫁給島主。這清白是萬分毀不得。若是英雄想要财物,船上有許多。英雄可全部拿走。若是英雄想要美人兒。眼前的南宮小姐是天下間最美的人兒,就算是我家小姐也難以與她相比。請英雄高擡貴手啊!”冬梅連聲驚呼懇求,将男子的注意力重新遷回了南宮青蓮的身上。
南宮青蓮眼中的冷諷之色中忽而閃過殺機,偏偏這種時候,她能不動泰山,仍舊是一派從容,是真真正正的從容!闖過刀山火海的人,什麽陣仗沒有見過?前世觊觎她美色的人多不勝數,還真沒有人碰的了她!餘光看向沉默中的程可,危難來臨之時,方驗證了她心中所想,果真是懷有目的!救她之恩,與現在情形,一筆勾銷!
“果真是個忠仆。好,真好。”南宮青蓮望着聲淚俱下,用盡各種手段也要護程可安危的冬梅點頭贊許道,隻不過眼中的冷意讓冬梅不禁渾身一顫。
程可暗自蹙眉,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終究沒有開口。
男子的注意力的确是成功的轉移到了南宮青蓮的身上,這樣風華逼人,明媚之中妖冶的絕色麗人世間少見,能夠在危險來臨之時還能保持如此冷靜的美人兒更是少見!能夠與他對視,不曾因可能恐懼而轉移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盡管是殘花敗柳,但他卻因此有了濃厚的興趣。
“用你暖床,可!”男子邪魅一笑,上前一步,便是扣住了南宮青蓮的肩膀。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虛弱無力隻能靠在柱子上才能站起的女子,竟然那般平靜的,舉起簪子,用盡渾身力氣刺進男子的胸膛!
對,胸膛,心髒之處!同時也是絕對緻命之處!
男子大驚!一下便是推開了南宮青蓮!
程可大驚!沒有力氣的南宮青蓮是如何做到的?
冬梅大驚!她這個方向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南宮青蓮在舉簪刺男子的時候,那眼中波光是一片沉靜,沉靜之中又有着讓人恐懼的殺氣。
南宮青蓮望着男子胸前衣衫迅速被染紅的男子,皺了皺眉,似乎力氣不夠!她還真是讨厭虛弱無力的自己,就連臨危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我刺向的位置是你五髒六腑最爲重要之處,若不及時救治,你必死無疑!不用想着一腳踹死我,你一動力,全身血脈噴張,血流的隻會更快而已。更何況,你此次前來,未曾殺一個人,主要目的便是得到程小姐,絕對不想節外生枝!殺我?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再者,我聽見外面似有号角聲,該是有人來了!若我是你,立刻逃走!”南宮青蓮望着男子因憤怒而即将無情踢過來的腳,冷靜的提醒道。
男子緊緊盯着南宮青蓮,似要看透眼前這個冷靜到可怕的女人,結果這個女人卻難以讓人看透!
耳邊傳來更爲迫切的号角聲。男子眼眸幽深,深深的凝視了一眼南宮青蓮,低頭看着仍在流血的胸前,眼中冷寒如冰。回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但是聽見号角聲而展露笑顔的程可,眼中的那冷光更是閃爍。
“南宮青蓮?你讓我記住了!”男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死在他手中的人數不勝數,能夠讓在殺人之前還能冷靜下來的隻有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還真是有幾分的不可思議!同時,也是同樣的心狠手辣!若非這簪子短且不是那麽鋒利,他此刻必死無疑。
這個女人他要了!
而程可?他同樣會得到!
男子離開時沒有絲毫猶豫,但同時也不顯得慌張。南宮青蓮半眯着眼眸望着男子離開的背影,心中又有一番想法。
但同樣的,男子離開時沒有絲毫猶豫,沒有解開程可的穴。
南宮青蓮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她身受重傷,本身就渾身無力,剛才也不過就是吃了半碗的粥,剛才那一動便是用了渾身的力氣。熟悉的昏眩感突然又襲來。
該死,這是船上!
“小姐,小姐,奴婢爲你換件衣服。絕對不能讓他人知道小姐被人輕薄了!”冬梅剛才還在懵然之中,現在回了神,便立即去櫃子裏随便了翻了一件衣服快速的爲程可換上,此刻程可絲毫不能動,隻能任由着冬梅去折騰。
南宮青蓮漸漸的感覺到所有的感知漸漸的遠離,身子漸漸軟軟的倒在地上。
“南宮小姐?”冬梅一回頭便看見了南宮青蓮虛弱無力的倒在地上,便立即擔憂喊道。忽又想起剛才爲了救小姐而将南宮青蓮推了出去,頓覺自己卑鄙。
程可望着地上淩亂的衣衫,耳邊緊迫傳來的号角聲,還有門外詢問她是否安好的聲音,她面容冷若冰霜。
“小姐安好,你們勿闖進來!”冬梅看了眼四周的淩亂的情形,慌亂的對外面的人命令道。
望着已經無力似乎陷入昏迷的南宮青蓮,冬梅問向程可,“小姐,現在該怎麽辦?”
程可望着南宮青蓮,陷入了沉思之中。見狀,冬梅沒等程可的吩咐,便立即将地上淩亂的衣衫收拾起來,剛才那緊迫的号角聲,似乎是島主來了!如若島主真的來了,就萬萬不能讓島主知道剛才在做這裏發生的一切。
果真,冬梅剛剛收拾起淩亂殘破的衣服,便聽見船上面傳來了衆人的呼聲,“參見島主!”
程可瞬間回神,清雅的容顔浮現一抹決絕之色,她寒聲命令道:“冬梅,将那些殘破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快!”
冬梅愣了一下,望着陷入昏迷的南宮青蓮,有些遲疑。
“若不想我身敗名裂,就立即給她換上!我們時間不多!”程可冷冷的望着冬梅,再次命令道。
冬梅瞬間驚醒,爲了護住小姐的名聲隻有如此!
南宮青蓮此刻并未完全陷入昏迷,而是虛弱無力,聽見了程可的命令,她緊緊的皺着眉。眼下,她已經無力!
片刻後,就聽見門外傳來下人的詢問聲:“小姐,島主來了。”
程可看了一眼已經被冬梅換下衣服的南宮青蓮,深吸了一口後回應道:“請島主進來。”
冬梅不忍的望着南宮青蓮,天下女子最是重視名節,一旦名節被毀,與那些歌姬又有何區别!即便已經嫁人的女子,其實最在乎也是這名節二字!經過今天這件事後,即使島主對南宮青蓮的美貌而震撼,也是絕對不會再碰南宮青蓮。
果真如她所想,小姐在任何時候都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門漸漸打開。
一名身姿欣長,身着玄青色長袍的男子緩緩走入。雖未曾看到容顔,便卻讓人感覺到了這男人無比尊貴。
南宮青蓮迷迷糊糊之中,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隙,将男子的容顔映入眼中。
好一個美男子……
“島主。”程可低眸不敢直視軒轅寒。
冬梅立即禀告道:“奴婢參見島主。請島主見諒,忽然有人前來襲擊,小姐被點了穴,不能禮數周全。”
軒轅寒狹長的眸一一掃過房中,最後視線落在了衣不蔽體的南宮青蓮的身上,目光淡淡的之中有着冷漠,并未因南宮青蓮的美色而有所波動,就像是看到了其他一般姿色女子一樣。
冬梅又連忙解釋道:“這是南宮小姐,剛才那賊子原本是想要輕薄小姐,結果見到南宮小姐的美貌後,便……便強制欺辱了南宮小姐,眼下南宮小姐應該是受驚過度昏迷了。”
在她說話間,一名護衛已經前去爲程可解了穴。
終于獲得自由,程可立即躬身對軒轅寒見禮道:“見過島主。幸好島主來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好好休息吧。”軒轅寒收回看向南宮青蓮的目光,轉而看向程可,沉聲道。
程可擡頭深深的望着軒轅寒,眼前的這個男子即将成爲她的丈夫,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利,同樣是天下任何男子都無法相比的,同時又有着讓女子沉迷的俊美容顔,那狹長的眸子幽深不見底,卻又有着寒潭中水一般的冰冷,又有着不怒而威讓人折服的氣質。
不敢繼續在做打量,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點頭應道:“謝島主關心。”
軒轅寒點了點頭,便離開房間,仿佛未曾發現這個房間之前發生的一切不尋常的事情。
待軒轅寒離去,程可低頭看向已經昏迷沒知覺的南宮青蓮。
“小姐……”冬梅看了看南宮青蓮請示着看向程可。
“給她換下衣服,讓徐大夫診脈。今晚……她怕是累壞了。”程可神色極爲複雜的說道,其實今晚若是沒有南宮青蓮的主動現身勸阻,她必定貞潔不保。隻不過,到了面臨選擇的時候,她必須選擇一切對自己有益的。
這一次過後,南宮青蓮就算是忽然後悔,想要重新嫁給軒轅寒,怕是也無法了。
另一個船艙。
中年宦官張德小心翼翼道:“今日這事兒頗爲奇怪,這附近因距離島上很近,沒人有膽量在此處行兇。更何況,剛才奴才去追查了一番,那賊人宣稱要與程小姐風流一夜。明顯知曉程小姐的身份和行蹤。”
“是他所爲。”軒轅寒冷聲道。
張德圓瞪雙目,心中驚訝:“想不到二公子竟然會如此膽大妄爲。幸而程小姐無事。隻不過是委屈了南宮小姐。”
軒轅寒沉默,黑眸暗動。“南宮青蓮這幾年一直被追殺?”
“是的,南宮家族幾個月前全族被滅。而南宮小姐逃離的幾年内隐姓埋名。幸好在遭遇危難之時被救。當初南宮家族爲了能夠得到島主的庇佑,将南宮青蓮許給島主爲側室。南宮小姐卻與夏國皇帝成親。其實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是南宮小姐咎由自取。隻不過,如今南宮小姐無處可去,不如讓南宮小姐留在島上,也算給她能夠立足的一席之地。至于在島上如何生存下去,便與任何人無關。”張德想起剛才見到南宮青蓮虛弱無力的昏倒在地上時,聯想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有些憐憫的說道。
若是沒有程小姐的默認,二公子絕對不會對南宮青蓮下手。
軒轅寒漠然,狹長的眼眸中似有洞穿一切的能力,“張德,你認爲她出現在這裏是爲了我?”
聞言,張德沉默片刻後,有幾分爲難的說道:“她無路可去,或許被程小姐所救是巧合,不過,如今前來島上,她或許會想要與島主再續前緣。奴才看那當年訂婚時的玉佩就在她的身邊。她或許早就想要來此。”不過,島主身邊怎麽可能會留下一個殘花敗柳之身的女子呢。
“是嗎?”軒轅寒嘴角微勾,淡笑。
“不過,若是她想要求得島主的幫助,爲何這幾年來都不曾前來尋島主?或許這裏面也不過就是巧合而已。”張德又說道。
張德這個人雖然是宦官出身,年幼被淨身,但渾然沒有其他宦官的陰險小氣,狗眼看人低。他爲人正直,無論看什麽事情都會從正面去看,絕對不會偏私任何人,但也絕對不會被人輕易收買。這才是他能夠在軒轅含稅身邊伺候許多年仍舊沒有任何錯處的原因。
“她,已經走投無路。”軒轅寒眸光一閃沉聲道。随後又說道:“便讓程小姐安排了她吧。若是日後求見我,你便回拒了她。”
“是,奴才領命。”張德立即應道。對于軒轅寒的應對張德并不意外,爲了一個南宮青蓮而去大動幹戈,又或者南宮青蓮若存有其他非分之想,在島上都絕對不可能。
其實,這個南宮青蓮如今也挺慘的,全族被滅,親生兒子被擄走,她又被夏國皇帝願意派人追殺幾年,這樣的情況之下,她若是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實在情有可原。
隻可惜,他暗暗看了一眼軒轅寒,在島主的眼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應該說女人在島主的心中,不過就是暖床發洩欲望之用。
……
“小姐,這應該是南宮小姐的玉佩。”冬梅将南宮青蓮攙扶到床上之後,走到剛才那柱子旁,發現了一塊玉佩,應該是剛才給南宮青蓮脫衣服的時候,從她的身上掉下來的。仔細看這這玉佩,成色上等,似乎有些眼熟。
程可随意的掃了一眼,但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玉佩上時,目光陡然一沉,“給我看看。”
冬梅立即将玉佩遞給程可。
程可望着這塊青綠色的玉佩,上面隻是寫了兩個字,軒轅。而這玉似乎是隻有元派島上才會出産。她看了一眼昏迷的南宮青蓮,将玉佩給冬梅,吩咐道:“将玉佩收起,莫要讓她發現。”
“是。”
……
這一次的昏睡,南宮青蓮足足睡了三日之久。待她重新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四周已經不在是晃晃悠悠,這是身在陸地的感覺。
到了元派島了?
扭頭看去,有一個下人裝扮的女子在屋子中走來走去。
而她此刻身在的房間是個古色古香的,四周布置皆是美輪美奂。元派島?當真是有幾分特别!
那婢女發現她請醒來,便立即上前來詢問道:“南宮小姐,你醒了!”
“嗯,麻煩爲我準備熱粥和饅頭。”她低聲道。實在是虛弱,已經好幾日都未曾吃過一頓飽飯,如今似乎感覺到身上不是那麽疼痛了。
婢女立即點頭,要出房間的時候詢問道:“南宮小姐,是否讓奴婢去通知分程小姐?”
聞言,南宮青蓮眸光微動,“好。”那晚在船艙上後來發生的一切,後來她雖然不清楚,但是卻清清楚楚的記得程可在最後時刻爲了能夠保住名節而毀去她的名節!那一刻未曾猶豫。
“奴婢先去準備粥食。”婢女放下手中忙乎的事情。
婢女将粥和饅頭送過來後,便對南宮青蓮說道:“程小姐此刻正在軒轅閣與島主在一起。等會兒奴婢再去告知程小姐。”
“嗯。”南宮青蓮冷淡的應道。低着頭默默的用着粥,好幾日都未曾進食,此時此刻唯一能夠讓她有些食欲的便是這些容易下咽的粥。眼前的婢女很有心,特意準備了一碟小菜,正好感覺粥沒什麽味道。
“你叫什麽?”吃飽後,她擡起頭看向站在一旁望着她失神的婢女問道。
聞言,那婢女回神,大囧,面色爆紅,可一碰上南宮青蓮那波光潋滟,光華逼人的眸子時,她實在是震驚,磕磕巴巴的回道:“奴婢小憐。奴婢從來沒有見過向南宮小姐這麽美的人呢。就算是全島上最美的女子,也不能與南宮小姐相比。奴婢都看癡了。”
南宮青蓮忍不住輕笑道:“小憐?蓮花的蓮?”
“不,是憐愛的憐。這蓮花的蓮字奴婢配不上。”小憐解釋道。
南宮青蓮點了點頭,伸了一下懶腰,感覺身上似乎又有了力氣,精神好了許多,好幾日都癱倒在床上沒有下地行走,此刻倒是對這個元派島有了幾分的好奇。剛剛穿越而來,從南宮青蓮的口中她得知這是一個亂世,多個國家的紛争,日日都會有戰争。唯獨這個元派是個特殊的存在,讓其他幾個國家忌憚,不敢與之爲敵。
而她此刻不過身在這個小房間,便是感覺到這裏的富饒之處。竟比電視上所展現的一切還要美輪美奂,富麗堂皇。
“帶出出去走走吧。”她對小憐說道。
小憐興奮的點頭,“小姐想去哪裏看看?咱們此刻正在軒轅宮中,不能出宮,但是宮中也有景色絕美之地。不如奴婢帶着小姐去花園瞧瞧?花園中的花也隻有咱們島上才有,其他地方是無法欣賞到的。”
聞言,南宮青蓮果真是更添了幾分興趣,花園?應該是個可以讓身心舒暢之地。正好,她一邊欣賞美景,一般仔細想想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該如何完成南宮青蓮的囑托。
剛踏出房間,南宮青蓮便是感覺到心靈上的震撼!她在電視上,又或者故宮中,看到過各種各樣的古代建築,但是沒有一樣能與眼前相比的。
亭台樓閣,琉璃磚瓦,翠綠高樹,美豔刺目的花,雄偉輝煌的建築,這元派島,果真是非同凡響!
“南宮小姐,你看,好多人都看你呢。”出了房門不過走了幾米遠,來來回回在走動的宮人便是紛紛看向南宮青蓮,小憐從未受到過如此多的關注,有些興奮的告知南宮青蓮。
南宮青蓮半眯着眸子環顧四周,目光淡淡的平靜的從宮人的身上略過,她天生優雅,更是不用言語,隻需一個眼神便會讓人自行慚愧,不敢與她對視,這雙眸子中,掩藏着故事,同樣更是隐藏着凜冽的鋒芒。
小憐剛才所見的是南宮青蓮的媚色,這會兒突然見到南宮青蓮眼中那不經意閃動的冷芒,心下一顫,與那些人一樣都不敢對視。
軒轅宮,花園。
這種地方應該是與皇宮中的禦花園一樣,種植着各種各樣的花草供人欣賞。
南宮青蓮輕輕勾起嘴角,準備一一欣賞美景時,便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名熟悉女子的笑聲,移目看去。
緩緩走來,一男一女。
女子是程可。
她目光波瀾不驚的看向那男子。
男子身着一襲绛紫色長袍,頭戴白玉冠,最讓人顯示注意到的便是他狹長的雙目,仿佛萬千風華全部斂于這雙眼睛。他雙手背于後,一身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氣息。似乎感覺到她的打量,并朝着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