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宇看到她紅了臉以後好看了,真舍不得離開她啊!
簡丹趕緊幾步走到了簡文曉的身邊,不再看洛明宇,可她還是知道身後的目光仿若如影随行一般,因爲那探照燈一般的目光太灼人了。
洛明宇對于簡丹不理他已經習以爲常,能得一個白眼也能讓他高興半天的。
簡文曉一路上開始叮囑簡丹,什麽不要跟支書家鬧得太僵,什麽一定要鍛煉好身體下地幹活兒,什麽要跟一起來的知青們搞好關系之類的。
簡丹都一一答應下來,特别是跟簡文曉說了說自己關于鍛煉身體定下的計劃。
簡文曉聽她說得認真,也慢慢放下心來,卻全然沒有發現簡丹對于另外兩個要求卻是簡單地答應,隻有這個鍛煉身體是費了心思的。
到了村口,簡丹看到了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了那裏,她知道應該就是這輛車。
車後座的窗戶上探出一張笑臉來,對着簡丹揮手:“丹丹,咱們下次見了!”
這是陳欣然,那個剛剛見到她的時候還有着滿滿敵意的女孩子,這會子卻好似跟她是多年的好友了。
簡丹不知道一個人的變化怎麽會這麽快,不過,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人家笑臉迎過來,自己還是需要禮貌回應的,何況她覺得陳欣然是一個對她脾氣的人。
她走到了陳欣然窗戶邊,沖着她說道:“還是不要下次見了,你吃得太多了,下回還來,肯定會把我奶奶家的好東西吃個精光的。”
簡文曉聽她這樣說,怕她得罪這個看似很嚣張的女孩子,這樣嚣張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家裏條件不錯的,再說女兒在這邊的安危還需要洛明宇幾個幫忙呢。
所以他皺眉對簡丹說道:“丹丹,你别這樣沒禮貌哦!”
哪知道陳欣然一點都不在意,笑着對簡文曉說道:“簡叔叔,您别說丹丹,她是跟我開玩笑呢,這是表示親熱的一種方式,您不懂!”
簡文曉也笑了:“好好好,叔叔老了,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了。”
洛明宇将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讓簡文曉坐了進去,自己卻是跟簡丹說道:“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将叔叔送到家!”
簡丹點點頭,畢竟是幫自己忙呢,簡丹勉爲其難地給了他一個笑臉。
洛明宇覺得自己好像是飄回的駕駛座,腳下的離合和油門都仿佛踩在了棉花絮上一般。
終于那輛軍用吉普開走了,簡丹看着遠去的車,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動一下,因爲她看到了一雙冒着火的怨恨眸子,那眸子裏的怨火好像能将她燒死。
簡丹突然覺得以後的人生不會平順了,那雙眸子的主人一定會千方百計地讓自己難過。
不過,她如今也想開了,事情怎麽發展是不會因爲你怕就能解決的,還是需要迎難而上,不能退卻,隻能前進。
周小玲也從一棵樹後轉過了身,她看到那個人對簡丹的殷勤,也看到了那個人對簡丹爸爸的小意奉承,心裏酸得不得了,怎麽是個男的都喜歡簡丹那個賤人。
哼,自己二哥都因爲簡丹這個賤人進了縣城的監獄,而自己的工農兵大學指标眼見着也将不保,這麽個優秀的男人也被她奪去,這怎麽叫她忍受下去。
不行,她要回去好好跟爸爸商量商量,怎麽整治整治簡丹,又讓她啞口無言。
第二天中午,洛明宇居然又來了一趟勝利村,他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告訴簡丹,他已經把簡文曉送到了家,要她放心好了。
簡丹拿這人也沒轍,總之還是好好謝謝了他的這一番好意,隻把個洛明宇高興得哼着歌兒走的。
從那以後,洛明宇隔三差五地就跑過來看簡丹,還說他已經答應簡文曉,每次回省城都會去彙報簡丹在這邊的情況,所以肯定要經常過來看她。
簡丹直接無語了,不過她還是沒發作,随他去了。
簡文曉回去以後,沒有給簡丹打過電話,他也是顧慮周宏興,所以他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女兒,這讓簡丹的心裏好受許多,起碼還有個人惦記她。
這日,簡丹發現自己的肥皂快沒了,想起自己手裏有的那二十元錢,自己也算是有錢人了,還是想辦法把肥皂買回來,還有那條洗臉的毛巾也洗得稀薄了,也是要換一換了。
簡丹沒問郭老太太,如果一問她,估計就直接從自己的存貨裏給簡丹了。
她不想自己事事都要占郭老太太的便宜,自己能解決的就自己解決,所以,她趁着郭老太太沒在就去張芳芳屋裏找張芳芳。
張芳芳正坐在門口學着織毛衣呢,見她過來就叫了她搬椅子坐在門口。
簡丹也沒有多啰嗦廢話,直接問道:“芳芳,我的肥皂快沒了,我想買肥皂。而且我的毛巾也要換了,哪裏能買到這些東西?”
張芳芳回道:“那隻能去公社了,村子裏的代銷社雖是有東西賣,可賣的東西不怎麽樣不說,經常品種不全,還是去公社的供銷社好,那邊的東西品種多一些。你自從到了勝利村,準确地說連公社都沒去過呢。”
簡丹眼睛一亮,自己穿越到了這裏這麽長時間,還沒出過村子呢,如果能到處走走也好,也能領略一下這一百年前的風光了。
她打定了主意,就直接在晚飯的飯桌上跟郭老太太說了:“奶奶,我明天想去公社的供銷社買肥皂和毛巾,行不行?”
“肥皂和毛巾,我那裏還有,你不用買了,就用我的吧!”郭老太太很自然地說道。
簡丹就知道她會這麽回答,嗔了郭老太太一眼方才說道:“奶奶,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受傷以來一直沒出過門。芳芳也跟我說了,說是我來了以後根本就沒去過鎮上的。”
一聽到這個理由,郭老太太就開始反思自己了,是啊,自家丹丹來了村裏以後除了下地出工就沒離開過村子,這又忘記了前塵往事,是應該帶她出去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