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卿和項陽被召進宮後,輪流守在太醫院裏守職。誰也無心去管阮依依,便把她扔到國公府的結界裏,隻要她不出去鬧事就成。
阮依依一下子又成了無業遊名,每天拿着香瓜他們當活靶子練針炙。漸漸的,紮針的手藝更進一步,國公府裏也少了許多哀嚎。
阮依依估摸着齊濃兒這對龍子最多再過一個月就會出生。自古十月懷胎,不足九月出生的比比皆是。更何況她是雙生子,能堅持八個月已是難得。特别是聽說齊濃兒的肚子越來越往下沉,生産之日怕離得不遠。
顔卿除了請平安脈外,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太醫院裏。隔兩三天才回來一次,每次都很是疲憊的樣子。阮依依見他辛苦,也不鬧他,自己準點睡覺準點起床,偶爾與他說上幾句話後,他又趕回太醫院去守着。
相較于顔卿,項陽輕松多了。他除了正常的早朝之外,陪着顔卿去請平安脈,在顔卿回府休息時替他值幾天夜班,便沒有其它事。
項陽愛玩,阮依依喜歡熱鬧,但項陽從不帶她去府外。
阮依依急得抓耳撓腮也沒有用,隻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到外面消遙,而自己被結界關在國公府裏,無聊的過完一天又一天。
這天,阮依依洗漱好後正準備就寝,忽然聽到有奴婢在議論,說項陽又看中了京都最新的藝娘渺煙,花了大價錢請她今晚來府裏賞花賞月賞美人。
奴婢們都去圍觀了,阮依依坐不住,也跟着溜到項陽的寝房,想看看這傳說中傾城一笑的渺煙姑娘。
可是,等阮依依屁颠屁颠的跑到項陽的寝房清峰堂時,又聽到小厮說那渺煙姑娘要賞月,正和項陽在後花園飲酒做對,要等賞完了月,才會回清峰堂休息。
阮依依站在清峰堂裏等了會,她實在對飲酒做對這種古人的雅玩意兒沒興趣,她隻想看看美女長得什麽樣,項陽又是怎麽勾.引挑.逗的,别的,她真得沒有興趣。
阮依依先是躲到項陽的床底下去,誰知道他們兩光看個月亮就能看到半夜。她趴在那裏等着等着睡着了,早忘了要看美人的事。
此時已是深秋,阮依依覺得睡得有點涼,蜷着身子還是不能取暖,迷迷糊糊的爬尚了床,裹到被子裏,睡了過去。
話說項陽被齊濃兒産子的事緊張了快半個月,結果她肚子裏的娃一點動靜都沒有。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能回府休息,聽說京都新出了個藝娘叫渺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長得傾國傾城,還不是誰請都來的傲氣主,立刻急了,趕緊備好銀子把她請來,說是難得知音杯不醉,實際上就是想看看這藝娘到底有何厲害本事。
渺煙生得雅緻,做事也雅緻。賞完月說要沐浴更衣,項陽喚來奴婢帶她下去後,自己也喜滋滋的洗了個痛快澡,然後披了個袍子往自己清峰堂走去。
一推門,就看到床上躺着一個可人兒,将自己整個裹在被子裏,隻露出腦袋,背對着門。
那一頭長發又黑又亮,傾落了大半床。雖然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裏,但仍然能看到玲珑身材,嬌小柔弱得一派風流。
“渺煙姑娘,沒想到你洗得比在下還快。”項陽累了幾天,終于找到機會休息,見渺煙如此善解人意,笑得特别開心,三步并着兩步的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摸着那床沿上的頭發,贊美道:“鬓雲欲度香腮雪……渺煙姑娘,你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