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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傷心童話】窮途末路的開始(三)

從小到大,林初撒過很多謊。

因爲害怕被同學笑話沒有媽媽,她不想去幼兒園,就裝肚子疼賴在床上。

因爲貪玩沒有寫作業,第二天去學校被老師叫起來,她會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落在家裏忘帶了。

因爲她不喜歡大人之間阿谀奉承的場合,每次林宗鈞舉辦宴會,她都會找各種各樣的不到場。

因爲林宗鈞不喜歡小痞子江慕周,每次林初跟着江慕周走街串巷厮混的時候,她回家之後都會跟林宗鈞說是跟晚夏和秋白在一起。

什麽樣的慌,林初都撒過,隻有想不到,沒有她說不出口的。

但是,今天,她不準備撒謊。

林初把手裏的包放到茶幾上後,跪在了地闆上,目光看着陽光落在身前形成的光暈。

聲音很低,幹澀嘶啞,“爸,對不起,我昨天做了一件錯事,往陸淮安的茶裏加了藥,生米煮成熟飯,他就算不願意,也隻能娶我。”

陸家老爺子從前在部隊裏的軍銜很高,退伍之後才轉業從商,所以要比一般的豪門望族要更加重門風。

林初的手機整晚都是關機的狀态,當然沒有什麽錄像,早上在陸淮安的公寓裏,她隻是随口說着玩玩兒而已。

她不需要那些。

因爲她手腕上的傷,布滿皮膚的青紫痕迹,都是最直接的證明。

林宗鈞黑眸裏震驚和怒氣交織着,仿佛從未想過性子單純的女兒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嗓音沉重,“林初,從小爸爸是怎麽教你的?”

女兒沒有享受過來自母親的愛,所以他很愧疚,在很多不涉及原則問題的事情上,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發過脾氣,就怕給她的愛不夠。

“做人要正氣,歪門邪道的手段都不許沾染!”

他看着林初的目光失望至極,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發抖,“婚姻不是兒戲,爸爸不會爲了家族利益硬把你配給一個陌生人,希望你嫁給一個比爸爸更加疼你愛你的男人,過得安安穩穩。”

林宗鈞搖着頭,雙眸漸漸混沌模糊。

嗓音裏怒氣的成分減少,更多的是悲哀和失望,“陸淮安當着他父母和我的面都能說出那樣的話,可見是真的對你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小初啊,你這樣一意孤行,以後是要受苦的你知不知道!”

陸淮安十六歲的時候被綁架過,是因爲陸老爺子當年在部隊緝毒過程中留下的隐患,綁匪不爲錢隻爲報仇,他卻能活着從刀口下回來。

十六歲的年紀,就有那樣的膽識和魄力,注定不是平凡的角色。

小初太過簡單,她的世界沒有灰色,也不曾經曆過豪門家産争奪的爾虞我詐。

其實,他是不希望陸淮安那樣的男人跟女兒跟有牽扯的,做朋友可以,但一旦跨越了某一道防線,最後受傷的一定是小初。

如果不是因爲女兒從小到大的生日願望都是同一個:嫁給淮安哥哥,林宗鈞是不會趁着這次機會,跟陸家的人開口的。

林初微微低着頭,脊背卻挺得筆直,眼淚順着眼睑滑落,彙集到下颚,最終一滴一滴落在地闆上,水漬的範圍在慢慢擴大。

聲音哽咽,“飛蛾明明知道前面的光亮是會要了它性命的火,但依然會抄着那個方向飛去,我沒有見到南牆,所以回不了頭。”

飛蛾撲火,自身毀滅。

林初擡起頭,淚眼模糊的看着林宗鈞,“爸,陸淮安是喜歡我的,我能感覺到。”

“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爲什麽會說出那樣讓你難堪的話?”林宗鈞嗓音顫抖,“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你手腕上的傷怎麽解釋?”

他連續重複了兩遍。

手裏的茶杯脫落,碎在地闆上的聲音很刺耳。

“我、我不知道,”林初陷入了恍惚。

在她心裏的陸淮安很矛盾,對她同時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喜歡和厭惡。

喜歡是真的,厭惡也是真的。

林宗鈞站起身,不再看跪在地闆上的女兒,吩咐管家,“老張,把林家的家法拿上來。”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是在談判桌上才會出現的。

在家,從來都沒有過。

還站在門口的管家大驚失色,連忙走過去,“小姐還傷着,您……”

“在林家待了這麽多年,我的話你是聽不懂了嗎?”林宗鈞沉着臉厲聲打斷管家的話,“還是說要我親自上樓?”

管家低着頭恭敬的應着,“不不不,我這就去。”

說罷,就快步走上二樓,去往書房的位置。

……

鞭子落在背上的那一刻,林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小時候,每次她犯錯的時候,爸爸總會吓唬她,要用家法懲罰她,但隻要她抱着爸爸的脖子輕言細語的撒嬌,爸爸就會笑着不生氣了。

所以,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林家的家法。

所有的傭人并排站在客廳旁,低着頭,因爲那一聲一聲的鞭打聲而戰栗,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止。

除了第一鞭,傭人們從林初嘴裏聽到輕微的呼疼,在那之後,她牙齒緊緊的咬着唇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臉上越來越蒼白,她的背卻挺得筆直,額頭上的冷汗如珠子般滾落。

爸爸是真的生氣了,她似乎都能感覺夏日薄薄的衣衫被皮鞭抽爛,和皮膚直接接觸而産生的疼痛感。

是真的疼啊。

好像比昨天晚上還要疼。

林宗鈞手裏的鞭子第六次高高揚起,卻怎麽也無法繼續,顫抖的頻率很快。

大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凝着女兒觸目驚心卻堅韌的後背,渾厚的嗓音沙啞混沌,“林初,你知道錯了嗎?”

打在女兒身,疼在父母心。

鞭子抽在她背上,也同樣抽在他的心髒上。

林初不用回頭,從父親的說話的聲音裏,她就知道父親現在比她還要更疼千百倍。

白色的衣衫滲出淡淡的血迹,垂在身側的右手因爲疼痛攥得緊緊的,被冷汗浸濕的發絲貼在臉頰,她像是剛被人從海裏撈出來似的。

咬着下唇瓣的牙齒慢慢松開,花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那是錯,可是爸爸……對不起。”

嘶啞,低暗。

喉嚨仿佛粘在一起,她的聲音硬生生劃破血肉,浸着鮮血而出。

林宗鈞怎麽可能不懂女兒口中的‘對不起’所包含的内容是什麽,看着女兒血迹斑斑的後背,眼裏的心疼不溢言表。

搖着頭,似是歎息,又似是感歎命運,“哎……小初啊……”

最終卻沒能說出口那些話,把手裏的鞭子扔在地闆上,半佝偻着身體走上二樓。

聽到書房的門關上的聲音後,站在一旁的傭人們連忙上前,手忙腳亂的去扶身子搖搖欲墜的林初,“小姐你沒事吧?”

管家撥開關心則亂的衆人,對林初彎腰行了個大禮,“小姐得罪了。”

說罷,他便背起接近昏迷狀态的林初大步往樓上走,并且吩咐愣在原地的傭人們,“快去打電話叫醫生!小陳你來房間幫小姐換衣服。”

“哦哦,好的!”

慌亂的傭人們開始各司其職。

……

從林宗鈞走進書房開始,書房的門就沒有再打開過。

因爲林初發着燒,要輸液,臨近傍晚她也沒有清醒,家裏所有的傭人都不敢睡覺睡覺,房間裏沒有斷過人,醫生也沒有離開。

這一夜,書房的燈一直都是亮着的。

就像十歲那年,林初生的那場大病一樣,早上燒退了,晚上就又重新燒起來。

連着好幾天,她都是醒醒睡睡的狀态。

林宗鈞因爲年紀大了,再加上持續熬夜,身體撐不住,差點進了醫院。

好在家裏有醫生,他沒有大礙,隻是需要睡眠。

在管家和傭人的勸說下,林宗鈞才回房間休息。

————

林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趴着的睡姿真是難受極了,而且左手還不能自由活動。

房間裏一直都是亮的,每一次她睜開眼睛,都分不清那是燈光還是陽光。

恍惚之間,她感覺到有人在後背窸窸窣窣的動作着,有清涼的藥膏塗抹在後背,那隐隐的疼痛感減弱了很多。

僵硬難受的四肢在薄被裏扭動,低低的叫了聲,“……爸?”

因爲還病着,即使隻有一個字,但也帶着弄着鼻音。

“我沒有那麽老。”

淡漠的嗓音響在耳畔,跟林初以爲的完全不同。

她蠕動的身體僵住,混沌的腦子有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

這是……陸、陸淮安?

似乎是爲了驗證答案,林初的頭慢慢轉了個方向,面對着窗戶。

光線有些刺眼,她的眼睛睜開又閉上,然後再睜開,試了好幾次,才能勉強看清些什麽。

男人的身體浸在柔和的光線下,周身是一圈一圈的光暈,淡漠冷峻的五官比平日要多了一分柔和的模樣。

僅僅隻有一分而已。

可是這已經很難得了。

陸淮安往指腹擠了些米黃色的藥膏,塗抹在林初背部的鞭痕上,力道雖然算不上溫柔,但也不屬于粗暴的那種。

女孩睜着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模樣懵懂又無辜,小臉因爲持續低燒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紅,長發淩亂的散在枕頭上,還有幾縷粘在鼻頭。

陸淮安冷笑了一聲,眼尾漾出一抹嘲諷的意味,“又燒傻了?”

他說的是‘又’,如果林初這次忘記了什麽,那這個說法就完全沒有問題。

“你……你怎麽會來?”

林初喃喃自語後,忽然意識到自己上身幾乎不着寸率,雖然是趴在床上的,但沒有薄被的遮擋,跟她平躺着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别。

臉頰的溫度突然竄高,像火一般,不太自然的把腦袋扭回到背對他的方向。

什麽都沒有想,擡手就準備去拉薄被,想把自己裹起來。

陸淮安眼明手快的按住林初還纏着繃帶的左手,黑眸暗了一度。

動什麽動?

這隻手她是不想要了?

棱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淡漠的嗓音惡劣至極,“都敢脫光了爬上我的床,現在露這麽一點半點卻覺得羞恥?睡都睡過了,還害什麽羞?”

林初,“……”

不是有句話叫‘酒壯慫人膽’麽……

她也沒有說話,臉蛋埋在枕頭裏,看不出是在害羞還是因爲他的話而變得冷淡。

憋着一股勁兒跟他擰着,身子不露痕迹往下滑,企圖能縮進被褥裏。

陸淮安捏着手臂的力道也沒有太大,目光淡漠的看着她蠕動,冷着臉警告,“林初,你再動一下試試!”

一字一頓,隐着潛在的威懾力。

林初吃硬不吃軟,所以真的就沒有再動了。

陸淮安冷峻的五官面無表情,冷漠的視線掃過那顆後腦勺,松了握在她左手背上的力道,繼續給她擦藥。

林初腦子依然混沌一片,但也要比睡着的時候清醒,男人帶着薄繭的指腹在皮膚上緩緩摩挲着,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似乎是有電流一般,他的手指到哪裏,哪裏就會燃燒起來,難以控制的戰栗感席卷了她。

可能是一分鍾,也可能是兩分鍾……

終于結束的時候,林初松了一大口氣。

完好的右手拉着被角,把被褥扯上來蓋住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也沒有看他,“我不舒服,沒精力跟你鬧,你走吧。”

他爲什麽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也不需要多問。

陸淮安拿了紙巾擦拭着手指,站起身,五官冷漠,淡淡的說了句,“剛好,我也不怎麽想看見你。”

邁開長腿,走到門口。

他拉開卧室的房門的時候,宋靜媛正好端着一碗粥走過來,憂心的問道,“淮安啊,小初怎麽樣,醒了嗎?”

林宗鈞四天都沒有去公司,據說是病了,陸氏夫婦帶着兒子上門探望。

沒想到,病的是林初。

兩個男人在樓下客廳喝茶,款款而談,宋靜媛便把陸淮安趕上樓去照顧未來的兒媳婦,她去廚房親手煮了粥送上來。

陸淮安把門帶上,淡淡回答,“已經醒了,沒什麽大事。”

泡在蜜罐裏長大的千金小姐,連腳底都是細皮嫩肉的,更不用提背上的皮膚。

五道鞭痕,一道比一道深。

觸目驚心。

還有綁着繃帶的手腕……

想到這裏,陸淮安黑眸暗黑了一度,隻是他微微低着頭,宋靜媛看不出來什麽。

拉起兒子的胳膊,把瓷碗放到他手裏,嗓音溫柔的說,“粥是媽媽剛煮的,你喂小初吃,記得溫柔一點,女孩子生病都很脆弱的。”

不輕不重的拍了陸淮安的肩膀一下,蹙着眉警告,“再敢跟小初說那些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宋靜媛出自書香門第,無論是對誰說話都輕言細語,所以即使是警告,那也都是溫柔的。

陸淮安被推進林初的卧室,門被宋靜媛從外面關上。

林初本來就是面對着門的那一側趴着的,所以陸淮安擡眸的時候,兩人的目光就那麽撞在了一起。

對視。

略微有些尴尬。

林初率先開口打破寂靜,“你不願意就算了,放在桌上就行,反正我的右手也沒殘,可以自己吃。”

嗯,她的語氣很正常,一點都沒有幽怨的意思。

陸淮安邁開長腿走到床邊,嗓音淡漠,“殘了左手是你活該。”

林初整個人都藏在薄被裏,隻露出了一雙黑漉漉的眼睛,她已經習慣陸淮安這副冷漠的模樣了,眼睛裏沒有太明顯難過的情緒。

抿了抿唇,小聲說道,“我知道啊,所以不怪你。”

不知道是哪一個字說錯了,原本氣息沉靜冷淡的陸淮安忽然變得燥怒,骨節分明的手指擒着林初的下巴,力道大的幾乎讓她幾乎以爲自己的下颚骨會被他捏碎。

“陸淮安你是不是有病啊?”林初好看的眉蹙起,小臉因爲疼痛皺成了一團。

她本來就是趴在枕頭上的,因爲男人的動作被迫扭着脖子,搞不好下一秒腦袋就會被擰斷。

她不明白哪裏惹到他了,無辜的眨巴着眼睛,聲音可憐兮兮的,“我可是病人,宋阿姨讓你照顧我,不是讓你虐待我。”

碗是被摔在桌上的,也不知道粥撒了沒……

陸淮安俯下身,淡漠的俊臉逼近她。

因爲病着的這幾天,林初吃的最多的東西就是藥,所以連呼吸都帶着藥物的苦澀,同陸淮安清冽的味道混合交融。

他冷笑着問,“是不是我把你弄死在床上,你也不會怪我,嗯?”

緩緩慢慢的嗓音,凜冽着陰森的底蘊。

下颚傳來的疼痛被林初忽視,她怔怔的凝着男人幽暗的黑眸,似是第一次在他的瞳孔裏看清自己的倒映,所以許久都沒有醒過神來。

唇瓣動了動,低聲開口,“你不會的。”

她心裏有這樣的聲音:陸淮安你是喜歡我的,所以……你不會那麽對我。

……

林初不知道她的回答,陸淮安是滿意了還是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反正最後他一個字也沒說。

黑眸裏的暗色褪去後,他就松開了捏在她下颚的手指。

蓋在身上的被褥猝不及防的被掀開,林初下意識的縮着手臂,臉頰通紅一片,尖叫出聲,“陸淮安我還沒穿衣服啊!”

因爲背上有傷,家裏的傭人每隔幾個小時就會進來給她擦藥,爲了方便也害怕弄疼她,就沒有幫她穿上衣。

而且這是她的房間,能進來的除了林宗鈞就隻有女傭人,林宗鈞是她爸,有分寸,即使守在她的床邊,她也蓋着被子,每次傭人給她擦藥的時候也都出去回避了。

所以不穿也沒有關系。

可是現在……

尼瑪她完全是裸在陸淮安面前的!

比起林初的暴躁和羞澀,陸淮安就顯得極其淡定了,棱角分明的五官沒有絲毫波瀾,“知道你沒穿,叫什麽叫?”

除了那幾道鞭痕醜了些,其它地方倒是還有點看頭。

小臉紅撲撲的,因爲害羞眼睛不自然的躲閃,長而卷翹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一樣撲閃撲閃。

整個上身瘦而不柴,線條很美。

因爲夾着胳膊的動作,胸前的小包子反而被擠得暴露在空氣裏,在柔和的光線下,竟有旖旎的誘惑。

陸淮安幽深的黑眸暗了一度,喉結上下滾動。

轉身,從衣櫃裏找了件寬松的睡裙,走回到床邊。

然後把林初塞進吊帶睡裙裏,動作流自然,幹淨利落。

當然,刻意避開了她背上的傷和纏着繃帶的左手手腕。

不能靠着,林初隻能坐在床上,身體本來就沒什麽力氣,又因爲剛才發生的事情覺得丢臉,所以耷拉着腦袋。

長發淩亂的鋪散開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陸淮安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舀了一勺粥送到林初嘴邊,淡漠的說了四個字,“把嘴張開。”

在陸淮安面前,林初哪裏享受過這樣待遇,就算是态度冷淡生硬,那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林初就算沒有胃口,也依然乖乖的就着他的手吃完了一整碗粥。

整個過程,沒有人說話。

任務完成,陸淮安似乎不想繼續在這間滿眼都是粉色的卧室裏多待一秒鍾,拿着瓷碗往出走。

握上門把手的時候,他聽到趴在床上的林初低聲叫他的名字。

“陸淮安。”

他回頭,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

在他的記憶裏,林初像是一團火焰,隻要出現在他面前,就一定會折騰出大大小小各種事等着他擦屁股。

有說不完的話,唧唧喳喳吵得他腦袋疼,從來都沒有安靜的時候。

而現在他看到的林初,完全不是那個模樣。

寂靜,空靈,仿佛置身在原始森林裏。

她就隻是這麽看着他,他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等到下文。

腦海裏有人在提醒他:陸淮安,這是林初。

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這一瞬間冷了下來,似乎是已經失去耐心,皺着眉頭開口,“你到底有事沒事?”

林初覺得,剛剛陸淮安喂她喝粥的那十幾分鍾裏淺淡的溫柔,好像是她的錯覺。

因爲她在他眼裏又一次看到了厭惡,以及轉瞬的……恨。

應該是腦子燒傻了,所以才會出現那樣的錯覺。

林初移開視線,抿了抿唇,低聲問,“你……需要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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