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二十一世紀的新生代女生,爲了比拼身高和腰圍,每個人拿着皮尺用心的量着。誰也沒有料到,春雷陣陣,這閃電竟長了眼睛破窗而入,就在玻璃擊碎之時,阮依依聽着室友們的驚尖聲,穿越了。
穿越是老套了些,但至少保住了命。不過,樣子有點難看。
當阮依依發現自己的靈魂附在另一個少女的身體裏,她很慶幸,自己沒有穿越成男人。隻是,這種幸福感并沒有持久,她開始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全身發熱,燙得難受,正躺在床上,痛苦的翻來覆去,嘴裏咿咿呀呀的不知說些什麽!
一看就知道,是被吃錯了藥的症狀!
阮依依素來是個既來之則安之的人,當她睜眼看到天花闆不是傳說中的紗帳,也不是荒郊野外,心裏已經很是感激。
至少,她保住了性命,她平平安安,完完整整,既不在傳說中的後宮之内,也不在傳說中的王爺府上,更不是家鬥中必須出現的不受寵的小姐閨房裏。這蔥籠的綠色竹子架起的屋頂,令她心安了不少。
隻是,吃錯了藥很容易出糗,假如能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躲在這個角落裏,出完了熄再打扮整齊的走出去,就行了。
可是,事以願違,就像那閃電總是不按照它該劈的地方劈一樣。
阮依依好不容易在那開水般沸騰的熱度中尋得一絲清醒,忽然發現右上角有絲光線不夠明亮,擡眸望去,床頭邊正站着個谪仙似的白袍男子,正襟危坐,正在本子上奮筆疾書。
阮依依心存的最後一絲僥幸,在那一刻,碎成了粉末。
人生啊,總是這樣,越是想低調就越不能低調,越是不希望被人看見就越是被人看見,阮依依覺得自己一定是走了黴運,否則,怎麽可能遇上這樣稀奇古怪的事。
阮依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有看見那個男子,實際上,是偷偷的在觀察,他到底在做什麽。
這男子一身仙氣,五官精緻卻冷漠無比,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他安坐在旁邊的竹椅中,手執毛筆,如行雲流水,快速的記錄着,口中喃喃自語,似疑惑似肯定,一派正人君子的風範,絕對的升級版柳下惠,表情嚴肅認真,一心隻忙着記錄服藥後的症狀,就好象躺在這裏的不是妙齡少女,而是一頭白花花的大肥豬。
天理難容啊!
阮依依的大腦已經開始短路,似乎是因爲溫度過高而漸漸失去了功能,眼神渙散,嘴角開始抽搐。她難受得想拼命叫喊,但爲了保持風度,用手掐自己。自掐的疼痛感并不能減輕身體的難受,很快阮依依就把自己掐得是一片青紫,仍然不能解決這個窘狀。
終于,阮依依趁着藥力間歇時,強撐起半邊身,一張被藥得通紅小臉死死的盯着那白袍男子。阮依依很告訴他,這具身體的正主子已經死了,現在是另外一個異世的靈魂在替她受苦。
阮依依真得想問他,能不能幫忙打盆涼水給她泡泡,再不濟也洗塊毛巾給她敷敷額頭,至少能降降溫,以解燃眉之急。
萬一她也象這身體的主人一樣,又被這藥弄得死,他還記個屁啊!
這些話,阮依依剛開口要說,話到嘴邊全都滴溜溜的變成了亂七八糟的音節,咿咿哇哇的沒有說成一句話,人也累得虛脫,重新躺下,欲哭無淚。
站在旁邊的男子無動于衷,他隻是目不轉睛的觀察着阮依依,手拿一把黑色戒尺,挑開她的手,仔細檢查了她身體的每個部位在藥後的反應,偶爾伸手過來摸摸她的脈搏,數着她的心跳,觀察她的臉色和近乎透明的皮膚下的血管。忙碌又有分寸,井然有序而且一點都沒有别的情緒,看上去,他經常這樣觀察别人,爲自己的臨床醫學增加實際數據,記錄在案。
阮依依對他根本不把自己當人看的态度非常的惱火,她真想沖上前狠狠的咬上兩口,可是這全身軟的啊,就像棉花似的,連手指都擡不起來,空有理想無法行動。
阮依依用力的瞪着他,發誓自己醒來後一定要找他報複。可是,眼神在渙散,沒有了焦距,隻看到眼前晃着一團白色。
漸漸的,阮依依開始神智不清,大腦混混沌沌的,漸漸陷入了迷糊之中。
就在她徹底昏迷之前,她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手指,撬開了她的牙關,将一顆清涼如薄荷的藥丸,慢慢的塞進了她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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