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嶽本來都端起碗來了,看爸爸往外跑還說要去找姐姐,他也不吃飯了,跟着跑了出去。
等劉玉良從裏屋跑出來,飯桌上隻剩下簡靖一個人在大快朵頤。
“這孩子,你怎麽不拉住你爸啊?”劉玉良嗔道。
簡靖吃飯的速度很快,還沒等劉玉良說第二句,他已經吃完了一碗飯,将手裏的空碗遞給了劉玉良:“媽,快幫我盛一碗來,可是餓壞我了。”
劉玉良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打開的房門,還是轉身幫兒子盛飯去了。
丈夫和小兒子沒回來,劉玉良也有些吃不下。
她坐在桌邊滿臉寵溺地看着大兒子大口大口地吃着飯,大兒子長得最像她,她最喜歡的就是大兒子,也因爲有了大兒子,她跟婆婆的戰争也占了上風,婆婆再也不啰嗦什麽了。
而外面尋找簡丹的父子倆,又哪裏尋得到簡丹的影子。
兩人又累又餓又着急,最終沒有辦法回到了家裏。
等到了家裏,桌上隻剩下劉玉良坐着等父子倆,簡靖早就吃飽喝足不知去哪裏玩兒了。
劉玉良這回沒有對簡文曉發脾氣,而是讓父子兩個洗了手趕緊上桌吃飯,自己卻是去給兩人盛飯。
可當簡文曉和簡靖兩個坐下來準備吃飯的時候,看到的是桌上素菜沒人動,而唯二的兩個葷菜,裏面的肉已經挑揀得幹幹淨淨的,隻剩下青蒜葉和辣椒了。
簡文曉氣得火冒三丈,對着劉玉良問道:“這怎麽就剩青蒜葉和辣椒了?是不是簡靖一個人都吃了?”
劉玉良嗔了他一眼:“發什麽脾氣,小靖餓了,你們又跑出去了,他一貫挑嘴,最喜歡吃肉了,可不是就把肉都挑吃了。我也沒吃呢,這不是讓兒子多吃一些嗎?”
簡文曉更加生氣了:“你這是說我們就該先緊着他吃,吃他剩下的還很光榮是不是?”
“媽媽,怎麽一塊肉也沒有了?我要吃肉!”簡嶽也不幹了,大聲喊道。
劉玉良忙安慰簡嶽:“别生氣啊,這不是還有肉油麽,咱們用肉油泡飯吃,可好吃了!”
簡嶽氣鼓鼓地說道:“媽媽,隻有哥哥是你的孩子,我和姐姐是不是外面撿回來的?”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劉玉良笑着嗔道。
簡文曉一拍桌子:“小嶽問的對,隻有簡靖是你的孩子,小嶽和丹丹就不是了嗎?”
劉玉良抿了抿嘴:“我怎麽就不拿小嶽當自己孩子了,這不是小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多吃一些就長不高麽。”
“媽媽,哥哥都要十九歲了,還長高,我才真是那個要長身體的,以後我要是長不了高個,我可是要生你的氣了,媽媽!”簡嶽恨恨地說道。
劉玉良并不當回事,還笑着說道:“哎呦呦,我們小嶽還生氣了,别生氣啊,媽媽這就給你炒個雞蛋去,炒兩個蛋的好不好?”
簡嶽這才有了點笑容,對于已經進了哥哥肚子裏的臘兔和臘肉也沒有辦法再掏出來了,隻得點頭說道:“還要放香蔥。”
“知道知道,要香蔥煎蛋,是不是?”劉玉良一邊往廚房去,一邊回頭說道。
等劉玉良進了廚房,簡嶽鄭重地對簡文曉說道:“爸爸,媽媽怎麽這麽偏心,隻要大哥好,其他的孩子死活都看不到。對我還算好的,對姐姐那是跟仇人沒什麽兩樣。其實今天姐姐回來都挺好的,帶了好多臘貨和各種土特産。還拿出了臘兔和臘肉準備晚飯。不過是讓大哥幫忙洗了菜,媽媽就發神經了,說是她都舍不得讓大哥幹活,姐姐憑什麽讓大哥幹。”
“爸爸,難道這活兒就應該是姐姐幹,大哥就應該等着吃嗎?可大哥比姐姐還要大三歲呢,隔壁關伯伯家的大鵬哥哥,他跟大哥一年的,現在做飯做家務都是他在幹,爲什麽咱們家就不一樣?咱們家其他人都得爲大哥活着嗎?大哥吃好了,全家不吃都行,是這樣嗎?”簡嶽一句又一句地質問着簡文曉。
簡文曉哪裏回答得出來,這種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總之老婆就是病态地對簡靖好,對簡丹恨之入骨,其他人都是無視了。
他也很生氣,自己做好了飯菜,到最後就隻能吃些殘湯剩羹,大兒子一個人把所有的肉都挑揀得一幹二淨,隻知道自己享受,根本就沒考慮過别人。
可他也知道老婆的性子,别的事情可能都能商量,隻有在對于老大的問題上,她就執拗得很,他說的話根本就不管用。
簡嶽見自家老爸低頭不語,知道今天問他也是白問,那麽以後自己也隻能再自私一些,他們這些當父母的不爲自己考慮,自己就爲自己考慮吧!
劉玉良端了一盤炒得噴香的香蔥煎蛋出來了,簡嶽見了直接将碗裏的飯往那盤子上一扣,宣布道:“這盤子雞蛋是我的了!”
“這孩子!”劉玉良看着簡嶽氣鼓鼓的小模樣笑着嗔道。
夫妻兩個沒得吃,隻好将簡靖剩下的肉油泡到飯碗裏,就着炒小白菜和炒蘿蔔片吃了。
簡嶽吃完了飯,将簡丹留下來的那些臘魚臘肉拿了出來,對劉玉良說道:“媽媽,這是姐姐給我的,以後做菜隻能給我吃,不能給哥哥吃了!”
劉玉良這回瞪眼了:“怎麽就不能給哥哥吃了,你姐那個死丫頭說什麽在這個家裏屁用沒有,我說誰能吃就誰能吃。”
簡嶽将那些臘魚臘肉在懷裏抱得緊緊的:“不行,如果不是我,姐姐是不會留下這些東西的,還有好些東西,她都拿走了,隻留下這個指定說是留給我的。”
“什麽?你姐拿了好些東西,隻留這麽點東西,其他的居然拿走了,這個白眼狼,就是這樣對我們的,太過分了!”劉玉良一聽脾氣又來了,坐在那裏又開始數落起簡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