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對簡嶽說道:“我可能五月份會回來一趟,你黃大哥說我們回來領結婚證。”
“姐姐,你真的要結婚了?”簡嶽都不敢相信。
主要是作爲哥哥的簡靖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還沒結婚呢,姐姐小哥哥三歲居然就要先結婚了,對于簡嶽的震撼還真是大。
歐工關心地問道:“丹丹,你年紀還小,這時候結婚還太早了吧?再說你對象那邊情況怎樣,不會你年紀小……”
他話沒說完,不過話裏的意思簡丹都明白,完全是歐工的一片關心。
簡丹剛準備開口,卻是讓簡嶽搶了先:“歐工,我姐姐這對象我見過的,對我姐姐可好了,是個軍人,還是團長呢。”
簡嶽這麽一說,歐工覺得好一些了,這個年代對于軍人還是非常相信的,而且這個時候騙子還是很少的,像是裝成軍人的騙子更是沒有聽說過。
歐工對簡丹說道:“丹丹,我也是怕你年紀小,其實我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就知道搞科研,等想起要成個家了,又沒有合眼緣的,到現在也是孓然一身,也沒有真正的經驗。”
“歐工,我知道,您這是爲我好,我明白的,您可别這麽說,等以後簡嶽有出息了,他肯定會孝順您的,他要是敢不孝順,我就削他!”簡丹忙說道。
簡嶽很是生氣地瞪簡丹:“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是那麽不靠譜的人嗎?你放心好了,我指定是要管歐工的。”
歐工其實也想過自己以後的生活問題,這次生病對于他來說就有了一個很大的觸動。
雖說單位工會因爲他的貢獻給他安排了照顧的人,可那人一點也不認真負責。
要不是簡嶽時不時到醫院看自己,他簡直不知道自己怎麽能熬過去的,不過他覺得就是簡嶽給了他活下去的信心,所以他才能戰勝病魔重新獲得健康。
對于這來之不易的健康,歐工準備自己往後的年月都跟着簡嶽了。
這會子聽着簡嶽這麽說,他也是感動得老淚縱橫。
簡嶽沒想到自己兩句話,倒是把歐工的眼淚給招出來了,他忙掏出手絹來給歐工擦。
歐工很是享受簡嶽給他擦眼淚,倒是把簡丹給逗笑了,真是老小孩老小孩的,老人年紀大了也跟小孩子一樣的心性了。
送走這倆,簡丹剛剛回房間,外面服務員就來敲門,簡丹開門一問,原來是有電話找。
簡丹去接了電話,是黃勇的電話,他雖是留了條子,可還是怕簡丹沒看到,又叮囑了幾句,說明天一早過來送簡丹。
這未來公公送自己,簡丹很是不好意思,不過黃勇執意要送,她也就隻能領情了。
而簡嶽回到家面臨的卻是三堂會審,簡靖回到家就跟劉玉良說了,還仔細形容了一番桌上的東西,雞鴨魚肉都有,滿滿一桌子,三個人吃不完都舍不得叫自己坐下吃飯。
劉玉良氣得夠嗆,自己兒子那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結果卻受到這樣的不公正待遇,她心裏哪裏忍得下,特别還是那個臭丫頭,那是比自己兒子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的。
簡文曉也有些愣怔,沒想到女兒這麽大的手筆,居然請了樓下的歐工和小兒子去曲園吃飯,自己這個正經的爸爸都沒有份兒,他心裏的難受和酸澀也是無法用語言表達了。
那可是曲園啊,那個地方就是廠長也隻去過一次,回來後心心念念着還要去呢。
劉玉良不懂這個啊,還以爲曲園不過是個飯館而已,而她的心肝寶貝簡靖那是去哪裏吃飯都是應該的,那個死丫頭自己有錢了不說請自己哥哥吃飯,倒是請了那不相幹的人吃飯,真是氣得她頭疼。
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死丫頭算賬,可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的事情,她又不敢随便動了。
這死丫頭,簡直是讓她無從下手,可沒法找她算賬,這不是還有個簡嶽麽,回來就要好好地說說這臭小子。
所以簡嶽進屋以後看到的是兩張怒氣沖沖的臉和一張無奈的臉,他也不管三人什麽态度,轉身就準備進自己那屋,卻是被劉玉良一聲怒喝給叫住了:“小嶽,你站住!”
簡嶽不急不忙地轉身看向氣急敗壞的劉玉良:“什麽事?”
“什麽事?你什麽時候偷偷摸摸地跟那死丫頭聯系上了,還帶個不相幹的人出去吃飯,你哥去了都不讓上桌,你不知道誰跟你親啊?”劉玉良就跟炮仗一樣噼裏啪啦地說個不停。
簡嶽好笑地看着她:“自然是跟歐工親了,歐工教我學習,把我的基礎課都給補上了,再過段時間,等我多複習複習,考上大學是沒問題的。你說,我應該跟誰親。”
“考什麽大學,現在的大學都是靠推薦,誰會給你推薦,你學得再好又有個屁用啊!”劉玉良對于考大學嗤之以鼻。
簡嶽也知道,對于一個隻有小學文化,勉強能看懂一篇通知的劉玉良,跟她說這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倒是簡文曉重視起來,對簡嶽說道:“會重新開高考嗎?”
還沒等簡嶽回答,劉玉良哼哼道:“開高考,都快十年沒有開高考了,我看他是到這會子還沒睡醒吧?”
簡嶽瞪着大眼說道:“怎麽不可能呢,那四個人不也被打倒了,怎麽就不可能開高考?姐姐說了,一切皆有可能!”
簡文曉一聽倒是高興起來:“如果能開高考,那就最好不過,就算是你媽媽早退休,也隻有你大哥能頂職。你要是能考上大學,以後工作就不用發愁了。”
一說到自己退休問題,劉玉良就說道:“我最多再上兩年班,就去弄個病退,到時候隻能讓老大頂職,我就在家裏專門給你們做飯洗衣服了。”
簡文曉也說道:“等以後小嶽考上了大學,畢業了那好工作多的是,到時候再分配個好工作,你也有退休工資,咱們家就沒有吃閑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