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停下手側耳聽聽,又沒了動靜,鼻尖有淡淡藥香萦繞,覺得熟悉但沒有在意,笑道:“果然是良辰美景啊……”
被窩又動了一下,項陽看着歡喜,伸手過去替她順了兩下頭發後,輕輕的将所有發絲都捋到耳後,黑暗中隐約看到那精雕玉琢的小耳朵,軟軟的耳垂看得人垂涎欲滴,項陽忍不住輕輕的彈了一下。
“啊!”阮依依隻覺得耳垂一痛,轉頭驚見項陽的臉,大聲尖叫,心都快從喉嚨裏跳出來。
項陽見渺煙突然變成了阮依依,也象見了鬼似的大聲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阮依依本能的罵了回去:“那你怎麽會在我這裏!”
項陽低頭扭頭一看,這分明是他的卧房,怎麽好好的,阮依依會在這裏。
不等他想清楚,阮依依扯着嗓子就開始大叫起來。
項陽趕緊捂住她怕嘴,他怕自己一放手,阮依依就會大叫着給他紮牛毛針。
阮依依從驚吓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本來是想來偷窺,結果等累了就自己爬到了項陽的床上。項陽一定是誤以爲她是渺煙才會鬧出這個荒唐的誤會來。
尴尬啊!難堪啊!窘迫啊!但誰也不敢動,因爲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渺煙剛沐浴完,薰香後便由奴婢帶到了清峰堂。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清峰堂大門敞開,以爲項陽正躺在床上等她,想起藝館的管事的交待過該斯文的時候要斯文,不要過于急功近利,便嗲着嗓子,站在遠處福了福身,說:“渺煙遲到,還請項大人恕罪。”
渺煙軟軟的聲音飄進了寝房,吓得阮依依拼命的搖頭,要甩開項陽的手。
項陽不得不壓低嗓音,輕聲說:“我放開你,你不許叫,我帶你去窗戶那,你從那裏出去。今天,什麽事都沒發生,聽到沒有。”
阮依依點頭,項陽也不敢耽誤,拉着她來到窗戶邊,正要離開,阮依依突然說:“我要逛藝館。”
“哈?”
“如果你不帶我去逛藝館,我就告訴師傅,你非禮我!”說完,把那耳垂側到他眼前,說:“這是證據!”
項陽暗自叫苦,隻道自己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外面的渺煙見項陽還未出來迎接自己,又重複了剛才那句話。項陽見再也耽擱不成,隻好答應。
阮依依見他答應,手腳并用的從窗戶那爬了出去。項陽趕緊回去穿好袍子,出門迎接渺煙。
據傳,号稱鐵漢柔情的項陽竟雄風不在,渺煙姑娘生的是如花似玉也沒有引起他的重視,早早的,就把她送回了藝館。
最高興的,還是阮依依。
顔卿不在府裏,誰也管不住她。當她得知自己可以出去見識見識時,阮依依興奮不已蹦蹦跳跳,大聲叫道:“嗷嗷嗷!終于可以去藝館玩啦!看姑娘去喽!”
項陽無可奈何的笑了,假如他知道,去了藝館會發現那樣的事,他甯願被顔卿罰,也不會帶阮依依去藝館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