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傻妞的手真得被燒傷了。”項陽替阮依依求情,但沒有用,顔卿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看着她說:“不痛,你會記住?”
說完,手裏不知何時變出一把戒尺,對準阮依依的手心狠狠的打了三下。
阮依依本來手就受傷,顔卿出手又不輕,痛得她哇哇大叫。偏又被顔卿點了穴,動不了,生生的挨了他這三戒尺,已是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項陽看着都覺得心疼,想替她說兩句好話,被顔卿的眼神一掃,馬上就縮回頭去,不敢出聲。
阮依依見項陽都幫不了自己,更加委屈。在懸崖上,顔卿雖然冷清不多話,但多未罰過她,偶爾她調皮做了壞事,也隻是拿着戒尺吓唬她。
誰知道一下山,不是掉水裏就是被火燒,不是被花咬手就是熱得不能安寝,總之,從下山到現在,她就沒過過幾天舒坦日子。
顔卿見她哭得小臉全都皺到一塊,這才解了穴。項陽趕緊喚來幾個手腳麻利的老媽子,侍候完阮依依沐浴更衣後,顔卿才拿來藥替阮依依處理傷口。
“師傅下山前交待過你什麽?”顔卿一邊上藥一邊問她。
阮依依嘟起嘴,說道:“不許碰火,不能泡澡,不能亂吃東西,不能到處亂跑,不可以不聽話,不許亂炫技。”
“你哪條沒犯?”
“都犯了。”其實,阮依依想說自己沒有亂吃東西。但看到顔卿在生氣,就隻好全部都認了。反正就算不認,顔卿一樣要罰她。
“爲師罰你三戒尺,你服不服?”
阮依依氣得直鼓腮梆子,他當她是誰嘛,又不是三歲小孩,被打完了還要認錯。
項陽見阮依依不服氣,趕緊在旁邊摻和:“傻妞,師兄這也是爲了你好。你要是不聽話,小心師兄把你一個人扔回佛牙山,到時候連靈鵲都不回去,看你一個人怎麽待。”
阮依依沖着項陽吐舌頭,扭過頭去,對着顔卿又變了嘴臉,乖巧的笑着,說:“師傅,依依服呢。不過師傅,你以後打手心,能不能輕點。”
項陽噗哧一下笑了起來,顔卿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不再鐵青緊繃。他替阮依依包紮好手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鈴當。
隻見他指尖銀光一閃,竟藏進了鈴當裏,再搖時,聲音弱弱的,卻依舊清脆明亮。
顔卿将鈴當綁在阮依依的左腳踝上,施了個緊字決,那紅絲便象有了生命似的,輕輕的依附在阮依依的腳踝上,不松不緊,鈴當仿佛嵌入到她的血肉裏,沒了蹤影。
阮依依晃了晃腳,隐約聽到鈴當聲,再一聽,又好象沒有。
“以後如果再遇到緊急情況,心裏想着爲師,這鈴當便會傳來鈴聲,爲師就會趕來救你。”
顔卿說得理所應當,阮依依也覺得理所應當,隻是項陽看得瞠目結舌,沒有點破,隻是微微一笑,轉身吩咐下人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