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點頭:“當然能了。”
柳月又問:“趙隊長好像有些怕你?”
“他不是怕我,是怕黃大哥和洛大哥叫人來抓趙二賴子。其實我還真沒想抓人,他雖是讨厭,可我這回教訓到了他,他就是再長了幾個膽也不敢做什麽動作了。”簡丹說道。
果然,這個時候趙隊長正站在趙二賴子家堂屋的正中間,對着蹲在牆角悶頭抽煙的堂哥趙鐵武說道:“哥,我可跟你說了,那丫頭可不是你們家二賴子能招惹的。她的身手就能分分鍾把二賴子給打趴下,二賴子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以卵擊石。還有,你看周宏興那麽厲害,他家二柱子不照樣抓走了,我跟你說,哥,那丫頭背後的人咱們更是招惹不起啊!”
金菊仙從外面走進來,陰沉着臉說道:“趙鐵強,你這可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是不是看我們家不起啊,所以在這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趙隊長對自己這個堂嫂最頭疼,她自從嫁進勝利村就出了名,逮誰跟誰幹架,絕不吃虧,很快就列入了本村十大潑婦之一。
自己這個堂哥本來就是懦弱的性子,有了這個惡霸一般的媳婦,更是連話語權都沒有了。
這就更加增長了金菊仙的氣勢,沒多久還把堂伯兩口子給氣死了。
後來生了二賴子,又把二賴子培養成了接班人,不光好吃懶做,還經常偷雞摸狗的,就這樣蹉跎到了二十好幾了,也沒有誰家願意把姑娘嫁到他們家來。
他爲什麽能被人叫成二賴子,一來是人長得确實不好看,腦袋上還長了些癞子,有點癞痢頭的感覺,二來這人特别賴皮,啥事就是抓着手了,他都能說七道八地賴掉。
沒多久二賴子急了,跟他同齡的多半都有了孩子,最差的也都是結婚兩年了,就他一個人還晃蕩着,村裏的姑娘誰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
他又有個那樣的娘,問題是這個娘還覺得自己兒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兒子,一般的姑娘都看不上,就是找媒人還挑三揀四的,結果媒人一聽到是他家都不上門來了。
金菊仙也不急,覺得總有一個好的姑娘在前面等着自己的兒子,她還要細細挑揀,不光要長得好,還能帶來豐厚的嫁妝,最最重要的還要聽話,嫁過來她還能一言堂。
對于兒子經常在外面招惹人家小姑娘的事情,她都認爲是小姑娘們不對,肯定是在言語上勾/引自家兒子來着,所以對于找上門來講理的人家都嗤之以鼻,還說得特别惡毒難聽。
鬧得同村那些有閨女的人家都對二賴子敬而遠之起來,二賴子也成了村裏的洪水猛獸,沒結婚的小姑娘更是看見他就跑。
趙隊長正色道:“堂嫂,我正是因爲胳膊肘往裏拐才說的這番話,你如果不願意聽,我也沒有辦法,到時候二賴子跟二柱子一樣被抓走就不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事了,你們也不用來找我了。”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金菊仙沖着趙隊長的背影啐了一口:“瞧你那熊樣,就會窩裏橫!”
這個時候蹲在角落裏抽煙的趙鐵武站了起來,低聲說道:“菊仙,強子說的也有道理,你還是讓剛子收斂點吧!”
金菊仙眉毛都立起來了,指着趙鐵武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沒用的,老娘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沒點本事,就會窩那當鹌鹑。這個家要不是我,不知道會被人欺負成啥樣了。”
趙鐵武已經被罵習慣了,這樣的罵對于他來說還不如撓癢癢,他反正将自己要說的都說完了,轉身就出了堂屋,隻留下金菊仙一個人在堂屋裏跺腳罵人。
這事兒過去,簡丹就把這事兒給扔到九霄雲外去了,都沒記得跟黃劍鋒說,主要是她覺得自己對付幾個這樣的賴子沒什麽問題。
而黃劍鋒知道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就是勝利村的那些男人來找簡丹的茬,也不見得能打得過她,他對這個很自信。
金菊仙和二賴子嘴上雖是罵得狠,可兩個人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敢随意去觸碰虎須,隻想以後别讓他們逮着機會,不然一定要簡丹好看。
簡丹和柳月從第二天開始每天早上去後山鍛煉,柳月的毅力和領會能力都比張芳芳要強,練起來又特别刻苦,沒多久就會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了。
柳月對簡丹非常感激,簡丹現在完全把仇恨值給拉到她自己身上去了。
她找機會對簡丹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和擔憂,簡丹笑着說道:“這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心裏都有數。”
簡丹早就找了趙二賴子家的那棵老槐樹問了問情況,知道這母子兩個除了在家罵自己之外,還沒有别的行動,明白這兩個就是色厲内荏、欺軟怕硬的貨,不值得自己多關注。
柳月對簡丹也一貫是非常信賴,覺得她做什麽事情都是非常有把握的,也就沒再多說了。
而張芳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後,心下哼哼,等着吧,再過一段日子黃家就要出事了,簡丹還想在村裏這麽嚣張就不成了。
她卻不知道黃家因爲簡丹已經成功地逃脫了前世的厄運,還幫忙将老首長家的兩個孩子給保護了起來。
她一天天地等待看黃家倒黴,看簡丹如何傷心欲絕,可惜她永遠不會有這一天了。
黃劍鋒每個星期都會過來看簡丹,有時候洛明宇會過來,有時候洛明宇還會和陳欣然一起過來,然後四個人去東風村看兩個小家夥。
簡丹已經将劉啓坤肺部的老毛病給徹底治好了,可惜簡嶽這幾次都沒有到劉家來,簡丹一直沒有見到自己的弟弟。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簡丹生日這天,她的生日是五月的,五月十一号,和前世的李彤是一天生日,因爲那天是李爸爸去世的日子,李彤和李媽媽從來沒有給李彤過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