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元祈并未将聲音壓低,雖然距離門有些距離,但門前的流雲卻聽的真切。他立即眼中含着幾分的殺氣看向元祈。

慕容歌兩眉輕蹙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身防備的流雲,嘴角揚起一抹自若的笑:“縱觀天下,誰會有妾的好運氣?能夠讓大将軍守護?”對于流雲而言,他要的應該是很簡單,不過就是能夠活着,爲碧柔活着,爲趙子維活着,那稱霸天下,成爲一代名将的決心,他那樣的人,應該從來不會在意。

隻不過,當年流雲的身份能夠帶給她麻煩,那麽,現在流雲的身份仍舊是能夠給她帶來麻煩。隻不過……如今她不再如當年,毫無準備。

元祈收回打量流雲的目光,回頭看向慕容歌,深不可測的眸子内閃過一道笑意,“需要本宮做什麽?”

“太子如今萬事纏身,這等小事就讓妾一人處理便可。”慕容歌朝着看似冷靜面無表情的流雲,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示意流雲放心。然後對元祈嫣然一笑回道。

流雲轉過頭,正巧碰上了小十擔憂的目光。自從碧柔死後,他鮮少在人前笑,更是親眼目睹主子趙子維的死,他便不曾笑過。但小十這樣單純而善良的朋友卻是讓他不得不心暖,他面色緩和的對小十颌首。

小十咧嘴一笑,純真而美好。

劉府。

自從兩個多月前劉松源經曆過一次重傷後,如今這一休養便是将近三個月的時間。因刑罰所緻,他當真是傷了身子。也便在夏國京都的這家别院内暫時住了下來。

這三個月以來,劉語煙曾有三四次前往太子府求見慕容歌,都被下人拒之門外,聲稱慕容歌染病需要靜養,不可打擾。而前不久劉語煙才知,原來慕容歌是前往齊國了!

如今,慕容歌更是将擁有兵器廠的身份昭告天下!

其實,這幾個月以來,劉語煙心中對慕容歌頗有幾分怨氣,憑着以往的交情,哥如今受了重傷,她竟然一次不曾來探望!現在知曉她這段日子并未在夏國,她知道是自己錯怪了慕容歌。

不知爲何,這次在夏國再見慕容歌,她心中甚是覺得怪,有可能是妒忌,每每想起夏國太子那樣逼人華麗的容色,她便是心潮難平,慕容歌究竟是憑什麽能夠獲得這樣的寵愛!

但是冷靜過後,又覺得自己的心太過狹隘,慕容歌當初在梁國的時候對她那般好,她竟然會有這樣妒忌的心裏。

當年,若非她被粱辰迷惑,而她又沒有想到後果,就那樣沒了清白,追根究底都是自己的錯。

“煙兒,在想何事?”劉松源從房中出來,便見到劉語煙在他的門前失魂落魄。這三個多月以來,她似乎變了另外一個人,隐隐約約之間他知曉是爲何事,隻不過,“煙兒,在想夏國太子?”

劉語煙震驚,身體一顫,驚愕的擡頭望着劉松源,“哥……怎會知曉?”

“你的心思怎麽可能瞞得過哥?你在太子府住過一兩日,必定見到了夏國太子。夏國太子不僅容貌傾國傾城,同時對慕容側妃又甚是寵愛。煙兒,各人各命,慕容歌能夠受到夏國太子的寵愛是她那樣的女子應該得到的。而你日後隻要爲人善良,不再走錯一步,日後也會有人寵愛你。”劉松源捂着胸口處,隐約之間還能感覺到那日被蘭玉用以重刑之時的劇痛。

但是也因爲此,他對慕容歌有了愧疚。

蘭玉……掌握了他太多太多,多的讓他不得不驚歎!甚至是難以想象。

劉語煙緊咬着牙,嬌顔漸顯蒼白之色,她忍不住淚流滿面,躲過劉松源已經看穿她心事的目光,哭道:“哥,你無法知曉我如今的想法。”他不知,但她變得如此卑微,原本容貌醜陋身世也比不上她的慕容歌如今高高在上,她真的難以接受這樣的改變。

若讓她日後都這樣出現在慕容歌的面前,她實在有些無法接受。

劉松源深深歎息一聲,拍了拍劉語煙的肩膀,對于煙兒的性子他了解,驕縱慣了,但該有自知之名,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就說明她已經知曉現在的想法有些不對,日後會有所改變。

“哥,我明知自己現在事事不如慕容歌,但總是想起之前在梁國之時,一旦我與她出去,衆人的目光都會在我的身上,最重要的一點是,當時我總覺得的她不如我。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就會有這般多的變化。她高高在上,而我如今殘花敗柳,見她之時必須垂首。哥,對夏國太子,我當真是存了心思的。在太子府的那幾日,我幻想過,若是今生能夠有機會在他身邊伺候,就是一個随時都會有被遣散出府可能的姬妾,我也心甘情願。不過,當見到哥傷痕累累的出現在面前時,在看慕容歌那般從容的應對一切時,我才知,我根本不及她。”劉語煙撲進劉松源的懷中,哽咽的說道。

劉松源緩緩閉上雙目,對劉語煙隻能勸道:“這邊是命。”

劉語煙眸光一閃,松開緊抱住他的雙臂,仰起頭,布滿淚痕的面容之上盡是請求,“哥,我知曉你這兩日便會去太子府見慕容歌,帶我去可好?”

聞言,劉松源面色一沉,“不可!”

“哥,說了許多,你認爲煙兒還如從前那般莽撞?凡事沒有看清便硬着頭皮去犯錯?這一次去,煙兒不過是想要親自向她認錯。”劉語煙擦去裏臉上的淚珠,自嘲的解釋道。

望着劉語煙真誠的面容,劉松源半信半疑。

“哥,成全煙兒吧。”劉語煙再一次請求道。

劉松源盯着劉語煙片刻,最後不忍心的點了點頭。也好,此次前去,若是碰上了夏國太子,正好讓劉語煙知曉,夏國太子眼中除了慕容歌,其他女子幾乎沒有多少可能會入其眼。

得到了劉松源的應允,劉語煙頓時喜上眉梢,眼眸之中笑意盈盈,“謝謝哥。”

清風徐徐,窗外樹葉沙沙作響。柔和的月光灑入房中。

今夜,慕容歌抗議,待元祈忙完了事情回到房中的時候,便瞧見的是那女子已經熄了燈,蓋了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并且小小的身子占了整張大床。

他眉尾輕挑。

聞她的呼吸聲并不穩,便知曉她是在裝睡。

他脫了衣裳。

慕容歌緊閉着眼睛,豎起耳朵聽着床邊的聲響,窸窸窣窣的脫衣聲,他沒看到她的舉動?這床上今晚沒有他的位置了!可分明他沒有這項認知,仍舊繼續脫着衣服,她爲此咬牙切齒,轉過身,觸不及防的撞見了他已經脫的一絲不挂的身軀。

她圓瞪雙目,他是什麽速度?!看來這幾日他這脫衣的手藝倒是漸長啊!

他淡笑着看向她,傾城之容,華麗逼人,殷紅的唇張張合合,說出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等不及本宮回來了?看來,本宮還是未曾滿足你。”

慕容歌還在瞪着雙眼。

還未反應過來時,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驚呼一聲,想要反抗,卻不及他強悍的力量!

這厮,表裏不如一!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白天裝的優雅純潔如天使,晚上狂野的如饑餓的惡魔!

自然,今夜,她所有反抗的話語全部都沒有機會出口,更沒有機會将元祈……踢下床。

因他已上了床,還在上了床之前睡了她。

翌日,陽光透着窗戶打了進來,那光有些刺眼。

她緩緩睜開雙眼,待看大近在咫尺的俊美的毫無天理的容顔時,深深歎息,與他交手,怎的就如此輕易落敗?

“迷戀本宮?可曾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閉着眼睛的俊美男子忽然開口言道。

一語驚死人,慕容歌嘴角抽搐,真想爆出口打擊他與生俱來的自信。不過,她有自知之明,轉移了話題,道:“前幾日太子說要與妾對弈?不知早膳過後是否有時間?”

他強而有力的臂膀攔住了她的雙肩,不負責任的将氣息呵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恩,本宮甚是想要知曉你棋藝如何精湛。”

“自然不能與太子相比。”慕容歌習慣性的謙虛道。

“哦?”這女子總是言不由衷。幾年之前曾與她對弈,她總是有所保留,不曾将真正的實力讓他人知曉。

早飯過後。

二人回房,讓白荷準備了棋盤和棋子。

元祈執黑子,她執白子。

開始對弈之時,慕容歌笑道:“太子手下留情。”

“慕容歌,無需言不由衷。盡可全力以赴。”元祈嘴角勾起淡笑的弧度,清聲道。

慕容歌挑了挑眉,低頭看向棋盤,神色之間已是風輕雲淡,但是一雙清亮的眸子閃爍之間,似有棋局在腦海中成形。

白荷在一旁伺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與慕容側妃對弈。

每走一步,慕容歌都十分謹慎,因她知曉面前的這個對手十分強悍。

但她剛下了十子,便聽見門外有人來傳話,“啓禀太子,皇上遣了人前來接太子和慕容側妃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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