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怼得簡文曉啞口無言,看着簡丹的目光很是不善。
簡丹一點都不怕,她覺得自己站在了外公的靈前,他如果在天有靈,肯定會願意自己将這一對狼心狗肺的父母好好怼一番的。
“你覺得你這個女婿做得好,你有膽子站在外公的靈前說自己對得起外公和外婆嗎?”簡丹一邊說一邊把小九放了出來。
小九和她可以心靈相通,所以她隻要去想,小九就能按她的意願去做。
現在簡丹讓小九做的是将簡文曉和劉玉良兩個踢翻在外公的靈前,讓他們兩個以後也長點記性。
小九馬上就将命令轉化成了行動,對着兩人的腿窩子一人一腳,兩人頓時就撲倒在了劉啓坤的棺材前,小九也直接站在了兩人的腿窩處,讓他們怎樣也站不起來了。
簡丹冷笑地指着兩人說道:“看看,你們自己也覺得對不住外公吧,不然怎麽跪得這麽好,這是心理有愧!”
那些吹拉彈唱的人都停了下來,看着棺材前跪着的兩人,議論紛紛。
劉玉良和簡文曉兩個覺得丢人死了,也不知道剛剛怎麽弄的,突然就覺得腿彎那一麻,雙膝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再想站起來卻是不能了。
那個長得比劉玉良還要漂亮的女人笑着走了過來:“大姐,你這人就是這樣,啥事都要拔尖,看看,這回終于弄得自己都過意不去跪在咱爸的棺材前贖罪了吧!”
簡丹轉過頭對着那女人怒喝道:“你是誰?沒看到這是靈堂嗎?你怎麽還好意思笑?”
那女人卻是不怕,仍是笑着說道:“我當然要笑,當初爲了成全我這大姐,這一對老不死的把我送到北大荒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如今一個被我這傻大姐給氣死了,一個卻是報應來了,被個臭小子就捅死了,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她說到被捅死的時候,簡丹明顯感到了劉陽往後退了一步,這人果然有大問題。
簡丹臉上仍是波瀾不驚,要不是方連芬将事情的大概經過告訴了自己,她還真不知道到底裏面還有很多的隐情。
她對着那女人說道:“你就是那個要插足在簡文曉和劉玉良中間的小三劉玉靜吧?”
“什麽叫插足啊,他們男未婚女未嫁的,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不過是行使我的權利而已,這有什麽。”劉玉靜一點都不在乎地說道。
簡丹有些抱歉地看了看那個仍然傻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的便宜姨父——範雲清,一個看上去很是憨厚本分的老農民形象的男人,哪裏知道範雲清好似根本就沒聽到簡丹的話,也許對于這樣的對話,他已經有了免疫能力。
倒是跪倒在棺材前的簡文曉和劉玉良兩個臉上都不好看起來,任誰把原來的傷疤揭開了都不會好受的。
他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每次想爬起來,就不知道爲什麽腿窩處好似有什麽東西被壓住了,怎麽也起不來。
這一下他們心中大驚,難道真的是劉啓坤顯靈了,他對自己夫妻兩個心懷怨恨,所以壓着自己兩個跪在靈前不許起來。
而旁邊的人卻是以爲他們真的心懷愧疚,所以跪在靈前不願意起來,所以大家都沒有把注意力分給這兩個人,而是看着簡丹和劉玉靜兩個你來我往。
簡丹現在有些不想理這個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女人,她想揪出殺害外公的真正兇手呢。
所以她隻是随意說道:“什麽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他們兩個先談的朋友,你卻是非要插在人家中間,要是人人都是你這樣的想法,這世界都該亂套了。”
“亂套?哈哈哈,這世界還不夠亂套嗎?”劉玉靜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生活發起感慨來。
劉玉成這下就忍不住了,如果這樣的話讓人傳了出去,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人把自己一家子全都折騰進去,說不得家都會抄了。
“劉玉靜,你别胡說八道,你不想要命了就從我這裏滾出去,别說認得我!”劉玉成也是急了。
簡丹趁着他們兄妹兩個說上話了,直接沖到了劉陽的面前:“劉陽,外公是怎麽回事?”
劉陽眼睛裏滿是躲閃,臉上卻還強撐着:“我哪裏知道,那天我進去的時候爺爺就倒在地上了,身上流了好多血。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鄭惠吓得夠嗆,一把将劉陽護在身後,對簡丹說道:“丹丹,你弟弟身體不好,你不要故意吓他!”
“吓他?哈哈,舅媽你這話還真是有意思呢。”簡丹對着鄭惠說道。
突然,簡丹一下竄到劉倩的身前:“倩倩,外公說他死得太冤了,你可要幫外公伸冤啊!”
簡丹的聲音陰測測的,好似一股涼氣從劉倩的後背竄了上來,吓得劉倩捂着臉往後退:“不是我,不要找我,爺爺,你找劉……”
劉倩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鄭惠就已經把劉倩的嘴捂住了,讪笑地對簡丹說道:“你表姐因爲太傷心你外公去世,所以有些胡言亂語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簡丹這會子心裏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她看着已經封好的棺材問道:“舅媽,我外公是明天去火化嗎?”
鄭惠聽到她終于不追着問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勉強維持着溫和的語氣說道:“是的,已經在家裏擺了三天了,明天一早就去火化。”
簡丹又問道:“那公安局都已經留好證據了?”
鄭惠心裏一突,差點沒吓得尖叫起來,半晌才回道:“嗯,已經都留好證據了。”
簡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鄭惠,然後說道:“我明天早上過來送送外公。”
鄭惠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地說道:“嗯,早上五點半出殡,你在那之前趕過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