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忽然穿透紗帳,直接吹起她身着的紫羅紗裙,潔白的脖頸鎖骨全部展露。白色的肚兜,裏褲也跟着輕輕的浮動,好似從畫中走出的美人兒一般,豔麗,妖娆。
元祁放下書,姿态仍舊那般的優雅閑适,那玫瑰花的濃香味撲鼻,同時刺鼻,他深不可測的眼眸幾不可見的閃動了一下。
他那靜的無波近到可怕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遊走,那目光仿佛能夠穿透她的心,讓她躲無可躲。
但她仍舊鎮定的接受他審視的目光,在看見他眼底閃過的那一道暗光時,她唇邊的笑容深了幾分。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過去,她都是美豔無比。肌膚白皙,身姿婀娜,笑容妩媚,就連所着衣物也是香豔無比,此情此景若落入其他男子的眼中,她早就已經被脫光衣服,壓在身下肆意索取,可他卻用着一雙黑白分明,無欲的眼眸望着她。
那目光中透着徹骨的冷意,現在正是八月時節,夜晚不至于太過炎熱,但卻溫熱的讓人身上滲着少許的汗,在他的目光下,這溫熱的空氣逐漸變得冰冷。他嘴角忽然噙着抹嘲諷的冷笑。
好一個誠然欣悅的伺候!誠然欣悅?
慕容歌好似渾然未覺他的變化,向他又走近了幾步,直達窗邊才停下。她身上濃郁的玫瑰香味,全部彌漫在他的周身。
她緩緩坐下,白皙纖細的手指請朝着他的身上而去。從盛宴上回來後,他便換了一件最爲平常的青色裏衣,所以她隻需要解開他的腰帶,便會立即讓房中的氣溫突變。
“妾這就伺候太子。”她半眯着雙眼,目光落在他的腰帶上,手緩慢的伸過去,原本眼中的笑容也在此刻變得清冷。
她知道她是在賭!賭有輸有赢,她必須承擔後果,因爲她沒有選擇的全力,隻能如此!
兩世爲人,想不到她同樣爲了自由二字費盡心機,這輩子更甚!
電光火石之間,心中轉過無數個想法,她同樣嘴角噙着抹自嘲的冷笑,毫不遲疑的伸手去解開他的腰帶。
元祁神情清雅閑适,但眼眸中的光芒因着她的動作而越來越高深莫測。就在她毫不遲疑的伸手要去解開他的腰帶,俯身間,胸前風景魅惑着他,但緊随而來的那濃郁的玫瑰花香,讓他輕輕的蹙起了眉。
他并未用多大力氣,卻仍舊将她推離床邊,距離他五米之外。
他推離她的那隻手,與他的人有着天壤之别,那隻手很冷,很冷,似乎表面被封了一層萬年寒冰。
若是手都如此冰冷,那麽身上呢?會不會同樣冷的讓人無法接近,甚至想要逃離千裏之外?
慕容歌有些狼狽的穩住身形,他推離她的舉動并未讓她怒,幾乎是在他推開她的時候,她緊繃一夜的心終于松了。略帶笑意的目光穿透紗帳看向那坐在床上姿态優雅的元祁,問道:“太子嫌棄妾?”
元祁那看似平和實則銳利無比的目光看向她,聲音卻如雪般輕柔,“慕容歌。”
“是。”她将頭低下,應道。
“你真是大膽!”就連呵斥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也是這般輕柔,不過卻讓人駭然。
他黑如深夜的眸子,似乎隐藏着驚濤駭浪,若她稍加松下防備,定會被波濤所卷,屍骨無存!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身陷海浪之中,任由着命運被他人所控制!他那無波勝有波的眼睛就是這麽淡淡的看着她,讓她清楚的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巨大壓力,他那雙眼睛平靜的讓人害怕,似乎已經看穿了她所想。
燭光搖曳着,紗帳飄舞着。屬于他的淡香味還有她刻意熏染的玫瑰花香味交替的在鼻尖飄着。
她心中咯噔一聲,暗中雙手輕輕握成了拳,面上保持着始終如一的鎮定,她似有不解的望着他,“妾不知太子是何意思?”
男子笑了,那笑不知是冷笑,還是嘲諷,勾起的弧度存着明顯的壓迫感,語調仍舊是淡淡的,“接風洗塵宴上,你主動應了追随本宮,是因爲看透林輕塵無法護你。更是因爲你知道封國皇帝必定不會拒絕本宮,所以倒不如主動應了。這點本宮十分欣賞,在任何時刻你懂的怎麽做。今夜,你特意如此裝扮,是想引來本宮的厭惡?誠然欣悅的伺候本宮,慕容歌,你果真是做的不錯!”
原來如此!他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其實從她做時,她就有所準備,他能夠看穿衆人,并完美的掌控棋局,想要看穿她輕而易舉,她若是異想天開以爲會瞞天過海,實在是不自量力!
她不言不語,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你想離開本宮?”他盯了她半刻,直接說出她由始至終最想做的事情。
“是。”既然已經被他知曉,她就沒有必要遮掩。況且,此時此刻,她也無需遮掩。她需要知道他内心想法,才會知道未來之路究竟該如何走!
見她此時此刻表露真實想法,似乎他嘴角的笑暖了幾分,不過當他觸及到她今日故意而爲的裝扮時,眼底似有一絲厭惡閃過。他低下眼眸,望着拇指間的紫紅扳指,神色淡然,言道:“既然你想要,本宮便給你自由。”
聞言,慕容歌難以置信,她掀開紗帳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極力的壓制驚喜,趁着聲音問道:“不是戲言?”他怎會如此輕松的便放她自由?這似乎太過不尋常。究竟在這句話背後又隐藏了什麽?雖她急迫的想要離開,但她必須要知道,其中是否有陰謀。
元祁又擡起頭來,深邃的目光掃了她一眼,發現她臉上極力忍耐的驚喜與不可置信,他眼眸似乎又深了,隻不過越是如此,他越是深不可測,“本宮隻給你一次機會,若你在三個月内開口求了本宮,就必須心甘情願的留在本宮身邊!”
慕容歌皺起眉,這是一場獵手與獵物之間的遊戲!他若是想要,必不屑心不甘情不願,他要的徹底的服從!從身到心!
今晚的一切,他皆不屑!
“唯一的一點,不許投奔趙子維和慕容盡二人。唯有你一人。”他忽然自床上走下來,一步步走向她。那雙黑沉的眼眸,如一汪寒潭,冰冷,無底。
I他身形高大,人未到,屬于他的影子便壓了下來,她睜着清豔的眼睛看着他,忽然展顔輕笑,“好。”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既然他給了她機會,她便必須無所顧,用心全心的抓住。或許别人不知,那不受控制的命運有多麽的吸引人,但她渴望。他固然強大,固然認爲這場棋仍舊是如他所料的結局,她也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這個男人,有着強大的内心,更有着縱觀全局,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氣勢,更有着可讓天下女子爲之瘋狂的傾世之容,而她明知道他如此輕易的便給了她自由,便有絕對的把握她會在三月之内開口求他,但她不能放棄,不能妥協!
她眼中閃着堅定,遼遠的輝光,她不知道這一刻的她,清豔,動人心魄,足以讓任何男子在她的眼光之中迷失。
元祁擡起她的下颌,深深的凝望着她水嫩的紅唇,從袖口中拿出一條白色的絲帕擦去她紅唇上的朱砂,動作溫柔,就連那看着她的目光也是那般的柔和,好似這一切舉動是在對着一件珍貴的珠寶,那般的細心。
她身形一顫,伸手欲推開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她收回了手,可卻無法控制身形顫抖,還有顫抖的心,他這是做什麽?她斷然不會自戀,認爲此刻的他是在調情!
他舉世傾城之容如此近距離的靠近她,那略帶冰冷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她清楚的感覺到他鉗制住她下颌的手與這氣息一樣冰冷。他五官完美,無一絲瑕疵,她不想深看,卻無法避免在眼中映入了他的容顔。
這般溫柔的他……
若不是感覺到那略帶清冷的氣息,她就算有着強大的控制力,也無法控制自己顫動的身體,被他擦拭的紅唇略微感覺到了一絲幹緊,上面僅有的水分也被他絲帕吸去,她想要伸舌濕潤一下幹唇,可又偏偏不敢動半毫。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了她。
她立即送了口氣,幾乎是下意識的退開幾步。
“下去!”
冰冷的命令,與剛才的溫柔是強烈的對比!
她沒那心思去猜測他在片刻間的變化,點頭應下,低頭退出,毫不遲疑。
元祁目光幽深的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在門關上後,他坐在床上,繼續之前那優雅閑适的姿态看書。
房中的燭光仍舊搖曳着,紗帳仍舊飄舞着,隻不過那濃郁的玫瑰花香味仍舊存留在房中,久久未曾消散。
……
長春宮。
自盛宴而歸,趙子維便直接回房,今夜一切塵埃落定,到了最後元祁竟成爲了最後的赢家,他得到了善雅公主與城池,更漁翁得利得到了慕容歌。
盛宴上發生的一切此刻仍舊刺痛着他的心。慕容歌竟然能夠做到冷心絕情,絲毫不将他放在眼中,在盛宴上,她始終鎮定的伺候着元祁,她的新主子!
剛剛得到消息,她今晚精心沐浴,淨過身後直接向趙子維房中而去。她已經是元祁的人了!
心疼似被紅鐵燒燙,她竟如此主動!在面對他時,她左右想法子推脫,明明知道不過是她的推托之詞,他卻不由自主的想要放過她,卻沒有想到這樣的舉動竟是将她完完整整幹幹淨淨的讓元祁去享受她!
心口發悶,疼痛萬分,他緊握雙拳站立在窗前望着窗外黑夜的風景,一顆心就此沉下。
流雲敲門而入,走至他身後,沉聲道:“卑職參見太子。”
“何事?”他視線仍舊望着窗外,好似透過這黑夜能夠看見永德宮此刻所發生的一切。
“關于蘭玉公子,此時蘭玉公子正在封國京都,不知因何原因并未進宮,而是在京都内的一家客棧内休息。封國皇帝三番四次的派人邀請,皆被他拒絕。”流雲禀告道。話落,他擔憂的看了一眼趙子維的背影,自從将慕容歌送人後,似乎太子越來越深沉了。究竟這慕容歌有何吸引人之處,竟讓從不輕易動心的太子也動了?
聞言,趙子維疑惑,蘭玉公子的出身本就是個迷,常年在各國間行走,成爲各國權貴尊敬之人,雖然他孑然一身,身邊隻有一名護衛保護,但這些年來想要取他性命之人無一人得逞。原本以爲會在今晚盛宴上見到他,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進宮!錯過了盛宴,他還在等什麽?又或者他從未想過參加盛宴,更不會在乎那幾座城池?這個人太過神秘,而太過神秘的人讓人無法摸清脈路,就連元祁也将此人視爲眼中不可忽視的存在了吧?
畢竟這樣一個人,不是心懷天下慈悲心腸,便是志在取天下,野心昭昭!
所以,這樣一個人最好不是敵人!相信元祁也是同樣的想法……
“卑職還得到關于封國太子妃的一件事情。不知太子是否想要得知?”流雲在沉思了片刻後,有幾分猶豫的說道。他明知道這事兒不該與太子說,但這件事日後定不會瞞過太子,還不如早讓太子知情。不過若是太子知道的話,對慕容歌是不是更放不下了?
趙子維挑了挑眉梢,點了點頭。
“封國太子妃其實并非病逝。”流雲沉聲道。
“哦?”趙子維有了些好奇,不是病逝,莫非另有原因?
流雲接着向下說道:“五年前,封國皇帝在封國太子離開皇宮出去辦事之時,将太子妃宣入禦書房,太子妃并未有所防備孤身前往。封國皇帝在貼身宦官的隐瞞下,竟對封國太子妃行禽獸之行,太子妃不堪受辱,回了東宮便自殺離世!封國太子也在同一年帶着世子離開封國在各國遊走。”
流雲低下頭去,眼中是對封國皇帝的厭惡之色,萬萬想到封國皇帝會如此禽獸不如,身邊已經是美人無數經還要染指兒媳。此等行爲真真是禽獸不如!難怪在接風洗塵宴上,封國皇帝會開口要慕容歌!
“什麽?!”趙子維猛地轉過身看向流雲,心中悔恨不已,他竟然險些将慕容歌推入狼窩!封國皇帝年邁,死在他的手上的女子不計其數,若慕容歌落入他的手中,定會生不如死!若非元祁及時出手,憑着林輕塵怎能護了她?
他緊緊抿着嘴,幽深的眼眸内盡是霸氣的殺意,他寒聲道:“封國,本宮勢在必行!”
流雲立即擡頭看向趙子維,眼睛閃亮,隻要太子仍舊有雄心就好!他立即說道:“屬下誓死追随!”
“可有慕容盡的消息?”趙子維重新轉過身去,望着長春宮的方向沉聲問道。
“如今慕容……十皇子深得皇上喜愛,并讓十皇子住在養心殿。”流雲眼神忽然一暗,聲音壓低了說道。
究竟慕容盡是如何進宮,成功與皇上相認,他們竟然毫無所查。等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慕容盡已經進宮并得到了皇上的喜愛,短短時日,他的地位竟然堪比太子!
如此一來,對太子的威脅就越來越大!
聞言,趙子維半眯着雙眸,危險的光芒在眼中流動。隻是冷聲命令道:“明日立即啓程回齊國。”
“是!”
……
洛華宮。
今夜盛宴上,固然所有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林善雅得償所願可以嫁給元祁。隻需一個月後,夏國送來聘禮,她就會即日啓程前往夏國。
待嫁女兒心,她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總覺得在元祁的心中,她并不重要。可心裏卻有個聲音也在不斷響起,憑着她的才貌必得他的寵愛。
可林輕塵的話猶然再耳,時時刻刻的提醒她。若得元祁心,她必能讓封國喘息多年,若不能得元祁心,封國遲早滅亡,甚至會落入元祁手中。林傾城曾問過她,她可了解元祁?
她猶豫了,毫無信心。面對他時,她心跳加速,而他仍舊是如往日一般高貴不可亵渎,隻有她知道,她不敢去看他雙眼,她怕被他看到她的不堪。她隻想讓他看到她的完美。
“公主還不休息嗎?”巧雲見林善雅未喝下養生湯,而是面對着窗外遊神,便關心的問道。
林善雅轉頭看向巧雲,臉上無一絲笑容,而且還面露幾分殺氣。
巧雲頓時駭然,“公主,您這是怎麽了?”公主如願嫁給夏國太子,本該是高興的事兒,她剛剛還以爲公主是因爲心悅而睡不着,卻沒想到公主看向她時,眼中竟然有殺氣!
她跟在公主身邊多年,從未見過公主如此反常。
林善雅看向巧雲寒聲問道:“陪嫁的滕妾是否已經安排好?”
“奴婢已經安排好了,根據公主的要求,每一人都有不同的技藝,而且都是出類拔萃的容貌。”巧雲雖然不知道此刻公主究竟在想些什麽,不過仍舊恭敬的回道。
這個時代的女子出嫁,但凡是貴族出身,出嫁之時必定要有陪嫁的滕妾。而這些滕妾若是選得好,日後就可幫助她鞏固地位。
巧雲知曉公主不想有這麽多陪嫁的滕妾,可如今公主必須如此。
“派人時刻盯着慕容歌的動靜,一旦有可乘之機,便立即取了她的性命!”林善雅暗暗握拳,寒聲命令道。
“爲何公主要暗殺一名身份低微的婢女?若是被夏國太子得知,怕是會爲公主惹來麻煩。”巧雲聞言,驚訝的問道。爲何公主這些日子如此在意那一個卑微的婢女?那婢女不過是仗着有幾分與太子妃相似的容顔得到了夏國太子的幾分喜愛,但是這種身份低下的婢女日後絕對不會上得了台面,更不會成爲公主的威脅。公主何必爲了一名婢女而爲自己招惹來麻煩?
林善雅面色沉凝布滿殺氣,慕容歌雖然此時身份不過是婢女,但她有種直覺,慕容歌絕對是她最大的威脅!所以,她必須盡快除去慕容歌,否則會爲她日後帶帶來威脅。
“用死士吧。”林善雅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随後語氣堅定的吩咐道。
巧雲随時驚訝,但仍舊遵從命令。公主身邊有十名忠心耿耿,武功奇高的死士,執行任務時從未失敗過。而死士在面任務失敗後,唯一的下場隻能吞藥自殺,絕對不會洩漏關于主子的任何信息。
公主出動死士,就足以說明公主擔心事迹敗露,會讓夏國太子責怪。巧雲扪心自問,慕容歌究竟哪裏值得公主這般看重了?
……
永甯殿。
林清雅回到永甯殿後,便關在房中。
她望着銅鏡中妖娆妩媚的容貌,緊咬住唇,爲什麽蒼天待她如此不公?竟要如此捉弄于她?
原本滿心的期待終于如願以償可以嫁給趙子維爲東宮太子妃,卻沒有想到橫空出現個梁欣欣!
那梁欣欣舉止粗俗,容貌中等,哪裏能與她相比?可偏偏這太子妃之位竟然成了她的!而自己卻淪落爲側妃之位!
她無法忘記那些人看她的嘲諷目光,似乎在嘲諷着她的出身,她的癡心妄想!
她絕對不會認輸!絕對不會!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知道嘲笑她的後果!
至于那奪她之位的梁欣欣,那般愚蠢,定會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間!她會讓她知道,奪她太子妃之位會付出怎樣可怕的代價!
……
齊國。
養心殿淩康閣。
如風般飄逸俊美的少年背靠在躺椅上,姿态所不出的俊逸沉靜,美的讓人無法形容。
此刻,他表情冷漠,但眼神卻透出十分痛苦之色。
封國盛宴今晚落幕,天下局勢就此有所改變,趙子維即刻返回齊國,屆時,他在齊國就會四面逢敵,趙子維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之人!他必須要在這危機重重的齊國得以生存!
姐對他說過,一定要活下去。
所以,他必須活下去。
姐……
少年眼中痛苦之色似乎在此刻瞬間融入了骨血,她爲了他付出了比生命更爲珍貴的東西。
趙子維利用她達到目的,而她卻爲了他必須配合趙子維。
姐……
盡兒定會救你。
“十皇子,收到封國探子的飛鴿傳書,大小姐被送給了夏國太子。”從門外進來一人,朝着靠在藤椅上的少年禀告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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