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郭老太太也在旁邊看着做的,她怕出什麽意外,畢竟兩個丫頭都是受了傷的。
好在兩個人都不負衆望,中午飯做得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了,吃得郭老太太非常滿意。
簡丹下午睡覺起來,将房門卻是發現下起雨來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把小院籠罩在了雨霧裏,空氣裏飄散着泥土的氣息,很是新鮮,簡丹忍不住用力吸了兩下鼻子。
擡頭看向院子裏的那棵香樟樹,風吹過樹葉不光有刷拉拉的樹葉響,還有從樹葉上向下滴答水的聲音,好似在跟她打招呼,簡丹覺得一切都是這麽美好。
不能去香樟樹底下了,簡丹就将椅子放在了廊檐下,這雨不算大,風也不算大,不會有雨潲到身上。
她凝神修煉了一周天,渾身上下都舒服不已,這才從屋裏拿了上午織的那件毛衣出來在廊檐下快速地織了起來。
簡丹自己都沒想到,這毛衣到她手裏一看就能知道怎麽織,對于前世從來沒有拿過針線的簡丹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不過穿越這種更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發生了,如今再發生什麽,簡丹都覺得不算什麽了。
張芳芳和郭老太太起來的時候,簡丹手裏的毛衣已經把正身都織完了,隻剩兩隻袖子了。
郭老太太看到已經驚呼起來:“丹丹,你手腳真夠麻利的,居然隻剩兩隻袖子了,看來不用到年底我就能穿上這件毛衣了。”
張芳芳半邊臉這會子腫得比上午更厲害了些,說話都有些困難,所以她隻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簡丹見狀覺得自己真是把前世的本事忘到了九霄雲外,體内已經有一些異能了,還是給張芳芳的臉修複一下吧!
雖說不能一下子就修複如新,可怎麽說也不能讓她難受。
郭老太太拿着那毛衣比劃來比劃去的時候,簡丹一把拉住了張芳芳:“芳芳,你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是不是又腫了?”
張芳芳疼得都不想說話了,直接點了點頭。
簡丹拉着她進了自己屋裏,把上午的那個藥膏拿了出來:“我再給你上些藥吧!”
張芳芳乖乖地坐到床上去等着了,她比簡丹的個子高,如果站起來,簡丹就要墊着腳才能夠着她的臉。
簡丹将藥膏擠在手指上,一點點地往張芳芳的臉上抹去,手指上加了淡淡的一縷異能也慢慢滲透進了張芳芳的皮膚裏。
她也不敢用太多的異能,本來她也就是剛剛恢複,體内的異能還很少,再加上,她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異能存在,所以就要更加小心。
張芳芳隻覺得自己的臉随着簡丹的手慢慢的舒服起來,不再火辣辣的,她也沒甚在意,隻感受着藥膏的清涼。
因爲下雨,這房間雖是有大窗戶,可光線并不充足,不過簡丹這會子的視力也跟普通人不一樣,她能清晰地看到張芳芳臉上的毛孔。
這麽就近一看,簡丹覺得這小姑娘雖是長得不如自己現在的這張臉,可也長得不差。
跟簡丹一樣,張芳芳的皮膚并不好,有些暗沉,還有些因爲暴曬過度的黑,可一雙杏核眼,眉毛是那種有些粗黑的眉形,鼻梁也高,隻是鼻頭有些肉頭,唇形有些大,組合在一起卻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
也難怪她會被人觊觎上,如果皮膚再白皙一些,她的樣貌會更加突出。
簡丹覺得自己和張芳芳兩個應該學一些自保的本事了,不然以後還碰到這樣的情況,要是沒有人在旁邊相救,那不是自己倒黴麽。
“芳芳,我不知道怎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一些拳腳功夫,要不咱們倆都練習練習吧!這種事情要是再發生,不見得咱們倆還有好運氣能躲避過去。”簡丹給張芳芳抹完藥後說道。
張芳芳看向簡丹的目光有幾分探究:“丹丹,你原來可是非常膽小怕事的,我怎麽覺得你現在好想是完全換了個人一樣啊?”
“芳芳,經過了這樣的事,你不覺得我們不應該改變嗎?如果還是膽小懦弱,那些人隻會覺得我們好欺負,以後做的事說不得會更加過分,難道我們還要一直忍下去。”簡丹回道。
“丹丹說得對!”兩人身後傳來了郭老太太的聲音。
簡丹回頭一看,郭老太太手裏拿着那件半成品的毛衣站在了房門口。
郭老太太在廊檐下看了半天手裏的毛衣,心裏更加确信這丹丹會慢慢恢複記憶的,這毛衣織得這麽好這麽快就是證據。
後來她又聽得簡丹和張芳芳兩人說話,芳芳的每句話都說到了她的心裏面,可不是這麽回事麽,自己以前是忍讓過,可是那些人越發地得寸進尺,而後來她啥也不顧了,什麽狗屁名聲又不能當飯吃,她一天天地變得冷硬起來,那些人反而怕了她。
郭老太太也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等着她死呢,死了以後這房子,這房子裏的所有東西就都能分一分了。
她偏偏要好好地活着,活得比那些人都要精心,活得比那些人都要自在。
每日裏看着那些人急不可耐而又不得不忍着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快活極了,很是後悔當年忍了那麽長時間。
“不過,芳芳啊,那個胡潇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不對,這個已經不能算幫忙了,而是救命之恩啊!你說咱們要不要給胡潇送些什麽東西謝謝他啊!”郭老太太說道。
張芳芳搖頭:“不行,這要是送東西都是送的您老人家的東西,我等這回插秧結束以後,我回一趟家,從省城帶些東西來謝謝他!”
“你這孩子還這麽客氣幹嘛,你跟郭奶奶住在一起,從郭奶奶這裏拿些東西去送禮也沒什麽啊!”郭老太太說道。
簡丹也趕忙說道:“我那裏還有麥乳精和水果罐頭什麽的,芳芳你也可以送一些給胡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