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善雅見香蘭沉默,若有所思。更是因此而防備,她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香蘭,似笑非笑道:“香蘭,你是擔心我?”

聞言,香蘭忽感身上一陣寒冷,她回頭看向林善雅時,隻能見到林善雅美眸中盈盈笑意。心中異樣之感萦繞不散,她低下眼眸回道:“是,奴婢奉荊南王之命伺候您,萬萬不敢讓您有半點差池。”

林善雅唇邊笑容僵了一下,以林輕塵之名壓制她?不得不說,以前她便沒有看錯,香蘭絕非甘願平凡之人,留在身邊必定是個禍害!如今她已經安然無恙,并重新回到泊康閣,香蘭已經無用武之地。“我甚是擔心清雅妹妹,如若香蘭你能替我去齊國照顧清雅妹妹是最好不過,隻是不知你是否願意?”

“去齊國?”香蘭面色大變,驚訝的望着林善雅,不相信林善雅竟然要讓她去齊國!而林善雅這話中之意,主要是讓她有機會爬上齊國太子的床榻上吧?以此來對付林清雅。而在這之間,林善雅将她驅離,主要目的是忌憚她這副人皮面具下的容顔吧?人皮面具如影随形她多年,讓她早就忘記了本來容顔是何等的傾國傾城,她自認爲甘願平凡,不違背林輕塵的命令,忠心爲主。卻沒有想到,林善雅早就已經對她有防備之心!原來,這幾日她的忠言在林善雅耳中是毒藥,怪不得林善雅一意孤行!原來如此!

林善雅不知香蘭在片刻之間的心中閃過的種種想法,她雙目緊盯着香蘭,眼光凜冽而威逼,她笑道:“齊國太子人中之龍。如今齊國皇帝突然病危,齊國太子登基是遲早的事,憑你的聰明才智,想要在齊國太子府内占有一席之地,甚至将來有更好的前程也說不定,我意已決,你即日起就啓程吧。”

香蘭低垂的眸子動了一下,心中冷笑,沒有辯解一句,直接應道:“謝林側妃爲奴婢謀劃未來,奴婢定不會辜負林側妃一番心意。”

“你知曉我心意便好。”林善雅滿意的點頭。望着香蘭平凡的容顔,她似乎能夠看見那張比她更加絕色的臉,幾年前不經意間看到時,便成爲了她的心病,午夜夢回,她在天下人的嗤笑中失魂落魄,天下第一美人的稱号将不複存在。固然香蘭聰明絕頂,可卻有那樣一張可讓天下人爲之瘋狂的容顔,便注定不能将她留在身邊!這樣一個禍害,遲早不受控制。

“謝林側妃。”香蘭躬身一禮,朝着門前身姿婀娜,挺直背脊離去,至始至終都未曾請求林善雅收回成命。到門前時,她忽然停住身體,對身後心情放松的林善雅說道:“隻要林側妃堅持不懈,定會讓夏國太子動心。林側妃日後必定會母儀天下。”

林善雅輕輕蹙起眉,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香蘭這話裏有話!待香蘭将房門關上,她看不到香蘭婀娜身姿時,竟隐隐有些後悔!

她側頭看向窗前的黑色芙蓉花,原本她不喜黑色,可如今卻真正的喜歡這黑,就連芙蓉花在她心中也勝過了薔薇,牡丹,甚至是梅花。

“太子,你可知妾心意?”

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她這一聲深情的呢喃。

夏宮。

皇帝寝宮内,元祁坐在挨着床榻的椅子上,低首望着躺在床上看似奄奄一息,面色蒼白的元遊。

到現在,他已經在此坐了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了,元遊似乎并未察覺,仍舊熟睡。

一個時辰後,元遊終于睜開了雙眼,他直接看向元祁,眼中無一絲睡意,且暗藏銳利之光道:“若慕容歌被你藏起,那麽,盡快殺了她除去後患。”

聞言,元祁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異光,低首回道:“慕容歌身份低微,被證實有兒臣子嗣時,未免被他人利用,兒臣早就在那晚将慕容歌殺死。父皇盡可放心。”

這是自那天過後,元遊第二次提及慕容歌。同樣要求元祁殺了慕容歌,而元祁給的答案也一樣是慕容歌早就死去。

元遊銳利的眼睛輕輕眯起,上下打量着元祁,眼底劃過一絲悔恨之色,他擺了擺手道:“無需欺朕!慕容歌入了你的心,你豈會輕易殺了她?”早知今日,當初他不可因蘭玉而心生退意放了慕容歌一條生路,如今竟是放虎歸山。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在兒臣心中,唯有父皇夏國最爲重要,慕容歌不過是一名女子,兒臣斷然不會爲了一介女子而壞了大事。”元祁低垂眼眸,将所有的情緒想法隐藏在眼下,讓緊盯着他的元遊絲毫探不到他的神情,而他回應的話語冷漠無起伏,暗藏玄機。

見狀,元遊收回目光,無力的笑了三聲,道:“深得朕意!”

元祁微微一笑,神情優雅從容,“父皇如今重病纏身,務必要好好休養,兒臣不擾父皇休息。”

話落,元祁起身離去。

元遊神色一沉,眼中恨意盡現,那泛着恨意光芒的眼眸如一道黑夜中劈過的閃電,震懾駭人。

宦官無聲走入屋中,躬身對元遊禀告道:“已有慕容歌消息。”在夏國内,很難有事情能夠逃過皇上的眼睛,就算太子将慕容歌藏的足夠隐秘,但仍舊難逃皇上的掌控。

況且,太子雖然在天下人眼中是權傾天下,卻不盡然。應該說,太子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所以,太子絕對不可能得到更多。

“安排妥當,不能失手。”元遊眼中的恨意漸漸的消失,并被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代替,又仿佛是一種得償所願的快感,他蒼白蠟黃的面色因此而染上了一絲紅暈。

“是。”宦官立即應道。臉上笑容同樣是報複成功後的快感所現,仔細看去,與元遊神情一模一樣。

元遊恨聲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失手。”

“皇上放心,幾日來的追查,絕對不可能有誤。隻是想要闖入院中暗殺慕容歌,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行。蘭玉公子的貼身護衛小十一直在慕容歌左右保護,而且院子四周皆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輕易動手就會打草驚蛇。所以屬下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抓住機會,定會出擊。”宦官隐去眼中快感的笑容,神色略微沉重道。

聞言,元遊點了點頭,“嗯。”

風雨欲來,暗波湧動。

轉眼即過半月。

距離那日已經近兩個月,慕容歌穩坐在湖泊邊,任由那略帶濕冷的風吹拂臉頰,每過一日,她的心便更爲浮躁。因天氣越來越冷,最佳入水的時間已經過去。其實隻要是她出現過的地方,四周草木皆動,百名武功高手隐藏在四周保護她的安危,讓她不敢動一分一毫。機會根本沒有!而如今,她身懷有孕快四個月,因這段日子的勞心勞力,她越發的感覺身體不适,之前沒有的孕感如今更是強烈了,不僅食欲不佳,甚至是難以入眠。

前日,小十按照她的吩咐在後山中尋到了草藥紅花熬成了湯藥,她本想服下去,但當她舉起碗,聞到湯藥的味道,她感覺腹部似乎有所震動,從未有過的一種陌生的感覺襲來,侵占了她整根神經!

其實,這個孩子不可留。留下必定會束縛她的前行的腳步,讓她不能輕易離去。

可當她在某個清晨起床,偶然間發現平坦的小腹似乎微微隆起,她不再鎮定,突如其來的一種情感讓她一個清晨都在喜悅之中,之前圍繞這她的恐懼彷徨之感漸漸被這種孕育着新生命的喜悅之感占據。

望着濃郁的湯藥,這碗湯藥是嘉傑親自熬的,端給她後她便加了紅花。本該義無反顧喝下,可她猶豫了。

在小十意外的目光下,她放下了碗。

她狠不下心。

這是一個生命!雖然這個生命出現的不合時宜,可仍舊讓她遲鈍的感覺到了爲人母的喜悅。

她比誰都清楚,若是留下孩子,元祁必定不會再放過她。她若想離開哪裏是那麽輕松的了。那日,元祁态度已明,他想要留她在此。

她輕輕的蹙起眉,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的心怎麽也無法安定下來。

小十問:“慕容姑娘不想離開了?”

面對着小十純真的容顔這一刻的無比認真,她毫無遲疑回道:“不,我想離開。”從始至終,她都未曾想過留下來。若留下來,她曾受的就是金屋藏嬌四個字!一個見不得人的外室。一個無時無刻都在等待着元祁臨幸的外室。在等待中她漸漸的迷失自己,漸漸的找不到方向,這太過可怕!可怕的讓她日日噩夢。

“那麽,孩子……”小十遲疑的用手語追問。

看着小十幹淨的手指,她緊緊皺起眉,輕聲道:“我以爲我可以狠心。”可終究她不是狠心之人,腹中胎兒是她所孕育,流着她的血。最初因恐懼而對他無情,可如今,她遲疑了。

不,是确定不能傷及無辜。

半月以來,元祁都不曾出現過。

她與世隔絕,究竟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一無所知。

偶然間,她聽見下人們的私語。

林善雅翻身,回歸泊康閣,雖是側妃,仍掌握太子妃權利,一時間在太子府内風光無限。

“慕容歌,湖邊甚涼,不宜久待。”

一件大紅色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背上,她順手接過攏了攏。湖邊的确有些冷,隻是剛才想事情有些出神沒有意識到,此刻不免也有些後悔,這段日子她本就身子弱,若是生了病,連累了孩子,怕是她要後悔。回頭對來人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如冰坐在慕容歌的身側,笑道:“你就是如此掉以輕心。如今你已有身孕,萬萬不能大意了。”

昨日,嘉傑這些日子第一次離開,回來後便帶着如冰,說是元祁怕她在府内無人相聊,便同意了嘉傑的提議,讓平日裏與她交好的如冰來此。

慕容歌點了點頭,“想不到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就已經過去快兩年的時間。你和我當初在慶王府時,絕對不會想到今日。”穿越至今,她經曆的比上輩子多的多,更沒有想到會在短短時日内她身懷有孕,即将爲人母。而如冰也變了,變得似乎看破了一切,不再糾纏癡戀元祁。

“有時候我很羨慕你,你可以輕易的得到齊國太子的歡心,讓齊國太子對你情深意重。雖在封國的接風洗塵宴上,齊國太子将你送給了封國皇帝,可至少齊國太子對你曾動過真情。如今,你得太子的喜愛,有了身孕,今後盡可享受榮華富貴。太子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如冰望着前方晃動的樹木草叢,輕聲說道。

聞言,慕容歌眼眸一閃,側過頭目光銳利的看向如冰,“如冰,我将你當作至交好友,你若有事不可瞞我。”

如冰心神一顫,收回注視前方的目光,一陣沉默。須臾,她才擡頭看向慕容歌,神色凝重,問:“你是否相信我,我就算做錯任何事都不曾想過傷害你,甚至想要救你?”

慕容歌輕輕的蹙起眉,望着如冰沉重的神色,無法給出回答。

二人望着湖水不再言語,直到天黑,如冰才開口道:“我與碧柔的死沒有關系。”

“可你知道是誰殺了碧柔。”慕容歌輕輕的閉上雙眼,聲音淡淡的有些壓抑的說道。

“我絕對不能将殺害碧柔之人告知你。這将是一個永遠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尤其是你。”如冰起身,蕩漾的湖水折射的水光晃蕩在她的臉頰上,她面色蒼白,紅唇失色。

慕容歌深深的凝望着她,不語。

翌日。

藍天白雲,晴空萬裏。

元祁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慕容歌,輕柔的爲她蓋上被踢開的被子,将她放在被子外的胳膊放在被子中。可剛剛放進去,她又将胳膊伸出來,兩條腿也伸了出來。

他眨了眨眼,低聲道:“調皮。”

又接着爲她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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