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簡文曉這個人,簡丹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對女兒的忽視到了漠視的境界,可如果這個女兒非常倒黴了,他好像又能稍微覺醒一些,知道要對女兒好一些。
其實說白了,他還是自私,覺得這家裏隻要不鬧事就好,他就隻當是啥事沒有,女兒能忍就讓女兒忍着,反正已經忍習慣了。
可以說他對女兒不過是比路人好一點而已,這兩口子還真是配齊了。
簡丹先做了早飯,自己吃飽了,将剩下三人的都放在大鍋裏溫着,這才回了郭老太太的房裏,跟她說了自己那個所謂的母親要來勝利村找自己算賬的前因後果。
郭老太太一聽,頓時怒了:“她自己媽都被她氣死了,她還好意思找你來算賬,真是豈有此理。丹丹,你等着,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惡毒的女人。”
簡丹安撫道:“奶奶,您别生氣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的。反正我前事盡忘,她這個媽我也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對她的感覺也就是個陌生人,所以她是傷害不到我的。我不能讓她進村裏來,畢竟我還要在這裏住下去的,她就是想鬧得我名譽掃地,我就讓她銘記終生。”
郭老太太還想說什麽,卻是被簡丹按住說道:“奶奶,您聽我說,我不會将她怎樣,可我也不會讓她好受,也算是爲了那個已經被她害死的女兒讨回一點公道吧!對于我來說,我已經是完全重生的人了,她也不是我的母親,我沒有這樣的母親和家人,我隻有一個弟弟,當然還有我的奶奶。”
簡丹一邊說一邊包含孺慕之情地看着郭老太太,郭老太太又是高興又是難過地點點頭。
“奶奶,我弟弟還沒起來,您就費點心,等會囑咐他好好吃早飯,不要讓他往出跑,等我回來,還讓他住一個晚上。”簡丹說道。
郭老太太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還是在這裏幫着看她弟弟好了,隻囑咐她路上小心,也别做得太過火就放了她出去。
簡丹一路上往公社去,每次長途車都是在公社停,要到勝利村,必須經過這條路。
而這條路有幾個很少有人的地方,簡丹就準備在那幾個地方踅摸一個方便的地方,好好跟劉玉良來一次深切交談,讓她這一輩子别想再打自己主意了。
簡丹終于找到一處合适的地方,這裏最大的特點就是樹多,而且路在這裏七拐八彎的,前面的人一拐過彎去,後面的人根本看不出前面有人。
最最重要的是植物多的地方就是簡丹的主場,有什麽動靜,就能讓植物們早早地通知自己,所以這個地方簡直是太好了。
她也沒浪費這等人的時間,直接上了路邊一棵最大的樹,坐在樹杈上開始修煉起來。
當然放哨的消息她也早就讓這棵大樹發了出去,從公社出來就會有植物幫忙盯着的,隻要有人過來,都會早早地通知她。
所以從公社到這裏的動靜簡丹都會知道,她也就靜下心來修煉,一邊吸收着大自然的精華,一邊回饋給周邊植物們自己的異能。
終于有植物報信說是從公社那邊過來人了,還是單獨的一個女人,簡丹收到了信息就收了修煉,開始專心緻志地注意着樹下的動靜了。
聽得有腳步聲過來,簡丹朝樹下一看,果然是劉玉良那個女人,她一臉怒氣沖沖的,好似要去跟人決一死戰的樣子。
簡丹從樹上直接跳了下來,正好跳在了劉玉良的面前,把她吓得倒退了好幾步。
看清楚時簡丹後,劉玉良直接變成了瘋子,不管不顧地就朝簡丹撲了過去,一雙手往簡丹身上、臉上撓刺過去。
簡丹哪裏會讓她碰到半分,一雙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半分不能動彈了。
不過這不能阻礙劉玉良對着簡丹目呲俱裂,一雙眼睛好像要吃人一般,還對着簡丹嘶吼道:“你這個白眼狼,你害死你外婆了知道嗎?我今天要打死你!”
簡丹輕輕一用力,就把她直接甩到了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劉玉良有些驚恐地看着她:“你這是要幹什麽?”
簡丹微微一笑:“我要幹什麽,還是你要幹什麽吧,你可真能胡說八道,你媽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還不是你這個賠錢貨給氣的,還能是怎麽回事?”
“我是賠錢貨,你不也是賠錢貨麽,你媽是怎麽對你的,你又是怎麽對我的?”
“你……”劉玉良一下讓簡丹給頂得語塞了。
“我跟你說啊,你以後不許出現在我的面前,知道嗎?”
“憑什麽?你是老娘生的,你就欠了老娘一輩子,一輩子都要聽我的。”
“憑什麽,自然是憑我這個人已經死過一次,那一次就已經把你的生恩還給你了。”
“那我還養你這麽大呢?”
“你養的我?哈哈哈哈,你養了我,我是憑自己勞動力養大了我自己好不好?三歲開始就幫你做活帶弟弟,稍微長大一些,家裏所有的家務活都是我一個人在做,我就是你家的保姆,不發工資的保姆。”簡丹已經從簡嶽的話裏知道了這原身在家的悲慘遭遇了。
劉玉良一噎,随即說道:“這個年代都是雙職工,哪家不是大的帶小的。”
“對啊,大的帶小的,簡靖怎麽不帶,都是一個爹媽生的,他就是大少爺坐着等吃,我就是丫鬟要伺候他。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了,還能有資本家的大少爺,這放到哪裏都是要被批鬥的吧?要不我向你們單位反映一下,說一說你這個想複辟的心思,讓你們單位的紅小兵們好好給你們教育教育。”簡丹陰測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