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就有些打臉,柳月媽頓時有些尴尬,她不知道女兒現在怎麽什麽話都能往出說,這不是自己家裏的事兒,怎麽能當着人的面說呢。
她隻得自我解嘲地說的道:“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呵呵,我說錯了嗎?你做得出來怎麽會在意别人說什麽呢。我不是早跟你說了,你這一輩子就一個兒子,女兒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你别在這裏啰嗦了,不然的話,我就拿掃把趕人了!”柳月面色猙獰地說道。
簡丹拉住柳月:“不用,今天大白和小白還沒出門呢,叫它們送送吧!”
她的話音剛落,香樟樹已經把消息傳遞給後院呆着的那兩隻,兩隻已經精神抖擻地歪咕着出來了。
簡丹看到兩隻出來了,伸手将院門打開,大白和小白就已經已經迫不及待地撲楞着翅膀向柳月媽和那個什麽老莫撲了過去。
這兩人還不知道大鵝的厲害,傻乎乎地看着撲過來的兩隻大白鵝,不知道是啥意思。
大白直接沖着老莫的手就叨了過去,“哎呦!”劇痛傳來,老莫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小白則往柳月媽過去了,可柳月媽一看老莫的下場,直接就轉身往回跑。
簡丹對柳月說道:“你廚房幫着收拾,我和大白小白送送他們。”
柳月有心跟着過去看看,可她自己還有些怵大白小白,也不想壞了簡丹的事,就點頭回去了。
簡丹見柳月回去了,将小九啓動,讓它隐身去追那兩個人,男的直接不讓他做男人了,那雙手也幹了不少壞事,就廢掉一隻,女的讓她摔一個大跟頭,來個頭破血流就行。
小九領命去了,簡丹叫回來大白小白,遠遠在後面跟着。
眼看着快到村口的時候,柳月媽突然摔了個大跟頭,直摔得她一臉的血的,還順帶将老莫也給絆倒了。
而老莫卻是覺得有人抓着他的兩隻胳膊直直地拉着他往路邊的一棵樹上撞了過去,不光他的臉,就是他的小兄弟都撞得不輕,本來直起來的小帳篷這會子全萎了下去,好似還能聽到蛋碎的聲音。
他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張着嘴出氣,臉上的五官都皺到一起了。
誰知道他的苦難并沒有結束,因爲他撞完樹以後,往旁邊一倒,掉進了旁邊的污水溝裏,成了個落湯雞。
他剛想坐起來,卻不知道從哪裏蹦起來一塊挺大的石頭正狠狠地砸在他的右手上,十指連心,他直接疼暈過去了。
小九看到簡丹分配的任務都完成了,這才慢慢往簡丹靠近,讓簡丹将自己收進了空間。
簡丹故意扯開嗓子喊道:“哎,前面的人,你們怎麽啦?”
這一聲喊的肺活量可是非常強大的,頓時把村裏那些睡得半醒不醒的人都給叫起來了。
附近已經有人趴在窗口往外看,發現了那一個跟血葫蘆一樣的人,不禁大聲喊了起來。
這一下,村裏的人都驚動起來了,不知道這人怎麽會大年初一早上變成這個樣子。
八卦的吸引力是緻命的,大家連穿衣服都穿出了新速度,還沒等簡丹走到跟前,柳月媽和那個老莫兩個人周圍就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地看熱鬧。
當然簡丹也是故意慢一些走,得有多一些的人給自己作證不是。
等她慢悠悠地走到那邊時,差不多村裏的八卦人士已經都聊上了。
簡丹也不說話,就站在這些人後面聽情況時怎樣的。
柳月媽也吓着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摔倒的,但是知道自己男人是自己絆倒的,這可是她和兒子的飯碗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和兒子可怎麽好呢。
她掙紮着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水溝邊過去,看到溝下面的老莫緊閉雙眼,右手則是血肉模糊,不由得大叫出聲:“各位同志,請大家幫幫忙,幫忙把人擡到村口,我們在那裏有車,他這受傷嚴重,肯定要早些回省城治療。”
這大年初一的大早上,誰都不願意擡個昏迷不醒的人,萬一半路上嗝屁了,那還不得晦氣一年,所以根本就沒人出手,隻是站在旁邊看。
柳月媽對老莫的感情很矛盾,他們也過了幾年的蜜月期,可老莫竟然半夜偷偷爬上了女兒的床,後來柳月跟她說的時候,她就想着,反正便宜占都讓人占了,還不如就用這個做要挾,讓他幫忙養大兒子呢。
可沒兩年,柳月居然跑去當知青了,就是過年過節也不回來。
老莫的臉越來越難看,柳月媽也是膽顫心驚的,昨天他見柳月還沒回來,直接說今天兩個人過來将人接回去。
哪裏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柳月媽現在有些後悔不疊,可這世上又哪裏有後悔藥吃呢。
柳月媽求了一圈,見沒人答應,隻得自己往村口跑,那裏還有個司機,能幫她把老莫弄到車上去。
老莫這人在省城大小還算個人物的,特别是這幾年,别看平時文質彬彬的,就是單位那些造/反派都不敢跟他來勁,柳月媽更是不敢捋虎須。
等她叫了司機回到污水溝邊時,周宏興都讓村民給叫過來了,畢竟是在村子裏出的事,他這個支書不能不知道。
雖說柳月媽臉上還殘留了不少血漬,可周宏興還是認出柳月媽了,她來找過幾次柳月,去過村委會。
柳月媽沖着周宏興打了招呼,讓他叫人幫忙将老莫擡到車上去,又私下裏跟周宏興說了說老莫的身份,這讓周宏興立馬叫了幾個年輕力壯的民兵幫着将人擡到車上去了。
至于老莫是怎麽掉到污水溝裏,柳月媽隻解釋說是老莫自己不小心摔倒掉進去的,她現在隻盼着老莫醒來,根本就不記得時自己絆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