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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傷心童話】這一場海嘯未央(五)

陸淮安今天回家比平時晚,雖然推掉了飯局,但是會議結束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

進門的第一句話,照例是詢問傭人林初這一天的活動。

“太太早上出門了,說是去看一個朋友,下午才回來,已經吃過晚飯了,但是吃的不多,現在應該是在卧室裏,我剛剛送牛奶的時候太太還沒有睡。”

林初去許家,陸淮安是知道的。

隻要出了這個門,她所有的行蹤都會有人定時告訴他,變态也好,瘋子也罷,隻有時時刻刻都能清楚的知道她人在哪裏,他才能安心。

淡淡的道,“嗯,知道了。”

陸淮安身上染了煙草味,他在衣帽間換了衣服之後才往卧室走。

推開房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面色冷淡的女人,旁邊桌面放着的牛奶沒有動過,還是滿的。

陸淮安邁步走了過去,也在沙發上坐下,伸手将她攬進懷抱。

馨香的氣息萦繞在鼻端,驅散了身體的疲憊,他情不自禁的想要親近她,她卻偏過頭,吻就落在了她的臉頰。

陸淮安也沒有生氣,捏着女人的下颚,把她傲嬌的腦袋轉了回來,雖然動作很強勢,但卻也是溫柔的。

低笑着問,“我晚回來了一個小時,就不高興了?”

林初第二次躲開男人的問,面無表情,就連聲音也是冷淡的,“陸淮安,你怎麽這麽卑鄙?”

陸淮安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似乎是頗有興緻的模樣,“我怎麽卑鄙了?”

她懷孕了,他不可能再把她帶到公司,沒有辦法二十四小時都親自看着她。

那些保镖……

即使知道她不喜歡,但他也不會再給江弋琛第二次帶走她的機會。

林初也沒指望他能立刻就承認,直接把手裏攥着的藥瓶扔到男人手邊,冷冷的問,“那你告訴我,這裏面是什麽?”

陸淮安本能的接住女人扔過來的東西,待看清楚後,眸色微變。

她知道了。

每次事後林初吃藥的時候,從來都不遮不掩,基本都是當着陸淮安的面,他雖然不阻止,但黑眸底層的暗色極其濃烈。

藥瓶裏原本裝的是避孕藥,但被人換掉了。

還是原來的瓶子,裏面藥片的顔色和大小也極其相似,但根本就不是避孕藥,而是從國外進口的某個品牌的維生素。

如果許秋白今天沒有提醒林初,如果驗孕棒顯示的不是兩條杠,林初根本懷疑不到這方面。

陸淮安面不改色,淡定的回答,“是維生素,對你的身體好。”

林初被氣笑了。

扶着額諷刺他,“我真是沒有想到,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陸淮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懷孕了?”

難怪這些天很反常。

陸淮安把藥瓶随手放在一邊,展臂将氣的炸毛的小女人抱了過來,許是顧忌着肚子的小生命,她的掙紮并不是很難招架。

握住她的手送到唇邊親吻,低沉的嗓音是少有的溫和,“祁銘一個人很孤單,再生一個女兒陪他,不好麽?”

他想着,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能化解她心裏的那道城牆?

比起男孩,他私心更想要一個女兒,像她一樣漂亮精緻。

林初掙紮不了,隻能被迫待在他懷裏,但也沒有讓他好過,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陸總手段玩兒的真是越來越順手了,我就跟個傻子一樣,被你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還差點……”

那天、那天她還往遊泳池裏跳了,如果出了意外,她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清晰的兩排牙印隐隐滲出了血絲,陸淮安仿佛感覺不到疼,眉宇間竟然還有絲絲笑意,如果深究的話,也許就能發現那笑意深處的苦澀。

溫熱的大掌覆在女人的小腹,輕輕的撫摸。

“總感覺你會走,所以想找個借口綁住你。”

婚姻也好,孩子也罷,都是因爲……因爲想要留住她。

陸淮安的話讓林初怔住,所有的推拒和掙紮的動作都在這一刻停止,連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她恍惚的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耳邊是男人沉沉的呼吸聲,仿佛就敲打在她的心髒上。

喃喃問出口,“你愛我?”

很久很久以前,林初對陸淮安說的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字,倒過來念:我愛你。

她深情得不到回應,久而久之沒有再說過了。

忽然想起,在被漠視的那幾年,她甚至有一種很荒唐的想法:如果能嫁給陸淮安,下輩子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她也是願意的。

良久。

回答她的,是男人緘默的吻,忽而兇猛,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卻又在某一刻變得溫柔,一小口一小口,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壓抑。

直到拿着玩具的祁銘推開房門,林初才醒過來,慌不擇亂的推開他。

耳根微微泛紅,第一次在兒子面前有些不太自然,從男人懷裏站起身,走到門口。

林初彎腰揉了揉兒子的短發,聲音還有點發軟,“怎麽了?”

祁銘其實什麽都沒有看見,他還太小,感覺不到卧室裏旖旎的氣氛。

他把玩具拿了起來,低聲開口,“這是新的,我裝不好。”

說話的同時,他悄悄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陸淮安。

林初頭有點疼,這種限量款拼裝玩具她真的搞不定。

在心裏暗自吐槽:陸淮安怎麽老是買這種十幾歲的孩子玩兒的玩具,他是故意的吧?

陸淮安領口的扣子被扯開了幾顆,比起剛從公司回來時西裝革履的模樣,多了幾分生活的随性。

溫和的開口,“過來。”

祁銘邁出了一小步,但又退了回去,擡頭看向林初。

林初笑了笑,“去吧,你可以跟爸爸多說說話,讓他教你拼裝玩具的方法,下一次你就會了,媽媽洗個澡再出來陪你玩兒。”

祁銘這才點頭,“……好。”

林初沒有再往沙發的方向看,走了浴室,打開花灑,熱水嘩啦啦的流着,她卻隻是站在鏡子前發呆。

滿室氤氲的熱氣,鏡子裏的倒影越來越模糊。

……

浴室外。

穿着睡衣的祁銘端正的坐在沙發上,一眨不眨盯着幫他組裝玩具的那雙手看。

陸淮安每一步都很慢,似乎是在給小男孩記住這些的時間,擡眸看向跟自己如出一轍的兒子,低沉着嗓音問道,“想要一個妹妹嗎?”

祁銘沒有開口說話,像是在思考。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

陸淮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爲什麽?”

祁銘擡頭,清亮的眼睛幹淨的一塵不染,低聲回答,“媽媽生我的時候,很疼很疼,江叔叔說,媽媽哭了好久,我不想讓媽媽疼。”

很簡單的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卻讓陸淮安的心髒一陣猝不及防的抽疼。

已經組裝好一半的玩具掉在地闆上,零件散落了一地。

林初懷祁銘的時候,陸淮安一無所知,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承受着他想象不到的疼痛。

結婚的時候,林初的真實年齡還不到二十歲,其實隻有十九歲,就連生下祁銘,她也不過才二十三歲,這樣的年紀的女孩子,很多都還隻是剛剛大學畢業而已。

而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比起懷祁銘的時候嚴重的孕期反應,林初這次懷孕一點難受的迹象都沒有,所以她才會察覺不到,所以陸淮安才沒有這個意識。

陸淮安聽到祁銘的話,就像是有一根針紮破了氣泡,裏面藏着的東西都被暴露出來,血肉模糊。

他在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面前,喉頭微哽,“媽媽經常哭嗎?”

祁銘給他的回答,依然是搖頭,“沒有,我沒有見過媽媽哭,一次都沒有。”

小時候的林初是愛哭鬼,打個針都會哭個沒完。

“她每天都幹些什麽?”

“上班,接我回家,做飯,給我講故事,周末也會帶我出去玩兒,但是每次下雨的時候,媽媽左手的手腕就會疼,晚上都睡不着覺。”

左手手腕。

陸淮安不會不記得,那是他給林初的傷。

剛開始沒有放在心上,不疼,所以也不在意,但時間長了,就成了舊傷,每當陰雨天氣,就會發作,那疼痛感很輕,所以不是特别難以忍受,但長久存在,會讓人輾轉難眠。

陸淮安低眸,然後又擡眸,看向也浴室的方向,随後又把目光投在坐在面前的祁銘身上。

“媽媽肚子裏有了寶寶,我猜是個妹妹,你應該也會很喜歡,這一次,我會對她好、很好,不會讓她一個人。”

嗓音低沉沙啞,仿佛有什麽哽在嗓子裏,淺淡的血腥味蔓延到味蕾,他才知道,哽在喉頭讓他連發出一個音節都極其艱難的東西,是血。

祁銘聽懂了陸淮安的話,他其實是高興的。

雖然媽媽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陪他,但是還是覺得很孤單,他想姜姜,也想安歌妹妹。

但高興過後,明亮的眼睛又暗了下來,“可是……可是媽媽在這裏不開心。”

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能感覺到,陸淮安心裏當然很清楚。

如果說,林初回到安城之後有那麽幾次是真心的笑,那就一定是他不在的時候。

“因爲,我曾經做了讓她難過的事情,她不能原諒我,我也不能讓她原諒。”

“你爲什麽要那麽做?”

陸淮安頓了頓,随後俯身去撿地闆上的玩具,低啞的嗓音帶有無奈的苦笑,“是啊,我爲什麽要那麽做?”

————

天氣越來越冷。

紀晚夏去了青城,以後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

林初去送她的時候,在她眼裏隻能看到荒蕪和薄涼,再不見往日的光彩,死寂一般。

“小初,對不起,我很沒用,自以爲是了這麽久,到頭來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報應’,所以才會有‘禍害遺千年’這樣的說法,沈唯一赢了。”

“我想過很多次,要讓夏淺和秋白所遭受的一切都讓沈唯一嘗一遍,甚至還想過直接開車撞死她,恨不得她死,但是又不能這麽做。”

“安城有爺爺和奶奶,還有我爸,但是我待不下去,小初,我很想陪你,如果每天都要看着沈唯一那麽光鮮亮麗的活着,什麽都做不了,我會可能……可能會死的。”

她瘦的厲害,鵝蛋臉變成了瓜子臉,林初抱她,都能清晰的觸碰到她後背的骨頭,就像隻包裹着一層皮。

所以,林初沒有告訴她自己懷孕的事。

林初一直都覺得,顧邵之和陸淮安是一種人,所以才能當這麽多年的朋友,骨子的強勢和霸道不輸分毫,隻不過都被溫和的表象所遮蓋。

晚晚跟她不一樣,是主動出現在顧邵之面前,即使這樣,後來也依然是處于劣勢。

顧邵之都能放開晚晚,是不是代表,陸淮安也可以?

走了一個人,另一個闊别已久的人卻回來了。

江慕周出現在林初的面前的時候,她就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在原地愣了好長時間。

真的是江慕周嗎?

應該是吧。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再冷的天都不會多穿,襯衣外面套一件皮夾克,帥的不要不要的。

不是哪個男人都敢留寸頭的。

六年的時間,再愛玩兒的男人也會成熟,林初記憶中的江慕周,跟現在相差無幾,利落中還有點痞子味,現在的小姑娘都愛這種。

江慕周幽幽慢慢的往街對面走,停在還在發愣的林初面前,毫不留情的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很快就顯出紅紅的印記。

“小沒良心的,這才幾年不見,連你大哥都不認識了?”

林初的腦門紅撲撲的,先不說疼不疼,一看就知道江慕周沒怎麽留勁兒。

她終于醒過神,咬牙切齒的瞪他,“你才沒良心呢!”

然而下一秒,她就上前一把抱住了江慕周,換了語調,“周周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怎麽跟死了一樣?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的嗎?”

這話還真不怎麽好聽,江慕周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幾下。

“别哭别哭,你都多大的人了,”江慕周有些無奈,“這街上人來人往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怎麽你了,我剛回來沒幾天,你可别害我背上負心漢的名頭。”

還不等江慕周的手擡起來,緊緊抱着他的林初就被皺着眉的陸淮安拉了出來。

如果不是這樣,林初幾乎都忘記了陸淮安的存在。

陸淮安低眸瞧着臉上還挂着眼淚的女人,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些,攬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倒也沒有說她什麽,視線落在似笑非笑的江慕周身上,淡淡的開口,“在馬路上叙舊也不太合适,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吃頓晚餐?”

江慕周挑眉低笑。

啧啧,也是稀奇了,不近人情的陸總什麽時候也能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江慕周聳了聳肩,不甚在意的道,“陸總不介意就好。”

這裏是市區,遍地都是餐廳,江慕周當年好歹也是安城的地頭蛇,哪家餐廳對他的口味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覺得奇怪的人,不止是江慕周,還有林初。

江慕周已經往街對面的那家法國餐廳走了,但林初還站着沒有動,昂起腦袋看着身邊的男人。

“你公司不是還有事嗎?我真的不會亂跑,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把陸軍留下來。”

他跟江慕周互相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兩天了,時隔六年多才見面,餐桌上都是火藥味會很尴尬。

陸淮安面無表情,平波無瀾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存在,“已經六點了,老闆也要吃飯休息。”

她抱别的男人他說什麽了嗎?

跟防洪水猛獸似的。

林初是真的不願意,兩條腿還僵着,“你跟他又不熟,一起吃什麽飯?”

“如果認識十幾年還不算熟,怎麽才算?”陸淮安也沒有明确的表現出不悅的情緒,隻是黑眸表層略微有些冷淡,“站着不動是想讓我抱你?我雖然不介意,但如果等一會兒你被江慕周嘲笑可不要怨我。”

說着,他便作勢去抱林初。

林初蹭的一下從男人懷裏跳出去,動作幅度不是很大,畢竟她現在身子不輕。

……

餐廳裏。

陸淮安幾乎不怎麽說話,全程都是江慕周在吹牛逼,以及林初毫不留情的怼他。

一直到手機陸淮安的手機響了,他去洗手間接電話,林初才試探着問了江慕周一句,“你見過姜姜了?”

江慕周雖然沒怎麽吃,但開的那瓶紅酒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畢竟人家千杯不倒,隻是微醺而已。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表面依然是那種痞痞的欠抽樣,“嗯,小姑娘長得可真漂亮,叫一聲‘叔叔’都能把我這顆萬年不動的鐵石心腸暖化。”

姜姜跟喬安長得很像,從眉毛到眼睛,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江慕周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杯子裏暗紅色的液體随着他輕微的晃動散發出醉人的香醇。

唇角的弧度很淡。

“也不知道喬安那個女人又去哪兒攀龍附鳳了,竟然連江弋琛都滿足不了她,說消失就消失,連孩子都不要。”

林初笑了笑,随口應了句,“可能……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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