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你真的太厲害了!”張芳芳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簡丹笑着說道:“要不是這段日子天天鍛煉身體,估計想幹活兒快些都不行的。”
張芳芳又捶了捶自己的後腰,這插秧最難受的就是腰了,一年沒幹這活兒了,她覺得自己的腰要直不起來了。
簡丹的腰也有些疼,不過在跟秧苗的交流中,她的腰疼很快就緩解了。
她伸手在張芳芳的腰上揉了兩把,順便把異能也輸送過去了一些,頓時就緩解了張芳芳的腰疼。
張芳芳舒服地喊了起來:“哎,丹丹,你這是從哪裏學的,這麽揉兩把,我的腰疼好了許多呢。來,這邊也再揉揉。”
簡丹無奈,隻得又伸手揉了另外一邊。
張芳芳精神煥發:“丹丹,以後累了,這腰部按摩就交給你了。”
何偉亮這時會也慢慢趕了過來,見她們兩人在那說話揉腰的,就說道:“這秧苗差不多沒了,我下去再擔一擔上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張芳芳還把他稱贊了一番,結果自己卻是掉了鏈子,連簡丹都把自己甩到後面了,他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反正剩下的秧苗也沒多少了。
何偉亮走了以後,這天上的雨又停了,天邊微微地還露出了一點點的陽光。
張芳芳對簡丹說道:“這天氣,都一個星期了,還是這麽細雨蒙蒙的。再看不到太陽,我都要覺得自己快長黴了。”
簡丹笑了:“哪有那麽誇張。”
這樣的小雨,簡丹覺得很舒服,空氣濕潤清新,還散發着泥土的芬芳,這比起前世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她覺得張芳芳這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哪知道何偉亮剛走沒多久,周小玲晃晃悠悠地上來了。
簡丹頓時心生警惕,全神貫注地看着周小玲。
周小玲确實是來故意找茬的,看到簡丹和張芳芳兩個站在田邊,就冷哼了一聲:“喲,兩個人分到這山上來,倒是方便你們偷懶了。就這樣的,我想今年年底分糧食不知道你們兩個會不會夠吃啊?”
張芳芳氣得夠嗆,指着周小玲罵道:“瞎了你的眼,我們把秧苗都種好了,你看看我們半個上午這田裏就插了一半的秧苗了,你長眼睛沒有啊?”
周小玲就是長了眼睛,這會子也隻會裝看不到,而且她就是要讓她們知道得罪自己的日子是不好過的。
她也脫了腳上的膠鞋和襪子,跳進了田裏,伸腳就去踩剛剛插好的秧苗,嘴裏還叨咕着:“這哪裏是插好了,根本就是東倒西歪麽。”
張芳芳吓得夠嗆,這要讓她都踩倒了,自己兩個辛苦了半天都是白辛苦不算,這秧苗沒了自己兩個還得賠。
她也趕緊跳了下去就要去拉周小玲,可是這個時候哪裏來得及,隻看到周小玲的腳就要踩到秧苗上了,簡丹則運起異能就往秧苗上過去了。
結果周小玲一腳踩到的那株秧苗不知道怎麽的反而将周小玲給絆倒了,周小玲隻來得及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往後面的水田裏倒了下去。
本來是朝前倒的,簡丹哪裏願意讓她這麽一倒下去就壓壞一大片的秧苗,趕忙用異能讓她往後面沒有秧苗的地方倒了。
張芳芳還怕周小玲誣賴到自己頭上,本來站的位置一伸手就能夠到周小玲扶住她的,她愣是生生地外後倒退了好幾步,眼睜睜地看着周小玲整個人都躺到了水田裏。
周小玲開始摔得有些發懵,田裏的泥水灌入了她的鼻腔裏,立馬讓她清醒過來,坐起來哇嗚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真夠丢人的,自己怎麽這麽點背,害人不成反害己。
簡丹看着這個滿身泥水,坐在田裏哭的周小玲就覺得好笑,她那樣子好像是誰害了她一般,也不想想剛剛她自己打的什麽盤算。
周小玲哭了一陣子,也覺得有些無趣,從泥水裏爬了起來,再也不敢去踩秧苗了,她怕自己再一次讓田裏的秧苗給絆摔倒。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狠狠地瞪向簡丹和張芳芳,兇狠的目光代表着你們兩個給我等着瞧。
警告完簡丹和張芳芳,周小玲就頂着一頭的泥水、渾身濕漉漉地往山下跑去了,身後卻爆發出一陣快意的大笑聲,這是簡丹和張芳芳看着她那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發出的笑聲。
周小玲聽到,心裏更憋屈了,這回沒算計到,你們兩個就給我等着,很快你們就要笑不出來了。
何偉亮再挑秧苗上來的時候,簡丹和張芳芳還沒笑完呢,周小玲那個聲厲色荏又滿身泥水的狼狽樣子實在是對比性太強烈,在這缺乏娛樂生活的時代,實在是很好的笑料。
“芳芳,你們是撿到什麽寶貝了,笑得這麽厲害?”何偉亮雖是喜歡看簡丹笑得绯紅的臉蛋,可他哪裏敢問,隻好問張芳芳了,起碼沒有那麽緊張和害羞。
張芳芳笑着說道:“剛剛周小玲過來搗亂,哪裏知道她想去踩我們種好的秧苗,卻不知道怎麽的,沒踩着不算還整個人都往後仰到在了田裏,那一身的泥水哦,可不是笑死我們了!”
何偉亮聽了也覺得非常解氣,這個周小玲平日裏占着自己是支書的女兒不可一世的很,對他們這些知青們更是眼睛長在了頭頂上,覺得自己這些人就應該跟狗一樣地巴着她。
這回非要到自己知青隊來當副隊長,總是越過顧一凡對着他們發号司令,這讓男知青們覺得憋屈得很,這回在山上吃癟,也算是出了大家的一口氣。
有了這件事,何偉亮和簡丹幾個幹活的熱情更加高漲,那塊田很快就插好秧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忙碌中過去了,聽到山下敲了下工的鍾,簡丹和張芳芳兩個才往山下走去,後面則跟着何偉亮。
簡丹覺得自己兩個插秧也能完成,沒必要讓何偉亮跟着了,萬一讓人發現何偉亮幫着插秧,對他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