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幾日時間,上官月兒倒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其實關于上官月兒的事情,那日離開宰相府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上官月兒與元祈的婚事乃是元祈賜婚,而此刻南宮蓉又是虎視眈眈,其實,她大可不必費多少心思。不論時間長久,這上官月兒想要成事,也隻不過是徒勞而已。
“将藥喝下,再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元祈看向手中的湯藥,再看慕容歌明顯是要轉移話題,便是心中好笑,她認爲她的這些小動作能夠逃得過他的眼?
無關緊要的事情?白荷一愣,這個上官小姐可是與太子有婚約的,如今上官小姐出事,這太子好似一點兒都不在意,隻在意的是慕容側妃是否喝下那安胎藥。
慕容歌苦澀糾結着一張臉,本想躲過,無奈哪裏能夠躲得過去,隻是一想到這湯藥苦澀難以下咽,真是一點兒食欲都沒有。不過也知道躲不過,就委屈的說道:“當真是苦。”
“還有蜜餞。”元祈提醒。
“哦。”慕容歌沒精神的應了下,随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碗,豪爽的一口喝下整晚湯藥。頓時口腔内全部洋溢着那濃濃的中藥味。她嚴重懷疑她章神醫因爲氣憤要留在太子府内大材小用,所以才會在湯藥中加了許多的料,否則怎的這般苦?找機會去威脅章神醫,爲自己長達十個月的生活争取做到最舒适。
元祈笑道:“吃了蜜餞能夠好些。”
“恩。”慕容歌連忙拿起蜜餞,一口氣吃了三五個,這才感覺稍微好些,然後看向白荷。
白荷連忙回神,趕緊說道:“是這樣的,剛才宰相府來人告知,上官小姐懸梁自盡了。”
“懸梁自盡?”慕容歌挑了一下眉,上官月兒的爲人雖然她不是特别清楚,但上官月兒又怎會輕易懸梁自盡尋死!不過不得不說,上官月兒的這一招倒是頗有幾分釜底抽薪的味道。
元祈神情未曾有絲毫變化。
“是,隻不過幸而發現的早,才沒有緻命。隻不過現在仍舊是昏迷。隻不過上官小姐懸梁之前留下遺書。遺書上稱:此生對太子之情至死不渝。”白荷猶豫着開口說道。如今許多人都會知道上官小姐對太子深情不悔。不過,“不過……奴婢又聽到了許多不入耳的話,很多人是說因爲慕容側妃善妒,那日前去宰相府,肯定是逼迫了上官小姐,上官小姐才會選擇懸梁自盡。”
其實,外面的那些謠言比她現在所說的要難聽許多。但是慕容側妃現在有了身孕,許多話她不能都說出來。
“善妒?”慕容歌眼光微動,看來這善妒二字還真是與她不能分割,剛剛做了一件大度的事情,就出了上官月兒這事兒。
上官月兒爲了能夠逃避嫁給蘭玉,如今竟然表了決心。她是決定要嫁給元祈了?如今這番行爲,倒是讓人都認爲她是貞潔烈女,如此倒是讓人頗爲敬重。而自己,慕容歌忍不住嘴角輕輕揚起。
“退下。”元祈沉聲命令道。
白荷又是一愣,這太子和慕容側妃難道沒什麽想法嗎?不想着去看看上官小姐嗎?而且慕容側妃看上去無一絲怒氣。懷着疑惑,白荷立即退下。
慕容歌低斂着眼眸,笑道:“上官月兒果真對太子用心。”這一點是讓她有些意外的。隻是不知這懸梁自盡是真,是假。
“無需爲此人費心。”元祈面無表情道。
“可外面的謠言太過難聽,妾哪裏是他們口中的善妒之人。若真是善妒,昨晚就不會收下那十幾個美人。唉。”慕容歌頗有幾分無奈的說道。口吻甚是委屈冤枉。那些人啊,真會見風使舵。
元祈兩眉一跳,不知是該闆着臉看着她,還是笑看着她,“哦?是嗎?”她不是善妒之人?她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自己的委屈。這個女人啊!
“呵呵,不知太子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慕容歌又是尴尬的一笑,剛才那番言語不過就是牢騷牢騷而已,其實就是善妒又如何!那些謠言對古代的女子或許是緻命傷,但是對于她,隻能說讓她根本無需在意,因事實就是如此。隻不過,上官月兒這麽做,她還真是要好好想想該如何去應對,才可堵住悠悠衆口。
“讓下人以你的名義送上補品。”元祈輕聲道。這個上官月兒在慕容歌有了身孕後做這種小動作,是否太過膽大妄爲了點兒?
慕容歌輕笑着搖了搖頭,“不,妾認爲太子應該準備豐盛的禮物讓下人以太子的名義送去,并讓下人在那宰相府門前大聲宣告,太子甚是擔憂上官小姐的身子,無奈上官小姐這些日子總是病魔纏身,看來是與婚事沖撞,而爲上官小姐的身子着想,也未免上官小姐因爲身子的問題而想不開,這婚事可拖延五年。”五年時間,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意味着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既然上官月兒想要通過此舉,盡快甚至是順利嫁入太子府,那麽她不妨推波助瀾。
“如此甚好。”元祈淡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女子總是口是心非,明明介意,卻愣是裝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而反擊之時卻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既然如此做可讓她開心,那便由他做這個壞人又如何。
“太子,妾如此做可是情非得已。誰讓妾大這個肚子,最受不得的就是挑釁。”慕容歌依偎在元祈的懷中,仍舊是剛才那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
見狀,元祈點了點頭她的鼻尖,“如今,萬事皆是你有禮。”
“這兩天的記性不是很好,總是忘東忘西。”慕容歌打着哈欠郁悶道。曾經聽人說過,有的女人懷孕期間,記憶會下降,當時她聽到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壓根兒就沒相信,但現在她卻不得不相信。
“忘記任何事都可,切勿忘記本宮。”元祈神色一正,摟着她的雙臂一緊,沉聲道。
感覺到他的緊張,慕容歌心下甜蜜,立即點了點頭:“恩。”隻不過就是忘東忘西而已,哪裏能忘掉一個人!
……
宰相府
整個府中都是因爲上官月兒突然尋死而沸騰。因上官月兒向來在下人們的心中都是賢良的,未曾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怎的今日就會做這種選擇?
不過,幸而上官月兒被人發現的及時,隻不過就是昏迷一陣子,并未有生命危險。
而上官月兒的貼身婢女自然是知道怎麽回事的,但見上官月兒遲遲未醒,也不免擔憂。在房中無他人之時,連忙輕聲喚着:“小姐,小姐。”
上官月兒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貼身婢女,其實她早就已經醒來,當時懸梁自盡之時便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她想要做的隻不過是讓所有人知曉她的用心。眼下事情已經不出她的所料成功了。
“小姐讓奴婢甚是擔心,幸而小姐沒有什麽事情。”那婢女焦急的說道。
上官月兒微笑道:“放心吧,我沒事。太子府現在可有什麽消息?”
那婢女面色微變,搖了搖頭:“已經着人前去告知,但是現在太子府也沒有人前來。”
聞言,上官月兒的面色也是随之一沉,“竟無半點聲響?”慕容歌如今沒有身孕,不能随意走動,不曾來太子府是預料中的,但是元祈……他竟沒有半點動靜嗎?
那婢女爲難的點了點頭,“是。”
以死明志,這是她此刻唯一能夠使用的方法。她是否沒有謀劃清楚?而且忽略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此人便是元祈,他心中是否有她?
她正因此而沉思不得其解之時,門外便有下人前來告知:“小姐還未清醒嗎?太子派人來了!”
聞言,上官月兒眼前一亮,對那婢女點了點頭,那婢女立即對門外的人說道:“小聲一點兒,小姐現在還在昏睡着。我與你去瞧瞧。”
那婢女離開後,上官月兒心如擂鼓,靜靜的等待着。
片刻後,那婢女緩緩而入,面色慘白,與剛才出去時的興奮全部不同,上官月兒見狀,心道:難道有了意外?
那婢女瞧着上官月兒看過來的目光,猶豫着開口道:“太子的确是派人送來了上好的補品。”
“恩。”上官月兒點了點頭,心沒有因爲那婢女的話而有所松,反而心頭那絲不安加重。
“太子因關心小姐的身子,認爲小姐這些日子一直身子不佳,似乎與婚事沖撞,未免小姐焦急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太子決定将婚期拖延。”那婢女面色變化多端的說道。因接下來的話實在是難以開口。
“婚事拖延?”上官月兒緊緊皺起眉。如今已經拖延了一年,怎的還要拖延。
那婢女緊接着又說道:“隻是太子認爲小姐身子非一朝一夕才能痊愈,便将婚事拖延五年。”這五年時間可是意味着什麽!
上官月兒眼前劃過一道亮光,身形經不住一顫,“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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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親們一個好消息:此文寫時舒歌遇到了很多困難,但是仍舊許多親不離不棄支持舒歌。而有的親之前跟我說過,陽光總在風雨後。舒歌前不久得知此文能夠出版,而過段時間會上市。這對舒歌而言是個絕對的好消息,畢竟每個網絡作者最爲希望的事情是能夠出版。請親們放心,出版我不會斷更的。而出版上市的書直接就會有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