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瞬間,滿頭冷汗。
瞧着趙子維看着她發呆,她深吸了一口氣,忍着那劇痛,沒好氣的斷斷續續的說道:“若不及時……止血,我必死無疑。”
趙子維聞言,一斂眼中詫異之色,伸手快速的爲她點住了穴道。待做完一系列動作後,他才意識到,剛才在某一刻,這一瞬間,他似乎頭一次掌控不了心中所想。
更似乎有一丁點,也就是一丁點兒的恐懼。他皺着眉看着她,聲音仍舊冰冷的命令道:“給本宮閉嘴,你是本宮的廚娘,若因這點傷而死,本宮必會着人鞭打你屍體!”
變态!這厮就是個變态的!慕容歌心中大罵,在閉上眼時,正好瞧見橘桃站在她剛才站的地方,那神态似乎是不甘,更多的是殺氣。
是橘桃推她的?!是的,她與趙子維同在保護圈中,這二十人個個武功頗高,絕對不會有黑衣人浪費時間在她的身上,更不用說是将她踢向趙子維。可橘桃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她已經沒有辦法多想,失血讓人昏眩。陌生的劇痛更是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緒。閉上眼睛之時,她想,或許她該考慮無需到封國再行離開,傷好後,她就必須離開。
“無需留活口!”趙子維皺着眉抱着滿身是血的慕容歌,一雙冷目掃蕩了四周,那目光居高臨下,毫無感情,聲音更是冰冷無情。
“是。”
厮殺結束,滿地屍體。
二十個護衛與婢女無一死亡,僅有嚴重或輕微的刀傷。
趙子維嘴角緩緩染上一絲冷笑,“原國皇帝縱容慶王鳳奕派殺手在原國暗殺本宮,本宮幸而福壽頗豐,得以保住性命!但此仇不報,豈不是讓原國污了本宮,更是不講齊國看在眼中?”
“攻戰原國!”二十人同聲高呼。
“且回父皇,爲保我齊國百姓,這一戰必戰!”趙子維雙目黑亮,霸氣高聲道。
二十人個個雙眼發亮,太子終于出手了,天下因有太子必統一!
“太子,此奴身份低微,怎配在太子懷中,不如交給護衛背着。”橘桃上前幾步,恭聲道。左右不過是一個歌姬,身份低微,還妄想要礙着太子稱霸天下的路?可惜了,那黑衣人的一刀,竟如此的不準!
趙子維眉梢輕挑,看了眼懷中面色蒼白的慕容歌,再看橘桃,便将慕容歌交給了一名護衛手中。
當他看到那護衛背着慕容歌時,他眼中似有一絲不快之色。
一群人坐上馬車,直奔前方的城鎮臨安鎮。
待這片樹林重歸安靜,血腥味随着風漸漸的淡去時,從樹林的不遠處,一棵大樹後身走出一風華絕代,如風般飄逸俊美的少年。
他暗暗握緊雙拳,“姐姐,盡兒定會救你。”
……
封國。最爲富饒之地。百姓喜好安樂,皇帝更是整日沉在聲色之中,夜夜不亦樂乎。皇帝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整個國家。雖是最爲富饒,卻在軍事上日日下降,如今卻隻能與一些小國相比了,滅國之相漸漸顯露。所以,依靠着封國第一美人善雅公主的婚事來保封國一時無滅國之憂。
封國皇宮。善雅公主的宮殿,洛華宮。
善雅公主得天下第一美人封号是三年前。近三年來,求親者無數,無一人入過她眼。
如今封國皇帝将她的嫁妝公布天下後,近幾日有無數的各國的王孫貴族前來封國,隻待選夫當日。
翩然若仙,姿容豔絕千秋,肌膚白如雪,無論任何男子見到她時,都會爲此失神,她早已經習慣。
“公主,依奴婢看,世間隻有三人配娶公主。”洛華宮的大宮女巧雲一邊爲善雅公主樹立着一頭綢緞般順滑的黑發,一邊有幾分自豪的說道。
善雅公主瞧着銅鏡中美若天仙的容貌,神色未見一絲愉快,而是表情清淡的問:“哪三人?”
“夏國太子,齊國太子,還有就是風姿卓越的蘭玉公子。”巧雲面帶紅雲羞澀道。這三人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天下間最出色的男兒,若能伺候他們,或者瞧上一眼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而在她心中,也隻有公主才配他們,做他們的妻子。
“夏國太子?齊國太子?蘭玉公子?”善雅公主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眼中被一層迷霧,還有困惑所蓋。那個具有傾世之容,舉手投足皆讓天下人臣服的男子心中可有她?
縱然她在封國皇宮内,貴不可言,心機深沉,鮮少能夠碰上對手,可她卻看不透他!
還有齊國太子,心知他對她有所傾慕,但,她同樣看不懂他,即使他傾慕于她,她也無法肯定他會一生心中有她。
至于蘭玉公子,她未曾見過,也未曾有過心思,可她卻有直覺,怕是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子吧?畢竟他太過舉世無雙!
而且,她至始至終都這對這具有傾世之容的元祁傾心愛慕,若無意外,她必會嫁他,而她相信,他會保全封國!
……
臨安鎮,金福客棧。
慕容歌于口幹舌燥,渾身無力,饑餓難忍之時睜開了雙眼。看着陌生,且富麗堂皇的地方,她升起一陣茫然,不會有不知不覺,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吧?
可别開這種玩笑!總是适應新身份,改變處境,太耗費心力!
“你可醒了,這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她移目看去,見錦德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粥向床上的她走來。
“這是哪兒?”一開口,她才發現聲音幹澀無比。
錦德微微一笑,坐在了床邊,扶起她靠着床,然後一勺一勺的将粥水喂入慕容歌的口中,見慕容歌一口口的喝下,錦德笑道:“先喝過一碗粥後再喝藥。太子昨日便讓随行的劉太醫親自爲你診治。這可是天大的恩德。劉太醫從不爲下人診治。可你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雖辜負劉太醫的醫術,但總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