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手電一照,很是不耐煩:“我這孩子好不容易才哄着了,吵醒了你們可要負責的。”
列車長也不耐煩了,又問了一遍:“同志,你的車票呢?”
女人在枕頭下摸了半天才摸出那張車票來,遞給了列車長。
列車長看了看車票說道:“你是上鋪,這是下鋪,請你回你自己的鋪位上去。”
女人對列車長說道:“剛剛那個女的答應跟我換鋪位了。”
“可是我現在不想跟你換了,憑什麽讓我跟你兒子睡,他又不是我兒子,你還是回上鋪跟你兒子睡去吧!”簡丹說道。
那女人指着簡丹說道:“你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呢!”
“對于你這樣占便宜沒夠的人,我就是說話不算話了又怎樣?你大兒子在上面等你呢,你趕緊上去吧!”簡丹指了指上面說道。
列車長将手電往上鋪照了照,果然看到一個小男孩睡在了上面,就對女人說道:“這位同志,照規定,你一個大人的票隻能免費帶一個孩子,另外一個需要補票!”
那女人沒想到最後居然還來了一出補票的事情,氣得夠嗆,指着簡丹罵道:“你個喪門星,害得我還要補票,我跟你講,我沒錢你出補票錢!”
簡丹簡直要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這學雷鋒做好事還學錯了。
她正準備給那女的一點厲害看看,卻沒想到她這麽歇斯底裏地大聲一喊,睡在她身邊的那個小嬰兒給吓醒來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車廂裏頓時熱鬧非凡,對面的父子倆也受不了了。
老爺子幹脆坐了起來,對着列車長說道:“同志,這事情就是這位女同志不對,這個小姑娘明明讓了下鋪給她,可她居然讓自己七八歲大的兒子去跟小姑娘睡,人家小姑娘又跟她和她兒子都不熟,哪裏願意跟她這麽大的兒子一起睡,她還說這小姑娘小氣。這時候還罵人,攪得大家都睡不好。我看同志,你把她帶出去處理吧!”
這女人仗着自己是弱勢群體,就這樣覺得占人便宜是應當應分的,他很是看不慣。
那女人見這老爺子也說她,站起來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要你管!”
年輕小夥子不幹了,指着那女人說道:“你怎麽罵人呢?”
“罵人怎麽啦?罵人還是輕的,我還要打人呢。”她說着居然就真的要沖上來打老爺子。
小夥子趕忙攔住:“你帶着孩子就得大家夥都讓着你啊,這麽野蠻,還愛占便宜,難怪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那女人見夠不着老爺子,直接就上手打小夥子,簡丹和列車長哪裏幹,這一下倒是配合默契,一個人拽住一邊,将那女人拖出了房間。
列車長讓這女人鬧得大冬天的都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潑婦啊,不是說坐軟卧的都要介紹信麽,不是做軟卧的都是領導麽,這潑貨是怎麽混進來的,等會一定要查清楚。
可他一個人好像是弄不了這女的,包廂裏還有兩個孩子,他隻得對簡丹說道:“姑娘,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一個人真弄不了這女的,你幫我看着她一點,我去叫人來,把她和她的兩個孩子都弄走,别打擾你們睡覺了。”
簡丹自然是同意的,對着列車長點頭:“您去吧,我看着她,保證不讓她去禍害别人。”
列車長一溜小跑地去找人了,簡丹捏住那女人的脈搏将異能進入她的體内,然後才問道:“你是怎麽買到軟卧票的?”
那女人一下子就老實了,很是詳盡地說道:“我這是去京都看我家親戚了,我家親戚是當大官的,他們家給我買了兩張軟卧票,其實有一張下鋪的,我想着下鋪貴,我一人帶兩個孩子,自然有人會給我讓下鋪的,所以到了火車站,我就退了下鋪的票。”
簡丹還真是無語了,這人從開始就想着占人便宜去的,還占便宜沒夠。
她也懶得理這個女的了,隻是包廂裏那不到一歲的孩子哭聲越來越大,她就對那女人說道:“你乖乖地在這裏,我把你孩子抱出來。”
簡丹怕她亂跑,幹脆放了隐形的小九出來看住這女人。
她這才快步進了包廂裏,将床上那哭得聲嘶力竭的孩子抱了起來,輕輕拍着哄着。
這孩子倒是很聽話,還沒等簡丹不耐煩上異能自己就不哭鬧了,沒多會兒合着眼睡着了。
一轉身,簡丹看到對面兩個人正手足無措地站着,老爺子開口道:“我們也不會弄孩子,又怕那不講理的說我們弄壞了她的孩子,所以也不知道怎麽好了。”
簡丹笑着安慰道:“老大爺,您别着急,我這就給她送過去,你們就能好好休息了。”
她又對着那小夥子說道:“大哥,你幫忙把上面那個叫起來,等會好跟他媽媽一起走。”
小夥子馬上連聲答應,走到床邊伸手去叫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也真是厲害,都鬧得沸反盈天了,他居然還能呼呼大睡,還是小夥子連着推了他好幾把方才将他推醒了。
一醒來就不幹了,這家夥有起床氣,哭聲震天,比下鋪這個小嬰兒哭起來的分貝還要高上幾分。
簡丹和老爺子都受不了這魔音穿耳,老爺子直接将耳朵堵住了,簡丹沒法堵耳朵,隻得抱着手裏的孩子出去了,别等會把懷裏這個哭醒了,到時候來個二重唱就麻煩了。
到了外面,那女人被簡丹的木系異能壓制住了,木呆呆地站在那裏,小九就在旁邊站着,簡丹怕等會列車長發現不對勁,将壓制住她的異能撤了回來。
那女人一沒有異能壓制,又鬧騰起來,簡丹怕她鬧騰,直接讓小九按住了那個女人,自己一隻手抱住孩子,一隻手按住了那女人。
旁邊的包廂也打開了,裏面探出一個女人的頭來:“你們這是搞什麽,大晚上不睡覺,一個哭完了接着一個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