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盒裏各式藥丸都有,就是防着阮依依受傷用來自救的。
阮依依從裏面挑出了止血粉和凝香丸,香瓜這邊幫她上藥粉,阮依依那邊就吃了藥丸,過了半柱香時間,這血才慢慢的凝固,不再流淌。
香瓜又往阮依依的臉上塗着厚厚的薄荷膏,見她咬着牙不喊痛,不停的歎氣。
“小姐,還是要通知國師和國舅吧。”香瓜嘴裏的國舅就是顔卿。
“通知他們……他們會來嗎?”
“會啊,當然會!國舅和國師最心疼小姐了!”
阮依依呆呆的望着已經包紮好的手,又看看香瓜堅定的臉,很是憂傷。
她真得很讨厭自己這樣多愁善感,雖然不能做到不以物喜,但阮依依一直在修煉自己要做到不以已悲。可是,在花園受辱時,她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是顔卿,最後令她真正傷心的,還是他。
香瓜見阮依依又開始陷入失神狀态,更加擔憂,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耐心的等了一會,見阮依依仍然沒有動靜,正準備擅自決定找人去國公府通報這裏的消息,阮依依忽然回過神來,慢慢的搖頭,說:“以後……還是别提他……”
香瓜愚鈍,她不知道阮依依嘴裏的“他”是指顔卿還是項陽,剛要問,阮依依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然後揉着眼睛,說:“你扶我去冰窖,帶上被褥,今晚我睡那。”
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哭腔和壓抑的傷感。
香瓜還想再勸勸她,見她自顧自的站起身要走,知道拗不過,隻好吩咐侍女們帶着被褥,自己則扶着阮依依往冰窖去。
阮依依爲了不讓别人發現她臉上有傷,戴着面紗。
香瓜向守衛報了名号,守衛沒有多問,主動替她打開冰窖大門,帶她來到冰窖門口的一處平地,上面已經擺了張小床。
“皇上有令,今後阮依依姑娘随時可以到這裏休息。”守衛交待完後,香瓜替阮依依鋪好床褥,見她氣色不好,還想勸她,阮依依小聲交待:“我挨打的事千萬不能聲張,宮裏是非多,我們不過是個奴才,該避的就避吧。”
“小姐怎麽會是奴才,明明是皇後的貴客,國公府的小姐,國舅的徒弟,他們個個都視小姐爲掌上明珠,小姐又怎麽可能是奴才。”
阮依依見香瓜越說越帶勁,還提起了顔卿,把她的交待全都忘到腦後,便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香瓜縮了一下腦袋,不敢說下去了。
“我知道你每日都會向項陽彙報我的情況,假如他知道我今日受傷,我明日就把你換了!”阮依依不願意去想顔卿知道她受傷後的态度和反應,她威脅香瓜:“你是我的婢女,你知道的,我有權決定把我的婢女指給誰,你若不想跟太監對食,就乖乖聽話!”
香瓜見她要動真格,哪裏敢再多嘴,替她蓋好被子後,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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