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卻是笑容可掬地對簡丹說道:“你好,我叫鄒樹椿,就是椿樹反過來了。”
簡丹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這人還真能自來熟。
鄒樹椿看着簡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心想自己看過的漂亮姑娘不少了,這姑娘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姑娘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終身伴侶了,他絕對不能放過。
“漂亮的姑娘,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鄒樹椿問道。
簡丹白了他一眼,這人肯定腦子有問題,轉身繞過他就往回走了。
鄒樹椿幾步追上去:“姑娘,我不是壞人,能進到這療養院的都不是壞人。”
簡丹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往樓裏走,這人真讨厭,跟蒼蠅一樣嗡嗡叫。
鄒樹椿并不氣餒,覺得這樣漂亮的姑娘有些傲氣也是正常的,就繼續追着簡丹說話。
兩人剛剛進了樓裏,就聽得身後一聲怒喝:“鄒樹椿!”
簡丹聽到有人喊這人正好,腳步都不帶停的,繼續往前走去。
而鄒樹椿就隻好停下轉頭來看是誰這麽大聲叫自己,卻看到是自己姑父介紹的那個叫張元元的女孩子,滿臉怒容的看着自己。
他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錯的,這張元元長得也不差,可跟剛剛那個姑娘比起來,差了不止一個檔次了。
問題在于這張元元對他特别好,讓幹什麽就幹什麽,簡直就是言聽計從的,他不喜歡這樣沒有個性的女孩子。
就剛剛這個長得也好,個性也鮮明的女孩子才是他需要的對象呢。
其實鄒樹椿是不知道張元元對于第一個對象的背叛,那個時候就是因爲張元元仗着她姥爺的勢對第一個對象特别厲害,說一不二的,動不動就将人說一頓,導緻那人受不了跟别人好上了。
張元元雖然悲憤被抛棄,可也曾經反思過是不是自己太強勢了,特别是姥爺和爺爺都被打倒以後,她就更加覺得以後遇到人要改變一下自己了。
所以到鄒樹椿這裏就改變了方針政策,一定要以柔順爲主,再加上鄒樹椿這人條件比上一個好太多了,她就更加柔順了,哪裏知道這人跟第一個對象正好是個反的。
張元元幾步跑到鄒樹椿的面前,指着已經走遠的簡丹問道:“那是誰?”
鄒樹椿對于這個原來在自己面前百依百順的女孩子,這會子露出利爪來,很是不高興,這人難道以前都帶着一張面具嗎?這不是欺騙自己嗎?
雖說自己爺爺比不上她那個姥爺,可讓自己受這樣的欺騙卻讓他不能忍。
人就是這樣,覺得對方好的時候就是不好也是好,覺得對方不好的時候,好也是不好。
鄒樹椿的臉當啷下來,對張元元說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你倒是隐藏得夠深的啊!”
張元元氣得夠嗆,難道自己對他還不夠好,結果卻是得到了這樣的評價。
“我對你還要如何好,你呢,背着我追着别的女孩子跑,你讓我如何忍?”張元元怒道。
鄒樹椿劈臉來了一句:“不能忍就不要忍,咱們好在沒有結婚領證,分起來也容易。”
張元元隻覺得好似一瓢冰水從頭澆下,心裏那個恨啊!
她現在恨不得把剛剛那個女的給撕吧了,隻可惜她也隻遠遠地瞧見個背影,還沒等她追上來,那個女的就跑了。
跑了,别讓她逮着了,不然就要她好看,張元元手捏得緊緊的。
“你不說話,那我就隻當你是認可了,以後咱們啥關系也沒有。”說完,鄒樹椿頭也不回地就去追簡丹了。
張元元隻覺得頭頂怒氣要沖破頭皮了,她恨得牙關咬得緊緊的。
“張元元,你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張元元猛然一回頭,怒目圓睜之下看到的竟然是那個跟人跑了的前男友,而且前男友的身邊還站着那個賤女人。
她的臉色猛然一下蒼白起來,自己最窘迫的時候居然讓這兩個人看到了,還有比這個更讓人難堪的嗎?
剛剛那個女人,張元元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她木着一張臉急急地離開了。
簡丹卻是不知道外面因爲剛剛的事情出了這樣多的問題,最後這個黑鍋還不偏不倚地扣在了她的頭上。
她這會子悠閑地躺在床上補眠,那個追着自己的傻蛋自然沒能追上她。
彭首長那邊的病房裏這個時候已經堆滿了人,他身體的突然好轉,彭家人都過來了。
醫生那邊也是在嘀咕,彭首長的病怎麽就突然好了,剛剛側面問了問,兩位老人都不肯說,隻說是自己突然好了的。
他們也不敢再問了,畢竟彭首長家裏給請了什麽能人異士的都不好說,那是人家的隐私,不想告訴自己這些醫生,他們又能怎樣。
彭家人都沉浸在彭首長和彭老太太兩個病好了的喜悅中,隻有彭愛華發現自己女兒竟然不在病房裏。
彭愛華着急了,急急跑出來找卻是看到女兒陰沉着一張臉,站在病房外發呆。
其實彭老太太是叮囑了彭愛華,别讓張元元到療養院這邊來了,她實在是不放心這個外孫女了,無緣無故地敵視簡丹,那可是她和老頭子的救命恩人。
雖說是不能對外明說的事,可她自然是要将簡丹好好地保護起來,起碼不能讓人欺負了,特别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外孫女,這種事情她不能容忍發生第二次。
老太太沒看到外孫女,還以爲自己女兒很好地執行了自己的意思。
可哪裏想到彭愛華看到彭首長身體恢複這麽大好的事情,就想媽媽能在這個時候一高興就原諒了女兒昨天的無禮,特意将女兒叫了過來。
彭愛華沒想到的是,張元元過來還叫了鄒樹椿,更沒想到兩人在樓下就因爲簡丹起了沖突,所以才會導緻女兒變得更加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